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也不知何時歸來。```超`速`首德模模下巴,「如今只剩下我和大哥還有他三人擁有王位繼承權,他就不知道晚回來一分,便少了一分爭權的希望嗎?」他好似說給我听,又好似說給自己听。
就在這時,宅院之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下意識提高警惕,將桑德拉在身後以防萬一。
桑德手伸入懷中,準備一見不好便傳送離開,身為黃袍法師的他雖然在戰場顯不出大作用,可保命的水準倒是一等一的,試問三大王國之中誰的速度能夠快過空間傳送呢?
「不對,這是我的人!」數名著裝輕甲的衛士從宅院門口閃了出來,王子殿下立刻小聲沖我說道。
我臉色漸緩,慢慢讓開位置,側身而站。「殿下,我們有要事相報!」帶頭的輕甲衛士目光掃過我,單膝跪地交代道。
我暗暗打量這幾名衛士,心說王子殿下的秘密可是不少,光今天一天就見著大堆我從沒听他提起過的屬下,還有那兩名空手接刀的高手,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有事就說,別顧及。」桑德見衛士遲遲不起身,便一手將我拉近,讓我與他平行而站。
帶頭的衛士只得慢慢站起身,低著頭緩緩道來︰「殿下,您的六哥在回王都的途中,被一波不知名的殺手半路攔截,由于人手不夠……」
「哈,六哥也沒撐過來?!」桑德好似自嘲般的笑了聲,他的臉顯出一絲瘋狂的氣息,我頭回見到他的眼楮猶如珍珠一般明亮。
「戰圈月兌離了我們的監視,六王子他,他可能失蹤了……」帶頭衛士將頭壓得更低了,他的語氣十分尷尬,還帶著懼怕。
「你跟我說說具體情況。」王子殿下一把扯住衛士的胳膊,準備回屋詳細盤問。
我轉了轉腦子,折騰到現在這步,看來巫師的幫凶只能是大王子了。其實我的心中也曾質疑過,會不會桑德把我給耍了。然而思來想去,他對巫師的口氣可從來沒軟過,況且有時候,人的感情是裝不出來的。
如果王子殿下真和巫師有一腿,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認栽便是。「你們聊,我先回屋看看。」這種事我實在提不起興趣,知道個結果就行,小奴剛才那態度又不對勁,所以我決定不耽誤那工夫了。
「好。」桑德沖我點點頭,和衛士們坐在了門廳之中,剛好趕小奴好茶水送來。我快步接過茶盤放在桌,拉著小奴的手回到自己寢室里。
「你跟我老實說,你要哭不哭的,害怕啥呀?」我們兩個推推搡搡坐在床,看著對方一雙略顯渾濁的大眼楮,我鄭重地問道。
奴欲言又止,她別開腦袋,默默地看著地毯。
「戒指在哪?」我看她這墨跡的德行,心里老大不耐煩,不由得冷冷問道。
小奴沒有理我,她仍舊盯著地毯,好像能看出花似地。
「你要不說,我就伸手搜了啊。」我抬起雙手,沖她胸前幾厘米的位置狠狠地抓了抓,仿佛要把氣全部發泄在面。
小奴不禁將雙手擋在胸前,目光終于再次看向我,一臉警惕的樣子。
「不想被我搜,就乖乖的交出來!」我笑眯眯地望著她,將手掌攤在她的面前。
小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不甘願地從自己的脖子解下一條鏈子,鏈子穿著那枚瓖嵌綠寶石的戒指。
「我倒要看看,這東西究竟藏著什麼奧秘。」我不服氣的將戒指搶了過來,對著燭光就要仔細察看。
「別看!」小奴本想阻止我,可她的手伸到我的腕子時,卻與我一同盯住戒指,不能自拔了。
戒指瓖嵌的綠寶石仿佛被燭光映得通體透明,我離奇地發現,寶石中的那道綠色光彩,宛如被誰附了生命,像一顆心髒般逐漸跳動起來。
綠色光彩每次一收縮膨脹,便將自己的範圍擴大了幾圈,眼看光圈就要波及到我的臉面,這時我卻發現自己的眼珠子完全失去控制,想挪半毫米都不行。
終于,綠色光彩罩住我和小奴兩個人的身體,我的全身下儼如掉入冰窟之中,冷的要命。
經過刺骨冰寒的洗禮,我嘴巴也張不開了,牙齒不停地打顫,汗毛直刺刺地豎著,意識開始模糊。
恍恍惚惚,不知過了多久,我半眯的眼楮所見盡是綠色,臥室的景象早就不知哪去了。而且我的五感也鈍化到了極致,鬧不清現在自己是站著,坐著,還是躺著,只覺得天不是天,地不是地。
