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可以。```超`速`首`發」莫拉玖在我馬背說話的功夫,我的身後閃出四道人影。
領頭的正是那位當初在星光所見的八字胡銀袍法師,他的腳下余光未退,半徑五米的傳送法陣半隱半現。
與他並肩而立的是那位手電筒女法師,她的半頭雜色銀發搭在肩,還戴了一個高高的法師帽,手電筒掛在腕子輕輕甩動。
他們兩位銀袍法師的身後,是一對年過半百的老人,老爺爺的手里拄著拐杖,拐杖通體由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黑色木頭制成,面雕刻著奇怪的魔法紋路。杖頭瓖嵌著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冰藍琥珀,正被他五根蒼老的手指緊緊抓住。
而另一位老太太,身體狀況顯然要比自己的同伴好些,最起碼她的後腰能夠挺直,雖然個頭不高,倒也有種夕陽無限好的感覺。從老太太的面容依稀能夠揣測出她當年也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雖然現在魚尾紋多了,瞳光沒年輕人那般閃亮,可就憑這完美的眼線,漂亮的眼型也足以令人心動一下。
老太太的手里可沒有什麼拐杖,她的冰藍琥珀戴在了額頭,一個秘銀制成的圓形發箍,發箍的中間一圈全部由冰藍琥珀所填滿。我猜不透這玩意是如何將整塊的冰藍琥珀加工制成,難道說琥珀會隨著溫度變軟?
莫拉玖淡淡地看了一眼我身後的四名銀袍法師,她忽然舌忝了舌忝我的耳垂,然後用舌尖在我的脖間劃過,那異樣的感受令我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我情急之下,左手瞬間化為團團紫火,照著她的左肋揮了過去。沒想到我這一掌卻撲了個空,莫拉玖的身體再次變成黑氣,將我的攻擊化為無形。
「你居然對我下手!」黑氣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中,她身逐漸還原,絕世無雙的龍女臉龐露出傷心的表情,仿佛她真的受到了打擊似地。
眼角含著淚水,莫拉玖深情地望向我,嘴唇慢慢貼在了我的面罩。
似幻似真的感覺充斥我的嘴唇,一個溫熱的物體敲開了我的牙齒。我腦子一僵,緊接著毫不留情地沖這條回轉在我口中的小舌咬去。
「你個老變態!」我的牙齒和牙齒踫在一起,疼得我不禁捂了捂嘴,忍不住大聲罵道。
「我親你是應該的,哈哈哈哈——」莫拉玖邊笑邊向後飛去,她的身子在空中盤旋一圈,和撲殺騎士的兩團源能匯合去了。
我怎麼會被不共戴天的敵人給強吻了?!羞憤的情緒和之前的怒火合二為一,我揮動胳膊,空的巨型元素化身打破了現在的模樣,化成滾滾熱浪撲向正在融合的莫拉玖。
與我同時出手的還有那四位銀袍法師。女法師抬起了手電筒,手電筒的前方幻化出一個浮空法陣,緊接著她回轉手電筒的後部,浮空法陣的圖形紋路開始發生變化。
「瑞絲特拉夫莫納尼!」一道空氣波紋在浮空法陣中央飄蕩開來,法陣綻放起炫目的淺黃色光彩,無數風波在周圍緩緩旋轉,最終形成了三道無比巨大的龍卷風,照著莫拉玖的方向滾滾而去。
老爺爺慢吞吞地舉起手中的拐杖,杖尾在落地的一剎那與石板爆開一片湛藍色的火花,冰藍琥珀的光芒由而下照亮了杖柄的一個個魔法雕紋,魔法陣以拐杖為中心想四面八方拓展開來。
「瑞闊麗馮姆緹!」略微沙啞的聲音從老者嘴里念出,魔法陣呈現一片棕色光芒,蔓延至整座中央廣場,大地開始顫抖不停,一只巨手拔起而起,沒多大的功夫,完全由岩石組成的巨像跟著手臂爬了起來。
老太太的頭環閃爍著幾道藍色波紋,她臉的皺紋隨著波紋蕩開越來越少,皮膚也恢復了年輕時的水靈剔透,藍光覆蓋的兩只美目半眯著,銀色長發向飄起。
仿佛在回應著她的召喚,中央廣場當間的水池騰起了一個海藍色魔法陣,交錯的紋路不停游移著,一股極為強大的渦流沖破了水池的磚瓦,化為一條巨型藍鯨沖向巫師之王。
這三位元素掌控者的冰藍琥珀令單一元素達到了魔法師掌控的極致,在七大銀袍法師里被稱為元素之主。他們的名字前邊分別加注了地,水,風三個名號,而剩下的三名法師則加注了空間,聖典和幻彩。
至于火的名號,原本是由耶羅繼承的,身為晶紅項鏈的繼承人,除了他也沒有其他法器能夠取而代之了。
當然,這不過是人類的狂妄自居,憑他們掌控元素的程度遠遠不能和數億年前掌控大陸的龍族相比,甚至連有些利用特殊手段與元素交流的薩滿都相差較遠。
四種無限強大的元素聚合體從各自的位置一同攻向巫師之王,面對這幾乎能夠消滅萬人大軍的元素夾擊,莫拉玖卻連躲的念頭都未在心中升起。
她的眼楮仍舊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仿佛在傾訴心中的情感。對于周邊那四股驚天動地的元素攻勢,她甚至不用余光去掃一下。
我被她瞅的心里直慌,這老女人怎麼突然泛起花痴了?我不記得我跟她有一腿啊。呸,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瞎想什麼!
