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告,跟誰禱告?」我好奇地問。
「祖源漢克嘍,還能有誰。」大姐白我一眼,認為我多此一問。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與神等位的「起源」都是活生生的,既然他們真實存在,為何不幫助自己的信徒?反而讓那些背叛的家伙作威作福,也不知道那位漢克是怎麼想的。「但願你的禱告可以管用,如果偉大的漢克能來幫助咱們,就成了小菜一碟。」我用略帶嘲諷的口氣說。
「不要瞎說。」武士大姐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讓其他聖堂武士听見,會被強制送上絞刑架的。」
「嘿,我也就是說說,哪像那兩個大叔啊,嘴上冠冕堂皇,背地里早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與巫師同流合污了。」我訕訕地說。
「你不懂。」大姐擺擺手,「祖源漢克從來沒有要求任何一個人去崇拜他,信仰他,甚至聖堂也不是祖源親自設立,而是英雄王大人在聖戰之後實施的一項機構,目的在于集中源能純正的強大武者,以備下次外族侵略。
然而隨著英雄王的逝去,血親分裂成三股勢力,最終導致如今三國鼎力的局面。聖堂也因此分裂成了三個派系,每一個派系都是本國招攬的聖堂武士所組成。這期間的一切事物,祖源漢克都沒有插手過。」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聖堂,只不過是一個打著信仰祖源漢克的防御機構?」我有點好奇地問。
武士大姐露出尷尬的笑容,她微微點了點頭說︰「以前確實是這樣啦。但隨著三國內戰不斷,聖堂的宗旨就變了,維護人類和平成為一目標。
原本單單分裂成三股的聖堂勢力開始交流,最終重新合為一個聯盟。不過這只是形勢上的,其實仍舊保持著各管各家的政策,只不過在大事件上听從聖源騎士長的調配。
但光憑我們聖堂,依然沒能成功勸阻三國戰亂不斷的問題。就在我們苦苦愁的時候,法師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才,她的名字……」大姐說到這里,頓了一下。
「蘇菲亞.雷默卡,星光座。」耶羅接口道。
「還是弟弟你知道的多,我們聖堂一點記載都沒留下。」武士大姐伸手抓抓耶羅的頭。
他能知道這個,都是我的功勞。我瞄了耶羅一眼,他正在躲閃大姐的手掌。
「這位法師奇才蘇菲亞輕輕松松便讓魔法師的地位提升到了和聖堂武士相差無幾,並且數十年間創立了星光魔法學院,從三國之中廣招魔法人才,大力展等等呀,我就不多說了,相信小耶羅你比我更清楚。」大姐松開耶羅的腦袋,「不過對我們聖堂來講,她最大的貢獻其實是揭露了巫師這個躲在暗面的組織。」
「什麼?這麼說來,以前並沒有人知曉巫師的存在?」我訝然地問。
「對啊。」大姐點點頭,「當時法師奇才蘇菲亞對世間公布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無論是英雄王的死,還是三大王國的分裂與爭戰,全部都是巫師搞的鬼。」
「原來他們那時候就如此操蛋……」听到大姐的訴說,我不禁嘀咕一句。
武士大姐並沒有听見我的喃喃自語,她繼續講到︰「隨後,蘇菲亞主動找到了聖堂當時的總領導人,聖源武士長前輩,探討一同解決三國紛爭的相關計劃。」
「這些我們星光居然都沒有記載。」耶羅撇撇嘴,有些郁悶地說︰「座她公布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我想當時恐怕沒什麼人相信吧?」
「也許那時法師的信服力還不夠大,但我們聖堂已經成立了足足三百年光景,借助祖源的光芒,說出來的話分量十足哦。」大姐仿佛在炫耀地說。
「哎,你別打岔,先把正經的听完。」我攔下耶羅準備反駁的話語,將目光再次轉向大姐。
大姐連忙干咳兩聲,重新回到正題︰「聖堂最終認為這是一次阻止三國戰爭的絕妙時機,便大力宣揚巫師的險惡居心與和平主義,經過無數次明爭暗斗,失去民心的三國腦便不得不終止長達三百年的戰火,同時巫師也成了全民公敵。
