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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哥哥,你也吃……」指尖那顆再熟悉不過的糖丸,帶著寒冰玉陌生的體貼和甜蜜,多少年了,他不知曾親手制過多少糖丸,卻忘記了,他自己竟然重未嘗過。
寒冰玉張口含了那糖,也吮住了那根玉指,強弱弱不由一陣臉紅心跳,偷眼去看時,才發現寒冰玉依舊面色如常,心中不免涌起酸酸的氣惱,這是個什麼人啊?合著天生就調戲別人的材料?
不對,等等,強弱弱忽然發現,寒冰玉鬢角的一叢青絲中,有點嫣紅,那是什麼?男子是不戴耳飾的啊,手隨心動,強弱弱的手掌帶著微風掠過,寒冰玉急急閃身。
「哎呀,我的糖……」看著草叢中星星點點的乳白,強弱弱忍不住眼淚汪汪。
「鑫兒,我再制就是了……」寒冰玉又走過來,臉上到底是變了神色。
強弱弱吸吸鼻子,「不要了……」
寒冰玉身上一僵,她,惱了。
強弱弱卻突然轉身,一下子撲到寒冰玉的身上,「抓到你了」她終于看清了那紅色的是什麼,原來是藏在寒冰玉鬢發下的軟軟的耳垂兒,只是現在已退了紅潤,與他玉白的面色一般無二了,心頭不由一陣失落,就這麼甩了手。
寒冰玉轉頭,剛松下的那口氣,又憋悶在心里,神情越發素淡。細心地感受到了他在一時之間的幾番變化,強弱弱的手重又抬起,笨拙地開始為他整理衣裳。
「我不是惱了你,我是想這糖丸制起來定然很是費力,你身子不適又不肯說……」強弱弱怎麼弄也弄不好寒冰玉的外衫,索性把他的腰帶解了下來,這下好,干脆就四敞大開了。
寒冰玉的身體在強弱弱的解釋中又變得柔和,迎上強弱弱滿是歉意的目光,面色更加和煦,有了經驗的強弱弱發現寒冰玉臉側的那點紅又出現了,便如嗅到蜂蜜香的小熊般,邊不錯眼珠地盯著寒冰玉的耳垂,邊把腰帶掛在臂上,雙手探到寒冰玉的小衣里,一通亂揉,只見那耳垂紅得簡直象要滴出血來一般,就極有成就感地「呵呵」傻笑起來,「原來如此。」
寒冰玉嘆息一聲,捉了強弱弱的手,停止了這羞人的試驗,自己整理好衣服,拿起腰帶系好,「你那武功如果說是至陽至剛,我這就是至陰至柔,幼時修習,講究的是心如止水身似寒冰,及至功法大成,就是想捂也捂不暖的身子。」
強弱弱點頭,「所以老谷主才那般不願讓你修習這功法。」誰忍心看著自己的獨子當一輩子沒感覺的活太監,太不人道了。
「家父當年被母親冷落,即便散盡功法還是慘遭拋棄,郁郁而終。」這還是寒冰玉第一次提到他的母親,語氣沉沉。
強弱弱體貼的轉了話題,「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寒冰玉不語。
零散的記憶沖進強弱弱的腦海,強鑫稚女敕的童音誓言旦旦,「本王娶了你便是,我的功法正好與你相生相克,定能子孫滿堂……」看來她昨夜是誤打誤撞地用對了方法,以後還可照此行事。
想來寒冰玉也是信了強鑫,只是沒想到強鑫娶是娶了,卻是那般地缺乏耐心和應有的愛惜,等待著寒冰玉的是寂寂空房和無比傷心,這讓傲骨錚錚的寒冰玉如何接受?
強弱弱從後邊抱了寒冰玉的腰,「玉哥哥,對不起,你一定還在怪我吧?」把臉討好地在他的後背上蹭蹭,還不忘去看那又變紅了的耳垂,無論是強鑫還是強弱弱,她們欠寒冰玉都太多,尊敬是有了,責任是盡了,獨獨少了那份發自內心的真情。
「當然是怪你的。」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听到寒冰玉這麼說,強弱弱還是很挫敗,她收了手臂,低頭縮肩。
「怪你就算有了昨夜,還是打算離我而去。」寒冰玉在強弱弱耳邊低語,明明是責怪卻帶著絲絲難言的誘惑。
強了人後要求被強那個的負責任,後者居然還感到很甜蜜,強弱弱現在才知道,所謂「美色誤人」絕對是至理名言。
「我沒有,明明是你不肯見我,听說你身子不好,我還是來了,你怎能……」強弱弱急急辯解。
寒冰玉一口打斷,「你幾時見我身子不好?」意有所指,「倘若我無事,你是不是就可避而不入?」他要的一直不是感謝,而是她發自內心的關愛。
「我……,」強弱弱氣結,深刻懷念起寒冰玉無語裝酷的狀態,這家伙實在難對付,索性自己閉嘴。
秋日午後陽光明媚,草木蔥蘢鳥語花香,泉水叮咚環繞,谷內房舍錯落有致宛若童話世界,偏偏不見人影,正是談情說愛,就地野戰的大好光景。
強弱弱還沒來得及檢討自己的不純潔,寒冰玉已她在身旁開口,「我想听你親口說。」
強弱弱扭捏,「說什麼?」
「說你即便是中‘離魂’也沒忘了我,因記掛著我才從麗水潭出來後連衣裙都忘了烘干搞得一身狼狽,說你為了試探我的心意足足吃了十多顆炙炎果……」他用好听的聲音一點點揭破她的小女兒心思,讓她恨不得就地裝死,最後改為用腳尖練習簽名。
忽然她福臨心至,攀上了他的肩頭,也學他那樣在他耳邊低語,「我說有人為了給我解毒,不惜以身試毒,沒傷身子反倒傷了腦子,竟是些小孩子的心態,我說有那麼個小氣的夫郎,因我親近旁人吃味,裝模作樣地公報私仇……」
丫的,你能帶著紳士風度耍流氓,我就能頂著蘿莉的身體玩風、騷,這不是個WHO怕WHO的問題,而是一旦失足就有疲軟一輩子的危險,何況強弱弱這回還打算做個倒插門吃他一輩子呢,千萬馬虎不得
冰白的唇湊了上來,在強弱弱的臉頰上滑過,強弱弱卻側頭躲閃,一下子便含了他的耳垂,果然感到寒冰玉微顫。
「谷主,宮里來了位公公……」那侍兒的聲音遠遠傳來,並不見身影,可見強鑫在此地的名聲有多麼好,強弱弱總算佔了前身的便宜。
寒冰玉好整以暇地看看強弱弱問,「可要與我同去?」
強弱弱搖搖頭,「你自說我未來尋你便是。」
寒冰玉點頭,提步離去。
強弱弱驀然覺得心內不安,象有只小手在抓,略一猶豫便飛縱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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