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雙腳毫無形象的翹在辦公桌上,腳上,銀色的小馬靴散發著一種叫做可愛的味道,端著咖啡杯的邢靜面無表情的抿了一口手中中的咖啡之後,冷冰冰的說到,
「難道還要我把你打出來不成?我的小師弟,你可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怎麼?還是被你幾個師兄推出來送信?」
「誰讓大家都知道師姐最疼我啊。」
應聲從身後牆壁的陰影處走出來的青年帶著討好的笑容走到了邢靜的身後,雙手殷勤的扶上了邢靜的肩膀,為她開始按摩。
出乎意料的是,邢靜居然沒有動,還閉上了眼楮,似乎很舒服的享受著他的按摩一般,她沒能看到,身後那貪婪的目光從她的馬靴一直伸延到了她的胸口那一襲潔白的干淨。
「說吧,什麼事情呢?斗賽可還早得很呢,于師叔不是已經趕回陷空山了麼,外面修行的幾位師叔們不是也趕回去了麼,師父的病榻前,你們可不是殷勤得緊麼?我不在,不正是合了你們幾個的心願了。」
邢靜將手中的咖啡杯隨手一丟,居然平穩的被移到了桌子上,她雙手輕松的撥了撥銀色的長發,懶洋洋的說到,那小師弟透過銀發的縫隙清晰的看見了那銀發下的脖頸處的潔白,不禁偷偷的咽了咽口水,討好的說到,
「師姐,師兄他們想什麼,我可不知道,我可是你一手帶大的,我會的,可不都是您教的麼,您可是比師父還師父呢,我知道您最疼我了。」
「小屁孩,不用討好我,說吧,就你那點道行,放在師兄們里面誰都不夠看,你也不用擔心,師門斗賽,如果除了我們幾個大的,你如果要退出的話,沒人會怪你什麼的。」
仿佛想起什麼一般,邢靜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她頓了頓,似乎在猶豫一般,終于說了出來,
「畢竟你只是我帶大的,名分上你是我的小師弟,可是畢竟你的一縷心火沒有投入,所以,你安心的看戲好了,不要介入,否則……」邢靜的口氣陡然嚴厲了起來,
「否則,就算我肯放過你,恐怕,你師兄們可不會在乎對你下手,多一個人,可沒有什麼壞處。」
「是,是,是,我的本事,師姐您是最清楚不錯了,我怎麼敢在您面前擺弄呢,只是。」
那小師弟頓了頓,彎腰了下來,附耳在邢靜的耳邊說到,
「師姐,師父已經去了。」
「什麼!」邢靜雙目忽然亮了起來,整個人直直的跳了起來,站在了辦公桌上,那情形,當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豹子一般蹲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那小師弟,小師弟被她看得心里發慌發慌的,不禁往後面退去, 的一聲,腦袋撞到了牆壁上了。
「你說謊,師父如果出事,我肯定能夠感覺得到。」邢靜直直的看著那小師弟,一雙紫瞳緊縮著,如同針扎一般的盯著那小師弟看著,小師弟的身體嚇得直發抖,他蹲了下去,再也不敢看眼前這個暴怒的大師姐,那雙如同可以直視內心的紫瞳來回的在他的身上掃視著。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要打算對我說話,我的鬼瞳眼雖然不能看清楚你是不是在說謊,不過,我不介意直接抽取出你的靈魂進行拷問。」
邢靜從桌子上輕盈的跳了下來,無數的銀發飛揚著,她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將阿修羅刀抽了出來,刀背帶著幽幽的紫光輕輕的架在了小師弟的脖子上,將他的下巴挑了起來。
「師姐,大師姐,我真的沒有說謊,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了,是木師叔和其他的四位師叔合力用‘五鬼瞞天’大法將師父的一魂一魄鎖在他的軀體上,所以你才感受不到的。木師叔已經發出九天召集了,鬼門萬道,今日都將趕往陷空山,只是于師叔說您身邊有高人護法,不宜用靈符通知,所以他們才派我下來的。」
小師弟幾乎的哭著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邢靜忽然安靜了下來,身上那股暴躁的氣息陡然間停息了,小師弟有點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忽然變得安靜的師姐,她緩緩的抬起頭,緩緩的閉上眼楮,手中的阿修羅刀卻依舊一動不動的架在小師弟的脖子上。
「師父,您老人家,終于還是沒能抗過去啊!」邢靜的心里長長的嘆到,兩滴紫色的眼淚緩緩的從她的眼眶中擠了出來,啪的一聲,一滴掉落在地上,一滴灑落在空中的時候,卻仿佛被無形的空氣直接吞咽了一般,消失無蹤卻沒有人發現。
「師父啊!」一陣寒光亮起,小師弟緊緊的閉上了眼楮,就差沒有忍不住大叫一聲了,許久,那股駭人的威壓才緩緩的散去,他偷偷的睜開了眼楮,眼前,空無一人。
忽然, 的一聲,放在辦公桌上的咖啡杯碎成了無數塊飛濺了出來,小師弟一個躲閃不及,被那飛濺出的咖啡濺得滿頭滿臉,大門虛掩著,門口,風聲嗚嗚的。
「我跟你一起去。」石康靜子猛然抬起頭來,堅決的說到,並肩處,看著不遠處的教學樓,邢靜堅決的搖了搖頭,
「不行,你必須留下,你必須保護好蘇晴的安全,至少,你必須在蘇三先生出現之前,保護好他的安全,畢竟,是我們的錯。」
「可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誰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就算于師叔在,可是,你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了,陷空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這是個圈套怎麼辦?」
「就算是圈套,我也必須去。」邢靜無奈的笑了笑,轉過身來,
「師妹,你不能去,你不是我,我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大不了,我還有最後一招,但是你不行,石康家可以沒有石康靜子,但是,陰陽門可不能沒有掌門,鬼門萬道,你們陰陽師自從師叔加入之後,就已經可以算是鬼門的旁支了,更何況他只有你一個弟子,你不能出事的。」
「可是。」石康靜子就要據理力爭的時候,邢靜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
「沒有可是了,如果你要去,帶上李康掌門,帶上蘇三先生,斗賽還有半個月左右,我想,他們就算在斗賽時做手腳,他們也不敢在斗賽前對我下手的,畢竟,這可是大忌,他們唯一想不到的,恐怕就是我的身後,可是有兩大正派的高手會幫著我吧。」
邢靜調皮的一笑,輕輕的撥起石康靜子的頭發,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當然,如果你害怕請不動他們的話,把蘇晴帶上,這樣,所有的人都會陪你上陷空山了。」
「師姐,千萬保重,至少,在我到之前,你可別死。」
石康靜子直視著邢靜紫色的瞳孔,堅決的說到,
「誰都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我可是還希望能夠在你的手下,讓陰陽門一起發揚光大呢。」
「放心吧。」邢靜颯爽的一笑,拍了拍石康靜子的肩膀,看了看遠遠的教學樓,一個起躍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遠遠的,還能听見邢靜的聲音,「照顧好蘇晴,教他鬼道吧,他早晚是我鬼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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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節過去了,可惜,沒有發現美女有約,居然沒人來問候我,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