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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紫色曉精靈的粉紅,緋玲的打賞,今天依舊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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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當一個僅能容一個人爬進去的黑洞,出現在靈兒面前的時候,她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汗滴,往嘴里塞一把聚靈丹,微閉雙眼,抱元歸一。半個時辰後,她的臉色雖然依舊有些蒼白,體內的靈力卻已經恢復了大半。
夔煦看了一眼比水桶口大不了多少的空間之門,眼角抽了抽,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確定這不是狗洞?」
靈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能把靈力損耗降到最低,開闢出能夠出入的空間之門,這樣已經不錯了!難道你希望我為了弄一個排場的大門出來,躺在這充滿未知的迷陣中幾天?這個洞口雖然小了點,比我在霞浦槐園後院的狗洞可大多了。」
想當年,她和小蓮從那狗洞中溜出顧府,結識了余爺爺和余海波,認識了當時聚寶閣的掌櫃梁掌櫃,從他弄來了許多靈藥種子。現在空間內一小半靈藥,都是用那種子種出來的呢。
夔煦用手在黑魆魆的洞口比了比,苦惱地道︰「你可真會省力,這洞口可著你的身材開的吧?你倒是能進去,我呢?」
「你?你傻啊,你鑽我木簪子里,我帶你進去不就行了。再說了,你現在是靈魂體,化作一陣青煙飄進去,又有何不可?」靈兒像看呆子一樣地上下打量著他,小黑難道在養魂木里呆久了,腦袋變成木頭疙瘩了?
夔煦吃癟地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他還真忘了自己是靈魂體這茬了。化作一陣青煙,回到了養魂木簪中,他悶悶地道︰「你不進去看看?這洞口黑乎乎的,里面估計也沒啥好東西。」
「小黑,你知道比烏鴉更惹人討厭的是什麼嗎?就是你這張烏鴉嘴!!」靈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空間之門爬進這座空間,睜開眼楮看到里面的荒涼之後,忍不住抱怨著。
她本以為靈祖遺落人間的空間,怎麼說也柳綠花紅,山清水秀吧?可是,眼前的這片空間,好似一個半成品……不對,甚至連半成品都算不上。目之所及,到處是荒涼的灰土地,天空灰蒙蒙的,空氣里似乎也懸浮著灰色的顆粒,沒有山、沒有水、也沒有任何一種生物。這里是被造物神遺棄之地,處處衰敗,毫無生機。靈兒在這呆了不過兩三分鐘,就覺得極端壓抑,有種想要狂喊,想要怒吼的欲.望。
「這里好像是一個頑童,隨手捏了一個物件兒,剛捏沒有兩下,極端不滿意,嫌棄地丟在一旁的感覺。」夔煦不知什麼時候從木簪子中出來了,望著滿眼的荒蕪,嘆息著,還不忘別有深意地瞥了靈兒一眼。
靈兒冷哼一聲,朝著他的狠狠踹了一腳,卻踹了個空,自己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夔煦惡劣地嘿嘿笑了兩聲,口中難得地調侃兩句︰「你踹呀,再踹呀!踹不到,踹不到……」
靈兒看著他惡劣的模樣,突然腦海深處一個陽光少年,在漫天花雨之下,逗弄著一位嘴巴撅得高高的白衣少女,口中嘻嘻笑鬧著︰「打不到,沒打到,還是沒打到……」
當少女背過去,假裝不理他時,他又一臉驚慌,舌忝著臉湊到少女面前,哄道︰「生氣了?靈兒別生氣,阿旭逗你玩的!阿旭錯了,別氣了!罰阿旭幫你收集所有的花瓣,給你做花瓣露好不好?」
「阿……阿旭?」靈兒望著眼前這位滿眼蘊著笑意的黑衣男子,跟腦海中那位陽光少年的五官重合在一起,不禁喃喃地喚了一聲。
笑意在夔煦的臉上凝結,他不敢相信地呆呆望著靈兒,繼而一股狂喜襲上心頭,大叫一聲撲了過來,想要抓住靈兒的肩膀,手卻穿了過去。他又忘記了自己靈魂體的事實。
「靈兒,靈兒!你想起來了?你恢復以前的記憶了?你記得我了?我是阿旭,我是阿旭啊……」一股酸意涌上眼底,眼楮卻干干的。他,連流淚的權利都被剝奪了。不過,不要緊,只要靈兒還記得往日的歡樂時光,留存著他們共同的記憶,他都無所求了。哪怕尋不到返神草,永遠保持著現在的狀態,他也無悔……
