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面前,還用談教養?」耶羅非常鄙視地看著對方。!。!超。速!更。新
陽光男孩的兩道八字濃眉微微皺了下,嘴里小聲叨咕「沒禮貌」三個字,看來他也並沒有被耶羅嚇到。
「我看他一點都不怕你。」我附在耶羅身邊指指敵人說。
「廢話,他手里握著學姐的命,自然得裝出一副從容的樣子來對咱們,要不怎麼開口提條件?」耶羅向前踏出一步,正兒八經地說︰「你說,到底想怎麼地才肯給我學姐的解藥?」
陽光男孩挺直他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倒像是站在殿堂的騎士,顯得英雄威武。「你們跑進我們的地方肆意破壞,殺了我不少學弟,還敢跟我提解藥的事情?」兩只大眼瞪得溜圓,他當他是包青天啊。
「這家伙沒治了。」耶羅沖我笑笑,「咱們之間對峙了幾百年,既然發現你們的窩了,我要不隨手掃個地,我還算是個法師嗎?」
光男孩不冷不熱的說,「我知道跟你講道理你也不會听,你想從這兒出去我們也攔不住,不過你的學姐這輩子是別想再醒過來了。」
「放狠話?」耶羅揚揚眉毛,「你們這群家伙里面最能發狠話的人我都見識過了,還怕你一個學生級的龍套?我告訴你,我就不信你們巫師中就沒個貪生怕死的人,等干掉你以後我一個個來試,總能找出辦法。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找你們巫毒的頭頭來會會,我就不信這毒她也解不了!」
靠,剛才還咬牙切齒地跟莫拉祖女乃女乃不共戴天,現在開口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嘿。我跟在他身後,學著他的樣子兩手插在懷里,咱也不能弱了氣勢。
「毒主導師才不會和你有任何瓜葛,你少胡言亂語!」一听見耶羅牽連自己的老師,陽光男孩就立馬擺出一副衛道士的模樣,真想不到巫師能教出如此尊師重道的三好青年。
「少廢話,我認不認識她你可以去親自問問,前提你今天還能活著出去。」耶羅眼中不善,不知道是嚇唬他還是想真的動手了。
「我明白我現在對付不了你,但你也別囂張,只要我能活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報這個仇!」陽光男孩從腰間的挎囊里拿出兩個小瓶,咬破左右手各一根手指把血融入瓶中的紫色和綠色晶粉之中,很快就出現一個奇異的現象︰與血混合的液體慢慢回流,隨著瓶子被甩到地,拉出兩條水線,倒吸入傷口,順著手指竄進體內。
他胳膊的筋脈凸顯出來,漲得就快破皮而出,我看他的嘴唇發紫,牙齒不住打顫,腦袋直晃。
這家伙說了一堆應該我這個男主角說的話以後就吃了興奮劑?還想躍級殺我們是不是?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心想我和耶羅混了半天倒像是兩個反面角色,莫不成最後的下場就是被他們給踩死嗎?
耶羅還是站在原地,眯縫著眼楮,呲著牙,滿臉得瑟樣。「真不意思啊,我剛才猜錯了,你原來是罵人鬼的學生,怪不得一身腱子肉呢。」他嘴說的挺輕松,手里可偷偷把魔晶握在了手心,時刻準備交手。
要打起來了啊,我可沒空再裝B了,趕緊護著專家妹妹和她懷里的學姐盡量離遠一點,誰能想到他們K起來會不會波及到別人。
「你別走啊?」專家妹妹剛被我推著背走了幾步,耶羅突然沖我來這麼一句。什麼意思啊?想拉我當炮灰?
「我詛咒你的精神受到亡靈的騷擾!」在耶羅回頭看我的一剎那,陽光男孩爆出詛咒,打了興奮劑的他動身的速度跟世界短跑冠軍有一拼,我們離他也就二三十步的差距,沒5秒鐘就沖到終點。
完。我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把掐住耶羅的脖子,整個人被活生生地舉在空中。早知道這樣你剛才就別臭NB啊,我暗罵他一句。
兩只手拽住對方手腕的耶羅雙腿不住亂踹,巫師的另外一只手向他心口掏去。在危機之中耶羅的頭發突然銀光大閃,緊接著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嘯從他嘴里射出,陽光男孩搖晃著身體後退幾步,掐他脖子的手也松開了。
「喝,喝」半跪在地的卡斯特同志臉都快憋紫了,雙手前撐大喘粗氣,眼楮狠狠的盯著敵人。
「我詛咒你的雙腿被亡靈所纏繞!」剛才的節奏太快,我一時沒反應,不過現在兩個人分開了,我再不幫忙就有點說不過去。陽光男孩沒幾步就定住了身子,剛想繼續撲,我趕緊沖著他念出定足詛咒。
眼光男孩充滿血絲的眼楮看向了我,「同族?!」他爽朗的嗓音變得有些走調,全然是一股難以置信的語氣。
「!」我沒敢跟他對視,催促耶羅趕緊動手,對方看樣子連吃了我的心都有了。耶羅從地爬起,反握魔晶,大聲念起冰魔咒,空氣結出幾道床腳粗細的冰錐沖陽光男孩射去。
對方總算把視線從我身拉走,兩只脈搏曲張的大手踫踫幾下愣是把攻擊中的大冰錐子拍的粉粉碎。
這麼看來格羅佛被改造的很一般般啊,瞧人家嗑藥都比他忍受幾年的折磨要強不少。陽光男孩動了,而且動得很快。我頓時傻眼,詛咒沒有效果?他豈不是比傀儡雙子星的詛咒水平要更高一籌?
