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啊,對了,空,你叫我們來空島到底是為了什麼來著?」
隱藏在茂密的森林中,鄭不凡撓著腦袋疑惑地看著空。而對此,空只是撇了撇嘴,望了望天空,沒有說話。
「儀式。」
「嘎?」
听到從空嘴中蹦出的倆字,眾人都不自覺地疑惑地哼了聲,而空搓了搓雙手,為自己取點暖。由于以防被艾尼路追上,並沒有點火來取暖,空島晚上的氣溫確實有點冷。
「天命者的儀式,這個儀式主要是集合五名天命者的力量,來進行和世界意識的一種對話,這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利用天命者的力量,來阻止世界漸漸毀滅的趨向。」
「這樣啊。」鄭不凡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雖然眾人很懷疑他明白了的真實性,「那麼我們現在只有三名天命者,根本無法進行什麼儀式。更何況現在被追殺著怎麼進行儀式?」
「這個我也想過,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一天後就是對我們進行儀式最有利的日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天後似乎某種力量將達到最鼎盛,而這種日子,二十三年才有一次,當然,有利便有弊,在這種力量,姑且稱之為星力達到極限的時候,如果沒有天命者進行調和的話,恐怕會造就出對世界極為不利的力量。」
「例如二十三年前的那場意外,雖然沒有實際听過,不過從某個人的嘴里我到是細听過幾分,說來這個人的人生就是一個傳奇,二十三年前,世界意識已經接近于衰化,更在某種意外的造就下,貪狼之力便加持在了某個年輕人身上,那個年輕人曾是海軍的少將,因為某種意外判出海軍,其名為,扎克。」
「貪狼之力?好像確實听過什麼貪狼破軍什麼的三星齊聚世界就會大亂,算了,不管了。對了,那麼以前我們沒來的時候,就是說在沒有天命者的情況下是怎麼調和的?」鄭不凡撓了撓頭,奇怪地問道,而光線和小歪也是同樣迷惑地看向了空。
「這個疑問我也有過,我向那個人問過,不過那個人也沒有告訴我。」空聳了聳肩膀,冷冷的道,「現在唯一要面對的就是,在三名天命者的情況下進行儀式,不過我想到時候那個人也會來吧。」
「之前就一直在听你說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小歪扶了扶眼鏡,問道。「那個人也是天命者,曰為本源,也就是本源天命者。說起來他也應該是我的導師呢,在我覺醒秩序天命的能力後就遇到了他。」空沒有遲疑,以及其平淡的口吻說出了讓鄭不凡三人極為蛋疼的一句話。
「如果他來的話,就是四個人了。」光線模了模下巴,一臉沉思狀。
「也就是說現在關鍵的是毀滅咯!」鄭不凡弄了一個響指,重重地拍了拍地面,「對了,空你剛剛說覺醒,難道說天命者的能力是後天覺醒的?」
「…………」
鄭不凡突然發現小歪和空以看白痴一般的眼光在看著他,看得鄭不凡差點直接拔刀的時候,小歪嘆了口氣道︰
「我一開始覺醒守護能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啊,不過我奇怪的是我家傳的鐵刀怎麼會成了天命器。」小歪原本還是解釋給鄭不凡听,到最後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點可以說是我們天命者和墮落者的不同,我們的能力並不是來自于武器,而是自身,也就是說並不是武器賜予了我們力量,而是我們賜予了武器的力量,讓它們成為了天命器的。」
「好!現在這樣說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鄭不凡敲響了決斷的錘子,重重一掌拍在了地上,掀起一陣灰塵,「我們不用擔心那個戰斗狂和那奇怪的繃帶男,雖然他們二人不一定打得過艾尼路,但逃跑還是沒問題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瞞過艾尼路的視線來前往儀式的位置。話說儀式的位置是哪?」
「所以說你是白痴啊,儀式的位置根本沒有關系。」空模了模額頭,難得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好吧,雖然是一副你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模樣,「所以說猴子果然是猴子,完全不可能明白呢。」
「地點沒關系那我們為什麼要來空島啊!?」鄭不凡很是不解的大聲咆哮著,換來的是空隨手的一把小刀。
「…………」小歪和光線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我從一開始就沒說來空島是為了儀式。」空撇了撇嘴,極為不屑的道。
「那你剛剛說……」
