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腦中混亂一片的時候,異形女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空洞的聲音夾雜著憤怒︰「你居然呼喚地魂糾纏我?!」
我被她提在空中晃來晃去,連忙擺手否定。,。,首。發「什麼是地魂我都不知道,哪可能加害你啊!」
「不知天高地厚!」異形女將我甩了三圈,甩得我頭昏眼花。「要不是留你尚有說話的用處,我早就打爛你的嘴巴!」她重重地把我摔在樹干,全身下覆蓋的綠光亮度更勝一籌。
我今兒算是踹鋼板了,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側身揉揉自己被摔疼的後腰,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元素她能免疫,詛咒她比我用的都溜,想看人家的源能反倒燻了眼楮,我還有啥本事反抗?小奴同志,你的主人我自身難保了,但願老天爺保佑你別出危險……
我嘆口氣,心灰的要命,眼睜睜看自己被異形女再次夾在腋下,象征性地掙扎了幾次,便乖乖的任由她帶走。
黑暗之中只剩下一條條交錯縱橫的綠線穿梭著,異形女開始向巨型鐵樹的樹干奔去。我感到自己耳邊的風聲更烈,她的速度越來越快。
兩只腳在幾乎豎直的斜坡奔跑,難道說異形女的腳有倒勾嗎?我郁悶之余,對她僅用雙腳就可以向攀登的技術產生了興趣,借著腳的綠色熒光觀察起細節來。
然而待我看清之後,卻發現她的腳並不像飛禽那樣由鋒利的勾爪組成,反而像人類那般一根根腳趾分明。
沒有鉤子,她走的卻似如履平地,這是什麼道理?
我腦子轉了轉,忽然想起剛才用來粘我的黑色蛛網。
對,興許她和蜘蛛俠一樣,腳下遍布著肉眼見不到的小勾。我想到這里不禁自嘲,命都捏在人家手里了,還有空分心琢磨亂七八糟的。
沒過多久,我覺著異形女的身形好像一個鐘擺似地在黑暗中劃過二百七十度,然後嗖地一下落在了實地。
到地方了?我見她遲遲不往前走,心里一緊,不知異形女所說的納雷居所是個什麼樣的所在,也不知我被她送過去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
異形女把我從一邊腋下遞到了另一邊腋下,我的腦袋調轉半圈,跟原來的方向剛好相反。我正奇怪她為何要這麼做的時候,遠方的光亮令我將疑問憋回了心里。
如此耀眼的光芒,我還是頭一次在這地方看見。
沒猜錯的話,這大片的紫色光芒中,便存在著異形女口中納雷居所。
異形女收起環繞著一節節黑色光滑甲片的月復部,緊接著她向前一探,嘴里傳出一種震耳欲聾的鳴叫聲,好似在通知周圍的同族。
隨後,她繼續啟程,沒行多久,兩邊閃出好幾個與異形女外表相似的同類,只不過她們身的綠色光線沒有異形女那麼復雜。
果然是大本營啊……我的心越發冷了下來,一個我都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更不要說幾十個,幾百個了。
默默與異形女和她的族人來到紫色光芒的附近,我透過光芒看到了其中的模樣。這些紫光是由一朵盛開的巨型花朵散發,花瓣的厚度快趕兩三堵牆壁了。由于這些花瓣都是半透明的,經過各種光學折射才顯得這般明亮耀眼。
異形女們顯然對這小山般高大的紫色透明花進行了裝修,當成自己的住所。擒住我的異形女終于將我放了下來,她推推我的後背,示意我一同往巨型紫色花居走去。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跟隨這幾名異形女來到了透明花居的跟前,一座花瓣組成的階梯出現在我面前,兩旁還站各站一位身材較高的異形女當做守衛。
「我命休矣……」哀嘆一聲,我被她們推了台階,硬著頭皮走入透明花居。
撥開兩片如紗的紫色門簾,我不由得打個激靈,這水晶般的大廳里站列著將近一百名異形,身的綠色紋路各不相同。
而唯一一名端坐的異形,光是身下的寶座便已美的不可方物,更不要說她的傾國容姿了。最令我吃驚的是,這位異形女的周身顏色並非烏亮,而是如血般的艷紅,並且她的身穿著一條如薄紗般的透明紫衣,淡淡的紫光與紅色外殼相映成輝,看得我心中莫名一跳。
猛然間,我發現在這異形大本營里沒有看到一名外表像男人的生物,難道說她們的種族不需要雄性?
