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後張知府回想起安俊剛才在他耳邊說的話,「我只是想坐在這個位置看看那姑娘,要是知府你肯讓座的話,我自會在爹面前美言,到時候你加官進爵應該都不曾問題,不過是小小請求,知府姑父你應該會答應佷子的哦?」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仿佛一時間迷失了自己,原本他不是個追求功名利祿的人,只可惜身不由已啊。[]
當張夫人將一切雜碎忙妥當之後才姍姍走了過來,當然張夫人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這剛進宴廳,當然免不了先向蕭海陽行禮了。
「臣婦拜見二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張夫人彎腰行禮。
蕭海陽連忙叫道,「張夫人辛苦了,快快就坐。」
張夫人謝過恩之後,發現自己的位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當她看見就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是安俊時,臉上又揚起了虛假的笑容,這才緩緩走到張知府身邊恭恭敬敬的坐下。
該到的人都到齊了後,張知府就站起身宣布宴席開始了,話音剛落,早就準備好的菜肴和糕點被一行丫鬟紛紛端了上來。
安俊雖身子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下面的,但是眼楮卻時不時的朝莫紫林的身上瞟去,每看一眼還不由得贊美的笑著。自從上次莫紫林從他手里逃月兌後,他就派人四處追蹤她的消息,最後還是在玄葉的口中得知的莫紫林在丹陽城的消息。
冰宮不過是安臣門下的一顆安置在江湖上的棋子罷了,雖然說江湖與官府素來不相互勾結,但是為了萬全之計,安臣還是將這顆棋子安插了進去,以防萬
菜肴上齊後宴會就正式開始了,首先由張知府發話,「下官承蒙皇上厚愛。[]今又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相探,還有宰相大人的公子地親訪,真是受寵若驚啊。下官在此謝謝各位的抬愛,雖然大皇子不能在場,但是下官仍是十分榮幸的。」
一站寒暄後,張知府拍了拍手,幾個花枝招展地舞女紛紛飄了出來,之所以說是飄,是因為她們一群美女卻是腳不沾地的飛出來。當然是有支撐物的,那邊那顆大樹之上一條條紅色的綢帶就是她們飛出來的支撐了。
這些舞女各個花枝招展,濃妝艷抹好不妖媚,要是是平時,安俊早就動了欲念了,只是今個,他的眼里卻是只有了莫紫林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庸脂俗粉了。
張知府一邊說著恭維地話。一邊介紹著舞曲。與美食。蕭海陽都不過是笑笑了之。
安俊地蠢蠢欲動蕭海陽自然是看在眼里地。只是張知府在場他不好發作。只得強了下來。
那只安俊一邊看莫紫林一邊一杯一杯酒地喝了起來。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大聲地喧嘩了起來。
「我。我要美女!誰敢跟我爭。我就殺了誰!」安俊興奮地語無倫次起來。不知道他是真喝醉還是假喝醉。當然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舞女們听到安俊地大聲叫囂。個個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張知府在一邊看著也只是干著急。這個人他真不知道該那他怎麼辦。
最後還是張夫人叫來了下人。她對下人吩咐著。「表少爺喝醉了。快扶他回房休息去。」
安俊站直了身板拍案而起,厲聲喝著那個就要過來扶他的人,「誰敢扶我回房?我還沒盡興,沒盡興呢!」說著他握著的酒杯的手往嘴里一送,又是一杯酒下肚。
之後安俊端起桌上的酒壺,往杯子里倒了杯酒。端著就往莫紫林身前靠。
莫紫林皺緊了雙眉。緊緊握著拳頭,她知道他要鬧事了。盡管她不想做出什麼驚天地舉動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往旁邊的蕭海陽的身邊靠了靠,「怎麼辦?看來他是要找茬了。」
蕭海陽也知道現在情況不太好,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莫紫林也沒想那麼多立馬站起身,裝作喝醉地樣子捂了捂頭說到,「二皇子殿下,小女子有些醉了,想先回房休息去。蕭海陽立馬幫著打官腔,「莫姑娘竟然醉了,那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于是莫紫林乘著安俊還沒走近的當兒就彎腰向張知府他們行了一禮這就準備離開了。
莫紫林有意避過安俊的正面朝他身後走了下去,沒想到安俊卻在莫紫林與他擦肩之時措不及防的反手一把抓住莫紫林的胳膊,嚇得莫紫林一聲尖叫,在場的人都紛紛將目光聚焦在此。8
