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鬧了,別人進來看見多不好——」我干咳兩聲,決定轉移話題。
「不行,你身為一個男人,怎麼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重復?」小奴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肚子,悶得我快喘不過氣來。
「因為好話不說二遍啊!」我好歹也是個身體健康的男子漢,你以為和胸的肉多點就能讓我動彈不得了嗎?
「我就要听第二遍,你說不說呀!」小奴有些賴皮地說。
「別再折騰了,一會兒耶羅找我,看見咱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我兩手抓住她的小腿,用力氣一搬,小奴那不到百斤的分量便順著我的意思側翻過去。
小奴拼命地掙扎著,她的眼楮微微發紅,很不服氣地瞪著我。
我總算立起身子,兩條腿跪在柔軟的床被,小奴則仰面朝天,兩條潔白的小腿被我牢牢抓住,幾乎成了字形。
這個姿勢,好像有點不妙啊……我下意識低頭一看,女孩的衣服仍然是和我回老家的那身,所以保暖的高檔疊裙此時四仰開來,露出了小奴腿間的花色。
「你死咬著嘴——」小奴對我的抱怨僅僅說了一半,便發現我的臉色開始不對勁,眼神瞟向了不該瞟的地方。她急忙伸手將裙子拉下擋住自己的春光,同時雙腿向側面別過去。
「哦,不好意思。」經過她的行動抗議,我才逐漸從一片美景中緩醒過來,連忙松開雙手,倒退下了床鋪。
小奴用大腿緊緊夾住自己的裙子,她側身躺了好一會兒,紅紅的小臉時不時地轉向我,充滿了怨意。
平順完呼吸,小奴小心翼翼地將裙擺貼住膝蓋,慢慢坐了起來。「你便宜也佔過了,乖乖的說!」她氣哼哼地說道。
「你的記性也太好了。」我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暗怪自己的嘴怎麼就那麼碎呢,沒事胡說八道什麼,這樣下去我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專家妹妹?
「哼,你做都做了,卻沒膽子承認,沒種的家伙!」小奴一臉鄙視地望著我。
我做什麼了我?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喂,咱們可要講好了,我對你關心啊,照顧啊,哪怕是比較、比較親近一些,都出于我是你主人的身份好不好,不要亂想。」我努力解釋著。
「那還真是勤苦您了,主人!」小奴把大大的眼楮眯成了兩條縫,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知道就好。」我全當沒听見她的反諷,借坡下驢。
這時,屋門傳來了拍打的聲音,耶羅來的時機簡直讓我產生了一種親他的沖動。我猶如瘋狗撲食般沖到門邊,拉開一看,果然是耶羅一個人站在門口。
「嘿,你和桑德他妹聊痛快了?」我將他讓進屋子,笑嘻嘻地問道。
「我哪敢啊,桑德他非拔了我的皮不可。」耶羅撇撇嘴,拉開椅子便一坐了下去,看來他一時半會不準備離開。
我暗暗慶幸,繼續擺著笑臉說︰「小奴,沏一壺好的紅茶!」
小奴只得將滿肚子怒火收好,不情不願地準備茶水去了。
看著離開寢室的小奴,我終于松了口氣。「對了,我當初買的那個服務生呢?」耶羅看著小奴曲線十足的背影,心癢癢地問道。
「你不提還好,一提我滿肚子氣。」我啪的一下拍在茶幾,一方面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忿,另一方面是為了吸引耶羅的注意力,省得他用色迷迷的眼神對小奴不懷好意。
我開始講起巫師與殺手前來桑德城堡的遭遇,「你說他們為暗殺桑德下了多大的工夫,居然能夠在咱們去地下拍賣行前就準備萬全,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猜測出你會掏錢為蒂娜贖身的。」
「恐怕不是踫運氣那麼簡單的事情。」耶羅听完我的復述,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沒猜錯的話,冰雪之城的地下拍賣會很有可能是巫師的營銷機構,他們畢竟也是人,沒錢寸步難行。」
「怪不得。」我點點頭,他這麼一解釋我就明白了。
「唉,可惜我白花了一萬金幣。」耶羅有些不爽地說。
「對了,你到底有沒有回星光調查?」我忽然想起耶羅失蹤前說的話,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沒啦,我剛瞬移了一半的路程,就踫見傀儡雙子星和幻老頭兩名巫師之主,他們居然在半道的傳送點等著我,害我沒頭沒腦的逃了好久。」
