「你要死啊,磕這麼用力!」專家妹妹捂著腦袋沖我抱怨。更新超快
我比要慘好不好,這牆絕對比頭要硬,但願沒有磕出血來。「你剛才是咋回事?!」我模模腦門,沒有濕潤的感覺,淨是土。
「藥的問題,那是吉爾特山紅蛙的尿。」看樣子她應該是緩過來了,正在對著光檢查胳膊。
「我說怎麼騷的厲害。」為了防止意外,我跟她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她帶的藥也太稀奇古怪了,全是排泄物,我吐吐舌頭,有點惡心。
「我實驗曾經用過,確實可以治療跌打類傷,但是其本身還帶有一定的迷幻作用。當時覺得挺好,可以減緩疼痛,沒想到……」
「催情對。」我替她說出難以啟齒的部分。唉,你一個未成年的姑娘整天帶著瓶,真不知道是安的啥心眼。「幸虧你還年輕,要是個氣質美女我就得犯罪了。」
「你嫌我」專家妹妹听到我的話,聲音騰地大了起來,突然又停住,隨後問道︰「你什麼意思啊?」听口氣是不太高興。
「能啥意思,我也是個爺們,你要是再給我出這種紕漏,我絕對不忍了。」就得嚇嚇她,咱又不是和尚,哪可能酒色擺在面前愣是不沾。
很出奇地,她沒頂嘴,本以為我說完這話肯定要吵幾句,哪知道小姑娘只是默默地把癱在地的鋼鐵觸手拆成一截截地,收在包包里。
她不說話,我再數落她也沒什麼勁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原路爬去?」還是面對嚴峻的現實比較重要。
「還爬?我是沒有力氣了。」專家妹妹收完所有零件,又一坐在了地。
我見她拆的很靈巧,關心地問︰「你手還疼嗎?」
「我的藥,自然管用。」她有些得意地回答,「不過體力消耗太多了,還沒有吃的。早知道當初應該帶點干糧。」
幸虧我沒吐,要不現在就和她一樣感到饑餓。「這條通道也不知道是通向哪的。」我往通道深處望去,黑不溜秋什麼也看不清。「你還有那種會發光的珠子嗎?」我沖地刺群中的光源指指。
「當然有啦,凡事都要有兩手準備嘛。」專家妹妹開始翻弄起自己的包包,邊找還邊抱怨︰「唉,我還想提醒你別沖動,一看就是陷阱,平時也沒見到你做事麻利過……」
汗,我一共就跟你相處了一天時間,你咋知道我做事麻不麻利的。但人家說的是實話,我只能老實地听著。「都是我的錯,真不應該把你給拽下來。」要是沒有她,我想唯一的救星只剩下火妹妹了,她剛才罵我句混蛋就沒再理我,難道生氣啦?
「哼,你以為就憑你還能牽連到我?」專家妹妹哼聲里充滿不屑,「我是故意跟你下來的!就知道你沒有辦法救自己,我要是不跟下來,活生生的實驗對象不就沒了。」
靠,折騰半天原來還是為了我的。我心里的愧疚感少了一絲,揪心的滋味變淡許多。喘口氣,我也不嫌牆髒,直接靠。
隔著包傳來叮叮當當的踫撞聲,大約一分鐘左右,她好不容易掏出一個比坑底珠子要小一圈的橢圓形球。她拿在手里剛想搖動,突然眼楮看著我的右側停止了動作。
「見鬼了?」我莫名其妙地問。
專家妹妹站起身來走到我的旁邊,沖我指指隧道的深處。我順著方向一看,剛才還漆黑無比的里面出現了一個黃點,並且有逐漸變大的趨勢。
有人。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拿著火把正在往我們這里走。「怎麼辦?」我低頭悄聲問道。
「是不是兩個法師從別的路找咱們來了?」她倒挺樂觀。
「應該不是。」我做出判斷。學姐和耶羅來的話應該有兩道光芒,而且就沖耶羅的性格,他在女生面前絕對不會就弄這麼點小火。
「敵人?」專家妹妹的口氣變急了,「我現在沒力氣打啊!」她的手抓我的胳膊。
「不是,你之前還說赤金里面沒弱手嗎?」你不頂,誰來抗?
