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幻天三人在前面走著,潘如安不知為何,始終也沒有跟上。幻天三人輕輕說笑,邊走邊回頭觀望。幻天不知怎地,沒了潘如安,感覺好像沒了樂趣。
忽然,三人遠遠地望見潘如安及金正風兩人,急匆匆向這廂趕來。但在其身後,卻跟著兩道身影。未等趕到幻天等人附近,潘如安已經停來。
幻天等人頗感奇怪,後面的兩人赫然是梁鏢頭與武堂主。
「潘公子,請留步!」
「呵呵,原來是武堂主,找在下有何貴干?」
此刻,梁鏢頭與武堂主面色極為難看。凝視著潘如安,武堂主道︰「潘公子,我二人跟蹤而來,實在是有些事情要問你一聲,還請潘公子原諒一二!」
「好說,有何要事不妨說來!」潘如安卓然挺立,俊美飄然。
武堂主神色一暗,道︰「或許潘公子早已听聞,威遠鏢局與在下所押運的鏢物,昨日夜間被劫,此事非同小可。昨日看到潘公子,見你正與友人談話,並未打擾。不想今日卻出了大事,唉,我二人追來,只因潘公子消息靈敏,朋友眾多,或許能給我二人一點消息。」
「哦,原來如此。」潘如安微感輕松,道︰「不瞞二位,本公子听聞此事,也是吃驚不小。威遠鏢局以及崆峒派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門派,何人有如此膽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本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因此事干系重大,本公子也擔心留在此地有些不便,因而,不曾打個招呼,就匆匆而別,還請二位見諒!」
「公子太過客氣,我二人絕不是懷疑潘公子劫了鏢物,請公子放心。但公子真的沒有什麼線索嗎?」梁鏢頭問道。
「沒有!真的沒有!我真的想象不到,天下間還有誰有這個膽量,膽敢劫奪威遠鏢局的鏢物。」潘如安說得很誠摯,也很憤慨。
「潘公子確實肯定沒有線索嗎?」武堂主忽然問道。
潘如安面色一變,道︰「武堂主何意,難道是本公子劫奪了鏢物不成!」
「潘公子誤會了!但我見潘公子行色匆匆,不知潘公子意欲何往?」武堂主復又問道。
「哦……本公子接到家書,言說莊中有事,急著趕回!」潘如安順口胡謅,反正沒人要看家書。
「潘公子所住的客棧離‘福緣’僅一牆之隔,難道沒有听聞過什麼異動嗎?」武堂主不死心,面上既有希望,又有疑慮。
「不瞞二位,昨夜,在下與友人喝酒,因為多貪了幾杯,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今晨方才醒來。」
「噢!果真如此嗎?」
「武堂主,你究竟何意?」潘如安有些惱怒。
「我只是證實一下。不瞞潘公子,此事極為嚴重,不但涉及八王爺及霍將軍,一旦宣揚出去,朝廷也會參與此事。我等尚不知八王爺哪來的銀兩,一旦朝中朋黨相爭,恐怕就要徹底追查此事。此城乃是鏢物被劫之地,凡是在此停留之人,都月兌不了干系,難道天龍莊便可逍遙事外嗎!」
「你……」潘如安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念一想,武堂主說得不錯,此事太大,一旦朝廷發怒,一個天龍莊又算得了什麼。搞不好,莊毀人亡,並非沒有可能。
潘如安越想越感到事態嚴重,遂道︰「二位,鏢物被劫,本公子也感到事出蹊蹺,百思不得其解。昨日,此城來過一些江湖人物,但都是一些普通人,沒有幾個顯眼的。我挨個想想,確實難以斷定有誰是劫鏢的正主。」
「潘公子,既然如此,你能否為我倆將這兩日在城中出現的江湖人物,寫個清單呢?」梁鏢頭道。
「這……這……好吧,既然二位如此說,本公子便耽擱一兩個時辰。走吧!」說著,潘如安、金正風與梁鏢頭、武堂主反身向城內走去。臨走之際,潘如安不經意地回頭看一眼站在遠處的幻天三人。
傍晚。
幻天三人不緊不慢,悠閑地走在羊腸小道上。此刻,黃昏時分,天色漸暗。路上,人跡稀少,道路兩旁蒿草叢生,滿是稀疏的灌木,顯得極為冷清。
當幻天嘴角浮上一股難以覺察的冷酷之時,小雪悄悄拉著幻天衣襟,輕聲道︰「相公,妾身感到此地有些異樣,恐怕要有麻煩!」
幻天一怔,旋即,輕輕捏捏嬌軀,傳聲道︰「想不到小雪的听力及感應也變得異常靈敏了,不錯,前方五里左右已經暗藏了不少人,估計能有數百人之多,但不知是為何而來!」
看著幻天與小雪交談,梅梅怎麼听也沒有听到什麼,只听到小雪說有什麼麻煩。一陣大風吹過,枝葉嘩嘩地滾動飄舞,四周忽然充斥著殺氣。梅梅似乎也感到了危險,但又有一種隱隱的希冀,表面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越走殺氣越濃,幻天微閉雙目,凝神探查周圍動靜。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全神防備。
走到一個拐彎處,四周均是茂密的灌木,前後已經沒有一個行人。
「各位,出來吧!本公子尚有要事在身,想要動手趕快行事!」幻天邊走邊道,聲音不大,但卻傳出很遠。
驀地,呼啦啦一聲,只見四面山林突然冒出一隊隊身影。冒出的身影各個盔甲明亮,旌旗招展,胸前斗大的「勇」字異常醒目。須臾,三人前後,各自站著四五個緊身裝束的人物,太陽穴高高突起,顯然是武功到了一定程度才有的面相。
「官兵?」小雪輕呼一聲。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