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妃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死神降臨

作者 ︰ 燕子寶貝

岳飛見水芙蓉還有一口氣在,趕緊上前解開韓曉白的穴道,韓曉白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抱著奄奄一息的水芙蓉,一句話還沒說完,水芙蓉已經含著笑意緊閉了雙眼,她再也不會醒來了。

「蓉兒,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攪和進來的,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韓曉白哭喊著,不斷的搖著水芙蓉的身子,「你醒醒啊,醒醒啊。」

可是水芙蓉再也听不見了……。

韓曉白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水芙蓉冰冷的面頰之上,她再也沒有感覺了,她死了,為了愛情,為了愛。

夜月醒了,冷風也醒了,只是他們醒後看到的卻只有水芙蓉的墳墓了,她是為他們死的。

冷風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夜月救回來的,現在看見夜月沒事,而水芙蓉死了,心里自然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夜月再也不能像平時那樣面對韓曉白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命,是水芙蓉換來的,而韓曉白也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樣將對夜月的愛藏在心里了,現在每每想起夜月,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她的生命是水芙蓉換回來的,心就會被一下一下的刺痛。

長德在冷風回來前就不知所蹤了,當然這是他們最後靜下來的時候才現的。

水芙蓉的墳前,韓曉白癱軟的跪坐在地上,他不斷的將一張張的將冥紙扔進火里,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如同死灰一樣,手只是慣性的往火里扔著冥紙。

「節哀順變。」岳飛輕輕的拍了拍韓曉白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夜月與冷風都處于十分尷尬的位置,他們此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韓曉白。每當冷風與夜月地眼神對上時,他們就像刺蝟對上刺蝟一樣,快速的閃開,誰也不敢直視誰。

就在這時。在幾個人都處在十分悲涼地氣氛中時。林子中有了響動。

「有人。」夜月警覺地提醒道。

「是敵非友。」岳飛補充道。

「很重地殺氣。」冷風閉上眼楮細心地臨听著說道。

只听得一陣凌亂地腳步聲後。他們就被一群蒙著面地黑衣人包圍了。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身手不凡地樣子。手中拿著大刀。看來來不善。

「什麼人?」岳飛問道。

「死人是不必知道答案的。」領頭地黑衣人說著提刀沖了過來,後面的人跟著殺了過來。

聲音有幾分耳熟,冷風來不及多想。接下來人的幾個猛攻後,開始保護韓曉白。

韓曉白依然處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仿佛不知道有人要殺他們似地,此時的他如同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萬念俱灰。

一陣兵戎相見之後,敵方的人數所剩無幾。剛才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在冷風的飛鏢出後,就應聲倒下了,他的喉嚨被刺穿。

冷風反應極快的掀開了他的面巾,當他看清那張熟悉到極點地臉時,他難免不驚訝,這個人竟然是長德。

當最後地幾個人也被夜月與岳飛殺掉時,又一批黑衣人從樹林中沖了出來。比先前的一批人更多。

「敵眾我寡。硬拼不是辦法。」岳飛擋過一個提刀砍過來地黑衣人對冷風和夜月說道。

「走。」冷風叫道,隨手拉起麻木的韓曉白。朝相反地方向跑去。

正當他們逃出沒多遠的時候一只箭射了過來,冷風一閃身。那箭頭直插進一棵大樹內。

箭上是一封信,信上有冷風地字樣。

冷風急忙拔出箭頭。見黑衣人並沒追來,將信拿了出來,張開一看,不由得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一拳頭用力的捶在樹上,樹裂開了一條縫來。

夜月見狀,不禁問道,「怎麼了?」

「紫林丫頭還在他們手中。」冷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莫姑娘……。」夜月不禁想起那天的的大轎,于是說道,「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明日午時,若我不去,他們會對紫林丫頭不利。」冷風憤怒的說著。

他真恨不得立即沖出去救回莫紫林,可是信中提到,若是違約,就等著收尸,他不敢冒這個險,不敢拿莫紫林的生命來冒險。

「可是……。」夜月想說些什麼,但是冷風的臉色冰冷得可怕,她就再也不敢開口了。

韓曉白這時說道,「安俊那麼愛莫姑娘,他舍得殺了她嗎?」

冷眼里閃過一道異樣的光,想到當時從安俊手中救回莫紫林的場景,那時她中了合歡散,一種極強的藥,想著安俊那一張邪惡的嘴臉,他就忍不住擔心莫紫林現在的安危。

「這有可能是個陷阱。」岳飛提醒道。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冷風堅決的說道。

「你這樣去等于送死。」夜月有些怒的罵道身在棋局中不能自清的冷風。

「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冷風堅持自己的意見。說著他朝遠處走去。

看著逐漸減少的隊伍,夜月的心一陣陣不安,城里到底生了什麼事?又有什麼事再繼續生著。

安俊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的目的是什麼?這一切只有等明天了,明天是揭曉一切答案的日子。

