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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烏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滅了道靜的怒火,兩位得道私下里吩咐得很清楚︰借助勇國人的手殺了離醉月,她上次在仙鳳山私自抓強安的事,仙鳳山就會出面為她擺平,她依舊可以回去做她的將門掌門,如果辦不成,就不要再回去了。
道靜當初做事自以為天衣無縫,就算有人想到了阿靈,她也可借機會把阿靈交出去,那是離國和辰國之間的矛盾,仙鳳山只做不知就是了。哪承想離醉月那般強悍,只身上仙鳳山還不算,硬是在仙鳳山上就動起手來,兩位得道又不知和辰國女皇說了什麼,她竟然是怎麼摘都摘不干淨了,只得如喪家之犬樣的逃走。
可她失了仙鳳山的庇佑,又能逃到哪里去?憑她一己之力又怎麼可能和辰離兩個國家抗衡?對了,還有諾國的太女晴天,天下之大簡直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所以,當她听說了兩位得道的要求後,忙不迭就答應了下來,這是她生存下去的最後機會啊
為了殺離醉月,道靜可是拼盡全力了,其實仙鳳山上的人,是她私自調用的,根本就沒經過兩位得道的同意,事到如今,對道靜來說,她和離醉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回去?」道靜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們以為離醉月會放過你們嗎?他的脾氣你們還沒領教過?只要他緩過勁兒來,一定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殺個干淨」道靜的指頭在赫爾烏的頭上一一點過。
「不,不會吧,我們和離國打了這麼多年,不還是好好地活著嗎?」。赫爾烏辯解道,不過語氣已經軟了下來,畢竟,離醉月的狠厲,她們嘗得太多了。
道靜接口道,「可那時也不是離醉月當皇上啊他的為人你們要想清楚了。」
赫爾烏哼了一聲,坐到了椅子里,結實的花梨木大木椅,在她肥壯的身下,發出「吱嘎」的響聲,她當初就覺得是哪里上了道靜當的,可是道靜說來說去,竟然是無條件地幫助她們,而且還搭上了很多的東西,也怪族人們一時貪心,沒抗得住她的鼓噪,現在看來,實際上她們是被道靜當槍使了,可到了這時再往回撤,眼見著是來不及了。
道靜見這些家伙們老實了,也不敢逼得太嚴,「其實只要殺了離醉月,我們就好過了,你們得了那麼多的財物,可消消停停地過上幾年好日子,到時兵強馬壯的,還怕人欺負嗎?」。
「況且,離國一沒了皇上,還指不定得為爭王位打成什麼樣呢你們也看到了,離醉月他懷孕了,這是多好的機會,我又調派了那麼多的仙鳳山人手,只要他一死,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道靜又開始鼓動,「現在的洛城已是強弩之末,誰這時候放棄,就是養虎為患的傻子」
「嗨」赫爾烏重重一拍椅子上的扶手,「那就再听你一次,做飯,吃飽後給我攻城」
道靜馬上說,「只要攻下洛城,拿到離醉月的項上人頭,你們想搶什麼就搶什麼,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仙鳳山不僅分毫不取,還另有大批金銀送上」
赫爾烏終于是笑了,「好」大笑著出門安排。
「這幫蠻人」道靜一身冷汗地坐了下去,聞著大帳中依舊殘存的淡淡酒氣,忽然想起一事,「她們哪里來的酒?」又喚道,「來人,我們去營中查看。」
可道靜剛出了大帳的門,方才那從南邊回來的小兵又問,「大祭師,那南邊的仙人們要如何回話兒?」
道靜咬牙道,「備馬,我親自過去和她們說」現在除了她,旁人也支使不動這些仙鳳山上下來的祖宗們,她現在真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耳邊的廝殺聲隱隱傳來,離醉月緩緩睜開眼楮,周身的不適和小月復上傳來的若隱若現的痛楚,讓他十分虛弱,「開始攻城了?」
「是的,聖上,大約兩刻之前,她們就開始攻城了。」劉公公小心地遞過來一碗清水,「我們現在就啟程嗎?」。
離醉月看了眼即將沉落的夕陽,「再等等吧。」這里一馬平川的,樹和草都不夠茂盛,馬車還是很容易顯出行跡的,況且,密道當中不能夠帶出馬匹和車輛,她們現在不過是有一輛簡陋的運貨馬車和幾匹普通的馬而已,根本就跑不過勇國人。
「聖上覺得身子如何?」劉公公小心地問。
離醉月勉強地撐起如同已不屬于自己樣的笨重身體,略略活動了下說,「尚可。」他微微的月復痛已然消失,只是身體僵硬得厲害。