莫拉玖的兩團源能再次舒展開來,一黑一綠各自化為巨大的羽翼,依附在巫師之王的背後。眼看我的火浪與龍卷風就要撲到她的身邊,莫拉玖終于收回放在我身的目光,小嘴輕輕嘆了口氣,羽翼向下揮落,柔若無骨的嬌媚身子沖向天際。
她的速度要比我們的元素攻擊更加迅捷,兩片巨型翅翼不停地拍動,好似一位舞女展現絕世舞姿,只不過舞台是那無盡星空。
莫拉玖的身影隨著飛舞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在月光中。逃離了視野,我和三位法師的攻擊也就失去了目標,只得放棄控制元素。
八字胡大叔帶領著剩余三位銀袍法師站在了他的傳送範圍內,一同追逐莫拉玖去了,我可沒他們的本事,四條腿的追帶翅膀的,就算活活累死照樣模不到人家半根汗毛。
「放你丫一馬!」我重重地哼了聲,轉身看向廣場。
中央廣場的慘象被剛才銀袍法師們的元素風暴一洗而空,如今地板已經陷進去了一個半徑足達幾百米的巨坑,那些尸骸更被龍卷風吹到不知哪去了。
露天王座早已粘落地面,那些力夫也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幾名貼身侍衛和側立與國王身旁的王子幸免于難。
我眯起眼楮仔細看了看斜坐在王座的老國王陛下,他的兩眼呆滯無神,嘴巴半張,仿佛失去了生氣。
「不會。」我不敢相信這位瑞利亞的國王陛下居然被活活嚇死,不禁打個激靈,縱馬離開了中央廣場。
「這位閣下……」王子終于從震撼的場面中緩醒過來,他發現我正奔馬離開,不由得一邊呼喚一邊向父王看去。
身後傳來的聲音嘎然而止,我連連催動馬匹,頭也不回地淡出王子視線。穿過幾條街道之後,我翻身下馬,將武士大姐轉入懷中,她至今未醒。
「大姐,大姐?」輕輕呼喚兩聲,用手拍拍她的臉蛋,馬茲維爾娜的腦袋隨著我的手掌來回晃動,仍舊毫無反應。聆听了一會兒她沉穩的呼吸聲,我開始擔心起來。
莫不是那個老女人用巫毒將大姐變成了睡美人?我心中沒由來一顫,下意識看了眼大姐溫暖的柔唇,趕緊閉眼楮促使自己冷靜下來。
「唉,回家再說。」重新把大姐背在身後,我摘掉面罩,月兌掉外面那身衣服,尋路走回了桑德宅府。
一路走來,我連個影子都沒見著,除了天空中那旋轉不止的星源海與長長靈魂大河,就剩下被蜘蛛踐踏成碎片的破爛建築。
這哪還有王都的樣子?我心里說不出的感嘆,一夜之間,半個王都變成廢墟,這些都是巫師所為,國家難道還要護著他們不成?養虎為患的下場,無非如此。
推開宅府大門,老管家立刻迎了出來。「請跟我來。」他引我走到了大院的後花園,路過一片藍玫瑰後停住腳步,彎下腰去抖了抖手中的鈴鐺。
只听 嚓一聲,草坪攏起,一扇特殊金屬制成的地蓋被打開,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兩名侍衛。
這兩名侍衛我在下午見過,他們主要為桑德打探消息,是難得的探子好手。我低頭走下樓梯,大約下至將近十米的深度,才走完最後一個台階。
「呵,好深的密室。」我點點頭,密室的天頂地面皆由特殊金屬支撐,一根根兩到三人粗細的柱子支撐著房頂,以免坍塌。
「你可算回來了。」王子殿下見我現身,快步迎,他剛想提問,忽然發現我背後的武士大姐。
「這是……馬茲維爾娜讓?」長居王都的他一眼便認出了大姐的身份,臉閃過一絲笑容,隨之又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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