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8點)
潘美姬跟著陳澤成先一步回到駐扎點。
元勰的領隊們已經回來。
我們如實相告「一無所獲」,我提醒道「密錄和寶藏之說,流傳了數百年之久,可能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
領隊並不認同我的話「可是藏寶圖如此清晰的指向浚稽山,又怎麼會是空穴來風」
「據我判斷,所謂的寶藏可能是金礦」,想著浚稽山屬于阿爾泰山脈中段,而阿爾泰山脈號稱金山,也就是說這里蘊藏著豐富的金礦,我便繼續胡謅道「我查探過這里的土質和地貌,應該藏有金礦,但具體的位置不好說」
「既然是金礦,那我們這些老百姓就無能為力了」,洛長風趁機替我幫腔。
領隊有些猶豫,但不再糾纏。
我們一行人打道回府。
陳澤成不願與我同行,倒是和潘美姬走到一起。
我快步趕上他「別生氣,好不好」
「那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什麼?」,潘美姬似乎想打斷我們的談話,「別忘了,你的性命我隨時都能取」
「我的性命你來取便是了」,我本就一肚子郁悶,一肚子左右為難,加上潘美姬不依不饒的,一股無名怒火升起「你來啊,要殺便殺」
潘美姬一劍刺過來,「那你受死吧」
「住手」,洛陽一個飛腿踢掉潘美姬的劍「你動她試試」。
「她有什麼好?」潘美姬似乎沒有被洛陽嚇到,反倒越發憤怒「讓你們一個個都昏了頭」
陳澤成不說話,只身出了山谷口。
一切只待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我護送你吧」,洛長風說道。
洛陽顯然也是掩不住疑惑,走上前問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衷?」
「少主」洛長風很鄭重的作了個揖,「我心系小魚姑娘,上次她的女兒從你手里丟失,正是我所為,她此番救我,只為報恩」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通,只是,如此一來,洛長風就是明著和洛陽‘爭風吃醋’了,我不敢保證今時今日的洛陽,是否還容得下這個非親生的‘爹’。但不管怎樣,他對洛陽的養育之情是不可磨滅的。
洛陽神情平靜,似乎他對這番說法並不詫異。「此事我便不再提」洛陽說道「只是,你二人不同路,以後別再往來」,他說完亦自顧自朝前走。
他喊他少主。
他喊他爹。
中間隔著我,只怕再難安寧。
「有元勰的人護送我,不會有事」我朝洛長風說道「你且和洛陽回去吧,好生照顧自己,別再來北魏」,我不願他和陳澤成再刀兵相見。
「不管何時,你若需要我,我隨時都能來你身邊」他有些糾結有些憂傷的低聲說道「保重」
「保重。」
快馬加鞭,回到康樂堂。
陳澤成獨自坐在堂內,神情淡漠「你還回來干什麼」
「能听我解釋嗎」,我微帶祈求,此次算是我理虧,可這一路回來,他也該消氣了。
他冷冷擠出兩個字「你說」
「樂兒是洛長風送回來的,我救他只為報恩」,我不知道這樣的答案他能否接受。
他的臉上顯出探究的淺笑「那我倒是要問一問,他為何要做這樣的好事」
「我不知道」,我盡力平復著情緒。
「是否,早在我之前,你們就有互相欽慕之心」
面對他的步步逼問,我有些失語「不,不是的,我對洛長風並無心思」
「那就是他一廂情願了?」,他冷眼看著我,眼中的凌厲和探究狠狠的壓迫著我的神經。
我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也許吧」。
「那麼下一次,就別再阻攔我報仇了」陳澤成語調轉沉,臉上依然微帶不悅之色,似乎放下了這次的事情,卻又給了我警示。
「報仇有那麼重要嗎」,我其實並不能理解他這種拿報仇當成畢生之事的心理。
「是,殺妻之仇,至死必報」
我難以接受他這樣的話,為了報仇,可以棄我不顧嗎?「你若死了,讓我怎麼辦」
他答不出我的話,卻依舊一臉固執。
日子一天天過去,關于洛長風的事情也漸漸淡化了,只是,我和陳澤成之間少了往日安穩踏實之感。
以前,他喜歡拉著我的手說話,喜歡攬過我x在他的肩頭,喜歡和我一起緬懷過去憧憬未來,他會像個丈夫一樣為我撐起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一切有他,可如今我的指尖觸踫不到他的溫度,我的凝望捕捉不到他的眼神,我的等待換不來他的微笑。
這樣冷到極點的無言之戰,讓我窒息,甚至是灰心。
「一定要這樣嗎」我有些膽怯的問道,我膽怯是因為害怕,我害怕我的問話改變不了現狀,反而變得更糟。
「這樣不好嗎」陳澤成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轉過臉去「各自冷靜一下」
我難以忍受他的冷漠,心懷憋屈高聲怒道「當日,我從你的成親宴上把你搶回來,你當我是心血來潮,一時沖動嗎」
「樂兒放在洛陽手上,並不會受到傷害,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他的臉色終于褪去無關于己的淡漠,詰問道「洛長風的恩情有多重,需要你以死相報?」
他果然是洞察秋毫,他其實早就明白我為洛長風不只是報恩。
我該怎麼辦?拋開一切,一心為他?
正值我猶豫要不要道出原委之時,堂外有客求見。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前廳。
來人是個小廝打扮,他躬身道「屬下是中山王府的,祺夫人讓我前來送信,樂兒小姐患疾,遍尋名醫不治,現在趕往京城途中,大約還有三日該到了」
「」,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心跳加速,所幸陳澤成扶住了我。
「樂兒可還好?」
「屬下不知,只是奉命快馬加鞭先一步給二位送信」,那人說完便快速離開。
陳澤成扶我坐到榻上,「別擔心,等她們到了再說」。
「為何我們的孩兒都要這般命苦」,我忍不住抱著他哭了起來。
坐立不安的等了三天,終于在第四天的清晨等來了她們。
商祺啜泣著「想著京城名醫居多,再不行還有宮里的太醫,總該是有辦法的」
我抱起樂兒,面色憔悴,忽地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劇烈,「到底什麼病啊」
「怕是癆病」。
「癆病」,我想起拓拔不也是因此病而去嗎,這孩子竟會步他後塵?
「潘美姬能治嗎」我看著陳澤成,他思慮了一下「上次調藥液的時候,我順口問了一下能治些什麼病癥,大約這癆病沒有療效」。
怎麼辦?還有誰能醫治,徐謇嗎?當初是他醫治的拓拔,可最終還是無力回天,癆病在古代果真就治不了嗎?我的樂兒,我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