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韓曉白一臉不解的看著暈倒在冷風懷里的莫紫林擔心的問道。
「她,可能中毒了。」冷風用一只手抱住莫紫林另一只手則模像了她的手腕試听脈象,好一會他才蹙著劍眉憂心的說道。
「走,離開這里。」冷風抱起莫紫林沉聲說了句就快步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韓曉白和嘟嘟緊跟在後面,嘟嘟一邊緊走還一邊不時的回頭朝那木屋里看,窗戶內好像有一雙綠色的眼楮在閃動,但是當他認真看時,卻什麼也沒有了,他嚇得一個激靈,疾走幾步拉住了前面的韓曉白,「干嘛?」韓曉白別扭的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憨憨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再也不敢往回看一眼了。
冷風一腳踹開房門趕緊將莫紫林平放在內屋的大床上。
「紫林丫頭,紫林丫頭,你怎麼樣了?」他焦急的話喊著,看著仍然沒有一點反應的莫紫林心急如焚,他在也不能保持原本那種平和的心靜了,關心則亂,此時的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只想快些將莫紫林體內的毒素排除體外,其他的就再也不顧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莫紫林扶起身坐正,然後自己則坐在了她的後面,氣運丹田,將體內的真氣全部灌輸到手掌之上,然後灌輸到莫紫林的背上。雖然這樣做找常理來說是可以將毒素從體內逼出來的,但是這次卻不行。每當冷風的內力灌入到莫紫林的體內時,那些毒氣就好像是長了眼楮似的,全部縮到了一個部位,如針孔那般大小,讓他的內力無法接觸到,但是,當冷風撤去內力時又分明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毒氣又重新慢慢的卷土從來,讓他捉模不定。如此反復的運氣收氣,冷風自己也消耗了很大的內力。眼看著莫紫林沒有一點地好轉,心里即著急又不安,亂則不靜,一個悶哼,一口鮮血從冷風的嘴里吐了出來,他被反噬了。
冷風急于就莫紫林絲毫不顧自己。又運足了氣,正要再試的時候,韓曉白攔住了他。
「冷風,你先停下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韓曉白也覺察到異樣,所以立即叫冷風收了手。
「為什麼會這樣?」冷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韓曉白問道。
毒是什麼時候進入莫紫林的體內的?今天他們吃地都是一樣的東西,去的也都是一樣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他沒中毒只有莫紫林中毒了呢?而且偏偏在他們發現了後院的秘密的時候就毒發了?為什麼?
忽然冷風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就沖到了屏障地浴室後面。莫紫林下午地時候沐浴過。難道是沐浴地時候中毒地嗎?當然韓曉白和嘟嘟也都跟了過去。
木質地浴桶。里面已沒有了水。水是從下面地一個石洞往外流出去地。而這個石洞地外面就是後院。毛巾是新地。里面地一切幾乎都是新地。並沒有什麼特別地。除了那個通向後院地石洞。但是想想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這是個倒水地簡便方法。如果說不是在沐浴地時候那是什麼時候呢?
韓曉白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地急忙開口問道。「冷風。你有沒有听說過催命針?」
「催命針?」冷風曾經听人說過這催命針。是極其厲害地暗器。「難道你懷疑紫林丫頭中了催命針?」
「不僅是這樣。」韓曉白諾有所思地望著靜靜地躺在床上地莫紫林。即使他不願意這樣想。但是他還是必須說出來。因為這樣才是解決問題地根本所在。
見冷風還盯著他。他才緩緩地說出來。「我覺得莫姑娘中地催命針中應該是含有失心毒地。」
「什麼?」冷風驚訝至極,「失心毒早在二十多年前,唐氏一族最後一個人跳崖自盡後,就再失傳了。這二十年來再也沒人見過。」
「冷公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唐氏一族地最後一個人也跳崖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沒在滅門之前將毒素的配方傳給別人。」韓曉白旁敲的提醒著說。
「可是……。」冷風還是很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他不願意承認莫紫林就要這樣一直睡下去。
「可是你會說唐門的傳承規定吧?這麼跟你說吧,唐氏一族其實是有旁支的,雖然他們不算是正宗的唐門中人,但是要是在生死關頭,畢竟是有點血緣關系的。他們不可能不將這種毒藥的配方傳給他們。」韓曉白說出這些假設性的問題無非是想讓冷風相信這種毒是存在地。而且莫紫林也很有可能就是中地這種毒,他絲毫也沒顧及到冷風根本就是不願意接受。
但是當冷風听完韓曉白的推斷後幾乎是絕望地落坐在莫紫林的身旁。他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不會,紫林丫頭不會中這種毒的。」不他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因為這種毒除了唐氏一族的人無人可解,可是唐氏一族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滅門了,就算有機會將毒素的配方傳授出去,也不一定將解藥的配方也傳了出去。
