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
「不然的話,老夫便將此地所有人殺個精光,尤其是……」慕容謹拉長話音,邪笑著看一眼潘如安,狠狠地道︰「不然,這個人人稱頌的潘公子就要成為一具尸體。你走是不走!」
「不走!」
「哦……」慕容謹感到有些驚愕,似乎沒想到陳秋水仍然這樣回答,並不怕死。轉而,「哈哈……」慕容謹怒極反笑,看了看潘如安,忽地,不知何故,慕容謹突然目光轉向了幻天。神情甚是古怪,抽動幾下鼻子,凶狠地道︰「小輩是何人?」
幻天心中一動,面上卻是異常平靜,道︰「區區無名之輩,姓盧名幻天,剛剛出道江湖!」幻天慢悠悠地說道。
「哦!」慕容謹听了一怔,忽道︰「盧幻天……陸天……」慕容謹沉吟,似乎想著心思。片刻後,又死盯著幻天看了一陣,才道︰「難道就是你殺了天地盟盟主石霸,近日在江湖中盛傳的血魂書生?」
幻天一震,其他眾人也同時感到驚異不已。血魂書生?誰是血魂書生。難道剛剛出道的盧幻天就是血魂書生,真是太不可思議。潘如安萬分驚訝,直愣愣地看著幻天,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看似柔弱的幻天,怎麼會是血魂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幻天,怎麼能稱得上血魂二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幻天平靜地看看四周,望著越來越暗的天色,抱拳道︰「這位老丈,晚輩只是剛剛出道江湖,哦,也不能說是出道江湖,僅僅是跟著眾人隨意走動而已。」
緊接著幻天又道︰「老丈,江湖中的傳言乃是天地盟一方說辭,晚輩只是個書生,蓋不問江湖中事,至于石霸被殺,晚輩確實不知。此訊息定是江湖中人誤傳,或者是與晚輩同名同姓之人所為!」
慕容謹陰狠地盯著幻天,隨即,一陣大笑,道︰「殺了就殺了,那狗殺才不死,老夫也感覺不舒服。哈哈哈……是不是你小子所殺無關緊要,如果真不是你所殺,老夫還覺得遺憾!」說罷,轉頭對陳秋水道︰「你真的不走?」
陳秋水充耳不聞,依然媚笑看著潘如安。慕容謹氣得嗷嗷怪叫,身形一閃,便撲向了潘如安。再看慕容謹,身形如電,大手箕張,猶如五只鐵鉤,疾速向潘如安抓去。
「老鬼,你敢!」陳秋水一聲嬌喝,不待緊張的潘如安有何反應,嬌軀已經疾速飄起,直向慕容謹迎去。
轟隆一聲,兩人掌力接實,各自哼了一聲,雙雙向後退去。「哈哈哈……」慕容謹怪笑,道︰「騷娘們,功力不錯,想不到幾年不見,功力增長不少。奼女陰功果然有所長進!」
陳秋水怒道︰「慕容老賊,趕緊給我滾蛋,別耽誤老娘好事!」
此際,本來一腔怒火的慕容謹,忽地換上一副猙獰的笑容,指著潘如安道︰「不怪你不走,感情是看上了小白臉!」說著,慕容謹深深鞠了一躬,嬉皮笑臉地道︰「夫人,你我同床共枕數十年,怎麼如此絕情。常言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會為了這個小白臉,不念夫妻情分吧!」
陳秋水面沉如水,冷冷地道︰「慕容謹,你我早就恩斷義絕,別再糾纏老娘。快點給老娘滾蛋。自現在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要糾纏,你我便拼個死活,不死不休!」
慕容謹指著潘如安,丑陋的面目更加猙獰,極為駭人。陰狠地道︰「夫人,你對我絕情絕義,莫非真的看上那個小白臉了?」
「是又如何?」
「你已經過了七旬,是否有點自不量力?」
「老娘喜歡,關你何事!」
「夫人,你……你我到底如何?」
「老賊,老娘早已說過,從此一刀兩斷。」
「你真的如此狠心,絲毫不念舊情?」
「誰與你有舊情,快快滾蛋!」
「哈哈哈……」慕容謹忽然大笑,笑得極為慘厲,隨即,獰笑道︰「夫人,既然你我恩斷義絕,那便怪不得老夫手下無情了!此地,將是這個小白臉的葬身之所!」說著,緩緩地向潘如安走去。
看著兩個怪物,幻天心中頗感有趣,一個美到極致,一個丑陋無比,居然曾經是一對夫妻。天下之間,奇事很多,但像這兩個人物,恐怕也找不出幾個。
而小雪與梅梅,漸漸鎮定下來後,听著慕容謹與陳秋水對話,俱都感到十分有趣,暗自偷笑。
潘如安雖然武功高強,但僅僅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盡管自命不凡,但想到「乾坤六魔」的殘酷手段,也不由感到一陣心悸。此刻,眼見慕容謹向自己走來,後退有**份,不退恐怕難以抵擋,心中無比彷徨,一時竟然不知所以。
「且慢!」忽地,慕容謹將要出手的剎那,幻天突然開了口。
「小輩,別多管閑事。老夫看在你殺了石霸,替老夫解了氣,放過你一馬,若是你逞強出頭,那便怪不得老夫了!」
「呵呵!」幻天笑笑,不緊不慢地道︰「慕容前輩,常言說,感情求是求不來的,只有慢慢培養。不論潘公子如何,錯不在公子身上。既然陳教主看上了潘公子,一旦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陳教主再也不會原諒你,又如何能回心轉意呢!依本公子看來,前輩大可不必遷怒于他人,過些時日,恐怕會有轉機,你說呢?」
「哦……」慕容謹沉思,片刻,「哈哈哈……」慕容謹大笑,道︰「不錯,你小子見地很不一般,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也罷,老夫暫時放過這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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