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之人,乍看蕭靜茹突起發難,不由一驚,而那六個紫微宮的女子見宮主出手,心中一喜,看著那窮酸仍然呆立,料想那個窮酸丁恐怕就要栽在蕭靜茹手下。
忽地,就在蕭靜茹一雙玉掌將將拍到幻天之時,就感覺雙手好似踫到了一塊燒得滾燙的鐵板,哎呀一聲,急忙抽手。
蕭靜茹急速退出兩三丈遠近,再看手掌時,早已紅腫起來,火辣辣地疼痛不堪。嬌面氣得煞白,恨聲道︰「死魔頭,這究竟是什麼功法?」
「呵呵!」幻天輕笑,道︰「枉你曾經還是一宮之主,連這點見識也沒有嗎。本公子不小心自別人那里學了一種功夫,而教我的人也沒有告訴一聲姓名。只說這種功夫叫做什麼三昧真火,如此而已。」
「什麼!三昧真火?」蕭靜茹听了大驚,面上已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年輕人居然練成了三昧真火。這只是傳說中才有的功夫,這小子是如何煉成的!
而那些站在遠處的大漢,听說什麼三昧真火,好似听著天書一般,全然不知三昧真火是什麼。雖然有些驚懼,但看著此地這麼多的美女,一個個俱都有些難以割舍,眼中透著一股貪婪之色。
「蕭宮主,此間事了,本公子心懷大度,不計前嫌,看在小雪面上,不與你計較被打下懸崖之事。只是有句話要告訴你,小雪與本公子情投意合,若是你再行阻攔,本公子可不客氣。望宮主好自為之,在下告辭!」說著,拉起小雪慢慢向山林外走去。
「站住!」幻天剛剛走出不到一丈左右,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嬌喝。回頭看時,卻是那被圍困的美麗少女。此時,那少女見幻天回身,眼楮一瞪,道︰「你這賊子,怎不看看場中形勢,如果你走了,那些婆娘再不管事,本姑娘焉有命在!」
「噢!姑娘不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又怎麼說起怕死的話來。這真是怪事,難道姑娘又想活命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怕不怕死在我,何須你費心。本姑娘命你,快快將這些賊人殺了,省的本姑娘看著別扭。」
「哈哈!」幻天大笑,道︰「我說姑娘,你是公主還是皇後,本公子是誰都能命令的嗎。想當年,那皇宮的......不說也罷,看你這一副刁蠻的模樣,定是哪家被寵壞了的小姐。脾氣不好不打緊,但命丟了實在可惜。也罷!」
說著,幻天對著那些大漢道︰「本公子限你們在半刻功夫內,在本公子面前消失,不然,此地就是爾等葬身之處。」
「狗窮酸,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啊......」一聲慘叫,那說話的大漢仰面便倒,咕嚕一聲,頸項冒出一股血水,立刻就魂歸地府。
此刻,四周的大漢漸漸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幾個人被殺,恐怕都是被這看起來有些窮酸的書生所殺。至于如何被殺,使用的是何種手法,誰也看不清楚,也根本難以看清。蕭靜茹感到無比驚訝,這書生確實令人費解,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為何不見其有任何動作,再看幻天,笑容中透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
「此地確有仙靈,爾等不走,更待何時?」幻天再次沉聲喝道。
大漢們早被嚇得六神無主,哪里還敢說個不字,當時就呼喝一聲,沒命也似地逃了開去。
「走吧!」說著,幻天又要行去。
「慢!」那少女又高聲喊了起來︰「你走了又有誰來保護本姑娘,那些賊人見你走了,豈不又要回來找本姑娘的麻煩。」
這次,連小雪也感到這個少女有些荒誕離奇。世上怎麼還會有這種人,真是怪事。而那幾個紫微宮的女子,雖然不曾言語,但看到幻天邪異的神色,也不敢造次。心中卻暗暗思慮,天仙般的師妹,怎麼會看上這個其貌不揚,略顯柔弱的書生。
「那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你做我的保鏢,時刻保護本姑娘的安危!」那少女口氣不容置疑,全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讓人感覺她必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專橫跋扈慣了。
「本公子沒有這個義務,你自行方便罷!」
「不行,我說讓你保護,你就要保護,否則......」少女不依不饒,儼然是大家小姐的氣派。
「臭丫頭,你當本公子是任人呵斥的人嗎。你死活與本公子有何相干,既然救了你,你不知感謝也就罷了,讓人保護還這般吆三喝四的,真是豈有此理。恕不奉陪,告辭!」
「你回來!站住!給我站住......」不論那少女怎麼喊叫,幻天拉著小雪頭也不回,徑自向林外走去。蕭靜茹等人心猶豫不甘,但猶豫了片刻,也沒敢阻攔幻天,眼睜睜地看著幻天離去。
「宮主,師妹與那魔頭走了,這如何是好?」
「死丫頭定是鬼迷心竅,被那小子迷住。那個小子有什麼好,那點能比得上現今江湖的幾個青年才俊。唉,小雪著丫頭真是苦命啊!」
「宮主,師妹快走遠了!」
蕭靜茹剛要說話,便听那被圍困的少女喝道︰「你們這群廢物,連本姑娘都保護不了,此後,也不用你們跟隨了,現在就回返家里吧。」說著,也不等那僅剩的三個兵丁有何表示,拔腿就向幻天兩人走的方向追去。
「此女真有些奇怪!唉,我等不必追趕,跟著他們就是。看看那小子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真是邪門,剛才那小子使得是什麼武功,當真是那什麼三昧真火嗎?不可能!絕不可能!」蕭靜茹口中念叨著,與六個女子躡蹤在幻天兩人身後幾里外,不即不離地跟隨。
「喂,你兩個離得遠一些不行嗎?」
幻天回頭看著那少女,不慍不火地道︰「為什麼要離得遠一些,她是我娘子,離得遠近與你有什麼相干。」
「咯咯......」少女咯咯笑了起來,道︰「她是你的娘子,可別再說夢話了吧!這麼美的女子怎會是你的娘子,想必是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淨會瞎胡說。」
幻天狡黠地笑笑,道︰「你如果不信,問問她好了!本公子怎麼了,本公子雖然說不上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也算得上是堂堂正正的男子,為何說本公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喂,他真是你相公?」少女問道。
「嘻嘻,你這丫頭問的,這相公還有隨便認、隨便說的嗎!不錯,這人確實是本姑娘的相公!」小雪笑道。
少女听了,嬌面突顯一股怪異的神情,看看幻天又看看小雪,眼中依然有些懷疑。幻天道︰「怎麼了,難道還不相信?話又說回來了,不論她是不是本公子的娘子,又與你有什麼相干。」
「與我並沒有什麼相干,只是本姑娘看著別扭,光天化日之下,一雙男女不顧廉恥,拉拉扯扯的,有失體統!」
「哈哈哈,你這死丫頭也知道什麼是體統?」
「住口,不得辱及本姑娘!」那少女杏眼一瞪。
「那你今生今世是不想親熱了!」
「你這賊子,口出不遜,早晚有你好看!」
小雪看著兩人斗嘴,心中越來越感到這少女有些怪異。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怎麼如此胡攪蠻纏。不知道自己與幻天是什麼人,便死皮賴臉地跟著,也不怕有什麼危險。
「這位妹妹,你是哪里人啊?」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