「小心!「耶羅是沖我喊得,在我慌神的幾秒之間他已經跑到我的身邊。我左腳剛剛抬高想往後退,人家的手就快要掃到我的腰桿邊了。
轟!
我的腰產生了爆炸,壓縮的火焰四散,熱浪撲向我的半個身子,我的腦門都被爆炸之勢給吹的亮相在別人眼中。
「哇!」大叫一聲,我兩頰的肉跟眼皮擠到一塊,手擋在面前,腦袋偏到一邊,心想這次逃不掉了。緊接著我就被巨大的壓縮氣流給蹦躺下,跟地打了好幾個滾才穩住身子。
然而當我睜開眼楮看看自己前臂,出了有些紅熱以外就剩下髒了,抬頭一看,火精靈正在我面懸空漂浮。
呼,合著耶羅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才用火魔法來救我。定眼觀瞧,陽關男孩的手臂被炸開了花,連傀儡都怕的火焰他一個大活人又如何能抵擋。
焦黑的袍灰下面只剩下半邊肉還連接著臂,無力的垂在空中,還冒著縷縷黑煙。我瞧著就夠疼的,陽光男孩臉居然沒有痛苦之色,想來那興奮劑里面應該夾雜著麻痹成分。
就剩一只手,他還怎麼打?我看他嘴皮抽動,隨後大喊一聲︰「我詛咒你們的心靈被亡靈所侵蝕!」
這話耳熟啊。我記得死在火妹妹手里的巫師大哥也用過同樣的詛咒,我還怕是死咒,沒敢使用。他的話一出口,耶羅就捂著肚子半蹲下去,我再瞧瞧遠處的專家妹妹,她好像沒有受到詛咒的波及,仍舊是藏在遠處望著我們的戰況。
「我詛咒你的心靈被亡靈所侵蝕。」我回頭之後跟陽光男孩對了眼,他看我的樣子更夸張了,舌頭都快伸出嘴。作為一個道德品質高尚的好青年,禮尚往來本就是應有的責任,我原封不動把話還給了他。
小子終究不靈啊。陽光男孩中了我的噬心咒,跟耶羅一個德行抱著肚子一邊蹲襠去了。霎時戰場就我一個穩穩挺在原地的爺們,心里有種獨孤求敗的感覺,挺爽。
說實話,他學詛咒在我面前就跟耶羅只用火系魔法打我沒什麼區別。玩暴力還有戲贏,打嘴仗一邊歇菜,何況還有個銀袍大法師在一旁幫忙……嗯,我承認是我在幫他的忙。
耶羅中詛咒的時間比較早,優先緩了過來,一邊揉著肚子他一邊念咒,岩石地伸出兩只大手把蹲在地的陽光男孩牢牢扣死。
「你個叛徒!」他詛咒的勁過去以後,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我,咬牙切齒地罵道。
「叛毛叛,我跟你很熟嗎?」我冷眼瞥他一下,無所謂地說。
「你難道忘記祖先的血誓,忘記老師的恩德,忘記……」他被我們抓了還鏗鏘有力地訓斥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心情了。
「忘記你女乃女乃的抓,你算老幾啊你。」我一個爆栗磕在他腦勺,頭還挺硬,磕得我關節直疼。
「用這個。」旁邊斜插出一個聲音,我轉頭一瞧,專家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們身後了,正伸手遞給我一把帶著圓頭的木頭錘子,臉笑嘻嘻的。
拿過錘子,「你不是說讓你活著總有一天會報仇嗎?」我舉起錘子猛地給他腦袋來一下,「我就煩你們這種明明沒什麼本事還覺得自己是根蔥的狗屁玩意!叫你裝B,叫你裝B……」接連給他七八錘,開始他還沒什麼大反應,後來好像是藥勁過了,所有的痛楚一股腦全都順著神經沖進了意識,疼得他用自己大俠般的嗓子猛叫疼。
「慫獅子,有本事你就別叫。」我的目標是跟他腦袋打出樂山大佛的效果,邊打還邊譏諷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