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吧,昨日廳堂之上,公子滿身煞氣,寒冷如冰,若不身負上乘武功,何以發出那般強猛的煞氣?」王爺眼中笑意詭秘。
「哦,盧某倒是忘了,盧某雖說武功不高,但卻身具常人無法理解的奇技。不然,盧某在江湖行走,豈不時時刻刻都有危險!」
「不知公子有何奇技?」
幻天輕笑,道︰「怎麼說呢,本公子自小便得一位奇人點撥,並得贈一塊奇石。夜間發亮,熒光刺目。每日含在口中,經過七七四十九日,那奇石忽然化作一股清潤的甘露,順喉而下,融進肺腑。隨後,盧某在不經意間,尤其是在氣悶之時,但凡遇到所恨之人,心中想著這人快快死去,那人就真的死去了!」
「什麼,想誰誰死!難道真有這等事?」王爺大驚。
「不錯!」
王爺沉吟︰「哦……這是什麼原因?」
幻天道︰「盧某隨後多方查找,又見到了那個奇人!他言說,因見我瘦弱,將來必受欺負,便贈了我一塊奇石。這奇石叫做隕石魔晶,可探測他人內心,操縱他人生死,囑咐盧某定要善用。不可隨意使用,否則,不但自己即刻命喪黃泉,天下也將再無活人!」
「啊……」王爺大驚失色,無比駭然。
「王爺不必驚慌,盧某一生只用過兩次而已。這兩次,也只是在性命攸關之際才使用。」
王爺驚異道︰「這是什麼功夫,可曾有名字?」
「呵呵!」幻天輕笑,有些詭秘︰「那奇人言說,奇石乃是天外來石,具有超乎凡界的靈效。可以掌控意念,予人生死,乃叫做意殺或叫做神殺!」
「神殺!太可……」怕字還未出口,王爺已經感到失態,急忙掩飾惶恐,道︰「想不到公子還有這種奇技,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王爺自顧念叨,幻天心中暗自偷笑。
王爺又道︰「公子醫術學自何人?」
幻天道︰「也是那奇人所授,那奇人贈了奇石,使得盧某可以在不知不覺中以神殺之技殺人,同時,又以怪異之法,給盧某灌注一種特異的靈識,功可起死回生,月兌胎換骨。」
王爺听了,感覺好似天方夜譚,道︰「怪不得犬子今日就能夠行走,真是神技,神技啊!」王爺感嘆,不住唏噓,心中對幻天更加不舍。心道︰「看來,這盧公子乃是一位奇人,那種神殺是不是道法已入神境,靈神俱開之故?此人若能為我所用,不但王府安寧,而且……有何大事不成,真是天助我也!」
幻天凝神,元嬰即刻出竅,那無形的元嬰在王爺頭上盤旋,忽地,元嬰倏然進入王爺天門。王爺只感到腦際一聲轟鳴,旋即,恢復正常。
幻天默默地看著王爺,暗忖︰「看來這王爺還真相信本魔胡編的瞎話!王爺要成什麼大事,其心中暗想之意,怎麼沒有一絲具體的想法,王爺究竟要做什麼。臆想之中也不清晰,看來這王爺真是謹慎。由此可見,王爺意念中蘊藏的絕不是一般小事,定是某種詭秘的大事!那麼,這種大事,與魔門有什麼干系。唉,還是不管為好。不過,萬一有關呢?」
幻天想著想著,站起身來道︰「王爺,時辰不早,恐怕娘子等得焦急。盧某先行告辭,待有空暇,再來與王爺閑聊!」
「呵呵,好吧,盧公子如有空暇,盡管來此。本王也喜歡和你說話,不瞞公子,本王已下令,盧公子可隨意在府中走動。」
「謝王爺,若王爺無事,盧某就告辭了!」
「好!請恕本王不送!」王爺揮揮手,面上帶著笑意。
幻天出去不久,「來人!」王爺喊了一聲。
一個年輕,有些機靈的後生即刻跑了進來,躬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將二小王爺著找來!」
「是!」後生急忙跑出去。不大一會兒,就見朱濟燁急匆匆趕來,見到王爺,忙道︰「爹爹找孩兒何事?」
王爺走到房門口,听听外面動靜,低沉道︰「此次劫奪官銀,只是明教及青狼幫參與了嗎?」
朱濟燁忙道︰「是,據各方面信息,只有明教及青狼幫參與。但是,這也只是我等知曉此事。青狼幫居無定所,幾處老巢均不固定,即便尋找也極其困難。」
「哦,明教是否泄露行藏?」
「沒有!」朱濟燁剛剛說罷,面色稍暗,擔心地道︰「爹爹,據探查,自官銀被劫之後,江湖各派極為關注,近兩日在絳州附近出現了不少江湖武林人物。包括少林、武當,桃源山莊,聚賢堡,天地盟,華山派,嶺南派以及其他一些中小門派,都派出了人馬前往查探。甚至包括一些不明人物,也紛至沓來。」
「哦……」王爺沉吟,片刻,道︰「此事萬萬不可聲張,速告教眾人馬,急速離開絳州附近,暫避邊遠所在。欲圖大事,不急于一時。」
「是,孩兒記住了!」朱濟燁道。
幻天在王府中轉轉,回到房間,已經是傍晚,小雪仍然沒有回返。
躺在床上,幻天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拿著帶血的布條,仔細觀看。忽地,幻天靈識一動,感覺心脈顫動了幾下,魔性的神識一起,幻天急忙坐起。隨著靈識的動向,凝神之下,元嬰倏出,須臾,又回到體內。
砰砰兩聲輕響,傳來敲門聲。幻天開門後,見是王管事親自帶著兩個丫鬟,各自拎著兩個銀色的籃子。王管事笑道︰「盧公子,這是王爺特意吩咐給公子做的菜肴!請公子品嘗。」
「哦,不錯。放在桌上吧,謝謝管事,辛苦!」
「公子太客氣了,公子醫術高超,小的佩服之至。今後,公子有何吩咐盡管開口,小的定會為公子操勞!」
「那就謝謝了!」
「公子慢用!」說罷,王管事含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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