「冷公子你不必擔心,在下有可能知道要如何解了莫姑娘身上的毒。」韓曉白想了想淡淡的說道。
「快說。」冷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要如何解毒,他一分鐘也不願看到莫紫林處于這種喪失知覺的狀態。
韓曉白笑了笑,立即將下午冷風推掉的那疊銀票拿了出來遞給他,然後才說道,「這是一半,解開謎團後我再付另外一半。」
冷風在這個時候哪里還听得進他的廢話,一把抓過銀票就問道,「快說,要怎麼解。」
韓曉白蹙著眉頭緩緩說道,「剛才後院的那些人,我懷疑他們也是中了這種毒,所以這解毒的關鍵就在那個吹笛子的小孩身上了,我想他既然能控制那些人,那麼他也應該知道這解這毒的方法,就算不知道他也應該知道誰能解這毒。只要我們能朝著這方向去走,就可以找出解毒的方法了。」
「哪里能找到那小孩?」冷風急切的問道。
「我想我知道。」韓曉白淡淡的說,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那里很隱蔽,還是我帶你們去吧。」
「好,你等我。我去弄輛馬車。」冷風說著就要出門,也不管現在是何時。
「你現在就去?」韓曉白不免皺緊了眉頭,雖然他也很著急,但是,眼下也不差這點時間啊。
「當然,越早解毒對紫林丫頭的傷害越小。」冷風十分肯定地說著。
「可是現在夜深,那小孩應該不會在那地方待著的,而且他剛才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恐怕他不會那麼快就回去的。」
韓曉白雖然是實話實說。但是卻沒想到冷風竟然怒了,「那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又說你知道。又說不在,算了,反正咋們也只是見過幾面,再加上紫林丫頭與你非親非故,你也沒必要這樣幫我們,既然這樣我自己去找,就此告辭。」冷風說完一抱拳就回身抱起莫紫林就要走。
此時的冷風哪里有平日的冷靜,沒有了莫紫林地聲音他簡直跟瘋了似的,完全亂了分寸。所謂關心則亂,此時在冷風的身上體現得淋灕盡致。
韓曉白听了冷風這話心里雖然心里十分不爽,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冷風說的那種人,再加上他現在是真心想幫忙的,哪知道被冷風說成那樣,雖然心里不爽,但是他還是攔住了冷風的去路。
冷風憤怒的看著他,眼里燃起了一團火,仿佛在說你讓開。在不讓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但是韓曉白卻沒有絲毫的退怯之意,他只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忠言逆耳,但是我想你听我把話說完,如果你真想救莫姑娘,希望她沒事地話,現在就將她放回床上去,你這樣會加速她體內毒氣的擴散的,你就要冷靜。冷靜。關心則亂,我想你應該明白!」
冷風抱著昏迷中地莫紫林愣在原地。果真不再走了,半響後他才緩緩的將莫紫林放在床上,看著她那張越漸蒼白的臉,仿佛是在一霎那失了血色似的,看起來那樣的憔悴,他的心里悔恨無比,要是剛才自己不答應她陪她去看看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而她現在也不會還在昏迷當中。
「嘟嘟。」韓曉白伸出手,然後抖動了幾下手指。
嘟嘟先還愣了半秒,隨後極不情願的從懷里模出一個瓶子來遞給了韓曉白。
韓曉白從瓶子中倒出一顆巧克力豆般大小的藥丸來遞給了冷風,說道,「這是花藥谷地寶貝,讓她吞下,可以控制毒性的蔓延,那樣我們就有時間找解藥了。」
韓曉白說地十分的真誠,他的語氣不容得人拒絕。雖然這樣,但是冷風還是看了看那里不起眼的藥丸,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給莫紫林服下時,卻听韓曉白說是花藥谷出產的東西後就立即不再猶豫了,扶起莫紫林就將藥丸放進了她的嘴里,還拿來茶杯小心翼翼的灌了些水。
好不容易看見莫紫林的喉嚨鼓動了一下,藥丸順利地吞了下去,大家才松了口氣。
吞下藥丸不久莫紫林臉上的表情也沒那麼痛苦了,見莫紫林有好轉,冷風才放下心硬著頭皮坐到了韓曉白那邊去。
「剛才,對不起。」冷風說得極快,也極小聲,仿佛是在說給自己听似的。
韓曉白輕笑,連忙搖了搖頭,「你只是太關心莫姑娘了,想必她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吧?不然你也不會如此緊張,想江湖上傳言,你冷風是個什麼樣的,冷血的殺手,呵呵看來殺手也會不一定是冷血的啊。」從來沒有人听到冷風說過對不起,韓曉白竟然有幸在有生之年听到冷風為了莫紫林跟他說對不起,心里那個美啊,雖然他們大家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但是各自做的卻是不想干系地事情,所以多少也听過一些彼此地傳聞。
冷風努力想要擠出一抹笑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但是他確實怎麼也做不到,他將頭望向床上躺著地莫紫林,並沒他的問題,只是。他緊張不安的表情告訴了韓曉白,他比他想象地還要重要,重要到可以用生命交換吧。
