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元素還能看懂我的畫?」這令我挺吃驚.
「拜托,施的人是你好不好,又不是元素在施。」耶羅覺得我這個問題很幼稚,「行了,魔陣基礎就這麼多,接下來你跟我去繪制房,動筆要比動嘴記得牢。」他合,帶我來走到一個堆滿各種大大小小卷軸的屋子。
繪制魔陣還有一樣必不可少的東西——磨粉,耶羅將它們混進水中當做墨汁使用,其顏色看起來和當初他在野外畫魔陣用的黑色粉筆相同。
這一畫起來就過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除了午飯和晚飯基本全部在屋中,耶羅教我的態度有些嚴厲,毫不留情地指出錯誤,不停數落我,似乎想把憋在弟妹身的氣都撒給我。
「你這畫的什麼玩意啊,重來!」大約晚10點多鐘,我終于成功繪制出第一個完整的魔陣,陣中心是個火球,只不過看起來更像一顆白菜……
我打個哈欠,听了他一天的牢騷,腦袋吵得嗡嗡直響。「明天再說,咱各自洗洗睡了。」擺擺手,我收拾桌面平鋪的圖紙,準備找周公侃侃大山。
耶羅重重地喘幾口氣,他看看窗外的天色,「再畫一個,有點進心好不好?我教你都沒嫌累!」
「你嗓子都喊啞了,還不累?」我白他一眼,「得了,知識這玩意需要消化時間,愣往里面灌只會順著耳朵眼流出去。」
「唉,瞧你今天畫的,要多差有多差。趕明兒長點記性,幸虧我沒讓你用墨粉繪制,浪費資源。」耶羅伸伸懶腰,他連著喝了好幾杯水,緩解下快要冒煙的嗓子。
靠,看在你教我的份,這口氣咱忍了,以後別讓我等到你求我的時候,非把你損的去跳珠穆朗瑪峰不可。我整理好各種繪圖用具,走到靠牆的房間洗漱干淨,正擦著一半臉呢,隱約听見牆壁傳來咚咚的聲響,嚇我一跳。
對面是誰?我停下手里的活,心中琢磨起相對位置,按照房間分布來看這里應該是對著外面的陽台。難道是耶羅沒事閑得捉弄我?我胡亂抹幾把臉,放下毛巾,飛快地走向門廳,果然沒見到他的身影。「多大歲數了,你還想返老還童是不是?」嘿嘿訕笑了一會兒,我躡手躡腳地步入陽台,一直來到邊緣,卻發現陽台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找不到。
我後背微微發涼,咱不是半夜撞鬼?模模對應洗漱間的牆壁,沒有任何跡象可尋。「一定是他操縱土元素搞的鬼!」我想了想,語氣肯定地說。而且耶羅他會飛,沒準現在正躲在周圍笑話我呢。
低扒住陽台圍欄,我探望地板下面,沒人。又瞧瞧天,還是沒人。放眼朝塔的周邊望去,耶羅倒是沒看見,反而看見一個人坐在床邊的弟妹了。以前沒注意,原來耶羅的陽台能夠看見院長一號房的窗戶。「她干什麼呢?」我這個位置依稀能夠看清弟妹的小臉,她貼著窗台瞭望天際,好像心情憂悶的很。
想來是為耶羅和她冷戰的問題發愁。這兩個執拗的人,誰都不肯讓一步,非要嗆火嗆到手分手嗎?輕聲嘆了口氣,我準備回屋,可突如其來的狀況卻讓我的腰剛剛扭到一半便停住不動。
從外表來看,這人絕對不是耶羅。首先,這家伙頂著一頭棕發,臉蛋也不像耶羅那般蒼白。其次他比我還高半個腦袋。最主要的是,這名陌生男子身穿一件黃色師長袍,耶羅才不會沒事撐得玩LY呢。
陌生黃袍男子突然從弟妹身後出現,從她們兩人間的動作判斷,關系不是一般的親密。我感覺額頭仿佛滲出不少汗水,心髒「呯,呯」跳的越來越急。
第三者……腦中冒出這麼個討人厭的詞匯,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不會,弟妹跟耶羅十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因為吵了不到一個月的架就劈腿呢。可能是她的親戚,像表哥,堂哥之類的,不要瞎想!我順順胸口,平撫下自己不寧的心神,幫弟妹尋找各種借口。
窗內的一男一女此時正緊緊摟在一起,弟妹被那名男子抱個滿懷,男人低著頭似乎在說話,弟妹的表情看起來軟軟的,還挺幸福。呸,什麼叫幸福,我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不過由于我實在不清楚真實狀況,所以也不敢隨便替耶羅出頭。
過了幾分鐘,兩人離開窗台,我的腳跟有點發軟,靠住牆壁靜靜呆了一會兒,慢慢走回屋子。「我跟不跟他說呢……」也許真是表親之類的,可瞅弟妹和那男人談話的表情,親昵的動作,誰家的女孩子會和自己的表哥摟在一起膩味呀。不管了,這事情憋在我里不是個辦,就算咱不跟耶羅提起,遲早有一天也會東窗事發,那時候的打擊恐怕更大。
