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狂殺對比爾特。!!!超!速!首!發」通報員的聲音回蕩在幾個擂台之間,我們這剛剛成立的小隊就要開始第一場戰斗了。
由于和善青年的軟磨硬加女戰士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樣子,我最終沒能開口拒絕他們的提議。「你放心,別看我們的身材不壯實,身手卻一流的!到時候你只要盡力回避對方的攻擊就行。」女戰士拍了拍她豐滿的胸脯,笑著說道。
這位女戰士的名字叫做柏妮絲,她之前還一副楚楚可憐相,現在倒朝我吹噓起自己的本事來了。「你們兩位有空要多多照顧我啊,我是新手。」我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看了看擂台,心想不能用魔法和詛咒的我頂多比普通人強那麼一丁點,不給你們當累贅就算不錯。
「既然我拉你入伙,自然不能輕易讓你受到傷害。」和善青年的名字叫做肖恩,他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大義凜然的德行。
但願你在說真話。我暗暗禱告,三人一起走擂台。
「比爾特戰隊已場,狂殺戰隊請迅速到位!」不知為何,肖恩給戰隊起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這直接導致我們在氣勢先輸人一頭。
「看見沒有,這就是隊長被人干掉的那個隊伍……」台下聚集著一群目前沒有比賽的隊伍,他們一副瞧好戲的樣子,用戲虐的眼光看向台的我們。
「要不要賭一把?我賭狂殺贏!」其中一個身材精瘦的戰士提起嗓門喊了一聲。
「賭個屁啊!這兩個白痴居然現湊了一個人來打,他們要能贏,我主動棄權下一場比賽!」另一個碩壯的大胡子叔叔訕笑道。「你瞧那現找的小子,一看就是個雛兒!」
我靜靜听著台下的哄笑聲,氣不打一處來。女乃女乃的,我又沒招你們,損我干甚麼?狠狠地朝那大胡子瞪了一眼,我趁狂殺戰隊還沒入場,往台下扔出一枚金幣。「我賭,賭我們贏!」
大胡子不屑地瞥瞥嘴角,譏笑著說︰「小子,下來。人命只有一條,你為了兩個不認識的家伙浪費掉,不值當啊!」
「少廢話,你賭不賭?!」我朝他的方向啐口唾沫,下巴高高揚起。
「D,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弄死你!」雖然沒有吐中他,但大胡子仍被這口唾沫弄得臉無光,他的額頭暴起青筋,怒沖沖地吼道。
「頭,你跟他較什麼勁啊,他一會兒就玩完了。」沒等我回嘴,大胡子身邊的隊員出口相勸。
大胡子看看身邊的隊,慢慢將我丟出去的錢幣撿起,咧著嘴橫道︰「小子,你要有本事活著下來,我10倍賠你!」
呵,有這好事?我正想把身帶的所有金幣丟給他,狂殺一行三人走了擂台。
人如其名。三名對手太對得起狂殺的名號了,一個個頭發朝天刺著,眼眶下邊抹了兩道紅色,好似鮮血一般,面目猙獰無比。「你們倆有把握麼?」望著對面三位非主流,我不禁湊到肖恩邊,小聲地問。
肖恩和柏妮絲將我剛才和大胡子吵架的過程看在眼里,他們的心情也有些不爽。听見我問話,柏妮絲一臉自信地說︰「沒問題,就這三個花里胡哨的草包,我一人就能搞定!」
肖恩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那就好,我漸漸放下心。其實在安全面,我倒不是很擔心,畢竟這空手競技場里的斗士們再厲害,厲害的過武士大姐麼,厲害的過王牌刺客麼?大不了我一把大火燒了他們,扭頭就跑。可是咱既然和大胡子賭了,就不能丟這個人!
「加油!」我咬咬牙,爭取自己也在三對三的戰斗中出一份力。
「殺了他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台下的戰隊們幾乎都在幫狂殺鼓氣助威,好像我們輸定了似地。
鼻子穿著圓環的狂殺隊長向前站了一步,他放肆地瞅著我們,揚揚下巴說道︰「達瑞斯這個不長眼的老家伙,居然找到你們兩個廢物入隊,活該他死在廁所門口。」
我瞧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里總感覺不太對勁。難道說那個叫達瑞斯的前隊長是被他們弄死的?這也有可能,否則為啥前隊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該對站他們三個時咯屁著涼。
「小心一點。」我小聲提醒了身邊的兩名對手,能無聲無息地干掉前隊長,想來狂殺三人實力不俗。
肖恩和柏妮絲與我對視一眼,裁判雙手下落,比賽開始!
