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里面有什麼講究,不過她猜,這里的食物應該沒有她的份。因為等到所有雌性輪流拿過一次後包裹就空了,顯然,這是計好了量的。她不動聲色得打量了四周一眼,沒有人表示驚訝,看來負責她食物的另有其人。
就在林貝兒猜測著是誰負責她的時候,山洞里又有了變故。原本呆在山洞附近的獸人紛紛往回走,在洞口留出一大片空地。幾名獸人則相當熟練的把空地上鋪上毛絨絨的獸皮,讓林貝兒相當好奇。而就在他們站好位置後不久,一個巨大的黑影闖了進來。那是一只巨大的鳥,看著有點是巨性孔雀拖著長長的綠色尾翼,只是它的翅膀很大安置在身側。因為是從瀑布穿過,這只鳥兒如同其他進來的獸人一般混身濕淋淋的。獸人非常喜歡自己的獸身,打架、狩獵凡是可以展示自己獸型的活動就不會用人型,但是某些時候獸型還是相當麻煩的,例如淋了水不是說獸型的時候身體弄濕後變回人型擦干了就沒事了,雖然無論獸型和人型都是同一個人,可是那的確是兩個相當獨立的個體。比如說,若是在人型受了傷,的確化為獸型也會有痕跡,卻明顯淡了很多,而且獸型時傷口的恢復速度遠比人型快。同樣的人型弄濕了只要把身上的水澤擦去了就好,哪怕不擦過一會兒它自己也就干了。可是一旦獸性的時候弄濕了,哪怕你化為人型也會持續好長一段時間通身陰冷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獸人極其討厭雨天的緣故。
這個山洞隱秘是隱秘,來往卻相當不方便。本身起點位置就高,門外又是瀑布,其他獸人還好,他們畢竟是用人型來回沖。水浪擊打在身上的那一瞬間,痛是免不了的,不過畢竟時間短,獸人向來皮糙肉厚,這點打擊度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麼。比較糟糕的恐怕就是這些載人的鳥族,那一身粘滿羽毛的身體可不好處理。就在這只大鳥穩定身形後,一幫獸人個個手持獸皮,呼啦一下子聚過來,七手八腳地用自己手里的獸皮往那只大鳥身上招呼。這羽毛粘了水那有那麼好打理,大家也只是盡自己所能幫個忙罷了。許是人多力量大,雖然是在幫忙,其間大鳥的哀鳴聲卻響不覺,顯然某些獸人的手勁太大,‘不小心’把它弄疼了。林貝兒咋舌,他們這是在揉踏敵人麼?要知道獸人化成獸型後那一身的毛可是相當之堅硬,想要讓他們受傷可是頗得費一番功夫。且獸人個個要強,忍性又大,自諭是強者,不喜歡讓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想要他們叫得如此淒愴可是相當不容易啊,尤其是非自然獸人,他們生活異常艱辛,只怕忍性更加。這般下死手,若不是看見他們在為那只大鳥擦干身體的水分,林貝兒差不多以為是仇敵闖入了。
原先她瞅著這些個獸人安安靜靜守在山洞里,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導致洞里氣氛緊張到讓人窒息。直到剛才外出的獸人陸續回來才表情慢慢松動變得生動起來,還以為他們是個好的,在擔心外出的獸人。現在看他們這般下死手,以幫忙為名趁機下點狠手只怕也是個頑皮的。待到那只大鳥身上擦得差不多時,圍上去的獸人又呼啦一下子退了回來,一個個眺望著門口一副磨拳待擦的樣子。而那只巨鳥轉眼間也化為了一個渾身赤luo的獸人,混不在意地在山洞里亂竄。那個家伙,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感覺,就這麼頂著白花花的大大方方的在所有人面前溜著小鳥一路跑到山洞里的某個地方。那里顯然是他的領地,他從地上隨意放置的包袱里套出一條小獸裙圍上,然後又拿了一條興沖沖跑到門口和其他獸人一起等待。這露的人大大咧咧,沒什麼感覺,反倒是看的人鬧了個大紅臉。