望著小黑既驚且喜,又帶著些企盼,和生怕希望破滅的惴惴的表情,靈兒輕輕搖了搖頭,老實地道︰「剛剛頭腦中出現一個片段,里面一個白衣少女,和一個自稱‘阿旭’的陽光少年……那少年的五官,跟你很像,很帥,很陽光……」
「靈兒喜歡陽光的性格嗎?阿旭本來的性格就是開朗、陽光,充滿了生氣的。靈兒喜歡那樣的阿旭,阿旭就以原來的本性呈現在你面前!」雖然靈兒關于他的記憶只是冰山一角,夔煦依然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來。這只是個開始,只要他陪伴在她的身邊,關于往昔她會想起的。即使永遠想不起來,那麼他會跟她重新創造甜美的記憶的。
看著小黑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靈兒心底升騰起一絲愧疚,于是輕輕地道︰「小黑,以後我就叫你阿旭吧!阿旭,旭日東升,充滿希望的名字,我很喜歡。」
「好,好,好!只要你喜歡,小黑也好,阿旭也好,你想怎麼叫都可以!」心底的喜悅漲得滿滿的,夔煦臉上的冷酷如驕陽下的冰雪,融化殆盡,只剩下燦爛的笑顏。
靈兒厭棄地看著眼前沒有一絲生機和靈氣的空間,轉身對夔煦道︰「阿旭,咱們先出去吧,這里太荒涼,荒涼到給人一種死亡的沉寂之感,我不喜歡。靈祖也真是的,這麼個殘次品不毀掉,留著干嘛?」
現在,靈兒說什麼,夔煦都認為是正確的,哪怕她說天是紅的雲是黑的,他也毫不猶豫地附和贊同︰「好,靈兒不喜歡,那咱就出去!」話音未落,便化為一縷青煙回了簪子中。
靈兒又姿勢不雅地從洞口中爬了出去,回到迷陣中。那只小兔子還在原地,紅眼楮里滿是驚悚地望著靈兒。
靈兒不好意思地模模鼻子,想著剛剛的所為,不正像恐怖片里貞子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感覺嗎?不過,好在她的頭發用養魂木簪固定起來,沒有擋住頭臉。
在迷陣中修養了三天,靈兒感覺自己的體力靈力和精力,恢復到全盛狀態,便又一次爬進荒蕪空間,用同樣的方法,在另一處開了個空間之門。不顧自己體內靈力空虛,靈兒連滾帶爬地從剛剛開啟的空間之門鑽了出去。
「好香……」一出空間,一股濃郁的桃花香撲面而來。靈兒在地上 轆滾了兩圈,坐起身子迫不及待地朝四周望過去,不由得睜大了歡喜的眼楮。
這一望去,靈兒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漫山遍野的桃花將山巒峽谷裝點成粉色的世界。微風吹來花浪起伏,一層趕著又一層涌向遠方。這里︰粉蕾嬌嬌,瑩潔無瑕;那里︰玉蕊楚楚,含露吐英;含苞的,嬌羞滴滴;怒放的,玉立亭亭。桃花灼灼,盈盈欲滴,紅白相間,參差和諧。那一簇簇晶瑩如玉的素潔,如夢如幻;那一團團楚楚欲燃的粉紅,如詩如畫。春笑桃林,春鬧桃林。一樹樹桃花清香襲人,旖旎多姿。身臨這飄逸淡雅的境界,靈兒的心的心,經不住芬芳的襲擾,漸漸地陶醉了。
「哇!莫非來到了黃老邪的桃花島了?」靈兒驚訝地贊嘆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仙島全貌?
夔煦如同阿飄似的,悠悠飄在靈兒的身後。靈兒在欣賞桃花的海洋,他在欣賞靈兒毫無保留的笑靨。聞言,不禁問道︰「黃老邪?他是誰?怎麼名字听著像魔界出來的?他住在桃花島?我怎麼沒听說過這個地方?」
夔煦問題寶寶似的一連串發問,靈兒白了他一眼,道︰「黃老邪?黃蓉的老爹,亦正亦邪,我最喜歡的人物之一……」
阿旭聞言,眉眼耷拉下來,有氣無力地道︰「靈兒喜歡的人?除了雲逸和洛少卿外,又多了一位?不對啊,他都有女兒了,靈兒怎麼還喜歡他?」
靈兒被他鬧得沒脾氣,沒好氣地道︰「此喜歡非彼喜歡,只不過欣賞他那種集情痴、慈父、嚴師、益友、俠義與一身的性格。」
阿旭本來陰雲密布的臉上,馬上雲開霧散,陽光燦爛,他笑得像個白痴︰「只要不是那種喜歡,我心里就歡喜。嘿嘿……說到情痴,靈兒,你不覺得阿旭也是個情痴嗎?」。
為了逝去的戀人,陽光少年化作了復仇使者,走上了與整個天庭對峙的不歸路。為了情,他隱忍千年,成為一代魔尊;為了情,他冒天下之大不韙,戮神屠仙;為了情,他魂魄離體,沉睡數千年……靈兒心中涌上一抹感動︰「阿旭,的確稱得上‘情痴’……」
「為了靈兒,阿旭不悔!」這句深情款款的話語,使得靈兒眼眶一熱,淚水差點沒涌出來。
紅著眼楮瞪了阿旭一眼,靈兒哽咽著道︰「看!你差點把我害哭了。罰你……罰你去把那懸崖上的火榴果摘下來,我口渴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