丫鬟們看到這種場面也自然是在心里暗自計較著,這無非又是一個他們茶余飯後地聊天話題。
蕭海陽見安俊抓住了莫紫林的胳膊當即就站了起來,大有打架的趨勢。
安俊瞟眼見到沖動的蕭海陽,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有些過于魯莽,他忘了人家告訴他的話,對待美女要溫柔,溫柔了他才會順從你,等到你得到她的時候她不就任由你處置了嗎?于是他輕輕的放開莫紫林的胳膊,連忙陪笑道,「莫姑娘別驚慌,在下不過是想給姑娘你進杯酒而已,沒想到竟然嚇到了姑娘,真是失禮啊。」
雖然在莫紫林眼里安俊無論躲虔誠的道歉都無非是讓她多給他掛上個斯文敗類地名號罷了。即使心里是這樣想地,但也不能表現出來,那樣就是自己有失與人樂。
莫紫林舒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聲是太過緊張所致,于是收斂了幾分不安,揚了揚嘴角,「承蒙安公子厚愛,只是小女子今夜喝了不少酒了,再喝恐怕要醉了。」嘴上雖這樣說著,心里卻是開始大罵了起來,喝你個死人頭,你怎麼不喝死算了你,多看你一眼都會覺得惡心還和你喝酒,你像個什麼東西你。
安俊當場被拒,顏面上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的,雖然是他早就料到有這結果,但是心里卻還是不那麼舒服地。
他伸手攔了攔莫紫林前行的路,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莫姑娘你看看現在天色尚早,這就要回去休息了嗎?未免太少了二皇子殿下的興了吧。」安俊一邊說著一邊朝蕭海陽那邊望了望,繼續說道,「你看二殿下多舍不得你走啊,都急得站起來了,你說這也未免太不給二殿下面子了吧。」
莫紫林不免朝蕭海陽看了看,蕭海陽正微怒的瞪著安俊,還朝她微微的搖著頭,雖然這表面上看來的確是不給蕭海陽面子的事,但是在安俊嘴里說出來,卻是不那麼舒服的。
其實莫紫林自己也知道雖然蕭海陽一開始想支開她是為了避免安俊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但是作為今天他的女眷,張知府宴請的上賓之一,就這樣貿然的離開,好像于情于理都是不太給蕭海陽面子,表面上看來蕭海陽是不在意的,但是難以保證日後提及此事他心里不會有疙瘩,再加上這樣她自己也會良心不安的。
蕭海陽知道莫紫林正在猶豫,于是站起身為她解憂道,「莫姑娘身體不適,就早些回房休息吧。」
安俊朝那個高高在上的蕭海陽一看,嘴角邪邪一笑,上前一步跨出,另一只腳踩住前一只腳的後跟,眼看著他就這樣朝莫紫林的懷里撞了過去。蕭海陽三步跨做兩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安俊的胳膊,「安俊你可要小心了。」蕭海陽將小心二字咬得狠狠的說道,拉著他胳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安俊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了,不過很快他就笑著說道,「謝殿下的搭救之恩,他日,他日必當涌泉相報。」
蕭海陽甩手放開安俊的胳膊,「安俊你可站好了。」
蕭海陽說的一字一頓,無比的憤怒,連張知府這個旁觀者都看出來,可是這兩個都是上賓哪一個都是他這個小小知府得罪不起的,這該如何是好啊,正焦頭爛額的當兒,莫紫林開口說話了。
「二皇子殿下,既然現在宴席才剛剛開始,小女子也不想掃了殿下的興致,不如就讓我侍奉殿下吧。」莫紫林一想到要是她走了蕭海陽一沖動這兩個人要是真的杠上了,這就沒有誰能勸得住了,于是委婉的說得合乎情理的理由強行留了下來。
回到蕭海陽身邊的時候莫紫林朝他使了個眼色,蕭海陽這才平靜了下來,坐下之後,她還特意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氣鼓鼓的坐下。
張知府見事情有所平息,急忙叫道,「歌舞,音樂,快快,再來。」
于是舞女們又開始了那千姿百態的舞姿,一雙雙縴細修長的手臂握著長陵柔美的舞動著那婀娜的身姿,真是好不嬌艷。
安俊見現在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情景,忽然覺得一點都不好玩,于是也知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靜的坐了下來。只是他的一顆心卻是怎麼也安靜不下來的,所謂婬賊就是婬賊,就算是手腳沒有了,他的思想也會無的放矢的YD。又是幾杯酒下肚安俊腦子里的壞主意就開始一串串的往外冒了,他不由得又一次將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了一抹陰險至極的笑容。
那抹笑容讓人看見都會覺得全身發寒,對坐的張知府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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