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如同在手中握著的流沙一般,眼看著他一點點的落,那麼的一點點,或許是數得清的沙粒,往往是那樣的不經意,卻是流逝得最無常,當你反應或明白過來的時候,時間永遠的離去了,一去不復返
莫紫林獨自坐在房間內,想來到這草原上也有半月之久了,可是這青公主的婚期卻是被闕氏絕口不提,她像是有意回避,又像是有難言之隱,害得莫紫林每每提起她都絕口推辭或干脆說有事先行離開,下次再議,可是到了下次她又會想各種各樣的理由推月兌,弄得莫紫林心煩意亂的。
莫紫林正心煩的時候,卓雲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莫紫林兩只美貌幾乎皺在一起,不禁也跟著煩心起來。
「紫林,你還在為青公主的婚期而擔憂嗎?」卓雲自顧自的在莫紫林的旁邊坐下,輕聲的問道。
莫紫林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像個老太婆似的,「怎麼能不著急呢,闕氏有意的回避青公主與大單于的婚期,這不明擺著想悔婚嘛,若是傳揚了出去,還以為青兒有什麼問題呢?幸好這遠在匈奴,皇上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這般欺負,不難,我看難免又會掀起一場戰爭,你說這能不急嗎?這總歸是紙包不住火的事,在不舉行婚禮的話,早晚會傳到皇上那里,到時候怎麼辦啊?」
莫紫林不禁憂心起來,這一切地一切,該如何是好啊。
卓雲見莫紫林這般的著急,本來這次來是要告訴莫紫林喜訊的,但是想想她因該沒心情听了,于是也只得作罷,勸道,「紫林,你如此的著急也是沒有用的啊,不如我們借今兒用膳的當兒探探闕氏地口風,要是真的那麼討厭青公主的話,倒不如帶著青公主回國的好。」
「這,這是萬萬不行的,若是這樣呆著青兒回國了,回去之後,還有誰再敢取青兒啊?恐怕她們都會覺得青兒又什麼問題吧,再加上就這樣接回國去,對于我國的皇威,難免過不去,這皇上雖然是個仁慈的明君,但是對于這種羞辱恐怕也是難以忍受的吧,再加上那個妃子,想必定會挑起戰事,這是我最不希望的。」莫紫林娓娓的說道,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今兒個一定要像闕氏問個明白,看看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可是他們自己去大國求婚地,如今卻是想要反悔了不成?這等出爾反爾的事想必作為闕氏應該是不會做的吧?
卓雲其實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行的,只是他不過是想安慰安慰莫紫林罷了,卻沒想到莫紫林反而想得更多了,看著她沉思憂愁的樣子,他不禁有些自責了起來。
「紫林,總之別多想了,用膳的時候,問問闕氏再做打算也不遲,現在想這麼多,只會給自己增加負擔罷了,你這連日來睡不好吃不好的,看著你日漸消瘦,我這心里可不好受啊。」卓雲心疼的說著。
是啊。這些日子來。雖說這草原上地人都很隨和。豪氣而且也很大方。但吃地用地畢竟不是中原地東西。這口味和習俗自然是不同地。如果說前幾天覺得新奇能接受地話。那麼時間久了就會讓人更加地思念自己地家鄉了。
莫紫林點了點頭。面上地愁容雖然減淡了些。但是還是有地。看來她確實是為這事傷透了腦筋。「嗯。我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這樣坐以待斃下午總也不是辦法。總得想個對應地良策才好些吧?」
卓雲淺淺地笑道。「紫林啊。我以前覺得你還是個冰雪聰明地女孩。你怎麼也犯這種糊涂了啊?」
莫紫林不明白卓雲這話中地意思。詫異地抬起頭來愣愣地望著他地眼楮。他地眼楮深邃。但是卻泛著淡淡地真切。讓人捉模不透。又不得不信賴與他。那種感覺很微妙。總之讓莫紫林一時之間愣了神。
好半響莫紫林才開口道。「此話怎講?」
卓雲依舊淡淡地笑著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麼簡單地道理紫林你不是變得這麼笨了?」
