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羅曾經說過,巫師滅不掉,主要原因在于三國不合作,要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三大王國同仇敵愾,再加法師鼎力相助,他們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逃不過整個人類社會的追殺啊……,小。說。網
可什麼辦法才能出現這種情況呢?
我翻個身子,前思後想,沒有對策。「唉,先把赤金搞定再說,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來。」我勸慰自己。
靜下心來練習了一會兒致命大全中的殺招,我感覺自己的體力跟不趟了,今天一天忙忙碌碌的,不免有些疲累。于是決定床睡覺,躺在床很快便進入夢鄉,夢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過去的種種事跡串成一線,我想通之後受到深深的打擊,模模糊糊中傷心欲絕,貌似還掉了幾滴眼淚。
第二天一早醒後,我細細回味夢中的情景,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我到底跟誰較勁來著?」打個哈欠,心情不太暢快。
「起了哈?」耶羅坐在大廳穿戴整齊,他的眼眶微微發黑,想來是沒睡好。「對了,過不了幾天學徒畢業考就要開始了,你怎麼辦?」他提醒我說。
「你們這有沒有直接跳級的?」我真不想和一幫屁孩子參加那個,不禁問道。
「有啊,我就是。」耶羅拍拍胸脯,得意的說,「怎麼,你也要學我了冰藍琥珀,水平應該沒問題,但是跳階需要老師推薦」
「你還不夠格嗎?」我嘿嘿一笑,「要你都沒資格推薦我,我也不盼期望了。」
耶羅听過我的話雙手相握,「對啊,就按你說的辦,你想提升到什麼階級?」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那當然是銀……」我被他刀子般的眼神憋了回去,「藍袍總可以?」
「別逗,你連魔法陣都不會操縱,更別說繪制了。」耶羅白我一眼,「這麼著,等你這次回來我教教你魔法陣的運用方式,別老是讓我帶你滿世界轉悠,自己學會了不好麼。」他撇撇嘴。
「誰讓你不早教我的。」他還責怪起我來了。
「我也沒料到你一下子變得如此厲害,你算算這才幾天的功夫啊,在星光里史無前例,我這樣的天才都用了10年的功夫爬到頂階。」耶羅的口氣挺不服氣。
小樣,羨慕。听著他略帶幽怨的調調,我享受了一把揚眉吐氣的。不過我這身本領乃是用專家妹妹和我的生命換來的。如今她沒了,我只能活三年,這買賣虧的仍舊是我。「過來給我指指地方。」就在我咂模滋味的時候,耶羅已經用鑽石徽章調出三國地圖,蔚藍色的光芒中閃爍著清晰的局部地圖,他將比值放到最大,使我能縱觀人類三大王國邊界。
「這邊。」我指向注明蘭斯洛特山脈旁的一片草原,「這附近有沒有牧場?」
耶羅將地圖放大,「我靠,他們居然在我的祖國里生根發芽。」草原之中果然有一小塊地方畫著綿羊的圖案,「找到了。」他手指劃了一下藍色光幕,傳送點開始顯現出來。
我發現最近的傳送點離牧場也有一段距離,放到一比一的話恐怕要走個把小時。「我給你加個風咒,你慢慢跑。」耶羅看到這一事實,幸災樂禍地笑笑。
嘆口氣,跑就跑,自當鍛煉身體。接下來便是半個多小時的超速傳送,不知道是因為我有魔力了,還是因為只有兩個人,反正每次只有我和他的時候,速度都要比其它情況快不少。
望著漫無邊際的草原,我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耶羅對著地圖替我指好方向,人嗖的一下消失在空氣中。「你尿急是不是?」我沖他離開的地方臭罵一句,按照所指的角度走了過去。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我舌忝舌忝干澀的嘴唇望著天空中的兩個太陽核對方位,怕自己走著走著就走歪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竄動之聲,這無盡的大草原里除了我還會有誰瞎跑呢?
