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悠歌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江城子並沒有離開華山地界,雲渺就帶著若雲出發了。
坐在雲渺的飛劍前面,信手給自己加了個防護罩,免得被風吹下去,若雲內心有些緊張,緊握著的手心滲出密密的汗,濕滑濕滑的。越級挑戰,更何況是相差了四個境界,說不緊張可能嗎。心里不斷的給自己催眠︰我可以的,我能行的,有師尊在我還怕什麼。這樣想著,心里的緊張
到了華山地界,雲渺用龐大的神識一掃,便發現了其山中心布置有一個靈氣幾乎匱竭了的隱蔽陣法的洞府,里面似乎有些什麼特殊的東西。但那簡單的陣法怎麼能擋得住閱陣無數的雲渺,立馬就有一個重傷的靈寂後期的修真者,心下明白是自己要找的人。飛劍緩緩降落在那附近,雲渺釋放出身上的威壓,身旁跟著若雲徒步走過去。
江城子的臉色不怎麼好,如同金紙一般。「邊景老兒真是可惡,分贓不勻之下便把他捅了出去,如今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此仇不報實在難泄心頭之恨。」江城子陰沉著臉想著,想到激動處竟有些壓制不住傷勢,一口悶血溢出嘴邊。
他現在的狀況離修為倒退也不遠矣,別說靈寂後期,就是靈寂中期的修真者來,也能立馬廢了他。
丹田內的真氣遲滯,幾乎無法運轉,只是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運動著,經脈更是堵塞了十幾處,對于他的恢復帶來了極大的阻礙。
深深的調息著,努力調動體內的真氣運轉,壓制住體內奔騰的血氣,有些肉疼的掏出不多的回元丹放進嘴里,抹掉嘴邊的血絲,迅速調動回元丹的藥力艱難的在體內流轉,可是這點藥力還不夠他沖破一處堵塞的經脈。
就在他準備再吞下一枚回元丹的時候,一道幾欲壓的他傷勢發作的威壓沉沉的壓的他姿勢難看的趴伏在地上。
「噗——」江城子噴出一口黑紅的瘀血,掙扎著想爬起來進入洞府的最深處他一直不敢進去的地方避一避。
威壓的氣息越來越近,趴伏著的江城子只看到兩雙腿站在他前面。雖然其中一個嬌小點的修為只有融合中期,但另一個修為高強的足以秒殺他,內心祈禱著,如此平靜的過來,希望是友不是敵。可是什麼時候地球上有修為這麼高超的修真者了?
可惜,沒有人能解讀江城子的心聲。
‘ ——’
眼睜睜看著那只嬌小的腳狠狠的踹向自己的胸口,在威壓下他連躲都沒辦法。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江城子被踹飛出幾米,重重的倒在地上,虛弱的用力咳嗽。
「咳咳。前輩,在下可有得罪你的地方,為何縱容弟子傷在下?」江城子卑微的忍痛趴伏著小心問道。
雲渺理也不理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轉過身,走了幾步站定,似乎是在看四周的風景。
若雲喚出綾羅袖,很是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話,然後重重的甩出一袖將江城子擊出幾米。
「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條無辜的生命嗎?」。
江城子大駭,這句話明顯表示這個少女必定是有親人、朋友是死在他手上的,再看這高手的態度明顯是這少女的師尊,這不管不顧的樣子必然是在給少女掠陣,可他都是算好了才出手的,怎麼會踢上這樣的鐵板。
今日吾命休矣江城子不死心,不反抗若雲的攻擊,只是默默的抵御著。暗自卻在算計著逃跑,只要逃出去,總算是有一線生機,逃不出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下,兩下,三下……因為總是被打出幾米,現在江城子與雲渺的距離已經有近百米了。
「血遁」江城子噴出一口濃濃的血霧籠罩著自己,迅速掐著法訣,身形變淡。這是靠消耗自身的精血來逃命的法術,只要施術者的身形消失,那他再出現便是在千里之外了,而且這種法訣一旦使用便有十多天的虛弱期,後遺癥很是嚴重,輕則境界倒退,重則修為盡廢。江城子是以重傷的情況施展此法術,就算最後僥幸逃了出去,也會落得個修為盡廢的下場,還有可能變成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徹徹底底的廢人。
雲渺背後如同長眼楮般,發現了江城子的意圖,如玉的大掌向後一抓,似乎有一只五行的大手將江城子抓住,如同抓小雞一般。
把渾身虛軟的江城子扔到若雲的面前,淡淡道︰「他已經是廢人了,動手快點。」
抿唇,眸光閃過堅定,用綾羅袖緊緊纏住他的脖子,手上不斷收緊。
江城子漲紅著臉,拉扯著綾羅袖劇烈掙扎著,眼里滿滿的都是怨恨與陰狠。他可是散修中的天才,500年就修到了靈寂後期,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艱辛,如今卻要很憋屈的死在一個修為完全不如他的修真者手里,還是這樣的死法,他連自爆都已經做不到了。不,不行,不可以江城子的內心不斷的咆哮,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強撐著調動體內殘余的真氣,凝聚他死前的憤怒一擊。
但是上天並不給他這個機會,若雲或許沒有察覺到,雲渺這個分神中期的高手又怎會不知?一揮袖,一道真元力轟向江城子,瞬間便讓他灰飛煙滅。
若雲一呆。
雲渺很好的保護著若雲不讓她被自己的真元力傷到。
「師尊你怎麼自己出手了?」若雲並不介意是師尊動手,只是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