莫紫林嘟了嘟嘴,這個該死的卓雲又一次的說她笨,盡管很生氣,但是心底里還是覺得卓雲的話有幾分道理的,的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想再多,說實在的,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計劃趕不上變化,正是這個道理。正因為覺得卓雲的話在理,所以莫紫林也沒開口反駁,只是專注的想著這連日來的一切的一切,她這些日子多少也听說了有關于青公主剛來這里就踫翻了人家祖宗的靈位的事情,只是這並不是青公主想的,就這樣責備與她,一直拖延她與大單于的婚期,也總歸不是辦法的吧。
莫紫林正香的出神,忽然听到卓雲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紫林,你該不是生氣了吧?」
卓雲見莫紫林不開口反駁,倒是十分奇怪的,想想平日里要是有人說她笨的時候,她總是極力爭辯,而今兒個她卻一反常態,卓雲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生氣?」莫紫林不禁覺得好笑,看來這卓雲是想多了,不禁掩嘴笑著說道,「怎麼難道分要我和你爭辯,你心里才舒服嗎?你這不是那個什麼嘛。」
「犯賤」二字莫紫林沒明著說出來,但是她知道卓雲能夠明白的,有時候他們就是那樣,心照不宣,大家都明白彼此在想些什麼,也都十分了解彼此的性格愛好,有時候之所以斗嘴,那好似因為太過在乎,亦或是想逗對方開心罷了,給平淡的生活上點色彩那不是更好麼?
卓雲早就料到莫紫林會來這句,但是那兩個字,她盡管沒說出來,卓雲還是覺得有些難看地,嘴上不自然的就開口爭辯道,「誰那個什麼了,只是覺得你一反常態,關心下你罷了。」
「哦!是嗎?」莫紫林故作驚訝的反問道。
「當然是啊,不然你以為呢?」卓雲一本正經的說著,故作不以為然狀。本來自己就處于下風,所以不得不就此閉了口。
偷的笑著,忽然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轉瞬她收斂開口問道,「雲,上次你說幫我查我爺爺地消息,有,有消息了嗎?」
卓雲點了點頭,「有是有了點消息,只不過好像還是有些出入,等我查清楚了再說吧,免得讓你空歡喜一場。」頓了頓,見莫紫林的面色沉了下去,就知道她又在想她的爺爺了。
其實莫紫林本來沒想到爺爺的,只是幾日前,見卓雲那麼的關愛卓文淵,這心里也不禁想起自己的爺爺來,其實那不過是一個她心底的念頭,她的爺爺到底存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她都是無法判斷的,更何況還奢望別的。
前幾日,隨博格爾去調查此時一行人,都紛紛地回來了,卓文淵與趙鷹劉波作為犯罪嫌疑人處于待審狀態下,以目前的證據來看,對卓文淵是很不利的,而唯一能證明她們清白的一男一女,卻真的也沒看到是不是他們殺了人,而殺人的凶刀並不是草原之物,而是中原的,各種物證都證明那些人就是卓文淵他們殺的。
卓雲為了證明卓文淵的清白以自己地向上人頭為抵押,一點點的分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終于,他洗清了卓文淵的嫌疑,還給了他一個清白,而且卓雲還替他們查出了凶手,那凶手就是那一男一女,他們因為看見了卓文淵的到來,所以裝死,然後撒腿就跑,本來以為這件事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卻被卓雲給查了出來,想想,莫紫林不得不佩服卓雲的本事,若不是他讓單于寬限他兩天的時間,恐怕這卓文淵早就白白的償命了。
卓文淵在卓雲的力保下,還還以了他清白,自然兩個人的感情就更進了一步了,看著兩個如此親昵地人,莫紫林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自己的爺爺,那個疼她愛她地爺爺,只是她不知道爺爺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所以莫紫林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來歷,當日她在整理父母地遺物時現了那本古書,那上面的字是她不認識地甲骨文,她是在模索著那些字的時候,那書中出了一陣耀眼地光芒,然後當她睜開眼時,卻現自己身處這個世界了,這樣看來,那封信難道就是通往這個世界的密匙?根據這樣的情況來看,那麼莫紫林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爺爺莫程也在這個地方,所以她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卓雲能查出自己爺爺的消息,也好讓他們爺孫兩團聚。
