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兩天,子蝶有時間就跑去嚴刑逼供白柒。不管她如何‘動用刑法」他一口咬定在睡覺,醒來就糊里糊涂在這里了。一問三不知這句話,在此時白柒身上體現得淋灕盡致。好在白柒就是錢莊的貴公子,夜總會因此對她也寬松了許多。
不管真不知道也好,裝傻也罷。子蝶都祈望是前者,否則他們之間很多事情會變,可能會變的丑劣不堪。
詢問的女子不知,白柒見到她那刻是多麼激動。甚至不信任何神的他,心底默默感謝天神。恨不得立刻狠狠擁她入懷,牢牢困住她,再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然而所有熱切,一點點被追根究底的逼問熄滅。
于是,他用最冷靜的一面對她。
「你就這樣整日誰都不見?」子蝶挑眉問道。連情人玫瑰都不見了,由此她可以推斷出,別人干脆不用盼。
當然,普通人受到如此巨大的沖擊,沒瘋是心理素質太好。慶幸白柒英語不差,不過就他現在處境而言,除了誰都不見最安全以外,的確別無他法。若是被人識破,更難逃災難。不過白柒,她從很久就發現,他不是普通的人可能性非常大。但是他現在身為地下錢莊的公子,上下還有幾個兄弟,一言一行都不如同往日,很多人等著抓他小辮子,他竟然還能把種種處理地如此天衣無縫。
想到此處,子蝶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不過想想以前,他可能是學生會【主】席,而且是白氏集團的繼承人,也不比差。
見他點頭,她抿了下嘴,好奇問他︰「你怎麼認出我的?」
語落。隨他目光,她看到她胸口的星辰項鏈,心里隱隱一暖,抬頭關心道︰「你這樣不行呀,我听夜總會的說,等這月20號是你這個身體母親的生日。你現在能回避的回避,不免為一個好辦。可是到時定會更引起懷疑。等她傳喚你時,不是露餡了?」
誰知,皇上不急太監急,白柒拉著子蝶坐下。不緊不慢地答道︰「這我了解,所以早命人去訂做禮物了。」墨綠色眸中是百分之百運籌帷幄的穩重。
「這就好。」子蝶吁出一口氣。
順口強調道︰「最好送鑽石飾品,普通次品不要拿出來獻丑,一定要夠精細華麗。明天能準備好麼?先拿來我看看。」在70年代。大型的地下錢莊相當于古時候掌管經濟動脈的土皇上,爭寵風暴,不容小覷,小心駛得萬年船。
「隨時恭候美女審查。」白柒點點頭,欣然笑道。心里別提多美,原來他的小蝶是關心他的。
再見那抹熟悉的微笑,子蝶一顆心方才回歸原位。猛然有種錯覺,那會夏心一眼看出她和玫瑰區別,但愛德華七世和剛剛沉穩的白柒,兩人竟是如此相似。從神情到舉止。沒有一點不融合。
搖搖頭。子蝶急急趕走莫名其妙的想法。
約好相見地點,趁著沒天黑回到夜總會。盡管白柒再三要求讓馬車送她回去。子蝶全一口回絕。玫瑰與白柒現在的身份懸殊,太過招搖恩寵,會惹禍上身。
回去太早不好,老板責怪。太晚更不好,引人非議。經歷這茬,子蝶知道了,啥職業都不容易。當個做吃等死、沒事獻媚的情人還這麼累。
剛進房間,腳還沒落,就看到夏心坐在床頭哭。子蝶一驚,慌張跑過去,坐在夏心身邊問︰「怎麼啦?」
倔強的頭一個勁搖,不肯說,顆顆淚珠滾落在地。子蝶看到夏心右臉頰微微泛紅腫起,心里一切明了「誰打你了?不肯說是不?那我去問頭!」
听到這兒,夏心一把抱住子蝶,不許她離去「沒事,不要緊。今天是我做錯了,不小心踫到兮兮小姐的裙子。」
「她可真過分!」子蝶氣憤地罵道,替夏心解恨。除了解恨,她無能為力做其他。若是強出頭,更適得其反。夏心和玫瑰這樣的女人,得罪貴族挨頓打可以算恩賜。
「太過分了,真是」的,沒說完,倏地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轉頭急問︰「那位兮兮小姐可是歐力伯爵的長女?」
「你怎麼知道?」夏心驚詫地瞪大眼楮。
沒回答,子蝶低頭深思。如果真是,這幾天听八卦還得來一個消息。白家老爺子給此時的白柒指了一個未婚妻,正是在英國伯爵歐力的長女兮兮。看來兮兮對白柒很上心,不然也不會鬧到這里。
這般推算,夏心是替玫瑰受了過。
「夏心準備!工人場獨唱!」傳喚打斷子蝶思緒。
果然,她沒猜錯。光挨打是恩賜,重頭戲在現在。
經過昨天打探,子蝶得知玫瑰和夏心擅長愛情類演唱,何嘗會演唱礦工愛听的調子。兮兮小姐破費重金請礦工看演出,無非為了把夏心掃地出門,殺雞給猴看。
就在夏心顫抖地站起身時,一個堅定且動听的聲音傳入夏心耳中︰「你坐著,我去!」
「不要,玫瑰。」拉不住心意已決的子蝶,夏心只能眼巴巴望著她走上台,心里默默為她禱告。
火辣妖冶的人兒站在台上,面對台下雙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楮,沒有演出經驗的子蝶開始怯場。過了快5分鐘,雙腿漸漸發麻,不敢直視台下。等待的觀眾們有些焦急,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這叫子蝶心里更顫了,頭上直冒冷汗。
這時,余光掃到貴賓席上,看到一彎傲慢譏諷的笑容,想來此人正是兮兮小姐。心里不服輸的因子亢奮極了,子蝶一下抬起頭。
小瞧她?今天她就替玫瑰證明地下情人也是有尊嚴有實力的。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一篇指導,說面試千萬不要緊張,把台下坐的所有人當成土豆。
嗯對,都是土豆,再得瑟叫你們全從土豆變薯條。尤其那位目中無人,穿得老氣橫秋的女人。
子蝶深呼吸幾下,清了清嗓子,站直腰板,傾情高唱起來︰「小白菜啊,地里的黃啊,三歲二歲,沒了娘啊!跟著爹爹好好地過啊,就怕爹爹要娶後娘,娶了後娘,三年的真啊,生了弟弟比我強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