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彪形大漢單膝跪地,雙手一扣,動作十分的輕快,一點也不拖拉,「二皇子殿下有何吩咐!」那架勢就像是古時候的江湖兒女見到尊長。[閱讀文字版,請上][首發]他的劍眉挺拔,兩眼十分的有氣勢,並不像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財的蠢材那般。
莫紫林打量了下他,心里暗自明白蕭海陽為何從來不帶隨從,想想那幾乎是多余的,原來是有高手隨時候在左右。
蕭海陽抬了抬手,彪形大漢順勢起身,輕松的起身,他的起身與他的身形完全的不般配,若是只看他的身形,會以為他只是個蠻力笨拙的家伙,可是剛才他那矯健的起身,仿佛是個身材清瘦的人的行為。
「吩咐下面,去給我叫四五個體面點的婢女來。」
「是!」左雄洪亮的聲音如雷貫耳,底氣十足。
莫紫林愣愣的看著,完全不知道蕭海陽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等左雄離去後,莫紫林才小聲的詢問,「你要那麼多體面的婢女做什麼?」她故意將體面二字拖了很長的一個音符。
蕭海陽沖著莫紫林壞壞的一笑,眼楮里閃過一道雪亮的光。
「難道你……。」莫紫林沒說下去,男人要女人無非是那麼回事,她也不便說得那麼直白。
蕭海陽挑了挑眉嘆了口氣,他知道莫紫林誤會他了,急忙解釋道,「當然是給你後備的,我可不是那種人,你可別胡思亂想!」
莫紫林听後羞紅了臉,緩緩的低下頭去,她還以為……
皇宮就是皇宮,皇子就是皇子,地位不一樣辦事的效率就是全然的不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左雄帶了四個嬌俏清秀的小婢女走了進來。[閱讀文字版,請上]
「叩見二皇子陛下,婢女帶到。」左雄仍保持著單膝著地的叩拜姿勢,身後的婢女一一下跪,「奴婢,春花,夏蟬,秋香,冬梅,叩見二皇子陛下。」
莫紫林不知道為什麼在听了他們報名後莫名的想笑,這還有秋香,想著暗自朝秋香叫秋香的婢女看了看,果然是個有著秋天般絢麗色彩,四處飄香的丫頭。再看了看春花,也不奈,模樣還都格外的清秀動人。
只是莫紫林越看越想笑,想到秋香她就想到《唐伯虎點秋香》那部電影真是搞笑至極,再看了看春花,她竟然聯想到了網絡盛傳一時的如花,多嘔吐的人妖了,雖說這春花和如花是差了不知道多少,只是這名字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啊……
蕭海陽朝左雄身後的幾個丫頭掃了一眼,抬手了抬手,左雄與春夏秋冬幾位姑娘站成了一排。
「你們都抬起頭來,讓我看看。」蕭海陽話一出,下面四女紛紛抬起了頭,蕭海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丫頭,你看看滿意不?」
莫紫林有些詫異,蕭海陽竟然問她滿不滿意,本來她就無所謂這些的,只是這里的這些規矩,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有點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叩拜方式。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為什麼要跪來跪去呢?還有這些丫頭被人挑來挑去,就像大街上買賣菜的討價還價似的,以前人權也沒有。想來十分的郁悶,莫紫林嘆息著搖了搖頭,越想越覺得不喜歡這里。
「怎麼?不喜歡嗎?那叫左雄再換一批來。」蕭海陽看莫紫林不住的搖頭,還以為她不喜歡這些婢女,正要吩咐左雄再去叫一批進來時,被莫紫林攔住。
「就她們吧。」莫紫林知道蕭海陽不會罷休的,只得認了,不就幾個婢女嘛!要跟著就跟著吧,再說這幾個婢女也長得不差。
蕭海陽吩咐了幾句後左雄立馬退下了,蕭海陽走在前面,莫紫林跟在後面,可是她的心思卻完全的放在了閨房之中的布料房里,此時小青應該行針完畢了吧?冷風醒了嗎?現在怎麼樣了?