聲音越來越近,我隱約看見草叢之中有個壓低身子的人影晃動,但由于他的軀體過于龐大,所以我還是能夠抓到蛛絲馬跡。他不是沖我來的?我不禁低下頭,將全身躲進綠草下,依靠听力判斷對方的位置。
忽地窸窣聲消失了,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察覺到了身邊有其他存在。我心里開始考慮這個人的身份,決定到底要不要先發制人。
「出來,我知道你哪里。」沒等我動手,對方提前開口示意,听他的嗓子是個男子,聲音沉穩不帶猶豫。
應該不是沖著我來的。我吐出濁氣,順順呼吸。如果想殺我的話,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站起身子,我對著不遠處的人影喊道︰「你是什麼人?」
對方沒有回答,可也沒動。我尷尬地撓撓下巴,剛想往前近一步,他立即喝道︰「別動!」
這話弄的我心里很不爽,老子又不是干不過你,沖我橫個屁啊。「我給你10秒鐘的時間,說出你的來歷,時間到了還不講,我只能動手了。」我沒空跟他耗下去,前面的路還長著呢。
「動手?」對方的語調充滿了不屑。我沒理他,開始大聲計時︰「十九八」七字還沒出口,人影突然一分為二,其中一道迅速朝我奔了過來。
「我草?」人居然能劈成兩半?出乎預料的情況令我楞了一下,但見過不少離奇場面的我很快便有了反應,手掌「啪啦啦」凝結出一層寒霜,準備嘗試下詛咒配合近戰的打法。
「結冰?」身影看到我手的冰刀後忽然頓住身形,「你是法師?」他謹慎地詢問道。
「對啊,小爺我就是法師,你怎麼個意思?」我瞧他停手,心里別提多郁悶了,好不容易找到位練手的家伙,結果這架卻打不起來了。
「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他沉默了一秒多鐘,開始盤問我。
「你管呢!」我氣頂腦門,問我話連個請字都不說,審賊呢你。草叢中的身影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身裹著一大堆雜亂無章的布條,棕色的頭發一邊長一邊短,右眼被完全擋住。「木乃伊?」我覺得他的打扮和混生精靈有點像,不同的是他身的布條裹得更像裙子,下面飄飄散散,而且沒被遮住的臉龐擁有真實的皮膚質感,由此能辨別出他是名活生生的人類。
我被他的打扮嚇得一時間沒往下數數,對方倒是對我的驚訝目光視若無睹,冷冷地說道︰「沒穿法袍,單手凝冰,你應該不弱,但尚不能傷我分毫。」
「嘿嘿,挺能吹。」這哥們是故意氣我?我抽出懷中的詛咒大全,咱不等了,現在就較量較量。布條男有些奇怪我抽出本要干什麼,他小心翼翼地盯著我,右手的繃帶正在往下月兌落。
我瞧見了他的小動作,「來不及了。」前句話剛說完,詛咒接連而至,布條男全身激靈一下,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幾步走到他的跟前,我活動活動筋骨,脖子和指關節發出 的脆響。「你不是說我傷不到你嗎?」望著他苦苦掙扎的樣子,我咧咧嘴角。對照另外一本致命弱點,冰刃貼到了他的脖子,尖部接觸肌膚散發絲絲寒氣,我看出他的神情緊張起來。
「哼哼,听天由命。我要是插的準了,你的痛苦就少些,要是不準……」話還沒有說完,他猛然間身體抽了一下,詛咒失效了。
「咋回事?」難道他不光穿的另類,結構也特殊?解開束縛的手掌照我胸口拍來,我下意識向旁邊一歪,無意間看到他的掌心烙著一個金幣圖案,里面還有團竄動的火苗。
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停,咱倆是一頭的!」我急忙大喊一聲,雙手護在胸前。
布條男听罷手的力道松了幾分,可還是拍在我的胸口之。我感到一股熱流順著他的掌心竄進我的身體,胸口癢癢的,就像有人在對著吹熱氣似的。
「誒?」一直冷酷謹慎的他眼神突然變了,嘴巴里冒出感嘆,手掌狠狠地抽了回去。我撓撓剛才被模的地方,一只手不停地擺動,「我是赤金新成員!」
對方的目光游移了好久,他不敢冒然相信我的話,把另一只手的布料也給解開了。
「我有證明,我有證明!」我看他蓄勢待發的樣子,開始搬起腳丫子月兌鞋月兌襪。「你瞧。」沒多大功夫光溜溜的腳掌朝向外面,我指著腳掌邊的半個赤金烙印說道。
「半個?」布條男雖然兩只手仍一前一後擺出架勢,可神情已經沒有剛才那般警惕了。
「還有半個在另外一只腳,我燙時要求的。」我可不想去月兌那只鞋,多麻煩啊。
「你叫什麼名字?」他終于相信我,身子松懈下來,「我記得團長說新人應該和專家一起回來,你怎麼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