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個懶腰,朝著陽光微笑一下,今天得去上課了,昨天曠課一天了都。
提起書包走出房間,對著坐在椅子上一夜的雲渺道︰「師尊呀,徒兒我去上學咯~」
雲渺緩緩吐息睜開眼,「以後學堂就別去了。」
「別去?」蕭若雲堅定的搖頭,「不行啊師傅,我要完成我父母的遺願,考上大學。」爸媽一直希望她能上大學,不要像他們一樣只有初中的學歷,還是有水分的初中文憑。
「學堂對你來說已經是無用了,與其在里面度日子,不若跟著為師游歷星途,增長修為。」雲渺不疾不徐道。
蕭若雲反駁︰「上學也是修行的一種啊,而且上學不過幾年,但修真後還有幾百幾千年的時間不是嗎。」
雲渺思索著,他如今的傷勢一時半會兒還恢復不了,少說要個幾年,就讓她在學堂里玩個幾年吧。而且,說不定他傷勢還沒好,魔道的人就找到他了,有的事還要從長計議。想到這,便點頭,「那你去吧,為師在這里調息養傷。」
「那師傅我走啦~」得到雲渺的同意,蕭若雲沖他揮揮手就出門了。餓死了,好像快遲到了誒。
踩著點到了教室,走到最後一排靠窗位置坐下,拿出今天需要的書本。前桌的女生轉過來敲敲她的桌子︰「哎若雲,昨天怎麼沒來啊?」林曉默,蕭若雲的前桌,關系就一般,是個很是拜金和八卦的女生。
「哦,我昨天人不舒服,去醫院了。」蕭若雲把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是嗎?」。林曉默不信的看了她一眼,「不過昨天會考模擬測試,你不在,老禿(班主任)很生氣,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沒父母的孩子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連家長都叫不到。
蕭若雲想起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放在書包里一直沒拿出來,急忙打開書包拿出手機。果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十二個老禿的,一個林曉默的,四個班長蔣琛的,還有六條短信也都是蔣琛的。
「呃。我手機一直放在書包里,昨天一天沒拿出來過,不好意思啊。」蕭若雲尷尬的對林曉默道。
「跟我說什麼呀,老禿那里你才要好好解釋呢。」林曉默撇撇嘴轉了回去。
說曹操曹操到了,站在講台上的老禿環視一圈下來,看到了躲在書本後面的蕭若雲,不悅道︰「蕭若雲,來我辦公室。」
無奈,接收著四面八方傳來的或幸災樂禍、或自求多福、或淡漠、或譏笑的眼神走出教室。
下午放學回到家,蕭若雲只是對雲渺說了句師尊我回來了,就疲憊的攤在床上睡了一覺。她總覺得,她不是讀書的料子,如果不是父母的遺願,可能她早就輟學工作去了,哪里還用的著忍受著老禿的冷嘲熱諷。
見她醒來,雲渺取出一朵冰藍色的小花,散發著陣陣的寒氣,把還有一絲困意的蕭若雲凍的一陣激靈,睡蟲都凍跑了也就不困了。
好奇的爬起來,戳戳那朵花,還沒踫到,指尖就已經漫起一股寒意,如同冬天的雪一般、不,比雪更寒冷,她的手指都快凍僵了︰「師傅,這是什麼花啊,好冷……」比吹空調還‘涼快’。
雲渺微笑的看著她打哆嗦,「這是我修煉的一件修真用的法寶‘寒夕花’,形態也是模擬‘寒夕花’的樣子,專門用來築基,你的體質正好合適它。你體內的雜質太多了,需要用它來改造你的體質。」等築了基,這點寒氣算什麼。
「築基?」對了,師尊說今天築基。蕭若雲急忙盤腿坐在地上,「徒兒已經準備好了,師尊我們開始吧。」說完睜著大大的杏眼仰望雲渺,滿眼期待。
雲渺點點頭,也席地而坐,那‘寒夕花’就這麼漂浮在他的掌上,一收一縮的散發著寒氣。
待兩人都坐定,雲渺將寒夕花推向蕭若雲的頭頂。在寒夕花接觸到她頭頂的一瞬間,爆發出強烈的寒氣將蕭若雲緊緊包裹在里面。如今還只是初秋,秋老虎正在發威的時候,天氣還是很燥熱的,最初的寒氣沁涼沁涼的,讓蕭若雲覺得很是涼爽舒服。但是這個舒服並沒有持續很久,寒氣越來越重,越來越冰冷,刺骨的寒意讓蕭若雲覺得四肢僵冷,心髒都快因為這寒意的逼近而停止。
每每就在蕭若雲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要暈過去的時候,總有一陣微暖的細流從她的丹田出發,流過她的四肢百骸,再回到丹田。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疼痛慢慢的減輕了,起初的舒適感又回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蕭若雲身周的寒氣都收斂了起來。一種無法形容的舒適感,從骨頭里向外延展開來,她站起身,伸展了一體,做了一個不知在哪里看到的高難度瑜伽動作,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這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因為那太痛了。
蕭若雲張張嘴,想對雲渺說聲謝謝,雖然拜了師,口上也都是師尊,師尊的叫著,但其實看著他那張美若天仙(男的也可以用這樣的形容詞啦。)的臉,內心實在沒有一點敬意。這一刻,看著雲渺含笑的臉,她認可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孝敬師尊
「這只是個開始,修真的路,很長、很遠,也充滿了凶險。我只給你打好了基礎,要完全吸收運用‘寒夕花’的力量,修煉出自己的力量,達到修真高手的境界,需要你的努力和悟性。修真,修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修心。切記。」雲渺肅容道,他知道,雖然這個便宜徒弟的資質很好,也很懂事,但是修真的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能說所有人都是壞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蕭若雲受教的點點頭,至理名言,修真者雖然不一定都是人,但是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有力量的人就好像現在社會上有錢人一樣,會做出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她低下頭,猛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大片大片的皮褪了下來,露出白女敕細膩的皮膚,再模模臉,臉上也有蛻皮。雖然知道可能是因為築基的原因,但還是大驚失色,捂著臉奔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到處都是死皮的自己,尖叫了起來,太恐怖了。
打開熱水器,還是洗個澡的好。
霧氣蒙蒙中,蕭若雲打理好了自己,為了把那些皮搓下來,臉都搓的有點痛了,看現在皮膚的白女敕細膩的樣,一定是紅了。
用縴細白皙的手擦掉鏡子上的水霧,看著自己的新形象,蕭若雲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