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隨便在別人身後罵人可不好啊……」
在小歪等人說完話的時候,破天已經再次和梅洛交手數次,身上的刀痕再次多出數道,他一臉蛋疼地看著四人,吊兒郎當地說道。
「戰斗是時候可別分心啊……」
梅洛平淡的聲音回響在破天耳畔,聞言破天嘴角一抽,迅速轉身一刀劈出。
轟!
原本殘破不堪的船身再次多出一道巨大的刀口,幾乎都接近于隨時會崩潰掉的情況。
「在上面啊!」
冰冷的觸感接觸到了破天的發根上,破天面部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他絲毫不亞于寒冰一般的冰冷眼神屹立不動,他頭迅速一偏,指揮刀幾乎是擦著太陽穴而過,但…………因為他的右臂也在剛剛被砍掉了,所以……一刀下去,卻是劈了個空。
「閃來閃去的像只蒼蠅一樣啊……終于,抓到了!」破天用他那充滿了濃厚的大叔音靜靜地說道。
轟!
破天根本看都沒看自己揮出的刀的方向,幾乎是在說完話的一瞬間,他的刀就狠狠向自己右上方揮去,而揮出刀的同時,卻發出了巨大的轟響。
「難道說……你會見聞色霸氣嗎?」
梅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剛剛那一刀若不是他用精神力絲線迅速將揮出去的刀拉回並且回擋的話,可能自己就在這一刀之下變成了死人一個了……
「見聞色霸氣?抱歉,那是什麼……」
破天單手持刀,一臉淡然地看著梅洛,用著吊兒郎當地語氣說道。
「哈哈……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梅洛即使重傷了,嘴角卻依舊掛著優雅的笑容,他將目光望向了在一旁癱坐在地上的空,緩緩開口道︰
「空…………」
「看來你,真的找到一個很好的同伴呢……」
梅洛艱難地邁著步伐,地上掉落著的手臂陡然間騰空而起,隨後竟然瓖接在了破天的右臂的斷口處上,隨後像是有著無形的絲線來回交錯一般,原本斷掉的右臂在此時又如同從未斷過一般,安在了破天的右肩上。
「空啊……或許你會怨恨我吧……但我……始終都沒有想過怎麼樣對待你……」
「只是害怕他們沒把你當過同伴而已……所以,才這樣做……如果傷到你了的話,真的,對不起……」
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絲毫沒有注意空臉上的震驚以及不可置信,他轉過了頭,看向了破天。
「喂,替我照顧好空……如果她怎麼樣了的話,我也會從地下爬出來,不會放過你的!」
「…………等下!你這句話的樣子怎麼說你要去死了一樣!?」
就在眾人還在震驚的時候,破天卻如同反應過來了一般,大聲喊道。
轟!
轟!
就在破天剛發完話的瞬間,幾顆炮彈轟擊在船周圍的海面上,原本還破爛不堪的船在海面的劇烈搖晃下竟然開始了緩慢解體,而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數架軍艦。
「沒想到這麼快……」梅洛帶著一絲無奈地笑容,他走到了空的旁邊,伸出了手,模向了空的臉龐。
這次,空沒有再次拍開他,只是默默的流下眼淚,不可置信地看著梅洛。
「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我最親愛的妹妹……所以,或許你不承認,但還是請讓我這個哥哥……最後幫助你一程吧……」
「斯德拉•空,因背叛海軍,將受到死刑!」
一個通過擴音器放大了的聲音響蕩在海面上,而聲音的來源,則是一艘最為巨大的軍艦上方,在這個軍艦的映照下,破天等人就像一只螞蟻一般渺小。
「抱歉了,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動我妹妹絲毫的,你們快走……將空帶走……旁邊有一艘船,這里交給我來拖延時間……」
梅洛原本蒼白的臉上多出了幾分病態般的紅暈,但,這明顯是屬于回光返照。
「……請讓我……上演一個,最為華麗的圓舞曲吧…………」
他將背後的吉他拿出,優雅的將手搭在了絲弦上,靜靜地看著周圍的軍艦,用著高傲以及尊雅的聲音開口道。
「華麗的死亡曲譜…………」
在說話的同時……無數的絲線伴隨著他拉動的絲弦,在優雅以及激烈的樂聲下,開始衍生向了周圍的軍艦。
「發什麼呆啊!快走吧!」
破天瞬間就拉過一旁呆愣著的空,同時轉頭大聲咆哮道,他腳用力一踏,整個人騰空而起躍向了岸上。
「可是,他……」
「別管那麼多了!或許,這才是他最好的死法……」
就在小歪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鄭不凡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在剛剛那一擊下,他的內髒已經受損了……活不了了。」
而一旁的光線也接著鄭不凡的話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
小歪靜靜地看了一眼一旁彈著吉他的梅洛,攥緊了拳頭。
「我實在不想看到一個哥哥為妹妹死啊!」
「那就別看!」
啪嗒!
鄭不凡一個手刀直接劈在了小歪的後頸上,接下來小歪兩眼一黑,癱倒在了鄭不凡的懷中。
「這形容有點惡心……我不是基佬!走,光線!」
鄭不凡一聲大叫,身上的肌肉瞬間暴漲,兩股憑空而生的能量在體內激烈踫撞,隨後一絲絲鮮血從皮膚里溢出,卻是開啟了爆炸。
轟!