「醒醒,醒醒!」正在我苦苦掙扎卻不見其效的時候,腰間好像被人掐住了,由于神經不好使,所以痛感不是很強烈,但仍能猜出是在掐我的肉。
掐我?!」我的感覺突然清晰起來,頭腦也不再暈乎,整個人蹭地一下躥起老高。
眼前的綠光消散下去,我的視力重新恢復如常,然而看清周圍的景物之後,我卻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
我茫然地看著周圍,無論是地的灌木還是兩旁歪七扭八的大樹,都是我腦子里沒有丁點印象的新鮮玩意。
「難道我又穿越了?!」我抬起手來,對著自己的臉蛋子扇過一巴掌,響起清脆的耳光聲。「呵,這叫一疼!」我吸口冷氣,忽然想起剛才是疼醒過來的,這不浪費感情麼。
忽然,我的後腰被兩只手緊緊抱住,嚇了我一跳,急忙轉身觀瞧。卻發現小奴顫著身子,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
「你也來了?」沒想到還有個伴,我心中松了口氣,又覺得不對,趕緊看看手掌,空無一物。「綠戒指呢?!」我著急地喊道。
小奴打個激靈,慢慢松開手,將拳頭擺在我的眼前,可半天沒有動靜。
我看她眼皮都皺起來了,不禁問道︰「是不是在手里攥著呢?」
小奴的腦袋點的像撥浪鼓似地,再次聳肩使勁,仍舊沒能將五根手指伸展開來。
「你攥了多長時間啊?」我將她的拳頭握住,仔細查看她的手指,指甲泛著紫色,關節更是像淤血一般。
「別著急,別著急,放松,放松。」我模了模她的腕子,雪白的皮膚明顯凸起一條大筋,兩邊的肌肉微微隆起。一邊看著周圍,我一邊幫小奴按摩胳膊,這怪地方看著像一大片無止境的叢林,漫山遍野的奇形灌木我根本看不到頭,抬頭望向天際,那星河環繞的海洋消失不見了,靈魂大河也沒了蹤影,甚至連月亮都逃到不知哪去。
「奇怪,今天不是陰天啊……」我喃喃地念叨,心髒卻像打鼓般咚咚咚咚,激烈地跳動著。
我們不會來到另外一個異世界了……?搖搖頭,我立刻打消這個念頭,這次可不像我當初一個人,雖然沒托家,可口帶著一張呢,瞧小姑娘那害怕的模樣,我要是也跟著慌了,誰來做主?
「來,慢慢伸開你的手指。」我輕輕地扣住她的指肚,一根一根,一點一點地扒開她的手指,綠寶石戒指果真攥在其中。
希望全在這面了……我心跳漸緩,慢慢拿出戒指,借著周圍的蒙光瞧了幾眼。原本挺好看的寶石現在毫無光澤,整體呈濃重的黑綠色。
但願你能緩過勁來,帶我們回去!我將戒指握在胸口,閉眼禱告了一會兒,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
很奇怪,天空中既沒星星,也沒月亮,偏偏卻不是漆黑一片。這淡淡的光芒到底從哪來的呢?我琢磨了將近兩分鐘,原地轉了一圈,才發現這些光芒其實是從無盡的灌木中散發而出的。沒想到植物還能自己發光,真是匪夷所思。
小奴並不像我似地,努力探索自己的處境,她靠在我的懷里,一雙眼楮睜得很大,睫毛不停眨動。「我們……我們還能回去嗎?」沉默很久,她終于開了口。
「別擔心。」我摟住她的後背,「既然戒指能把咱們帶過來,自然就能把咱們帶回去。」其實說話的時候我一點底都沒有,天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可人總得有個盼頭才能鎮定下來。
「不管怎樣,咱們走,只有走,才能漸漸了解這里的情況。」我摟緊小奴的腰肢,往前邁了一步,小奴的體重全部壓在了我的胳膊,可見這丫頭兩腳軟的不行。
「我走不動……」小奴的身子滑了下去,她跪坐在地,眼角滲出了淚水。
我嘆口氣,陪她一起坐在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個只有不到三年壽命的男人和一個年輕女孩來到了一處未知的地方,我根本不敢想象三年以後若是還不能回去的狀況。
這可以算是我報仇路最大的一次阻礙了,而且是不確定性將近100%的超級大問題。該怎麼辦才好呢?我不知道。
︰這幾天一直就在醫院和家的奔波中渡過,同時腦子也亂的要命,寫出來的東西可能不盡人意,希望讀者大大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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