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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聖上已派人和離國男帝退婚了啊」三公子用和他的臉色同樣蒼白的語氣爭辯著。
大公子也知他是心里明白,不過是需要個台階而已,「夜宴在前,退婚在後,聖上如果存了選後的心思,又怎可能一人不留?」站起身來親手給三公子倒了一杯茶,「要說選,聖上也不過是為了選臣罷了,這正君之位定會落在四位貴君身上的。」
三公子接過茶碗,被熱熱的水汽一燻,終是落下淚來,「那我該如何啊?大哥這一走,我更沒人商量了。」
大公子拿了帕子給他拭淚,「不用商量,聖上做事是不會讓臣子們寒心的。」想起自己高中前後洶涌的提親人潮,真真的應了聖上的那句話,「你們失了朕這一棵樹,得到的是整個辰國未婚女子的那片森林。」
「是啊,」三公子想起曾經推掉大公子親事的那家人,腸子都悔青了的樣子,破涕為笑,「為了大哥的親事,咱們家的門檻都快被媒人給踏破了,你沒看看父親那張的臉。」
「小弟知道就好,」知道仕途不會讓男子的情路受阻,大公子現在勸起三公子來,一點負擔都沒有,「雖然你沒有高中,可好歹也算是個秀才,」聖上施恩給這屆參加男子恩科的人都賜了這個出身,以示鼓勵,「我已求了人,給你在王府的拍賣會領了差事。」那拍賣會因為效果奇佳,已經長期舉辦,十日一次,京城里的年輕公子都以能領到那里的差事為榮。
「大哥。」三公子歡呼一聲,撲進了大公子的懷里。
大公子笑著攬住他,「母親現在聖眷正濃,你也不小了,自己長個心眼兒,仔細辦差,再好好看看,有了中意的,我去對母親講,必然讓你順心如願」
三公子一派嬌羞,身子扭股糖樣纏在大公子懷里,想了想忽然頑皮地道,「不管怎樣,我總沒有越過大哥去的道理,听說每家來給大哥說親的,母親都私下里讓你過目,你可是心里有意中人?」
「休要胡說」大公子一把推開三公子,一張臉卻是紅透了,眼前浮現出那女子誠摯的面容,想來她也是家世顯赫,太師即便這樣得勢,在她們家面前也絲毫沒有優勢,自己容貌並不出眾,年齡又這樣大了,她真的會象說的那樣央人來提親嗎?
三公子見大公子有些惱羞成怒了,不敢鬧得太狠了,連忙說起別的,「西北苦寒之地,大哥要去軍中受苦了。」
大公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興奮,「怎地說受苦?辰諾兩國多年無戰事,現下安親王剛嫁過去不久,已然有了身孕,听說那邊塞之處繁華不啻于京城,我一個軍中的文職官員,能受什麼苦?」想到為了多讓人得到歷練機會,聖上讓他們只能在那里待一年,心中更加珍惜,「不知有多少人搶紅了眼。」
三公子也是艷羨,他們都是平日里被拘在內宅之中,連京城都沒仔細逛過的人,到了那里,天高地闊的自由將是多麼美麗。
太師猶豫了半晌兒,心里怎麼都不安穩,便也顧不得那些末微講究了,讓人通稟了一聲兒後,進了內宅花廳,一進門,果然見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冷。
「啊,見過老爺。」太師的臉上堆了笑容,她是很少這樣的。
強志忠正夫強海站起身來,冷著臉還禮,「見過太師。」
強海武將出身,上過戰場殺人無數,十幾年前被王女強鑫賜了姓,丟給了根本就不認識的強志忠做正夫,雖離了戰場也不改彪悍本色。
強海生了四男二女,強志忠娶的側夫都被他打出門去,養的外宅一律不準賜育果,被人譽為辰國第一「悍夫」。不過強鑫一直護著他,他又有女傍身,誰都奈何不了他,隨著強志忠步步高升和他的超品誥命在身,即使在男子不斷出仕的今日,鋒芒也無人可及。
太師剛一坐下,強海便 里啪啦地說了起來,「我來給你們家大公子說合,」按照習俗,在未結親之前,兩家要相互探探口風,都有意思才會正式地請媒人,不然萬一不成,面子上都不好看,「說的是趙瑞家的大丫頭,本來我就不耐煩管這些煩人的事兒,不過我們家夫人欠了趙瑞個人情,現下又在一處辦差,我沒法子就是了。」
面對這樣的坦誠,太師正夫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太師的笑容已是僵了,不過這還沒完,強海接著說,「挺大一丫頭,舌忝著臉磨嘰了我多少次。我就趁機說了,既是我保的媒,娶了正夫後,甭管什麼側夫小侍,只要進了門兒,我就打上府去廢了她。她也應了,不過是有了兩個已生養的小侍,只等著你們家公子過門後再抬側夫,其余的立馬都散了。」
「我想想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好在她已有了女兒,你家公子也不用象我一樣拼了命地沒完沒了生,那他還怎麼做官兒啊?」強海這話一出,連太師的臉也漲紅了,太師正夫癱在椅子上,一副要暈不暈的樣子。
靜靜地花廳里,「啪嚓」一聲響,原來是強海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茶碗一陣亂跳,太師和她正夫都驚得一蹦,強海已大聲道,「誰承想你這正夫,居然要把府上兩位公子都嫁過去,一大一小。好好的嫡子給人家做側夫,不帶這樣兒作踐的,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們這是什麼家教?」這簡直就是開罵了,知道是來做媒,不知道的是來打架的,話又說回來,他要是真來打架的,太師府估計早就認輸了。
其實誰心里都清楚,太師正夫這麼說,是想讓嫡出的二兒子做大,庶出的大公子做小,要是一般的男人可能也就應了,或是帶話兒回去再商量。
可強海偏偏不是那樣兒的,不過,也就他敢這麼把所有的話說在當面,可見趙瑞家的大女兒也是個心里有數的人,將前後的問題都想得清清楚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