「你,你們好……」望著一雙雙閃著綠色光芒的眼楮,我不由得拍著後腦勺彎身對她們點頭問好,卻沒迎來一句回應。
寶座的紅色異形女低下頭,她與我身邊的祭祀對視了一會兒,兩人之間仿佛形成一條綠色光柱。
「把他帶來。」片刻之後,紅色異形女淡淡地開了口,她的聲音要比抓我的祭祀有質感,更接近生靈。
祭祀伸出兩只手臂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硬將我拽到寶座跟前,然後獨自退下。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前方的紅色異形女,都說紅配綠,賽狗屁,沒想到今天我沒準死在狗屁的手里。
「人,是什麼種族?」異形首領好奇地觀察著我,兩道綠色幽芒不停晃動。
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問題,人不就是種族麼,還怎麼解釋?我想起剛來異世界的時候,貓大娘對我提起的名詞。「我們人類,也叫做赫曼族。」于是我低頭說道。
此話一出口,異形首領的目光一亮,兩團綠色幽芒像加了燃料般向外擴散。「赫曼,他是寵兒!」她朝大廳中的眾多同胞喊道。
頓時廳內一片議論之聲,我不過我完全听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內容太專業了。「那個,你既然知道我了,我可不可以離開?」我見對方的情緒不錯,順口搭音。
「將那枚戒指拿來!」異形首領顯然和祭祀一樣,都不喜歡回答別人的問題,她抬起四肢艷紅手臂中的一條,與她顏色相同的絲線從掌心射了出去。
汗,一票蜘蛛俠……我不禁撇撇嘴。眨眼的工夫,她已將戒指收回掌心。「泰拉的傳承心——」異形首領一邊說,一邊對著掌心吹了口氣,閃著綠光的煙霧從她嘴里徐徐飄出,籠罩在戒指周圍。
原本暗淡無光的戒指,這時冒起了一道墨綠色的幽芒,沖破了煙霧包圍。那光芒中遍布著奇特的符號,我的眼楮一眨,這些符號便成了漢字。
但是,這些漢字向飛起的速度太快,我努力半天也沒看到具體內容。異形首領輕輕轉動戒指,將那束綠光瞄準自己的眼楮,極為龐大的信息直接刺入她的腦海。
我靠,你們學知識都這樣嗎?也太省事了。我感嘆的同時,又擔心起來。誰知道那戒指里寫著什麼驚天秘密,萬一她看過之後心里不爽,一怒之下波及到我,我不是成了冤大頭?
「把他關起來!」讓我給預料中了,異形首領看過戒指里的知識後,立刻下了囚禁的命令。
我被祭祀同志拖到了旁邊的屋子,連下兩座環形樓梯之後,周圍的透明花瓣牆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無比粗大的黑色藤條。
看來這里是那座倒三角山的內部,花居開在山頂的巨型平台。「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把我關在哪?」我察覺到自己已經向下走了不少路,可仍沒有來到牢房地帶。
也不知走了多久,頭頂已經不見光亮,我只能依靠身邊祭祀的綠色條紋來判斷自己有沒有走散。終于,黑色藤條挖成的旋轉台階走到了最後一層,我看到四周各有一條通道,每條通道里都存在著一扇扇蒙光閃亮的囚牢柵欄。
這囚牢的柵欄顯然不是由藤條組成,看起來倒向樹山外圍的那幾株紅色玫瑰狀植物切割制成,光色也相差無幾。
我明白她們特意采用這種材質,是為了尋找囚牢的位置,不至于因為一片漆黑浪費許多時間。
「進去!」祭祀帶我走向其中一條通道,她打開通道中第三座囚牢的牢門,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我真想反抗,可技不如人,只得乖乖地進去看她用巨型藤條綁好牢門,提醒道︰「別忘了給我送吃的,我不想餓死!」
異形女祭司頭也不回地走了,枉費我和她的一段肌膚之緣,雖然我不能確定那烏亮好似昆蟲外殼的物質是不是她的皮膚。
「唉,我該怎麼辦啊……」我慢慢坐在牢門口,心里七八下。不知小奴現在怎麼樣,她有沒有摔傷,或者和我一樣踫見這地方的異類被抓了起來?
越想我越無助,嘴里不由自主地禱告起來︰「偉大的漢克里,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外來貨不戴敬,但小奴她可是你地道的子孫後代,你就醒醒好,保佑她平安無事!」
說完,我雙手合十,閉眼拜了一拜,這種事心誠才靈。
也許是漢克他老人家听見了我的傾訴,腦袋剛低下去的時候,兩只縴弱的胳膊忽然抱住了我的後腰。
︰今天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討論母親的手術問題,更新晚了,盡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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