兩個人這時候完全爆發了自己全部的速度,風雷狀態的加持下的光線,速度竟然只比爆炸狀態下的鄭不凡慢一線而已。
「那個叫破天的廢材男……」
「你給我听好了……」
「就算是死!也要照顧好空……」
「否則,我就算變成了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赤月圓舞曲!」
在一剎那,兩艘軍艦竟然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竟然被無形的絲線給徹底拉成無數段,化為了點點廢墟掉落在海里。
「這樣,值得嗎?」
最大的軍艦上方,一個戴著墨鏡,下巴處有著稀疏胡子的大叔,靜靜地抬著火箭炮說道。
「當然……值得了,一直以來多虧你的照顧了,最後死的時候,希望你送我一程,順帶一句……希望你能對我妹妹多寬帶一下……」
在火焰的映照下,梅洛的笑容顯得優雅高貴無比,他的一舉一動是那樣的華麗,在他不斷彈著吉他的同時,周圍的軍艦正在慢慢的解體!
「啊……我會的!」
轟!
在一剎那,殘破不堪的軍船瞬間被爆炸的火光給徹底吞沒,而上面的梅洛,也成為了火光中閃耀的螢火蟲一般,緩緩落下了他一生的落幕……
「我會照顧好她的……放心吧,這種哥哥一樣的笨蛋。」
破天扛著無意識狀態的空呢喃道,出現次數不多的淚水竟然從他臉上緩緩滴落,他咬著牙抬起了頭,回頭看向了海面,張大了嘴巴咆哮道︰
「海軍!不管你們怎麼樣也好……總之,我會回來的……記住我們的名頭……萬事屋!」
轟!
在一發炮彈轟落在破天周圍產生的煙霧下,破天的身影緩緩消失,連帶著,還有一旁的鄭不凡三人。
「萬事屋嗎……喂,那邊的,今天發生的事,不要記載在這群家伙身上……就當作,從沒發生過一樣!」
墨鏡大叔笑了笑,緩緩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
一旁疑似隨從的軍官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把手槍此時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墨鏡大叔用著不可置疑的語氣咆哮道。
「是!」
一場鬧劇……就在這種情況下…………緩緩的落幕了…………
三天後……
「喂,她還在那里跪著呢。」一個*的圍觀群眾對著自己一旁的熟人嘀咕道,而他的身前,正是一名蘿莉對著一個沒有題字的墳墓呆跪著,她臉上是那樣的面無表情,仿佛沒有絲毫的悲傷感一般。
「喂,都這樣好幾天了,不吃不喝行嗎?」鄭不凡緩緩從一旁走出,提著兩個饅頭對著蘿莉說道。
「不用你多事!」
那名蘿莉正是空,她此時面無表情地大聲呵斥道,似乎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ok!行,我撤!」鄭不凡一臉桑不起的樣子撓了撓腦袋,退到了一旁喝起了悶酒。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
在一棵樹下的陰影處內,小歪一臉復雜地看著空,擔心地說道。
「誰知道呢……這事只能她自己開導啊……」
光線嘆了口氣,也用著擔心的神色看著空,伙伴的痛,不能夠分擔,是誰都會很痛苦。
「喂,你要這樣下去多久?這可不是你的風範啊!」
破天挖著鼻孔走到了空面前,將帶著鼻屎的手按在了空的頭上,大聲喊道。
「你走開!」
「你到底要這樣多久?你以為你是中二的學生嗎?」
破天絲毫沒有理會空的發言,依舊自顧自地吊兒郎當地說道。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空一臉冷峻的大聲咆哮道,說著還想拔刀砍向破天,「別說什麼胡話了喂……」破天單手抓起了空的衣袖,用著比空更大聲的聲音喊道。
「不理解你的痛?我去你媽個蛋!」
「你!」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痛苦的人!」
「害死梅洛那貨的……是我!」
「最該負罪的,還是我!」
「所以,你激動個鳥毛!」
「我告訴你啊……人啊,不要總是把責任和痛苦攔在自己身上,不要總是將不好的事物獨自承受……」
「你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
「當你笑的最大聲笑到臉都抽筋的時候……我會用更大聲的笑聲來超過你!!!」
「而當你哭到人老花黃,整個人丑的呱不拉嘰的時候……我會哭的比你更加的難看!比你哭的更加的猥瑣!」
「所以,你要哭就哭吧!把痛苦,分擔給我們一些吧!」
「哇!」
說到此處,空在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撲在了破天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淚水如同關不上的水閘一般,不斷向外涌去,似乎是在發泄自己三天來的傷心以及痛苦一般。
「你知道嗎?我剛剛听到梅洛說的話了喲……」
「他說啊……你哭起來的時候,是最可愛的喲,而且,你笑起來的時候,也是最可愛的……他喜歡你這樣,不要整天板著個臉……」
「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死人怎麼會說話!?哈哈哈!」
「滾!」
轟!
破天在空惱怒的情況下直接被一拳轟入了地面,但是,破天反常的沒有起來還嘴,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
「你的那份責任……就由我……來承受吧!」
完!
「那個……我真的只是來跑龍套的嗎!?真的是嗎!?絕對是吧!話說我只是出來走個過場,為什麼我只是來走個過場啊喂!!!」
某個房間內,某個看著jump的少年心男子身的渣渣大聲咆哮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