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第二個山頭,董小婉實在憋不住,問道︰「黑天,山中到底有沒有草藥?這樣走下去,就是真的走到天黑也難以找到!」
「呵呵,我叫做烏天,不是天黑!」
「稱呼而已,一樣!」
「那就隨你吧!」
「究竟要找到什麼時候?」董小婉不耐。w
「快了,我已聞到草藥的氣味了,大約再向前走出一個山頭差不多就到了。唉,如此走法恐怕我等要在山中過夜了。」
「你確切說,到底還有多遠?」
幻天向前方一個朦朧的高山一指,道︰「那座山上可能會有,看來還有五六十里。本書生累了,我們不如在此歇腳,明日再去如何?」
「山中蛇蟲甚多,本姑娘不習慣在野外歇息,今日必須回去。」
「那……那……那本公子實在走不動了,這如何是好?」幻天一臉苦相。
董小婉猶豫一下,對綠萼道︰「綠萼,你我各自拉住天黑,按他所說,盡快趕往那座高山。」
「是,小姐!這人真是麻煩,找了半日,連根草藥的影子都沒找到。我看這山中恐怕是找不到了!」綠萼斜楞一眼幻天。
「別再說了,走吧!」說著,兩女各自握住幻天左右手,董小婉輕喝一聲︰「起!」起字剛落,三人身形已然騰空而起。「哎呀!」幻天驚呼一聲,使勁掙扎一下,兩女差些拿捏不住,頓感幻天有些沉重,騰起的身形不由向下一沉。
「綠萼,架住天黑!」董小婉邊說邊拉住幻天手臂,玉臂猛然抱住幻天臂膀,綠萼也同時架住幻天,兩女一左一右,運氣之下,身形立時向上沖起兩丈高下。董小婉一聲輕喝,三人如飛向前飄去。
幻天暗自偷笑,佳人在側,溫潤的嬌軀,柔軟的玉臂,飄飛起伏中,不時地觸踫著挺女敕的穌胸,感受極其舒適。兩女只盼著快點到達地點,初始之際並未覺得如何,等到奔行一陣,在幻天看似掙扎的扭動之下,臂膀肘部不時地摩挲著穌胸。
兩女幾乎同時感到有些異樣,側目再看幻天時,只見幻天面上盡是驚訝驚恐之色,兩女互視一眼,各自均感有些尷尬,玉臂剛剛松開些,幻天便差些掉落下去。兩女急忙拉住,不拉還好,拉住的同時,幻天的肘部猛然觸踫到穌胸。心神集中之下,兩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黑天,你老實點,再動的話便將你扔下萬丈深淵,讓你粉身碎骨!」董小婉憋不住,說起了狠話。
幻天正沉浸在舒適之中,自然的情感倏然而發,迷情**不由自主地涌出心海,左右看看二女,輕笑道︰「兩位仙子手下留情,本書生也是為了治療那個白胡子仙翁,若是書生一命嗚呼,恐怕天下再也無人能夠治好仙翁的頑疾了!」
董小婉正在行進中,不知怎地,心神忽然悸動幾下,那根冰冷的心弦好似被什麼東西撥弄,輕輕顫動起來。扭頭再看幻天,只感到幻天笑容中充滿了邪異之色,並在邪異之中,隱藏一絲絲無名的親切、愛憐、深情。
董小婉沒來由地感到一顫,心弦跳得更快,心道︰「此人怎麼這樣怪異,剛才還像是驚恐萬分,此刻怎麼變成了這種詭異的神貌,眼神為何那樣邪異!往日,江湖中那些登徒子,即便見到自己都難以自持,而這書生與自己靠在一起,怎麼連半點婬邪也沒有呢。」
思慮中,兩女並未忘記催動真氣,前行的速度絲毫不減。但見腳下的山谷,樹木向後簌簌而逝,快得如風似電。奔行了一陣,綠萼已經喘息起來。身上發出幽蘭香氣,一股股地沖入幻天鼻端。
「兩位仙子,還是歇歇吧。」幻天適時說道。
「小姐,婢子累了,停下歇息一下再走,好嗎?」綠萼喘息越來越重。
「真是麻煩,到前方那塊平坦些的山石上歇息!」董小婉說著,輕轉嬌軀,帶著兩人直向側方一道山脊飄去,待落形,綠萼累得一坐在山石上,不住地喘息。
幻天伸伸懶腰,笑道︰「兩位姑娘真是仙子,書生感覺像是騰雲駕霧一般,就是傳說中的八仙,也不過如此。呵呵,蛾子姑娘便是那藍采和,不但貌美,飛掠經天,遨游虛空,這是什麼功夫?」
「別再嗦,本姑娘歇息要緊!」綠萼听後,臉上有些笑意。隨即,乜斜一眼幻天,又喘息起來。
「哎呀,小姐受傷了!」綠萼驚叫一聲。
幻天看時,只見董小婉左小腿側面,衣褲劃開一個口子,滲出一小塊血跡。董小婉輕輕擺手,道︰「剛才走路時,被荊棘刮破點皮,不礙事。」
「小姐,趕緊包扎一下,省得留下疤痕!」
「回去再說吧,沒事!」董小婉不以為然,並沒有將一點小傷當回事。
幻天忽道︰「董姑娘,此山人跡罕至,荒涼偏僻。估計此處有不少毒蟲怪獸在此繁衍,若是荊棘上沾染毒物毛發碎屑等,傷口便極有可能感染潰爛,留下疤痕不說,萬一毒氣攻心,甚至一命嗚呼便得不償失了!」
「住口,你這烏鴉嘴,怎不念叨好話。」綠萼呵斥。
「我說的乃是實情,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呵呵,其實這點小傷在本書生山中根本不算什麼,只需帖服一點草藥,不消片刻,便可恢復如初。」
「什麼,即刻恢復如初?」綠萼驚訝道,董小婉听了也感到不可思議。不論何人都是血肉之軀,不要說止住血水,結痂,月兌落,慢慢升肌,就需要十日半月,片刻之間便可復原,當真是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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