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海的眼中透著堅定,對他來說這事也只不過有點煩心,卻是一點阻力也沒有,他說過他可以完全自己做主,也許對她來說會有委屈,但相比起來為了兩人能在一起,連點點委屈都不能受嗎?更何況他既心疼她,自會對她千般好。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願去嘗試的樣子,這也許才是他現在為何滿不是滋味看著她,只覺的無奈與傷懷。
真的是你喜歡就好了嗎?小靜在心里問道,想起夏言,想起艷麗,突然發覺那些電視中常演的劇情其實一直在自己身邊上演,現在又輪到她登台,恐怕結果都不見得好!
「你到底擔心什麼!」她扁著嘴無言,她的心思並不難猜,可他更願听她親口說出來,偏偏她有時卻是真的可惡,一言不發卻能將人急死,必竟這樣的靜默總是會引起心煩,而他又是不知自己能做些什麼!哪怕她和自己訴訴苦,說說心里的委屈之類的,也好過現在這樣。
「我不想去!」咬著牙,不是睹氣也不是受不得委屈,她只是覺的也許現在沒到時間吧,見家長,對于一別六年,相遇不過月余的兩人來說還是太快了,何況見家長後的其它她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為什麼!」李天海沉下臉,問的堅定,勢必要知道答案,其實他心里何嘗沒有感受到她的的退祛和偶爾的冷淡,只是每天事務繁亂,而她大多乖順,都會讓他有種僥幸。
只是現在問題擺在了眼前,容不得他退祛,他很想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對于兩人的現種狀況是怎樣的定義。
他毫不退讓,小靜為這為什麼皺了眉,轉而抬眼看他,卻是更為嚴肅的一張臉,心里一怔愣又撇開眼。
「總有原因吧!」李天海步步緊逼,卻又是問的在情在理。小靜被問的沒法,臉一轉,望向房間的一角。「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
李天海手掌緊握,不逕在心里冷笑,呵!這是他的報應嗎?以為從來都是听之順之的人現在卻是如此的開放說著這樣也挺好。
說來現在這種狀況倒是真的挺好,可是,難道她就不想為自己正名嗎!也不過是前幾天,還因為自己一句情人而氣極,現在卻說著挺好的話,難道這就是女人的善變嗎?
李天海努力平息心里的憤怒,雙手搓著雙腿,待的心里平靜了一點下來,可一看到她刻意不看自己的樣子,平息下的憤怒又忍不住揚起,卻不知怎樣去向她表達自己的憤怒,對著她張牙舞爪的叫囂,顯然這不是自己的風格,更何況以他的條件又何需如此,可現實卻又是如此諷刺。
李天海冷笑了一聲,丟下一句隨你,起身去書房,他需要冷靜,他已經明顯感到兩人的立場早已變了個,這個人現在既自私又現實想的永遠都是自己,哪怕是那麼點的難題都不願與自己共同分擔,可自己還想傻的念著那個抱著自己哀求一點點愛憐的影子以為她還能表現的如何歡喜。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大力的關上,震了小靜一跳,他看起來非常的生氣,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可是為什麼心情還這麼難過。
可這能怪她嗎?明明知道去是給人瞧不起的,她又不是傻子,沒有知覺,又怎麼會願意去,可在他心里大概是將她想成不願為兩人的感情做一絲努力的人吧。小靜的心一沉在沉,直覺的如陷入泥潭般,透不氣也無法掙月兌。
再看那緊閉的房門,一股不被理解,不被關懷的怨氣猛的上身,他只想到自己,還是那樣的只顧自己,霸道的要求自己這樣那樣,一不如他的意就發脾氣,從不在她的角度來考慮她的心情。
她突然懷疑起這樣的兩人,要怎樣生活,無事還好,一有事兩人對事物的看法以及個人的意識完全是兩極,這樣的他們要怎樣支撐起兩人共同的世界。
小靜越想越是灰心,只覺的兩人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好過以後早已可以預見的分離與傷心。到那時恐怕在多的感情也都要被這不理解給沖毀。
可一想到真的就這樣算了,心就隱隱的痛,會來新城不是因為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而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不到萬不得已怎麼會和他分開呢?這樣想著,小靜不逕又怪自己,一點點難過就把自己逼入死胡同,一點也不懂要怎樣去經營。繼而想到他今早的一片柔情對自己,要是在以前,他如此對自己,那還不是他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這樣想想好像自己也是變了。
唉!要怎麼辦呢?他家自己是不想去的,至少今天她不想去,可是再看他生氣的將自己關在書房,這才周末的第一天呢,這難得的休息日他有時間在家,卻將兩人的相守浪費在這樣的事上,如果現在不去解開這個結,那還不知要睹氣到什麼時候呢。
這樣想著小靜站起來向書房走去,正當她要伸手開門的時候,門去從里面打開。
李天海看著眼前手伸到一半的女人,心里稍稍好過了一些,至少說明她沒有完全不顧慮自己的感受,顧慮兩人的感情,于是拉著的臉慢慢的緩和,再看她,微低著頭像是做錯事般挑眼看向自己,眼中閃爍,帶著微微的委屈。
想也沒想的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的斯磨,微微嘆息,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舍不得的,舍不得和她就這樣生氣,只要想想自己是怎樣將她追回,就覺的在難得的事總能找到方法,更何況她又哪是真的對自己無情。
揉著她的發,李天海只覺的滿身柔情,對她的感情似乎已經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