轉遍幾個屋子,耶羅已經躺在他的超大號床睡著了。唉,明天再說,我要是現在把他叫醒交待,他今晚就甭想再進入夢鄉。走回專家妹妹睡過的屋子,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同于我的深仇大恨,耶羅這情況恐怕更令人傷心欲絕。心里如何也沒想象身為女強人的弟妹居然也玩第三者,十年的感情她居然就這麼舍了。
半睡半醒折騰一夜,我眼圈發紅地坐了起來,天色已然大亮,反復思想後我決定一會兒跟耶羅坦白我見到的是是非非。「喲,你沒睡好?」耶羅坐在客廳中,茶幾擺著幾盒打回來的早飯,他瞧了瞧我的臉色,好奇地問。
「我——」我本想順茬就把弟妹的事情帶出來,可瞧他高高興興的樣子,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點。還是晚再說,讓他眼見為實。萬一那人真是弟妹的親戚,我也有個說詞,否則因為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弄得耶羅猜忌弟妹,我豈不是太操蛋了。
這一天的學習中我們沒有受到任何干擾,三頓飯全部由耶羅打包帶回。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刻苦練了整整一天,我也就將將能夠繪制出火元素的最簡單魔陣,符文才一個,回路四條。望著圖紙射出來的紅色火球,我心中挺激動,拍著耶羅肩膀興奮地叫著。
「什麼時候我能學習傳送陣的運用啊?」兩人收拾完散在桌的器具,又到了晚十點左右。
「什麼時候你能夠明白風魔陣的原理,成功繪制一塊傳送布,你就可以自己傳送了。」耶羅今天的態度好了很多,他笑嘻嘻地說道。
隨口應了聲,心里在想是不是該帶他去陽台看看,整整一天我對弟妹的事情只字未提,現如今再不說就又要等到明天晚了。「那個……跟我去陽台待會兒,你看怎麼樣?」我考慮半天,終于下了決定,撞了算弟妹你倒霉,沒撞就明天再說。
耶羅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咱倆去陽台干嗎,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他問道。
「唉,跟我過來你就知道了。」我沖他擺擺頭,帶頭往陽台走去。
「有毛病。」耶羅小聲叨咕一句,他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跟著我來到陽台的緊里頭。貼著扶欄我眯眼觀瞧昨天弟妹站的那扇窗子,心里咯 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你有什麼事,快說,說完回去睡覺了。」耶羅見我站在原地,他不耐煩地催促道。
我沉默幾秒後慢慢讓出身位,眼楮不敢看他,顫著聲音說︰「你別——別生氣啊,我認為這件事應該讓你了解。」手指頭指向遠處的窗子,心中忐忑不安。
「我生氣什麼啊,神神秘秘的。」耶羅听我的口氣不太對勁,他閃過身來貼在扶欄邊,順著我所指的位置看去,僅僅一眼整個人便僵在了那里。
完,讓我猜中了。下意識縮縮脖子,我想開口勸勸他,可話卡在嗓子眼死活吐不出來,耶羅此時的臉色簡直比水泥還要灰。
「瑞絲特拉夫莫納尼!」風魔咒月兌口而出,耶羅的銀色長袍在夜空中閃著點點亮光,他遛邊飛到了窗戶的旁邊,後背緊貼石牆,企圖偷听弟妹和那名男子的對話。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我連阻攔他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他飛走。他要是被發現了,兩個人會不會立馬撕把起來啊?我心里面著急的很,真要動起手了,他萬一殺了那個男的,弟妹和他也就算是完蛋菜,永遠不會原諒對方了。
我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真可悲和假幸福,哪個對耶羅更重要?心亂如麻的感覺太T的不好受了!胡亂地撓了撓頭發,我抬起頭再度觀瞧窗邊,弟妹居然和那個第三者嘬在了一起!
一切僥幸都成為影,我心灰意冷地等待耶羅爆發,希望他別把星光塔給拆成一片廢墟。事到如今,出現任何後果我都無話可說,所謂沖冠一怒為紅顏,你愛咋鬧就咋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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