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真是今非夕比了。」李天海撇著嘴。「我以前要是說餓了,你早就跳起來給我準備飯菜了。」
這情人間的抱怨,當作平時,也算是增加情趣,可不知為何艾小靜听了卻難以平靜。
李天海看出她臉色不好,忍不住不安,捧著好她的臉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我真不明白,你不是不喜歡以前的小靜嗎?」
「誰說我不喜歡!」李天海想也沒想月兌口反駁,可她一臉不信,讓他氣悶,于是一翻身從她身上起來坐到一邊去。
艾小靜見他生氣,心里輕嘆,兩人這麼長時間沒見,他又長途奔波自己又何必去扯那些久遠的事。
「我給你叫飯。」說著,從床上起來去給打電話。
「等等。」李天海伸手抓住她的手並將她轉身面對自己,可看著那已恢復平常的臉色,還是吶吶的放了手。
艾小靜不明白他此刻內心的復雜感情,可李天海看著那一派溫和給自己叫餐的人,心情起伏,等她掛了電話,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緊緊抱住她,李天海只覺的有口難言,說什麼呢,難道說這些年自己為她相思成災,可看她此刻如此淡定從容,那些個思念對她會有意義嗎?況且與她快速的嫁人生子相比,自己的情聖行為不就更像個笑話嗎?
他說不出口啊!
——
艷麗一直沒有睡好,待听到客廳傳來聲音,從床上起來,小靜輕手輕腳怕吵醒艷麗,沒想抬頭卻看到她就讓在房門口。
「這麼晚了還沒睡。」
「睡不著。」艷麗說著走到沙發上坐下,在看那個傳身去廚房的人,不逕問道︰「怎麼晚上回來了!」她以為小別勝新婚,她肯定是會留下的。
小靜倒了兩杯水出來,一杯給她,對于她的問話,以微笑待之,艷麗跟著她笑,一會像想起什麼一樣,頗為嗔怪的說道︰「你也太不考慮別人的心情了,你沒看到後來郭中平的臉色有多難看。」
小靜嘟嘟嘴,聳聳肩︰「我本來就和他沒什麼。」
「唉,郭中平人挺好的,我覺的他比那李天海更適合你。」
小靜听了痴痴的笑,惹的艷麗一個大白眼。「女人啊!就是傻,好好的不要,都願意自討苦吃。」
小靜听了艷麗的感慨,微微的苦笑,可不是嗎,可也更堅定了她的心。
「艷麗,我想試一下,也許照樣是沒有好下場,可我也想試試看。」
艷麗看著她一臉堅定,抿嘴微笑。「那就試吧,人生在世大多是平凡,難得有喜歡的事,還是不應該輕易放棄。」
小靜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決定艷麗是一定會支持自己的,可是反觀她自己滿是落寞神色,忍不住對為她難過起來,知道她又想王文宇了,可自己卻嘴笨的無法給予一點安慰,為什麼受傷的都是我們呢,我們又有何錯之有!
——
叮咚,叮咚,李天海緊緊皺眉,誰這麼不知好歹這麼早來敲門,憤怒的下床去開門,本想嚴厲的罵罵這不知時宜的人,卻在見到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後訕訕的住口,退後一步。
「吵醒你了!」艾小靜對著這張臭臉不以為意,他向來起床氣重,以前自己吵著他了,一生起氣來還會抓著自己說是要教訓,總會變了味的糾纏到一起,想到這,艾小靜笑意更濃。
李天海關上房門,瞪著眼前的女人,想到自己昨晚怎麼的哄都不能讓她留下來,心里仍有怨惱,只是看到她將保溫盒里的早餐一一擺在桌上後,才漸漸有了絲笑意,進了浴室梳洗。
清粥小菜,不是很豐盛,卻是久未曾品嘗,尤其是出自她之手,不感動是假,但是想到她是想以此來哄騙自己,心里又是不平。
「怎麼不吃,還不餓嗎?」小靜見他拿起筷子卻沒動手,忍不住問道。
李天海搖搖頭,吃起來。
吃過飯,李天海拉著她到陽台坐,俯視離州城,小靜像突然想到一般問他這次可以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
艾小靜听後難掩失望,李天海見她難過自己離開,心情不逕也溫柔起來,伸手輕輕將她擁在懷里,不逕想,要是她能和自己一起回新城就好了,可這樣的話必竟難以出口,只好大手輕揉著她的臂膀,顯示他此刻的心情。
兩人靜坐,一時無語,太陽慢慢從雲層出露出頭來,明晃晃的光亮,李天海愜意的後靠,艾小靜卻思索著,這一天的時間要和他如何度過。
李天海原以為她到點了又要說去店里,自己是一秒都不想和她分開,千里迢迢飛過來,昨晚她不願留下來也罷了,可今天她要是把自己晾在酒店,那他還不如訂個機票馬上飛回去,因此,他一句也不講,只等她開口,可這種等待必竟是煎熬的,能想像嗎?隨時都忍受著她要離開的現實,自己卻一點也沒辦法。
可是就這樣坐了好久,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也不逕讓他疑惑起來。「你,今天不去店里了。」
艾小靜莞爾,搖搖頭,確定她的答案,李天海微微的笑,突然心情明朗。
「我今天陪你。」
「一整!」
「嗯。」
「晚上也留下來!」
艾小靜抬眼看著眼前這個貪婪的男人,那黑亮的眼楮不眨不眨看著自己,好像自己要是一個否認,他便會馬上撲過來一般。
伸手輕撫他稜角分明的臉龐,艾小靜以吻來表明自己的決定。
李天海將她擁緊,加深這個吻,待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微微分開,定定的看著她的眼,輕嘆道︰「怎麼辦!我在你面前現在是听之任之,你想走要留,我是說不了一句話;我是死是活卻全听你做住了。」
艾小靜只覺的他怎麼突然就文縐縐起來了,況且說的話也不對,什麼要死要活的,忍不住瞪眼看他。
「你還瞪,你以前哪是這樣,那里讓我吃這苦頭,知道自己現在多壞嗎?」
艾小靜嘟起嘴來,他不提從前倒也還好,要提從前,他從前又什麼時候給自己好受了。李天海像是也想到這,不勉又吶吶的住口了。
艾小靜終是不舍的他難過的,將臉埋入他的胸懷,聲音喃喃的傳來。「你想怎麼樣嘛!就這樣坐著怨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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