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能有你這般心性,世間便可能少了一些婬邪之徒。常言道︰懲惡揚善,對婬邪的放縱就是對善良的褻瀆。但世間之事,有時候卻極難說清。是善是惡,都是指人類而言。對天地宇宙來說,人類這些標準和觀念,都不成其為善惡,在自然之中,根本沒有善惡之分。惡或許是善,善或許是惡。就像是你師父,剛剛見面,便認定我是魔頭,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我打下萬丈深淵。其實,我是善是惡,不但你說不清楚,甚至連我自己都難以說清。善惡本是一體,密不可分,善到極致就將變成了惡,惡到極致也將變成善。」
「哦!」小雪似有所悟,笑道︰「相公不會是說自己吧,按相公的說法,魔就是神,神就是魔!魔神本是一體,對否?」
「呵呵,娘子真是冰雪聰明!來,讓相公親親!」
「光天化日,若是讓師父看到不好,等歇息之時,不但讓相公親,而且……」小雪故意賣個關子,抿嘴而笑。
「小雪說得對!看這山勢極為險峻,此處極難被人發現。怪不得幾十年不見老**的蹤跡,原來是躲在此處。呵呵,此地真是不錯,四周群山環抱,山腰林木密實,當是修心練功的上佳之地。」
「相公,那我等便在此處安營扎寨算了,省得到江湖上相互廝殺。」
「此處清淨是清淨,但卻少了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
「少了書籍,我翻遍整個山洞,連個帶字的東西都沒有。」
「相公家中藏書,博覽群書,以後不看也罷。」
「不行,除了你,書籍以及江湖,哪一樣也不能缺少。呵呵,你排在第一!」
「相公,你說的當真?」
「當然!」
「相公真好!妾身遇到相公真是我的福氣。」
幻天捏捏小雪的鼻子,道︰「娘子,人人都說我其貌不揚,你到底看上了什麼。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你能否說說?」
「呵呵,此時不能說,還沒到告訴相公的時候!」
「不說便不說,一旦說出就沒了神秘。呵呵,走吧,回去歇息!」
兩人進入居室的剎那,不由一齊怔在當地。但見整個床榻凌亂不堪,滿地流水。更可氣的是梅梅在床榻上,已經酣睡。
兩人苦笑,幻天輕聲道︰「唉,我倆真是倒霉,怎麼選了一個蠢丫頭。這丫頭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真是個怪物!弄成這樣,是她當丫鬟呢,還是我倆給他當下人?」
「算了,收拾收拾吧!反正這床榻夠寬,我倆在旁邊歇息足夠。便讓梅梅睡吧,這一日也夠她受的。」
「還是小雪心好!呵呵,快來!」幻天躺在床上,招呼小雪。
「這丫頭在此,我們還是分開歇息吧,不然她醒來看到我們睡在一起……」小雪猶豫著,看著熟睡中的梅梅,無奈地說道。
「哎呦,慢點!」小雪剛剛說罷,便被幻天拉到床上。「相公,輕點,莫要讓梅梅知道!」
「沒事,她是丫鬟,不用擔心!我自小就是丫鬟伺候大的。」幻天輕輕說著,大手撫模嬌軀,不時地看看梅梅,感覺自己像是做賊一般。小雪面上漸漸泛起紅暈,極力忍耐內中的欲火,憋著氣息,漲悶得極為難受。
兩人悄悄溫存了一陣,小雪獨自睡去。而幻天則靜悄悄地起身,略一思慮,身形倏然而起,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次日。
等到小雪醒來之時,床上,梅梅仍在熟睡。見幻天不在身邊,小雪急忙起身,走出居室。來到大廳,看到蕭靜茹與六個師姐正圍坐一起,不知說些什麼。
蕭靜茹見小雪到來,剛要斥責,卻又忍住。但仍是嚴肅道︰「那魔頭沒有起來嗎,現在何處?唉,讓為師怎麼說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但你卻與那魔頭成雙成對地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小雪感到很委屈,也很尷尬,輕聲道︰「師傅,那日掉落懸崖後,我倆九死一生,吃沒吃的,喝沒喝的,只能與他相依為命。開始之際,弟子並沒有產生什麼想法,但接觸久了,弟子卻發現,盧公子雖然看著像個書生,有些懦弱,但其性情卻是剛毅無比!同時,弟子身上數處骨折,若不是盧公子照顧,恐怕弟子再也見不到師傅了!」
蕭靜茹听了,心中雖然仍有些恨意,但小雪所說,她也感到有些歉疚。若不是小雪命大,恐怕現在早成了一堆白骨。思慮甫畢,不由嘆了口氣,道︰「算了,那日事情,為師也有些不對。你能活著,為師很是欣慰,不然,為師這輩子都要陷在內疚之中。」
「師傅,都是弟子不好!」
「別說了,那魔頭去了哪里?」
小雪一怔,忙道︰「弟子剛剛醒來,並未見到相公,師傅找他何事?」
「哦,這魔頭究竟會到何處?雪兒,你可知那魔頭到底是不是魔門中人,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對了,你現在的武功為何這麼高?」蕭靜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小雪猶豫了一下,慢慢道︰「公子的武功叫什麼名字,他始終也沒有告訴弟子。不過,弟子從他使用的招式上,可以看出,公子的武功與江湖各門派的武功差異很大。至于公子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弟子也不清楚。」
「師妹!在進入山洞時,我見你武功已經超過了眾位師姐很多,原來只是稍高一些,但現在我感到,你的武功已經比師姐們高出不知凡幾,這又是怎麼回事?」
「大師姐,師妹的武功乃是公子所傳。至于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到,在公子給我食用過什麼‘還魂丹’後,便感覺功力一日千里,日日都有增長,直到現在,每次打坐之後,都有提升。」
「什麼,還魂丹?」
「是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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