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見岳父岳母似乎不是很如意呢。」
石康靜子踩著木屐,坦然的接受著眾人帶著詫異看過來的目光,不時回復一個善意的笑容回去,耳畔,忽然傳來了帶著輕靈的聲音,石康靜子不禁轉頭看去,那走廊上,帶著紫色墨鏡,一頭銀色長發在空氣中輕盈飛舞著,卻也不知引發了多少少男聚焦過來的目光的,那不是邢靜是誰?
「師姐好雅致啊,在這里吹風。」石康靜子走了過去,兩人面對面,石康靜子微微一笑,只是,那笑里帶著點些許的苦澀。
「我知道中國人都對日本很有成見,只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大,在我的記憶中,師父他是個好人,我一直以為,中國人都和他一樣,溫文儒雅,性情溫和,可是,我在這邊,卻是除了那個被鬼使俯身的小家伙外,我見到的,卻都是那鉤心斗角,心機重重,而且對我敵意濃濃的中國人,也許,我跟你打那個賭是個錯誤,我不適合在中國生存。」
「怎麼?才沒一天呢,就後悔了?」邢靜斜著眼楮看了看石康靜子,「我來辦理轉學的,也好,我轉到你們班級去,這鹿死誰手,可還是未定呢,不過,有句話我前日忘了說了,如果,那家伙被鬼使控制,成為那厲鬼的話,我不會再顧及我們的約定,我會立即出手把他殺了的,六鬼俯身,這可不是小數目,我查了下那個降頭師的資料了,他收集的,只怕不是那有千年的厲鬼了,我可沒有多少把握同時對付六個。」
邢靜撥了撥自己的銀發,看著石康靜子女圭女圭一般的臉龐,嚴肅的說到,只是,兩人的聲音都不大,除了自己之外,那周邊來來去去的同學只能好奇的看著她們面對面站著,嘴唇微微的蠕動著,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出來。
「那是自然,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用你出手,我也會主動將他殺了的,你可該不會認為,我真的愛上了他了吧?」
石康靜子掃了一眼邊上看著她們的同學,邢靜卻微微一笑,
「誰知道呢?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我們能夠說得算的,昨日我去了趟卜宗,宗主倒是給我卜了一卦,六朝粉黛無顏色,他們這些人,也就是喜歡瞎扯,沒剩幾個喜歡打架的了。」
「六朝粉黛無顏色,听起來很美嘛,什麼意思?我?我是肯定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小孩子的,倒是你,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才是,你就不擔心我一不小心,給他修習了陰陽師法門,這樣,可不算違規哦。」
石康靜子嘻嘻一笑,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的樣子,邊上來回的人也多了,如此兩個類型迥異的美女相對而站,倒也是道不錯的風景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的師姐啊,你可是已經二十歲的人了,還來高中,莫非,你以為你跟你師妹一樣,也是讓別人看不出來我多少歲了麼?這一門的術法,似乎是我們陰陽門里面才有哦。」
「我又何須去借助那旁門左道之術,莫非,你以為你師姐一點辦法都沒有麼?嘿,我的小師妹,有的時候,想得太復雜,可不是件好事情呢,要記住,絕對的實力,才是決定事情走向的唯一籌碼。」
邢靜銀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撥動著,晃動著眾人的眼楮,她輕輕的捏了捏石康靜子女圭女圭般胖乎乎的小臉,拍了拍,然後一甩頭轉身就走,那銀色的小馬靴打在走廊上,發出 啪的聲音,迅速的沒入了擠擠嚷嚷的人群當中去了,石康靜子輕輕的撫著臉,忽然嘴角微微的翹起,浮起了一絲迷人的可愛的微笑。
「我的師姐啊,你也知道,實力才是唯一的,但是,似乎你從來沒有思考過,當實力相差無幾的時候,腦袋,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你也要來麼?也是,我們的賭斗,才剛開始呢,如果沒有人來下注,那莊家可是沒意思得緊呢,也好,讓我們,分別小心的掀開自己的底牌吧,我倒是很期待,這樣的六鬼之體,如果煉成了九幽之身後,是否,能馭使百鬼夜行呢?我們陰陽師的最高境界啊,也許,我石康靜子,就是那傳說中的巫祭之人,誰說不可能呢?六朝粉黛無顏色?是麼?但不會是我的,我的心,已經有給了那陰陽交界的‘道’了,那迷人的‘道’,我已經,窺到了那一絲絲的美麗了,我怎麼可能分心呢,我又怎麼可能輸呢!」
「蘇晴!」教室里面,傳出震天的怒吼,蘇晴窩著腦袋頓在牆角,對面,李毅雙手叉腰,惡狠狠的怒視著他,
「你害慘我了,你說,你那天跑哪里去了?為什麼沒有回來上課,你害我擔心你出事,被老師發現我們夜里爬牆出去上網,你,你,你害死我了。你害我被記過了,你,你……」
李毅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蘇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蘇晴才探出腦袋來,
「李毅,我,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你!」李毅指著他,無力的垂下手,然後把他拉了起來勾著他的肩膀,兩人趴在桌子上,李毅無力的頂著桌子,
「你說你,自己偷偷跑就罷了,不過你給我說,那天,你去救了那個新來的小女孩是怎麼回事?你小子艷福不淺啊,算了,為了你的終身幸福,我被記過就記過吧,反正大不了我讓我家里過來一趟就沒事了,嘿嘿,倒是,蘇伯伯沒有說什麼吧?你小子,你小子倒是風光了,校長對你又是夸有是贊的,倒是我被我爸罵死了,你說你吧,憑啥我們兩個一起偷跑出去,偏偏你沒事,還能撈個見義勇為回來,我就沒那機會呢?你看你這身子骨,真奇怪你怎麼就沒給人揍趴下啊。」
李毅一臉的後悔的樣子,蘇晴不好意思的笑著,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劃著,然後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說到,
「李毅,如果,如果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相信我麼?」
「信,我為什麼不信,雖然學校說了鑒于那個什麼什麼靜子的要求不大肆宣揚,但是我是誰!校長那邊也說了,雖然你不過是攔住的劫匪一會兒,還被劫匪打傷了,但是畢竟拖延到了保鏢和警察趕到,所以石康家的他們很感激你的犧牲什麼什麼的……」
李毅滔滔不絕的說到,蘇晴當即踫的一聲,整個人埋頭在桌子上,
「居然是這個版本。」蘇晴無力的看著那個銀發的麗人走進了教師,懶洋洋的不想起來。
「上課了,還不起來,這可是新老師。」李毅迅速偷偷的捅了捅蘇晴,眼楮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講台,蘇晴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卻不禁自己的眼楮也定住了。
那一頭銀色的長發沒有束起,自然的垂落了下來,帶著那紫色的墨鏡的邢靜筆直的站在講台桌後面,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身體的流線,成了一道無限的魅力,引得整個班級的男生一句話都不敢說,隱隱的偷咽著口水。
「美女啊。」李毅偷偷的說到,他和蘇晴坐在最後面,倒也不怕被那美女听見,李毅偷偷的擦了一下嘴角,惡狠狠的說到,
「他娘的,老子算是找到一個可以結婚的了,回家讓我爸去給我查查這個老師的來歷,大就大點吧,反正再過幾年,我也夠年紀了,他娘的,怎麼會有這樣好看的人,我要定她了,我今年十八,我家老爺子就在念叨了,嘿,我看我爸他要不要跟著我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