「我是說來空島是為了儀式,但不是說非得在空島的某個部位進行儀式!」空以及其鄙視的目光看著鄭不凡,「來空島是為了進行儀式,但在空島的某個部位都沒有關系,準確的說也根本不一定要來到這個空島進行儀式,只不過這是我從那個人已知的辦法中來到空島的唯一辦法。理所當然的來到了這座空島了。」
「唉。」小歪和光線很配合的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種事情不說我怎麼知道啊!」鄭不凡抓狂地大聲咆哮道,不過眾人很理所當然地無視掉了他抓狂的咆哮。
「那為什麼一定要來空島呢?還有你們一行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剛剛從探路中回來的甘科爾勉勉強強的听到了空最後的幾句話,疑惑地問道。
「我們只不過是一群海賊,叫做萬事屋而已。」空將鄙視的目光從鄭不凡身上轉移,靜靜地看著甘科爾,「來空島的緣故很簡單,這里很高,最接近于天,對星之力的接觸更加輕松。」
「就這麼簡單?」不僅是甘科爾,連帶其余三人都不可置信地問道。
「就這麼簡單!」接下來空極為肯定的一句話無情地打破了鄭不凡三人的幻想。
「喂,我感覺這本小說貫徹全文的目的好像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小歪靠著樹,近乎崩潰的呢喃道。
「是啊,是啊……」同樣的,小歪一旁的光線也認可得呢喃道。
「算了算了!不管了!坑爹啊!不帶這麼玩的!」鄭不凡耍賴皮似的站起身子,不耐煩地揮著雙手大聲叫喊。
「總之先過了今天晚上再說,明天早上再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進行儀式吧!集體睡覺!」
說完,鄭不凡直接找了一個較為干淨的地方,翻了個身子就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而甘科爾早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就睡了。
「為什麼你能夠這麼淡定自然的睡覺啊!為什麼連守夜這種布置都不做了!?完全是自暴自棄了吧!」一貫的,如同本能一般,小歪對此情況也不自覺地吐槽了起來。
「什麼叫做發自本能的吐槽!?完全就是你想來湊字數才對吧!」
說完,小歪一臉黑化地也找了一個干淨點的地方到頭就睡,絲毫不遲疑,動作如流水行雲一般流暢。
「喂,這個家伙黑化了,絕對黑化了吧。」光線捂著臉,腳輕輕一點地,便躍到了一個較寬的樹枝上倚靠著樹干便進入了淺睡眠狀態。
(這家伙的隱蔽能力好強……)
看眾人都自主去睡了的時候,空冰冷地目光掃到了一旁如同空氣一般的白發少年——亞特上,此時的亞特依舊一臉微笑地看著遠處,如同一具尸體一般,不過看到空向自己看來,亞特微笑了一下示意回禮。
(切,總是感覺這家伙不對勁,難道是我多心了嗎?)
空用手點了點地面,疑惑地想著。隨後就站起了身子,最後望了一眼微笑著的亞特後,就連續幾個縱躍來到了高處的樹枝上,利用那寬大的樹葉遮蓋住了自己的身形後,便淺淺地睡下了。
「今晚的星空,真亮啊。」亞特微微笑了一下,輕輕踏了踏地面,便隱入了草叢中,不見蹤影。
一夜無話,平靜得讓人覺得詭異,原本來追擊的艾尼路也似乎是因為尋不得鄭不凡一行人的蹤影而喪失了耐心沒在追捕一般,總之就是平安地度過了一夜。
「真是清爽的早晨啊~」
鄭不凡伸了個懶腰,深深吸了個呼吸後大聲地喊道,在他喊完話的瞬間立即一把輕巧的小刀插在了鄭不凡的腦袋上。
「閉嘴!」空從樹上輕巧地落了下來,似乎是剛剛睡醒的緣故,頭發有些散亂,如果不計空那怪異的性格的話,眼前的場面還是很養眼的。最起碼可以滿足某些惡趣味的蘿莉控……好吧包括我……
「發生什麼了!?」
小歪如同受驚的小鳥一般驚起,同時在他驚起的瞬間一旁的樹上猛地一個人影落了下來,定楮一看,正是光線……
「疼疼疼,發生什麼了嗎?」光線睡眼朦朧地揉著腫起的腦袋,無辜地問道。
「早上好呢各位。」亞特一臉微笑地從茂密的草叢中走了出來,露出靦腆以及陽光的笑容。「哦,早上好。」鄭不凡手疾眼快地拔下了有失體面的在頭上的小刀,哈哈大笑著回禮。
「年輕人們!早上好啊!」甘科爾騎著他的坐騎——天馬,從天空中緩緩盤旋落下,大笑著和眾人打著招呼。
「今天的天氣不錯呢。」鄭不凡抬起頭來一副無視了甘科爾的存在打量著有些陰郁的天空。「是呢是呢,萬里無雲陽光明媚啊。」光線也是一副認可地點了點頭,而小歪和空則一臉鄙視的看著天空中的甘科爾。至于亞特,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微笑。
「啊哈哈哈,總之我們先出發吧!」甘科爾見自己的出場被嘲笑了,只能大笑幾聲掩蓋自己的尷尬。
「確實,那麼,出發吧!」
鄭不凡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腦袋,至于傷口什麼的早就已經習慣了。振作了氣勢,大吼一聲出發!
雖然,換來的是空鄙視的目光和第二把小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