冷風知道自己不能時刻都這樣不冷靜,他要放松,不放松對大家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平日里他不是這麼容易感到緊張與不安的。他平時很冷靜的,可是就是在莫紫林的事情上他冷靜不了,也無法冷靜。
「對了,你怎麼會有花藥谷的東西?」冷風忽然轉過頭看著韓曉白問道。
韓曉白臉上地表情在冷風的話問出口的那一刻僵硬了,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平靜,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反正不是偷來的,再說花藥谷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進去偷的,總之是取之有道就是了。冷公子就不要多問了,在下自然是不會害莫姑娘這麼漂亮的美人的。」總算韓曉白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雖然他知道冷風會反感。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說了,因為對自己喜歡的人而言是沒有人會戒備的,那些都是發至內心地無比真誠的付出。所以他也相信冷風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幫莫紫林,其實原因是很簡單的,他對莫紫林有好感。
冷風就這樣呆呆的守在莫紫林的床邊,默默的看著她,當她的額頭冒出細汗了,他就用濕毛巾輕輕的溫柔的替她擦干,讓她覺得舒服些。就這樣一整夜他都守在這里為莫紫林擦汗,沒有合過一次眼。
韓曉白和嘟嘟在一旁地桌子上小酣了一會,醒來時天已經亮了,看看那邊的冷風一臉倦容的守候在莫紫林的身邊,他的心中盡然有那麼一絲感動,部位別的,僅僅為冷風對莫紫林的態度。
他韓曉白何時這樣對過一個女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現在那些誠服在他腳下的女人都不過是他花言巧語給說回來地,膩了就輕輕松松的幾句話,那些女人通常就乖乖的離開了。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曾幾何時他也曾經有過那麼一位姑娘讓他朝思暮想,可是她的心中有的卻是另一個男人,至今他無法知曉她心中的那個男人是誰,她隱藏得那麼好。盡管他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甚至現在也一直是朋友,可是他仍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甚至不知道她還有個姐姐,還是在她姐姐死後他才知道的。
他全心全意的為她,他卻得不到她地心。所以他放縱。他自暴自棄,他要讓所有女人都誠服在他地腳下。但是這一刻,當他看到冷風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莫紫林地時候,那些曾經又一一的回現在他的腦海里,仿諾隔世,那些糾葛與紛亂都一一的侵蝕著他的記憶,一口口的施虐著他的心。
「啊。」韓曉白突然覺得自己不受控制,抓狂似的推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壺茶杯 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摔得粉碎。
「你怎麼了?」冷風下意識的護在莫紫林身前,深怕韓曉白會一時控制不住傷害到她。
嘟嘟一看這情景,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趕緊笨手笨腳的上前,攔腰將韓曉白報了個正著。
韓曉白在嘟嘟的懷里又踢又抓的,活像個潑婦,他一邊用力的擊打著嘟嘟的背,一邊大叫著,「為什麼,為什麼。」
韓曉白幾乎要掙月兌開來了,嘟嘟又是一緊,雙手繞過韓曉白的腰緊緊的扣在一起。
「公子,你別這樣,你想開點啊。吃藥,對,吃藥。」嘟嘟好不容易才抱住了韓曉白,可是他哪里還能空出手來拿藥,于是只得忍著著韓曉白的拳打腳踢,用幾近哀求的目光望向那邊的冷風,「冷公子,您能不能幫嘟嘟將藥給公子吃了。」
「藥在哪里?」冷風見嘟嘟控制住了韓曉白這才看了莫紫林一眼,覺得不會有危險他才放心的走了過來。
「公子的衣服里。」嘟嘟已經大汗淋淋了,可是韓曉白的動作卻是仍然沒消減,他在嘟嘟的懷里劇烈的掙扎著,那樣子好恐怖。
「冷公子,你可不可以快點,我快支持不住了。」見冷風還是猶豫,嘟嘟催促道。
冷風本來是想要不要先點了韓曉白的穴道,讓他先安靜下來,這會听到嘟嘟的催促就立即將手伸進韓曉白的懷里,他的懷中有很多紙,然後還有一個瓶子,為了方便他將全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只是在他拿出來看清楚的同時才大吃了一驚,那些根本就不是紙,而是銀票,厚厚的一疊,比他給他的還厚多了去。
他一邊將藥丸奮力的放進抓狂著的韓曉白的嘴里,一邊嘟嘟問道,「你家公子平時都帶這麼多銀票出門的嗎?不怕被人搶劫?」
「嗯,公子手下多,不會有人敢搶公子的。」嘟嘟說著將吃了藥後就立即不再動彈的韓曉白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然後才緩緩的走過來,難為情的對冷風說,「待會公子醒了,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這事,公子好久沒發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