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度,我們懷疑愛情的真實性,因為它是如此的完美,讓人感到生活的美好,仿佛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甜的,可是,我們卻忘了,幸福的級致就是痛苦的開始,越是幸福,痛的也就越深。
沈清幽渙散的眼神在一點一點的聚焦,但是依舊對面前所發生的一切迷惑不解,而自己又為何會被這個男人抱在懷里,她睜著一雙懵懂的眼楮,以一種置身事外的淡然冷漠的看著眾人,游離的思緒總是找不到最重要的那個點。
「幽幽」
沈母滄桑的聲音中帶著深深地疲倦,她痛苦的叫了一聲沈清幽,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當著袁牧放的面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不是標準的紅杏出牆嗎?
「請你放我下來!」
干涸的嗓子用力的扯出一句讓擎蒼感到冷淡的聲音,她的客氣讓擎蒼感到十分的不爽,即使內心有萬般不願意,但還是很紳士的將她放了下來。從地上爬起來的袁牧放一把將腳尖剛落地的沈清幽拽入了自己的懷里,臉上滿是挑釁之色,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你們這對狗男女,論你們如何的郎情妾意,只要我一天不離婚,她就只能躺在我的床上,任憑我的擺布!」
尖銳而不堪的詞語,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在凌遲著沈清幽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這,就是曾經美好的愛,這,就是曾經視若生命的男人,如今,最用著最不堪的語言,在羞辱了她,也羞辱而來曾經所謂的愛情!
愛情?它算個什麼東西?
一抹冷冷的笑意浮現在沈清幽的嘴角,眸中,是觸目驚心的冰涼,而袁牧放刻意用力的摟了摟沈清幽縴細的腰,絲毫不顧忌沈清幽臉上萬分的不願和厭惡。
「擎少,發生什麼事情了?」得到消息便第一時間趕到的張院長疾步走到擎蒼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沒事!」
嘴角微微上翹,那一絲嘲諷和譏笑比袁牧放心中那惡毒的咒罵更具備殺傷力,摟著沈清幽的袁牧放看著擎蒼走上前的身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笑意,在擎蒼的嘴角更加肆意的綻放,而後她指著沈清幽對袁牧放說道︰「好好待她!」而後,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袁牧放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個男人的氣場好強大,只要靠前一步,他便緊張的呼吸都慢了幾拍,在他的記憶中,沈清幽何時認識這樣的人了呢?
人群漸漸散去,沈清幽不留痕跡的推開了袁牧放的雙手,而後走到沈母的身邊,「媽,我沒事!」
嘴角勉強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便扶著沈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沈母依舊不放心的問沈清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此刻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和清幽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她甚至還在擔心,擔心袁牧放會不會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誤會清幽。
就在清幽為難該如何消除母親心中的疑惑時,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見此,沈母緊張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而沈清幽的心也提到了嗓門,父親的手術究竟成功與否,她害怕李浩然從里面走出來,卻又希望他能快點走出來!
李浩然手上的手套還沒來得及褪去便邁著大步從手術室走了出來,白色的大褂上面還有多多嫣紅的血滴綻放的花朵,幾縷凌亂的發絲順著額頭隨意的貼在了眉角一側。
「怎麼樣?怎麼樣?」沈母一把抓住了李浩然的雙臂。
「手術很成功!」李浩然摘掉手術帽,對著沈清幽說道。
「謝菩薩保佑,謝菩薩保佑!」沈母雙眸飽含淚水,雙手合攏,感謝天上的各路神仙。
「媽,你去看看爸爸吧!」只走了沈母,沈清幽隨著李浩然去了他的年辦公室,u隨著李浩然的一聲嘆息聲,沈清幽心中的不安被得到了證實,「真的沒救了嗎?」
「這……」
李浩然垂下了眼簾,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安來回敲擊,術後臨床顯示沈天保的癌癥已經發生了轉移,而轉移的部位正是人稱「癌中之王」的肝部「清幽,現在醫學科技已經相當的發達,我在美國有一個朋友,他是癌癥界絕對的權威,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現在就幫你聯系安排伯父到那邊接受進一步的治療!」李浩然說的相當激動,他深怕眼前的這個女子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的臉很是蒼白的讓人觸目驚心。
美國?一個好遙遠的地方,那個揮金如土的地方哪是她這個平民老百姓可以去治病的地方?沈清幽苦澀的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的走出了李浩然的辦公室,卻在門口處撞見了正慌張離去的袁牧放,這個男人現在對自己的戒備竟然如此深了嗎?沈清幽苦澀的搖了搖頭,愛情,一旦心存芥蒂,傷口只會越撕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