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推開總裁辦公室，覷眉看著坐在窗前一直被自己視為超越目標的李總凝眉沉思，不僅如此，連平時的高級會議中李總也會經常走神。
好像是從離州回來後吧，張成回憶著，卻難以得知是什麼樣的事讓他如此憂憂寡歡的樣子，如果說是收購成遠擱淺，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李總一直是個做大事的人，成遠這點小事相信他還不會放在眼里。
就像現在，以前像來敏銳的人，現在連自己進來好久都沒有發覺。
張成輕咳一聲，看著李總轉過頭來，將手頭的文件遞上去。
「李總，這是最新一批目錄，包括資產負債等都收集齊備。」
李天海翻天著手中的企業名錄，一會張成繼續說道︰「你看什麼時候我們召集一個會議，大家討論一下下一步進程。」
「項目組的人你策劃好了嗎？」李天海問。
張成指著文件的最一張給他看，這是項目組人員名單。
李天海略看了一下，讓他去安排會議。
在張成轉身開門離開的時候，李天海叫住了他。
「成遠那邊情況怎麼樣！」
張成略為訝異，當初離開離州的時候，他就已經將這項目收起來了，這段日子也沒怎麼關注，可是不懂李總為何要提到它，不過張成還是如實以告。
李天海覷眉，揮揮手讓他出去。
默默玩著手中筆，深吸一口氣，李天海只覺的無限煩躁，如是平常現在應該是自己工作最為旺盛的時候，可是已經多少天了，卻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神思兜兜轉轉無法安寧，除了煩躁還是煩躁。
將手中的筆用力往桌上一扔，李天海起身，辦公室外秘書見他神色匆匆，具是驚慌的站立，看著他像頭困獸搬往外沖，個個心里一萬個疑問。
汽車奔馳在高速，李天海向著心的方向駛去，沒有其他動作，只有加速。
手機鈴聲一遍遍的響起，他不想接听，拿怕騰出一只手，都會慢了想見的距離，白晝一點點褪去，而那個方向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吸磁緊緊吸引著他，讓他不知饑餓，飛馳過了一個又一個服務站，月光為灰暗的夜空帶來蒼白的掠影，前方的路在路燈的照引下，忽明忽暗。
可這些在此刻他的眼底又算的了什麼，已經開了將近六個小時，眼楮依舊炯炯有神盯著前方，有著不到目地勢不擺修的毅然。
——
一夜難眠，睡睡醒醒，艾小靜在5點的時候無奈的從床上起來，天還灰蒙蒙的不見亮，打開窗戶，晨風涼涼，萬物都還沉靜在睡夢中，大概也只有她，在這最是好眠的時刻，難以成眠。
打開冰箱打算用做早餐來打發這時間，煮了粥，調了一小碟醬菜，再為小景蒸了一個蛋，時間在這刻似乎走的太慢。
一個人吃著飯，然後無所事事，默默按著手機，卻也是心神煩亂，這時艷麗的房間傳來聲音，一會兒房門打開。
艾小靜頗為詫異的看著艷麗，兩人相視，有那麼一刻的回避，轉而相視一笑。
艷麗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
「早餐做好了，你要不要去吃點。」
艷麗搖搖頭，不想吃。
艾小靜看著她，輕搖下唇，有好多話問不出口，此刻的她給不了任何人安慰，因為她發現自己才是那個不完整的人，如何能給的了別人安慰。
「小靜，你說我該怎麼辦？」艷麗的聲音帶著一絲傷痛，低低的，卻讓艾小靜無來由的感到悲涼。
「艷麗，別太逼自己了，我們不是一直這樣都過的好好的嗎？」這句話不知是講給她听，還是自己听，自己講完，連自己也不知如何繼續了。
大概也是發覺她的不對勁吧，艷麗從沙發上正坐起來，看向她，艾小靜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不逕問她怎麼了！
「你是怎麼了，最近總是神不符體的。」
這麼明顯嗎？艾小靜沉思。
「那個郭中平挺不錯的，你們是在交往嗎？」她是看那男的對小靜挺熱心的，可是她覺得小靜完全不在狀態。
「沒有，沒想過和他交往。」
艷麗沉默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問︰「你還忘不了過去！」
艾小靜抿嘴，眼神飄忽，過去，那些過去啊！說不忘，好像也已經忘了，可說忘了，卻又那麼清晰，這樣的心情就如此刻矛盾的自己。
「艷麗，我見到他了！」艾小靜講的平淡，艷麗一時听不出她話里的意思。
艾小靜看著她又說了一遍︰「你離開的那幾天，我見到李天海了！」
艷麗覷眉，一會兒突然沉重地說道︰「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听了這話，艾小靜忍不住苦笑，他還能對自己怎樣呢，比起從前那個恣意妄為的李天海，現在的他不知紳士了多少倍。
沒有惡言相向，沒有霸道要求，來就來，走就走！
小靜無聲的閉上眼，拒絕去想自己為此是多少的受傷。
可即使受傷還不敢表現，必竟時間已經過了六年，想到這，心突然砰砰的跳起來，整個人有種被緊繃了的感覺，非常不安。
「小靜！」艷麗看向她。
艾小靜從沙發上起來，此刻她必定是什麼隱藏不了的，背對著艷麗，艾小靜緊緊擰著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其實離開的時候就應該忘了的。」聲音空洞而蒼白，也不知是說給誰听，艷麗覷眉從沙發上起來，向她走近。
艾小靜回身想給她一個笑臉，希望她放心，卻連自己都發覺這笑臉比黃蓮還苦。
不得已匆匆拿起自己包的，和艷麗說了一聲，獨自去店里。
艷麗看著著落的房門，心納納的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有一點點心疼，又有一點點無能為力，還有一點點物傷已類的自憐自哀。
——
清晨的大街，除了偶爾路過的幾個清潔工，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艾小靜放緩車速一點點向前，本想拖時間，卻發現這路途怎就這麼短。
將車子停在平時的位置，艾小靜下了車來，一邊從包里找鑰匙。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沖了過來，艾小靜一時不明所以，緊緊抱著手中的包，卻不期然望進那雙黑夜般的眼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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