劉公公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吉人天相。」目光呆呆地看著南邊,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往西邊去。」離醉月說,南邊是辰國,北面是勇國,東面是仙鳳山,而離國的最西面則是一片無人探索過的荒涼之地,那里有沼澤瘴氣,每個走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所以沒人知道,在這樣的死亡之地後面有什麼。
劉公公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了想,又把勸慰的話忍下了,畢竟,除了那里,她們也再沒有地方可去了。
道靜看了看聲勢浩大的攻城陣勢,心內稍安,那「殺離醉月者仙鳳山將門弟子連升三極」和「勇國勇士賞金百兩」的話,看來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
道靜又回到了洛城正面,勇國人的這一側,和仙鳳山的弟子比起來,道靜還是更加不放心她們,而且,勇國人是無可爭議的主力。
因為走的是外圍,道靜遠遠看見有十幾輛馬車,在勇國人的身後,悠閑地停著,仿佛眼前浴血的廝殺和它們毫無關系似的,道靜看到這些馬車,心里一驚,隨即想起了那些莫名其妙的酒。
「那是什麼人的馬車?」道靜問道。
得到的答案更加令道靜忐忑,「這幫蠢貨,」她急得在馬車周圍團團轉,「快去問問,這馬車原來是多少輛,有沒有少?」她幾乎是在吼了。
跟隨道靜的親兵也是勇國人,她對道靜屢次三番地辱罵勇國人心內很是不喜,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此時便道,「不用問的,大祭師,看看地上的車轍便可知,有沒有馬車離去。」她們勇國人,長期打獵用馬,對于追蹤野獸很有一套。
「哦?」道靜眼楮一亮,「那你快看看。」
「倒真是跑了一輛。」兩個親兵查看了一番後說,語氣和緩,她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是空車跑的,沒夾帶什麼財物。」好心地補充道。
道靜已驚得全身打顫,她預感到她就要功虧一簣了,「你們看清楚了嗎?」。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兩個親兵有些不悅,「自然是看清楚了。」
「叫人給我一支百人,不,兩百人的隊伍,」道靜聲嘶力竭,「把那輛馬車給我追回來。」
「現在正在攻城啊……」親兵嘀咕道,一輛馬車而已,這位大祭師越來越愛發瘋了,而道靜已經等不及,自己去安排了。
強弱弱打馬飛奔,她已听不到身後驚雷陣陣的馬蹄聲,也顧不得眼前撲面的風沙,她死死地盯著洛城的方向,心里狂呼著,「離醉月,等我,求你,一定等我……」
距離在一米一米地縮短著,強弱弱已能看到隱隱的光點兒,想來那是攻城的火把吧,突然,那光亮驟然明亮起來,即使在黑暗的夜色當中,也能看到暗白的濃煙滾滾而起︰洛城,破了
「啊——」強弱弱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胯下的駿馬似要飛起來一般,眼見著離仙鳳山弟子的隊尾還有好遠,她就迫不及待地甩出了伏筆末尾的金絲網,從這時開始,她的手便再沒停過。
一片片的金光散開又收起,已不可思議的速度收割著生命,很多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嘴里還喊著,「殺離醉月」身體就已變成了幾塊兒。
這樣的陣勢莫說是仙鳳山弟子,就是潰逃的離國人和跟在後面的辰國人,都心驚膽戰起來,那女子在紛揚的血雨中飛馳而行,莫說是人,就是神恐怕也難以抵擋,或者,她就是神,殺神
仙鳳山弟子哀號著,不知該去哪里躲藏,她們下意識地紛紛讓出道路,肝膽俱裂地喊著,「強鑫來了,快逃命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人猶如無人之境般,順著大開的城門沖進了洛城,馬蹄下是一條血肉鋪成的路。
這一夜後,離國人和仙鳳山都明白了一個過于沉重的道理,「放眼天下,強鑫,無人能敵」
探手抓起一個離國的高級將領,強弱弱聲音顫抖地問,「離醉月呢?」生怕听到那個讓她追悔莫及的答案。
「跑……,跑了……」不過是一刻的時間,離國軍士們有從地獄到天堂再到地獄的感覺,辰國女皇雖然救了她們,可也給了她們太大的震撼,尤其是面前的這張臉,除了那熠熠閃爍的瞳仁還是黑的,連眼白都是赤紅的,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是惡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