在這個世界上,莫紫林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她只能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爺爺身上,但是她又不能抱著太大的希望,因為這穿越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想必也必須是在對的時間里,做了相應的對的事,遇上了相應的能穿越的東西,然後又做了對的處理,各種條件都達成的情況下,就能穿越了吧。所以這樣想著,莫紫林也只能是半疑半信的,因為她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諾是不抱那麼大的希望的話,到時候知道結果,不會受那麼大的打擊吧。
只是,心里雖然一直是這樣想的,但是實際上她卻是不是這樣做的,她真的很想在這個世界能與爺爺團聚,而且那種精神的寄托越來越強烈,每每她的病情作的時候,她都會不輕易的想到自己的爺爺,她覺得一定能見到她的爺爺,現在只是時機未成熟罷了,也正是這樣,每次她的病情作的時候,有了這種精神寄托,也就相應的好熬一些了。
莫紫林淡淡的想完這些的時候,不禁睜開眼來,卻現卓雲早已不在身邊,抬眼一眼,卻現小嵐小蝶,與卓雲三個人正打鬧著在花瓶中插著不知道從何處來的鮮花。女敕滑的花瓣一片片的綻放的特別漂亮,還有一陣陣淡淡的清香,不時的從那邊傳來。
「這是什麼花啊?蠻漂亮的。」莫紫林緩緩的站起身來,他們走去。
「太子妃,你醒了?」小看笑得好看的說道,「這些是我和小蝶在外面的草地上摘來的,您喜歡嗎?」
「醒了?」莫紫林想想,可能是剛才自己閉上眼楮想問題的時候,卓雲覺得自己睡著了誤會了吧,也不去理會,只是淺淺的笑著,隨手抽出一支來,聞了聞,很香,淡淡的清清得,讓人覺得頓時整個人都提起了精神來。
「紫林,這花雖然好看,但是……。」卓雲雖然也覺得這花好看,但是依據他的經驗來看,這花只有一個地方可能會長,那就是墳頭,听來有些讓人覺得可思議,但是這是事實,這花有個詭異的名字,叫做定魂草,可能是因為它生常在墳頭,靠吸食人死去後的養分為生的緣故,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吧。
「公子,你改不會是也喜歡這花吧,要不我們再去摘些回來放你房間去。」小嵐掩著嘴偷偷的笑著問道。
卓雲白了小嵐一眼,朝他虛張聲勢的動了動拳頭,小嵐故作大驚的跑到莫紫林的身後躲藏求饒,「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嵐以後再也不敢說工資喜歡女人喜歡的東西了。」
「你……。」卓雲氣得咯咯作響,可是想說什麼,卻又硬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莫紫林見卓雲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捧起花來,又聞了聞,又見小嵐那樣說道,不禁好笑起來,嘴上卻故作好奇的問道,「只是什麼?難不成你個男人也喜歡這花不成?還是想要了些去插在房間里啊?」
「紫林,你這說道哪里去了?送給我,我都不要。」卓雲撇了撇嘴,故作退怯的說道。
看他那樣子,仿佛這花有毒或是什麼別的不祥似的,害得小嵐小蝶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愣愣的看著話,小嵐喃喃的問道,「這花,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小蝶定楮看了看,「不會啊,這花沒毒的,我能分辨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