洋洋灑灑的一支六人的隊伍就這樣慢慢行過無數的長廊與花園,來到了所謂的御花園。
御花園就是御花園,果然不同凡響,連一草一木仿佛都比別的地方要氣派得多,當然這其實只是人的心理作用而已。
花園里好不熱鬧,各樣的人都有,有穿著白色和服的東瀛人,也有穿著阿拉伯服飾的西域人,花園的正中一間偌大的亭廟里,威嚴的聳立在御花園靠南的位置。
遠遠望去好一派繁華的景象,亭廟附近的花園里相繼擺放著眾多小台,小台上早已擺滿了御酒華食,大臣們都各就其位,歡笑聲不斷。
中間一群舞女正在偏偏起舞,白色的飄帶在她們的舞動下綻放出仙子般的光彩,那一眸一笑無一不讓在做的男子臣服。
除了那亭廟御花園的這邊是各國大臣或者王宮貴族的子弟,他們仿佛與這個國家的那些禮儀月兌節似的,絲毫不受管制,在另外一邊成群結隊的嬉笑打鬧著。
蕭海陽帶著莫紫林從各大臣的後邊繞到了亭廟前,本想先請個安,只見首座上的皇帝蕭海天皺眉向他擺了擺手,然後和顏的觀看著下面的舞蹈。
莫紫林膽怯的抬了抬頭,瞟了一眼台上坐著的皇帝,乖乖頓時心里沒有了底,這人正是那天在拍賣會上招拍的老人,他竟然是皇帝,怪不得那氣質與凡人是那麼的不一樣。
莫紫林低著頭被蕭海陽帶著繞到自己的位置上,輕腳輕手的坐下。
坐定後,莫紫林才緩緩的抬頭看了看這些大臣,這才發現落座的人都是較老點的,年輕的幾乎沒有一個,只有很下面一處較隱蔽的地方坐著一位長相憨厚的人,獨自在喝著悶酒。
莫紫林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蕭海諾原來正坐在自己對面,因為亭廟極大的緣故,而中間又有簾布,所以先前並未覺察到他也在此,不過轉念一想,未來的皇太子怎麼可能會不就坐,實在覺得自己的思維方式有些乖僻。
皇宮大院內並沒有人家的歷史小說寫得那麼威嚴冷清,以及讓人恐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群自由活動的緣故,讓莫紫林倒有了幾分親切感,只是對面的人兒讓她覺得十分的別扭,旁邊嬌俏可人的安靜公主正坐在蕭海諾的身邊,修長的手臂挽在他的臂膀里,女敕白的手指在蕭海諾深色的衣服上顯得更加的白女敕了。
安靜嬌笑著說著什麼開心的事,見莫紫林望了過來,于是禮貌的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著什麼。旁邊的蕭海諾好似對她旁邊的美女沒什麼興趣似的,只是有一聲沒一聲算是禮貌的回答著。
莫紫林痴痴的盯著蕭海諾,他依舊是那麼冷,只是在安靜的面前少了幾許冷漠。他的雙眸深邃似深海之底,有一種讓人不寒而顫的感覺,那麼的冷讓人見到就會自覺的想要退避三舍。
安靜似乎習慣了他的冷似的,若不在乎的在他身邊嬌笑的說著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莫紫林越看越覺得心煩,這男人怎麼這樣,怒目圓瞪帶著刀子的雙眸就這樣橫掃了過去。蕭海陽微覺有人注視著自己,抬頭迎上了那雙怒目的雙眼,如刀子般尖銳的刺向了他。
莫紫林見他抬頭低頭暗自咂舌,她完全沒想到蕭海諾會抬頭看她,更沒想到在那一雙深冷的冰海中竟然找到了一絲溫暖,好生奇怪,忍不住再次抬頭,迎上那一雙眸子,只是這一刻那雙眸子里竟然全是冰山,和以往一樣,如此的寒冷!刺骨。
時間一分份一秒秒的過著,眾人都好像忘卻了時間似的,只有莫紫林在數著時間度過,她矛盾著,她想要快些離開,不想看到對面親親我我的一對,但她又想留下,更多的是想多看幾眼蕭海諾。
自己被自己的矛盾折磨得受不了後,最終她忍受不了這樣奇怪的煎熬正打算拉蕭海陽出外面走走時,首座上的皇帝蕭天發話了。
蕭天舉起酒樽,「各位愛卿昨日受驚了,今寡人設宴,還望能給各位愛卿壓壓驚。」他的聲音有幾許威嚴,但更多是歉意。好好的年會竟然被一刺客給弄得雞飛狗跳,幸得沒人受傷,不然他這個皇帝顏面何存。
台下群臣舉杯,單膝跪地,「吾皇受驚,是臣等的失職。」
蕭天抬了抬手,「眾愛卿起來說話,今日沒有君臣,只有酒友。」
蕭天的話讓台下一片嘩然,議論聲紛紛響起。
蕭天知道群臣還有所顧忌,于是補充道,「不可違命,否則當抗旨處理。」
群臣紛紛謝恩,于是大家都舉起酒杯一陣觀看後一飲而盡。
亭廟外的,年親子弟好像與這里完全的月兌節似的,各自與自己的女眷把玩著,欣賞著御花園的美景,絲毫也不受這邊的氣氛的影響。
莫紫林有幾分奇怪,這里似乎真的不太像皇宮,因為她並沒有看到那麼多的宮廷禮節,甚至皇帝身邊並沒有看到所謂公公,皇帝的身邊有的全是大內侍衛。在這里她更多的只是看到了皇帝的博愛與仁慈的一面。雖然蕭天的樣貌看似威嚴,但是笑起來卻是那麼的平易近人。
「微臣焦作,有事相稟!」一個十分大的聲音將亭廟里里的歌舞通通壓了下去,一個有幾分醉意的大臣自報其名的站了出來,他似乎有了幾分醉意,步子有些凌亂,盡管有幾個大臣有意攔住他,可也都被他一一推開。
莫紫林循聲抬頭一看,那人正是剛才獨自在角落里喝著悶酒的人,原來他叫焦作。
焦作一步兩顛的走到亭廟之上,看來是酒勁上來了,他嘴里胡亂的說著什麼冰縣災民成群,食不果月復,官逼民反,也是他借著酒勁才敢大勢的嘯叫。
人說酒醉三分七分醒,看來這人是故意的了。
焦作的話一處,群臣議論聲紛紛響了起來,其中有偷笑的,有為焦作捏了一把汗的,也有暗觀其變的,那些千姿百態的表情都一一盡覽在莫紫林的眼里。
莫紫林倒也從這個罪臣中听出了些異端,只是她也默不作聲的觀察著皇帝蕭天的臉色。只覺得蕭天微微泛紅的臉上,此時一陣白一陣青的,雙眉微處眼看就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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