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講講,目前桑德,耶羅他們的狀況如何?」沉思了許久,我冷靜地問。
小奴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我身上離開,她臉蛋微紅地說︰「銀袍法師閣下最近一直在研究那枚綠寶石戒指,王子殿下他……好像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
「什麼?」我著實吃驚了一把,沒想到一覺醒來,桑德他已經排除了所有障礙,只等最後一道手續。
「王子殿下最近的情緒十分不好,據公主殿下說,他被星光魔法學院開除了……」小奴低頭看我一眼,聲音漸漸變小。
開除了?我撇撇嘴,看來耶羅的說服計劃沒有成功,幸好我現在醒了過來,否則到時候剩下那幾位銀袍法師,甚至院長親自前來質問罪責,桑德靠誰抵御啊。
「行,就這樣吧,我親自找他們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我站起身,忽然現自己穿著一套睡衣,也不知是誰給我換上的,而且一周沒有洗澡,卻挺干淨的。
小奴的眼神里透出一絲不舍,她湊到我的旁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又放棄了。
見到她這副樣子,我主動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貼著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說︰「我昏睡這幾天,想我沒有?」
小奴被我嘴里呼出來的熱氣吹得縮了縮脖子,她紅著臉低頭嘀咕道︰「天天幫你擦,擦身子,有什麼可想的。」
哦,這小丫頭,趁我不能自理的時候吃我豆腐,真是豈有此理。「唉,都被你看光了,以後誰還要我。」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故作郁悶地說。
「說得好像我以前沒看過是的。」小奴伸出小手推了我一把。
汗了,感情她是個偷窺狂,但願小奴沒有冠希哥哥的癖好,否則以後我的特寫遍布網絡,就只能出國留學暫避風頭了。
「得啦,你愛干啥就干啥去吧,我不會再去幻境溜達了,所以不用擔心我。」我松開懷抱,拍拍小奴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
「說話算話。」小奴瞪視我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
「我要撒謊,就罰我,罰我被你騎上一輩子~」我見氣氛有點緊張,亂開玩笑說。
「那你要是沒有撒謊呢?」小奴本想生氣,忽然大大的眼珠一轉,反問道。
「那我就騎——」我話說到一半,趕緊閉嘴,這玩笑可不是亂開的,說了我這輩子就沒跑了,甭管願意不願意。「七十邁,不能,嗯。」我慌張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人。
「就會胡扯。」小奴不甘心地諷刺我一句,不再阻攔我。
走出寢宮,我大大的喘了幾口氣,這丫頭如今的態度真讓人措手不及,自打她看見青梅竹馬玩了劈叉,就開始拿我當靶子往死里扎啊。「我倒是想答應你,問題咱的壽命實在有限,守寡可不是好玩的。」嘴里隨便嘀咕著,我按照記憶走到了耶羅的寢宮。
「嗨,,我回來了!」剛一進屋門,我便看到耶羅擠著眼楮躲閃綠寶石戒指射出的束光。
「你醒了?」耶羅听到我的招呼聲,順手將戒指握在手心之中,遮擋住散的光芒。「我正愁怎麼把你救醒呢,別老姐她沒拯救成功,再折進去一號。」
「嘿嘿,你小子夠損的,關鍵時刻臨陣月兌逃,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傳入幻境,你知道我在那兒受多大罪啊。」我走到他對面,訕訕地說道。
「我又不是自願的,誰能想到這玩意和我完全不對路,足足一個星期,我就沒成功一回。」耶羅聳聳肩膀,將手里的戒指丟給我。
我接過戒指,沒敢再看,小不點人家跟里面守著我呢。「咱們先不說廢話了,我這次也算沒白跑,救醒大姐的辦法讓我給找到了。」
「是嗎?」耶羅臉色見喜,他興奮地問道︰「什麼辦法?」
「你想知道?」我笑眯眯地問。
「當然,別跟我繞彎子,快點說吧。」耶羅不耐煩地說。
「簡單,找個盆,你放半盆子血,大姐就醒了。」我楊楊眉毛,口氣淡定地說。
「開什麼玩笑,那我還能活麼。你說正經的行不行?」耶羅有些不高興說。
「沒跟你開玩笑,想救大姐,得靠龍血。」我將腦袋重重的點了幾下。