「那也要看狀況啊,我可是剛救了你,你就不知道體諒一下嗎?」她索性躲到了我的身後,擺明了是讓我擋在前面。
這問題嚴重了,她不能打,難道叫我
擺在我面前的是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戰斗,對方可能是一個人,也能是好幾個人。
「蕾莉雅?」我顧不得專家妹妹發現我的秘密,直接喊出火妹妹的名字。
沒反應。
我冷汗刷就冒了出來,開啥玩笑,關鍵時刻打手全出問題?!「親愛的蕾莉雅?」我又叫了一聲。
「你叫誰呢?」專家妹妹不明所以地問道。
「可愛的蕾莉雅?!」我沒空理她,繼續對著空氣小聲招呼。經過各種不同稱謂的呼喊,我的心里終于有了動靜。
我眼前變得朦朧,由腳開始燃燒,一直燒到頭頂,火妹妹巴掌大的嬌小身姿完整呈現。
你總是出了事才想到我。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肯露面就好。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救場如救火啊。」沒她的幫助,今天這關是過不去的。
救什麼火?你變著法子損我是不是?蕾莉雅雙手叉腰,全身燒得更旺盛了。
我靠,哪跟哪啊。「姑女乃女乃,別鬧了,馬敵人就到,咱們用不用準備準備啊?」我對著飄在空中的小身板問道。
你不是有保鏢嗎?讓她幫你唄。女妹妹把自己的小腦袋別到一邊,憑空劃出一片火痕。她能救你的命,幾個敵人還搞不定?
「就是她搞不定我才找你的嘛。」我把手指對踫,做出求人的姿勢,「行行好,成不成?」
每次都是這樣,我又不是你的奴隸……火妹妹開始發牢騷,我心里有了底,她既然肯幫我,活下來的幾率就高多了,發牢騷嘛,我全當沒听見就好。
下一步怎麼辦呢?我正思考著,突然一聲詢問在我腦袋里逛蕩,嗓門超大。
你究竟听沒听見?!眼前的火精靈兩只手豎在身前,小拳頭緊握,微微向後翹。
壞菜,我以為她也就說些煩躁的羅嗦話,沒想到還有疑問。「听,當然听到了,呵呵。」我眯著眼楮說。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對我有多好了,次你就打包票說你會有空就跟我聊天,結果這都多少天了,你一共才理過我幾次……牢騷,蕾莉雅繼續她的牢騷。我則接著思考仗要怎麼打。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專家妹妹從我腰間伸出手來,想要踫踫空中的美麗火焰。
我趕緊夾住她的手,「想毛呢你,不怕燙到啊?」
「你嘀嘀咕咕自言自語,還弄出個小家伙,也不跟我解釋,我很好奇呀!」她把手抽回到我的後背,喃喃地說︰「肯定有鬼。」
「我在念魔咒!大難臨頭了,你能不能想點正經事。」不幫忙就不幫忙,還給我搗亂,我無奈地搖搖頭。
遠處的火光點越來越大,我決定先躲起來是最重要的。拉著專家妹妹的手,我們走回地刺坑底,貼在隧道邊的一圈很平坦,地刺和隧道口大約有著半米的高度。
貼在洞口的左牆,這里是我目前感覺最有利的位置,首先敵人不會優先發現我們的位置,可以佔到先機。其次,我們離藍光珠子較近,光源很充足,不會因為看不清發生判斷錯誤。最後,這塊有眾多地刺可以穿插,有利于打游擊戰。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專家妹妹既然沒有戰斗力就被我支到了遠處,以免妨礙戰局。她倒是很識相地閉嘴,火妹妹也很知道分寸地停止了埋怨。在緊張的氣氛中,我透過貼在牆壁的耳朵听到了腳步聲。
幸虧當初玩一直帶耳機,把耳朵練的比較靈。不止一個人啊,我心里有些發涼,期盼著他們要全是詛咒系的巫師就好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突然,聲音斷了,我差點把「咦?」給說出來。捂住嘴以後,我大概理解的形勢,他們應該是發現了藍光,正在討論。
真墨跡,我最怕的就是干等,純粹是在折磨我脆弱的心靈。回頭看看,小丫頭躲的真夠遠啊,我都看不清她了。
一個,兩個,他們討論完畢,開始行走的時候分出了前後,我從回音中察覺到了人數。還好,要是來三五個的干脆就投降得了,兩個還可以拼一拼。
咽口唾沫,我等待出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攪亂了我的思維,腦子里懵的厲害。我的視線左右晃了幾下,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沒拿武器。
真想罵天,但是得忍。丟三落四的毛病從小就有,像什麼出門沒帶鑰匙啊,旅游沒帶身份證啊,都是比較常見的情況了,可這次玩的實在大了點。
沒武器我拿什麼跟人家拼命?咱又不是魯智深,三拳就能解決一個屠夫。我就是個普通大學生啊,而且平常還不愛鍛煉身體,淨去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