「他們為何會知道你要回星光呢?」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無論是我的一舉一動,還是耶羅的一舉一動,巫師都能夠掌握的分毫不差。
「巫師之間也具有特殊的信息傳遞方式。」耶羅理所當然地說,「既然我買的那個女服務生是巫師三產里的人員,我的行蹤被人家提前知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一想也對,當初我在耀日城當臥底的時候,幻術學徒的工作比拍賣場服務生還要下賤,不照樣干的紅紅火火,按照她們的話,這是巫師必經的一門課程。
「好,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追根究底也沒什麼意思,咱們應該商量商量莫拉玖給我和桑德扣的爛帽子。」我想了想,耶羅若是沒有回星光,也就代表著他現在仍是革職查辦的狀態,恐怕我和桑德的問題沒那麼好解決了。
「能怎麼辦,星光收走了我的地位,如今我連一個黃袍的發言權可能都比不,你總不能讓我低聲下氣的去求貝……那位女院長相信你們?」耶羅悻悻地說。
「哦,那我問你,等星光的法師們跑到瑞利亞來逼著桑德下台,甚至要他的命,你怎麼辦?」這家伙一會兒一變啊,剛才還心的很呢,現在咋就無所謂了。
耶羅被我問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我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但如果到時候我實在勸不動星光那邊的話,我想……我只有兩邊都不管了。」他無奈地說。
「那就好,我可不想和你打起來。」我心中一定,老實說,星光那邊我最怕的也就是他了,除了他的真龍狀態,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哪位魔法師能和火妹妹一拼高下。
「唉,我比你更怕這種情況。星光,那是我學習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就算貝——女院長她對我不忠,我也不能忘恩負義啊。可桑德又是我的同學,十年的好朋,還有你,生死之交,這都不用說了。你說出了事,我該幫哪邊?」耶羅抓抓頭發說。
是啊,幫我,那是不忠,幫星光,那是不義,忠義間的選擇自古以來便讓人愁破了頭,耶羅他一樣逃不過。
「就算你想幫你的學院,我也沒意見。」我再三思量後,對耶羅說道。
「別這麼說,事情應該沒你想象中的那般不可挽回。」耶羅擺擺手,「我又不是光認識院長她一個銀袍法師,不至于慘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但願如此。」我雙手合十,暗暗禱告。
沒過多久,小奴端著茶具回到屋中,她幫我們兩人的杯子滿茶水之後,俯首站在我的背後。
「你去找公主殿下玩。」我總覺著背後傳來一股冷意,猶如芒刺在背,只得扭頭說道。
小奴關門時給我留下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瞅她那意思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哈,哈哈。」我不自在地干笑著,惹來了耶羅一陣諷刺。
眼看兩個太陽就要下山,仍未見桑德歸來,我和耶羅不禁再次閑聊,聊著聊著聊起了桑德和他妹妹之間的問題。
「我听曼蒂管你叫哥哥,你們很熟嗎?」我對桑德這位關系非同尋常的王妹很感興趣。
「見過不少次面,她挺不容易的。」耶羅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說。
挺不容易?我不太明白耶羅的意思,身為一名王女,還有什麼不容易的地方?「從何說起?」我好奇地問。
「桑德沒跟你說過嗎?」耶羅喝了一口紅茶,淡淡地問。
「沒有。」我搖搖頭。
「其實,你別看桑德對小姑娘不錯,實際曼蒂在其他兄弟姐妹之間很受排擠。」耶羅仿佛在回憶從前,他幽幽地解釋道。
「為什麼?」我不明所以地問。
「桑德曾跟我提起她的母親,是個外族人。」耶羅看我一眼,補充道︰「就是凱蒂族,伊萊族那些族群,總之不是人類。」
「呵,沒看出來。」我努力回憶桑德他妹妹的長相和外表,並沒想起任何與人類不同之處。
「可能是她的血脈更偏向于人類。」耶羅看我一眼,「她是瑞利亞的國王陛下十幾年前不知從哪抱回來的,開始國王對她還算不錯,後來態度就越來越差了。」
「這麼說,曼蒂她並不是老國王親生的了?」
「不知道。」耶羅歪歪脖子,「桑德說他爸爸從來沒有親口對他提起過曼蒂的身世,包括曼蒂擁有外族血統也是從其他王子嘴里得知的。」
不是偷來的……我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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