耶羅本想再和我爭執,但隨即現我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當初打破幻術之主的幻術,就是靠真龍狀態。
「你確定你說得是真的?」沉默半餉,耶羅緩緩地問。
「我對你撒謊干什麼,又沒好處。」我較有興致地望著他。
听到我的回答,耶羅仿佛下定了決心,他從桌上拿起盛放水果的銀質大碗,咬牙問道︰「這個夠麼?」
你還真打算放掉自己一半的鮮血啊。我將戒指揣進兜里,「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兩人走到專門為武士大姐預備的寢室,層層幔帳下躺著那位身材高挑的傾國美人。
一周沒見,大姐的面容仍舊帶著絲絲紅潤,一點也不像已經昏迷幾周的樣子。「水當當一佳人!」我仔細看上兩眼,不由得贊嘆道。
「你喜歡,我幫你撮合。」耶羅一臉訕笑。
「別,算我求你。」我趕緊擺手,雖然大姐那天使的臉蛋確實引人入勝,但她魔鬼的性格實在承受不來。
耶羅擼起長袖,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大姐,「我該怎麼做?」他好奇地問。
「我看看啊……」我集中精神,開啟瞳力觀察大姐周邊的源能流動,找了半天也沒現異樣之處,只有大片的火紅。
如此看來,毛病應該出在內部。「灌她喝吧,這可能是最有效的辦法。」我模著下巴說。
「喝?」耶羅露出反胃的表情,「那麼腥,到時候吐出來,不是白白浪費麼。」他擔憂道。
「沒轍,良藥苦口唄。」我念過水魔咒,右手瞬間凝結出一把足有一米多長的冰刃。
「你想宰了我呀?!」耶羅嚇得向後一跳,「小刀就可以了,干嗎弄出這麼老大一把!」
「抱歉哈。」我瞅瞅胳膊,怎麼回事,明明聚集的方法和以前一模一樣……對了,我這次幻境之旅提高了精神境界,自然效果增幅。
嘗試將冰刃縮小成五分之一的長度,我對著桌角輕輕一劃,啪嚓,上好木頭制成的桌角應聲而落。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耶羅冷汗都冒出來了,他連忙施展魔法,對準手腕即將下刀。
「等等!」我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先用這個,不夠再倒!」
「你當我是什麼,水龍頭?」耶羅悻悻地接過杯子,冰刀徘徊了好半天才割出一條小口。
「哦,對了,你必須處于真龍狀態,這血才管用!」看到對方的腕子滴下淡紅色的血液,我忽然想起了重點。
耶羅一听,差點沒背過氣去,「你敢早說麼?!」他咬牙切齒地喊道。
「別急,你的血還流著呢。」我指指他的手腕。
耶羅不由得看看杯子,已經填滿四分之一了。他的眼楮立刻泛起銀光,臉皮幾乎透明,遍布的血管清晰可見。
由于真龍狀態的開啟,手腕噴出來的血量瞬間增大了一倍,顏色也開始從紅轉紫。
「加把勁,藍血才是最管用的!」我為他加油打氣。
終于,杯子里的血沒過四分之三時,顏色轉化為冰藍湖泊那種水準。我順手抄起銀盆,生怕血液溢出,白白浪費。
隨著氣血流失,耶羅的眼神逐漸飄,瞳孔向上仰起,過不了多久便要一頭栽倒。我趕緊拖住他的身子,將人倒在沙上,待杯中的藍血快要溢滿時,點起一團火焰燒向他的傷口。
「呀——!」一聲淒厲地慘叫刺入耳中,我奪過杯子,湊近聞了聞味道。
「呃。」不得不說,這真龍狀態下的藍血的確和普通血液氣味不同,說好听點,就是散著一股魔力的味道,說不好听點,就是怪臭。
「我的手!」耶羅在沙上來回滾動了幾次,再次叫喊。
「忍著點吧,你看你嘴唇都白了,必須立刻止血。」我眨眨眼,無辜地說。
「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你落在我手里的一天!」耶羅怒不可釋地吼道。
我沒空跟他磨嘴皮子,天知道這血液放久了會不會褪色。快步來到床邊,我仰起武士大姐的身子,捏開她的嘴巴,慢慢將杯中的藍血倒了下去。
「過來幫忙!」折騰了一會兒,大姐死活不啃咽下這小半杯的藍血,氣得我差點捏住她的鼻子硬灌。
耶羅從沙上掙扎起來,腳步蹣跚地走到床邊,他的真龍狀態尚未褪去。「你不要浪費的血好不好!」他看到大姐嘴角溢出的血漬,恨不得活活掐死我。
「所以我才要你來幫忙啊!」我一臉沒轍的樣子。
耶羅一坐到我和大姐邊上,對準胸前的宏偉就抓了過去。
「我靠,你都虛成這德行了,還敢耍流氓?!」我對他的行為感到深深的不恥。
「我是想,給些刺激會不會起效果。」耶羅的十跟手指停在半空,想了想問道︰「要不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