「真不害臊。」小小聲地嘟噥著,林貝兒窘得不行。這里可不是什麼神話小說,隨隨便便就變身,每一次獸人若是想從人型化為獸型首先就得把衣服月兌下來。畢竟變化之後身形就會變大,那些可都是普通衣料,穿在身上難免被撐壞。其實林貝兒非常好奇,以往所看的那些變身動畫里,經常可以看到主人公衣服被弄壞的一幕,可是等到下一集的時候衣服又都是全新的了,真不知道他們衣服打哪來的。當然從人化為獸要光著身子,他們從獸身化為人型時同樣也是光溜溜的。從前在虎族部落里,那些獸人要在人型與獸型之間進行轉化的時候都會特意避開雌性。倒不是他們有什麼羞恥之心,顧及著男女之別,從維洛格有時當著自己的面就親上安亞就可以知道,獸人視‘**’為天經地義的事情。除了吃和打架,也就只有這件事情能引起他們濃厚的興趣了,甚至這件事情有時候都能凌駕與吃和打架之上,由此可見獸人的喜愛了。那些虎族獸人不是不想,在他們看來,他們的身材也是他們實力的表現之一,他們無非是不敢罷了。听說曾經倒有獸人無緣故直接在雌性面前變身,他本意是想引起雌性的注意,哪里想到虎族雌性彪悍慣了,認為這名獸人在調戲自己。當下一伙雌性就惱了,捧著大棒子,硬是逼得該名獸人光著身子在部落里上跳下竄,差不多跑遍了整個部落。此事一出,倒是再也沒獸人敢在雌性面前轉化形態,哪怕事情緊急,他們也會就近跑到什麼遮掩物下進行。
因此在虎族部落這麼多年,林貝兒今天還是頭一次看見獸人的。林破風和林焱之不算,她離開的時候那兩個家伙還小,盡管那個時候林貝兒也是小小的一只,可她內里卻是個成年人,當然不可能對小孩子產生什麼念想,頂多就是覺得很可愛罷了。當下,林貝兒風中凌亂了。而這還不是結束,僅僅是個開始罷了。前後又飛進來好幾只巨鳥,哀號著個個在被揉踏了一遍後光著身子滿地跑,揀了獸皮又加入先前的陣營,名正言順地趕著欺負其他人回來。這當中最倒霉的應該是最後一名,因為下面已經沒有了可供他發泄的人。一次窘迫、兩次臉紅、三次不淡定、四次五次好吧,反正是他們自己要露的,又不是我要求的。林貝兒破罐子摔瓦得想到,也不那麼緊張了。等到以後習慣了之後,她一邊念著自己被教壞了,一邊饒有興趣地評價誰誰誰的身材最好,誰誰誰的小鳥最小徹底腐敗了。
「小雌性,你醒啦,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熱鬧沒有了,一名獸人巴巴地跑過來,湊到林貝兒面前打量著她。
「你是——」林貝兒遲疑地望著他,很是不解。原因就整整一天除了那名強制喂她吃東西害得她差點被噎死的獸人外,可是其他人理都不理會自己,眼前這個家伙算是頭一個打招呼的。
「我叫柏特,今後就是負責照護你的三位獸人中的一位。」柏特憨憨得模著頭笑道,故意把伴侶說成是照顧。自然獸人都很專情,通常都只有一個伴侶,由于濃厚的獨自欲,他們也不允許更不喜歡自己的情人心里還有其他人。雖說是和其他人一起共擁一個雌性,說起來也是他們比較吃虧。可是誰也不知道雌性心里怎麼想,柏特還是覺得小心點比較好。反正,身為伴侶他照護自己的雌性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他也不算撒謊。
「三位?」挑出話里的重點,林貝兒困惑地望著他。
「是啊,因為你比較瘦弱,多一點人照顧你比較好。」若無其事地給他們以後的事找個理由,柏特睜著眼楮說瞎話。
「都是哪些人?」林貝兒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也沒有多想,只挑自己想知道的問,難得有人肯給自己個解釋,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或許在她看來這也只是小事,就不知道等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個什麼表現了。
「就是我,喀拉特,盤錦。喀拉特你應該也認識了,就是他。」柏特伸手指向距離林貝兒最近的那名獸人說道。
林貝兒順著視線望過去,正是今天害得自己難受的那一名。頓時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心道,果真有他,真是晦氣,象這樣的家伙可不好相處。想想今天的遭遇她就是一陣厭棄,雖說正是由于他粗魯的舉動讓自己想明白了些,可是任誰平白被人如此對待恐怕都不能有個好的。她當時可真的就是差點被弄死。只是面子上她也沒說什麼,畢竟位居人下,鬧翻了對自己好,只是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受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