嗖!身邊兩位隊猶如弓箭一般飛速彈向前方,我尚未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沖進了三名狂殺隊員當中。
好身手!我點點頭,他們果然沒有騙我。微微喘了口氣,我轉頭向台下大胡子露露自己的兩排白牙,得意地說道︰「等著賠錢你!」
余音未消,只听擂台對面傳來「 」兩聲悶響,肖恩和柏妮絲仿佛風中的枯葉,捂著肚子摔落台下。
我……
這就是你們說的沒問題?!
「什麼玩意。」狂殺三人組拍拍手掌,極其鄙視地看看趴在地的二位殘兵敗將,繼而慢慢扭過頭來,一臉的虐笑。
「青獅,你欠我一個人情啊。」鼻環老大沖台下的大胡子揮了揮手,他舌忝舌忝嘴唇,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兄弟們,伺候他進靈魂大河!」
我撓撓頭發,我說台下二位隊怎麼僅僅是打下擂台,原來全等著我呢。「你們等一下!」我挺起胸膛大喝一聲,心里快速盤算該如何是好。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我真不明白肖恩和柏妮絲這一男一女怎麼能夠舌忝著臉說自己強力?「老子被你們害慘了!」我若是當初老老實實的報名一對一,就算我憑拳腳打不過對方,也有自信作弊不被抓。
如今三位大爺各佔一方,這不是逼我請雷莉雅出手麼,也只有她的內髒焚燒技能騙過裁判的裁判和觀眾的眼楮了。
請她?還是不請她?
我不由得攥緊拳頭,既然選擇了場,就要受傷的覺悟!一場戰斗可以作弊,兩場戰斗可以作弊,幾十場呢,幾百場呢?我該鍛煉鍛煉自身素質了!
「今天我就會會你們!」拍拍胸脯,我擺出猛虎落地式,呸,是騎虎蹲襠式,等待三名狂殺隊員的夾擊。
啪!
僅僅一拳,我的身體便騰空而起,朝著擂台另一邊飛去。出拳的是狂殺老大,他的力量恰到好處,我的落點離台下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空手競技場的比賽里,雖然可以將對手擊下擂台獲取勝利,卻不能自己跳下去認輸,否則將終生禁賽。
我趴在地,肚子猶如刀絞一般,疼的滿頭虛汗。不過這一拳的感受比起當初詛咒之主的力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我並沒有昏過去,只不過一時半會爬起來也不是易事。「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是個門外漢!」看到我被一拳打趴下,大胡子哈哈一笑,沖周圍的觀眾吹噓起來。
去你娘的門外漢!
我咬的牙齒格格作響,集中全部力量企圖撐起身子。對面三位狂殺隊員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牛鼻環隊長一把抓住我的頭發,俯視我憤怒不甘的表情。
「小子,沒事別湊熱鬧,會要了你的命!」他輕輕拍打我的臉頰,單邊嘴角咧到極限。
我差點沒被他氣暈過去,曾幾何時,這話都是我對別人說的。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噴火燒死他的時候,眼前忽然蒙了一層淡淡的白霧。
「咳——」啐出一口血痰,我伸手抓住他揪我頭發的腕子,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
「你死定了!!」
深吸一口氣,我毫不留情地捏住狂殺隊長的源能稀薄點,金屬制成的鼻環抖了抖,隊長的臉色越發慘白。
「大哥,你別演了行不行,看著怪嚇人的!」兩名狂殺隊員很快便察覺到他們的隊長狀態不對,可他們認為自己的老大在開玩笑諷刺我,所以並沒有前制止。
牛鼻環搭在了我的腦瓜頂,狂殺隊長的瞳孔已經渙散變大,他的身體慢慢向我壓了過來。
「死一邊去!」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將隊長的尸體拱到一旁,白蒙蒙的源能從體內四散而去,仿佛被大地牽引似地,流入地面。
別看下面,別看下面……我的下巴高高抬起,促使眼楮看不見擂台的地板。兩名狂殺隊員見到隊長死氣沉沉的,毫無聲響,生死圈里打滾的他們很快便發現自己的老大已經一命嗚呼了。
「死,死了?」看著老大正在失去溫度的尸體,兩人心下駭然。
「死了?!」與此同時,台下看戲的戰隊觀眾們臉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他們的目光在虛弱的我和毫無生氣的尸體見游移不止,一個個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
只有大胡子陰沉著一張臉,他默默地盯著台的我,殺意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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