芒硝城,城門口。

今天沒有陽光,天氣陰沉沉看上去像是要下雨,黑壓壓的烏雲將天遮得有些密不透氣。

小丫鬟慢慢的推著推車,莫紫林坐在輪椅上,一點也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城門上看上去比平時多了更多的官兵了,而且城牆的各處還站著弓箭手,莫紫林不禁好奇的問道,「平時這里也這樣戒嚴嗎?」

小丫鬟鎮定的說道,「也許是吧,我很少來,不知道。」

「安公子,為什麼約我來這里見面?在家里不好嗎?」莫紫林有些懷疑了。

「公子說帶姑娘出來透透氣。會好些,再加上今天天氣很好。」小丫鬟看了看天,突然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將陰沉的空間一剎那照亮,又一瞬間恢復。

莫紫林忍不住想笑,「這樣也叫天氣很好?」今天莫紫林的氣色比昨天又好了不好了,差不多能自己動動了,看來那天山雪蓮花果然不同凡響。

「公子。」小丫鬟忽然看見那邊的安俊。丟下莫紫林就匆匆的跑了過去。

安俊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她就快速地離開了。

「莫姑娘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安俊微微笑著說道。

安俊的笑臉雖然和平時一樣。可是他的神色中卻多了一種讓人慌之氣,不知道為什麼莫紫林突然會有這種感覺,雖然只是一瞬,很快。莫紫林答道,「多虧安公子的天山雪蓮,要不是安公子的藥,紫林恐怕恢復不了這麼快。」

「莫姑娘客氣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安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忽然嚴肅的問道。

莫紫林想了想,不過她哪里知道這里的時間是怎麼算日子地,于是搖了搖頭好奇的問道。「是什麼日子?該不會是安公子地生日吧?」

「呵呵。」安俊冷冷的笑道。「莫姑娘果然聰明,二十多年前的今天。母親將我帶到了這個世上,可是可憐我還沒看清楚她的笑顏。她就過世了。」安俊有些哀傷。

「對不起,我不知道。」莫紫林自知提到人家地傷心事。心有不安,急忙道歉道。

「無礙,無礙,反正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早已習慣了。」安俊說的很無奈。

莫紫林一時間又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和安俊獨處的時候她總是忘記自己想說什麼,或是要說什麼,這樣一來二往,倒是覺得兩個人相處更加的尷尬了。

安俊眺望著城門之外,看了看天色,雖然今天是陰天,但是他知道時辰快到了。

他沒回頭,只是直直看著城外的方向,「我們真的沒機會嗎?」他小聲的再次問道,他不想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即使後悔了他也要讓自己不後悔。

「安公子,感情是不能勉強地。」莫紫林有些躊躇,無奈地說道。

安俊冷笑,「別怪我。」他的聲音極小,小到仿佛只是蒼蠅飛過。

「什麼?」莫紫林顯然沒听清安俊說了些什麼。

安俊搖了搖頭,沒說話,又看向了遠方。

兩個人就這樣處在那里,氣氛又一次被尷尬地因素所凝結。

忽的,城門外閃出一個剛毅地身影,風將他長長的衫擺嫌棄,揚起他身後地頭,他仿佛是在于風作斗爭一樣,一走一個腳印的朝城門走來,冷風來了。

「莫姑娘,你在此別離開,我有事先去去。」安俊說著沒等莫紫林開口就算率先離開了。

望著安俊漸漸遠去的背景,莫紫林有一絲擔憂,其實他邪惡的外表下還是有那麼一顆柔軟的心的。

冷風獨自一個人站在城門之下,遠遠的就看見莫紫林在城牆之上,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子在城牆里,還不知道她受了怎麼樣的傷害,心里不禁擔心起來。

「風!」莫紫林轉過頭看向外面時,恰好看見冷風,忍不住大聲的叫道,「風,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莫紫林不斷的揚著手,只是,在冷風的眼里,她是在不斷的掙扎,他的兩旁站著官兵,手中握著長矛,看起來就像是看守莫紫林的人一樣。

城門吱呀一聲開了,門里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安俊的身後還跟著上百的官兵,將路口堵了個嚴實。

「冷風,你終于出現了,總算不枉費莫姑娘對你痴心一片啊。」安俊冷笑,挑釁的說著。

「快放了紫林丫頭,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冷風憤怒的說道。

「倘若我不放呢?你能對我怎麼不客氣。」安俊自大的說道。

冷風朝安俊看了一眼,再看了看這高高的城牆,腳尖輕點,縱身躍上城牆。

城牆之上。兩個官兵正將莫紫林押著,一時之間莫紫林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不斷地大叫著,你們想干什麼?」