但作為一國之主,三大王國的國王自然不會就此干休。先前因為聖堂,法師與廣大人民的圍剿,巫師幾乎死傷殆盡,卻由于政府的暗陽奉陰違漸漸存活了下來,造成現在的狀況。」
「這便是所謂的養虎為患。」我附和道。
「其實國家的目的已然成功。」大姐嘆了口氣,「如今的聖堂,恐怕沒人會阻止三國開戰了。」
「還有我們星光啊。」耶羅拍拍胸膛說。
「人家巫師又不是吃干飯的。」我質問耶羅︰「你能打過巫師之王莫拉.玖嗎?」
耶羅頓時泄了氣,「別提這個,頭大。」他抱著腦袋說。
說了半天,我照樣不清楚祖源是怎麼一回事,看來我們三個人湊到一塊,除了跑題,就是跑題。「大姐啊,我問你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道。
「問唄,這麼客氣干嘛?」大姐不明所以地說。
「你究竟有沒有見過祖源漢克呀?」我沉口氣,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哦……說有也行,說沒有也行。」大姐不好意思地說。
「到底有沒有?」我不禁追問道。
「其實,我夢到過幾回。」大姐眨眨她的鳳眼。
我以前夢到過玉皇大帝,這麼說來我和他也有交情啦?「行,我明白了。」心中老大的失望,折騰來折騰去,漢克同志是不是真的活著,沒譜的事呢。
「不過我雖然沒見過,不等于我的前輩們沒見過!根據記載,有不少聖源武士長確確實實和祖主大人接觸過!」武士大姐紅著臉辯解道。
嘿,誰告訴你瞎話只能靠嘴,就不能靠筆了?「行啦,大姐你找祖源慢慢禱告吧,我和耶羅不打攪了。」我一把拉住耶羅的胳膊,離開寢宮。
「我沒騙你!」身後傳來大姐的聲音,我直接反手關上房門,隨她說去吧。
耶羅帶我來到金碧輝煌的大殿,桑德穩穩地坐在王座上面,對紅地毯上單膝跪拜的幾位大臣囑咐著什麼。
「你可算醒了。」身披紅色絨毛披風的桑德見到我和耶羅一同走近,沖下面揮了揮手,那些大臣立刻退下。
「最近怎麼樣,有人騷擾你麼?」我湊上前去。
「請止步!」桑德兩邊各佔一名身穿輕甲的護殿騎士長,記得那一夜王都的騎士死得七七八八,也不知他從哪調集來的。
桑德推開兩人夾成十字的長劍來到我身邊,他沖兩名護墊騎士長點點頭,轉身和我們一同走回寢宮。
「大殿不方便說話,回我的屋子聊。」桑德一把攬住我和耶羅的肩膀,寬大的紅色斗篷幾乎將我們三人全部罩住。
待周邊不再有人,他才緩緩地答道︰「我能有什麼事啊,巫師擺明了要陷害我,自然會讓我平平安安的活著。」
這倒也是。「我昏迷的一周里,你把所有不听話的大臣都擺平了?」我繼續問道。
「差不多吧。」耶羅微微一笑,也不多說。
我看看周圍,後宮里空蕩蕩。按說這里面應該住著老國王的妃子們,還有其他公主之類的,可現在毛也沒有。
「你這後宮也太空了點。」我旁敲側擊道。
桑德瞧瞧我,毫不隱瞞地說︰「我在這里可沒留下什麼好回憶,所以叫那些老熟人全部卷包袱滾蛋了。」
呵,大手筆。「那公主呢,你不會就曼蒂一個姐妹吧?」
「早嫁人了。」沒等桑德說話,耶羅插嘴道。「若不是……曼蒂現在也應該嫁出去了。」耶羅假裝隱晦地瞟了桑德一眼。
「用不著吞吞吐吐的,我就是保護欲強,怎麼著吧。」桑德坦然地說。
「當了國王就是不一樣啊,這種事情都明目張膽地承認,小心生個白痴王子~」耶羅調侃道。
「嘿,胡說八道什麼呢!」桑德推了耶羅一把,「我不是不想她嫁人,而是希望她能嫁一個讓我放心的男人。」
「不是吧?」這下輪到耶羅吃驚了,「據我所知,你那妹妹好像和你沒有血緣關系啊,難道你就不想……嗯?」
「你听誰說的?」桑德較有興趣地看著耶羅。
「好像,好像是你自己說的!」耶羅想了想,一眼瞪了回去。
「我說過?」桑德本想看好戲,結果鬧得自己挺尷尬。他模模鼻子說道︰「好吧,那我明確地告訴你,她百分之百是我父王所生,這點絕對沒有問題。」
「那豈不是真的要生個白痴王子了?!」耶羅擦擦沒有眼淚的眼眶,故作悲傷地說。
「沒關系,一個白痴怕什麼,國家又不是養不起。奮斗一輩子,總能生出一個正常的,對不對?」我配合耶羅的話,兩人一齊損這位即將登基的國王陛下。
「好主意!」耶羅豎起大拇指,不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