就在這時,冷風從背面喝道,「放開她。」

兩個官兵本想將莫紫林押走,冷風二話不說,當即唰唰幾只飛鏢扔出去。兩個官兵應聲倒下,莫紫林虛弱的坐回輪椅之上。「風。」

冷風見其他站崗的官兵都圍了上來,急速幾步跑了莫紫林身邊,憂心地問道,「紫林丫頭。你沒事吧?」

莫紫林搖了搖頭,「這是怎麼回事?」莫紫林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稍後再做解釋,我們先離開這里。」冷風說著就要抱起莫紫林,哪知道莫紫林的臀部剛離開座位,輪椅上的機關就動了,一支毒標唰的一聲從莫紫林的後背射出,冷風來不及阻止。只得將莫紫林的身子往旁邊一推。那毒標就這樣筆直的射進了冷風的胸膛,血飛濺而出。

「風。」莫紫林失聲尖叫。

冷風捂住胸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看著漸漸圍攏地官兵,抱著莫紫林殺出一條血路來。朝城牆外跳,輪椅上不斷的射出更多地飛鏢。夾雜著弓箭手射出的箭,他來不及躲閃,也不願躲閃,因為如果他躲過了,那麼中箭的人將會是莫紫林。

冷風的眉頭一次次皺緊,鄒眉地次數就是他中標的支數。

冷風的腳尖剛著地,迎面一個人影撲面而來,抱著莫紫林的冷風只來得及躲開他劈過來的招式,卻來不及避開他投下的毒粉。

那人正是唐逸軒,如今的他衣衫襤褸早已沒有了原本的風采,他見冷風避開了他地招式反而,哈哈地笑著,他那一頭凌亂的長跟瘋子似地,「你們通通去死吧。」

「不好,是十種蠱。」冷風小聲的說道。

「有點見識,既然知道這毒藥地名字,想必你該知道你們會怎麼死了吧。」唐逸軒自得的冷笑。

安俊在這個時候,帶著人沖出了城門,正巧看見唐逸軒,唐逸軒一見到安俊,整個人跟瘋了似地朝安俊撲去,安俊本不會武功,全仗著自己的老爹的勢力,才有了那麼多的高手保護,可是盡管這樣,一個連命都不要了的人,又有什麼值得他害怕的呢?

唐逸軒在被眾官兵刺殺了很多刀後,終于不支倒下了,安俊冷笑著,走了過來,「想跟我斗?你還女敕了點。」他嘲笑著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的唐逸軒。

哪知就在這一刻,安俊松懈的當兒,唐逸軒忽然爬起來,攔腰抱住安俊,一直針眼大的小竹支插進了安俊的腰間,不要一秒的功夫,安俊的身體開始膨脹,「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的身子,御醫,御醫……。」他驚恐的呼救著,只是沒有人敢上前。

看見安俊漸漸浮腫的身體,大家都嚇壞了,沒人見過這種癥狀,他的臉,身子,就像被充了氣的皮球似的,不斷的漲大,而且還慢慢的飛了起來。

「泡泡粉!」冷風不禁低聲的說道。

「癢,好癢。」莫紫林忽然覺得脖子臉上身上一陣瘙癢,她抓了抓,可是不禁不解癢,反而更癢了,不一會她的脖子臉上出現了一塊塊的紅斑,隨著她手的撫模而不斷的加大。

「紫林丫頭,你的臉。」冷風不禁驚叫道。

「我的臉,怎麼了?」莫紫林一邊抓著身上燥癢的地方,一邊好奇的問道。

「不好,是毒性作了。」忽的冷風也感覺道自己身上癢得難受,抱著莫紫林快速的奔走。

就在他們跑向樹林的同時,生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安俊連同著唐逸軒一起,就像被撐破的氣球一樣爆炸了,兩個風靡一時的人從此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冷風沒命的奔跑,跑得太快,促進了血液循環,同時也加劇了毒性的作時間,終于他體力不支,雙膝一軟,跪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將莫紫林放下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將莫紫林壓在身下,人事不省了。

莫紫林嚇壞了,驚恐的呼叫著,「風,你怎麼了,怎麼了?」她再也顧不上自己身上臉上的皮膚瘙癢了。廢了很大勁才將冷風推開坐起來,她本來胸口就有傷,再加上剛才那一番折騰,傷口再也經不住摧殘,又一次裂開了。

她艱難的坐起身子,將冷風攔在懷中,焦急的呼喚著,「風,風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忽然她感覺手粘糊糊的,抽出一看,滿手的鮮血,冷風的背後不知道中了支多少毒標,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

她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冷風眼皮動了動,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你沒事就好。」話一說完,他的手捶了下去,再也沒抬起來過。

「風,風,你不要離開我,你醒醒啊,醒醒,我們還要一起隱居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的,說說我們誰也不許先離開的,你為什麼不守信用?」

一場大雨無情的傾瀉而下,淋濕了莫紫林的長,以及她的碎了的心,她再也無力掙扎,只有淚水順著臉頰混合著雨水無情的拍打著地面,就這樣她倒在冷風的懷里,胸口一點點的溢出血來,她那張原本美麗到極致的臉,此刻卻長滿的水泡,好生可怕,不會再有人知道她原本有張那麼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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