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怒血那陰森森的目光,在場的人都混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就連神經最為大條的鄭不凡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來自內心深處本能的害怕,害怕這未知的危險。
不過有一人例外,就是從之前開始就一直在打哈欠挖鼻孔的破天,他完全不注意現在的氣氛,只是自顧自地挖著鼻孔,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打量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四人。
「體驗一次自己內心的世界吧。」
怒血突然發話道,同時間,破天猛地臉色一變,之前一直掛在嘴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他猛地抬頭透過眼前四人,直視著怒血,他發話的瞬間,破天自己體內的毀滅之力竟然產生了絲絲的顫抖。
正當破天想做什麼的時候,以及發現破天不對勁的鄭不凡四人打算詢問的時候……突然間從怒血的眼瞳間閃過一絲紫色,仿佛惡魔現世一般,一個惡魔的紫色虛影浮現。
浮現過後,場上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破天覺得自己突然好困,好累,感覺自己仿佛連續一年沒睡覺了一般,閉上了沉重的眼皮,腦子里一片渾濁,什麼都想不起,只覺得現在自己很平靜,有一種重新回到母親懷里的溫暖。
「喂,富貴,醒醒,喂,醒醒。」
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將破天重新喚回了意識,他勉強睜開眼楮,剛想用嘴炮轟炸一下打擾自己睡覺的人,卻突然被周圍的環境鎮住了。
周圍的環境很普通,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室。
沒錯
周圍是一個教室,一在地球二十一世紀里任何一個學校都可以看到的普通教室,教室里有近三十名學生正在默默地听著講台上一個戴著老花鏡的地中海男老師孜孜不倦地說著課本上的歷史。
喚醒破天的,是他的同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破天啞然失笑,剛想問這里是哪的時候。
「啊!」
突然間破天慘叫了一聲,捂著腦袋伏在了課桌上,腦袋里突然蹦出了一大段記憶,一瞬間差點將破天的腦袋跟撐爆,好在慘叫聲不大,還是說其他什麼,只有破天旁邊的那個小胖男听到了。
「富貴你腫了?又做噩夢了?」小胖男奇怪地看著趴在課桌上的破天,問道。
「沒事。」破天,或者說王富貴,王富貴搖晃了一下腦袋,苦笑道︰「看來最近看海賊王看得太多了,竟然夢到自己穿越到了海賊王的世界里,真是搞笑。」
「靠。」小胖男鄙夷地豎起一個中指,「都說你看動漫看太多了,現在都快要期末考了,你還有這閑心,怪不得考倒數第一名,真是重點班的恥辱。」
「滾。」王富貴不耐煩地對著自己同桌同樣回以中指,同桌叫王施超,是一個有基佬潛質的二貨,為嘛說有基佬潛質呢,就因為他的招數猥瑣無比,以猴子摘桃和神仙采葡萄最為出眾。
鐺~鐺~鐺~~鐺~~~
正在兩人爭吵間,突然響起了下課鈴,地中海老師收回了粉筆,面對學生,低聲道︰「就上到這里了,下課!」
「起立!」
伴隨著女班長一聲大喝,全班同學除了趴桌子打哈欠的王富貴以外,全部都站了起來,齊聲喊道︰「老師再見~」
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學生心里嘀咕再也不見……
王富貴用著一種婬(和諧)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班上的一些女生後,挖了挖鼻孔,從後門走出教室,然後很干脆地下樓,右轉,直走,第一個丁字路口右轉……進男廁所了!
王富貴很是猥瑣地站在尿池上,視周圍的男同志為無物,直接對著尿池開始了拉尿活動。
「爽!」
王富貴一口氣拉完了一大泡尿,抖了抖身子,拉上褲子,走向洗手池,正打算扭開水龍頭洗手時,耳旁突然響起一個囂張的聲音︰「小子,你敢佔了老子的位置?」
「噢,抱歉,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位置,不過這里好像沾了點鼻屎誒,沒關系嗎?」王富貴挖了挖鼻孔,從中掏出一點鼻屎粘在了水龍頭上面,但是突然間,他渾身一陣打抖,他快速收回了手,低頭望著手,心里恐懼地想著︰我怎麼了剛剛,不對啊,這不是我的習慣啊……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印象中的自己,是一個靦腆怕事的人,那種就算打到頭上也能隱忍下去的家伙,只有面對自己的好友的時候才會囂張一會,更不會做出之前種種猥瑣行為。
(果然是做夢做太多了,看來以後要改改做夢的習慣。)
王富貴搖了搖頭想道,悻悻地回頭看向了之前發出囂張聲音的主人,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壯實的男子,年齡大概是十七歲左右,跟王富貴差不多大,但塊頭可不就是王富貴能夠比得上的,估計這樣的人能挑掉四個王富貴這樣的戰斗力五的渣渣。
不過男子之前的呵斥卻不是對王富貴說的,是對著一個身體薄弱得比王富貴還瘦的人說的,事先說明,王富貴有些發福,雖然沒有他同桌王施超的那種小胖子,不過還是有些發福了。
王富貴突然眼皮一跳,看向了體型瘦弱的少年,這少年竟是王富貴的死黨之一,名為呂澤濤,外號套著擼,別名小濤濤(套套)
呂澤濤也是一副忿忿不平像,別看他體型瘦弱,他還是練過幾年跆拳道的,算得上一個能打的,不過王富貴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不怎麼看好跆拳道的,畢竟在他這個腦袋想的是跆拳道中看不中用,只能用于表演,論實用性還是只殺人不表演的國術厲害。
可憐的娃,王富貴是一個鐘愛龍蛇演義的書迷……
「小子,咋滴,還想打?」體型健壯的男子看出了呂澤濤的忿忿不平,冷笑了一下,冷聲道,「就你那個身子骨,也敢跟我叫板?」說著,他示威性地看了一眼呂澤濤瘦弱的身子骨。
呂澤濤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單純的想佔位置,只是想找個理由來找茬罷了,他也跟著冷笑了一下,盯著男子笑而不語。
正當男子已經按耐不住場面的時候,打算一拳了事後,王富貴突然沖了上來,一把拉過呂澤濤,帶著歉意的笑容低頭道︰「抱歉啊,我朋友不懂事,來,這是我的誠意。」
說著,王富貴從口袋里掏出了干癟癟的兩張十塊錢,遞給了男子,男子欣賞地看了一眼王富貴後,伸手接過了錢,「你不錯,明天繼續啊。」
「是是是,那是。」王富貴像個孫子一樣點頭笑道,心里卻在滴血︰靠,那可是我一個星期的早餐錢啊……算了,花錢消災也不錯。
男子心情顯然不錯,拿著剛剛得到的二十塊錢,轉身走向了遠處,看他的方向像是去校園里的小賣鋪。
「富貴,干嘛攔著我?」呂澤濤不爽地看了一眼王富貴,冷哼道。「我去,大哥,你慎得慌啊,你沒事干幫我趕作業行不,等下你被打了我也不好意思看著不管,我一上了的話我也得被打趴下,到最後我和你都得趴下,然後錢還是被拿走,還不如現在就給。」王富貴瞄了一眼呂澤濤,聳肩道。
「你怎麼知道一定會被打趴?不行,那是你一星期的早餐前吧,我去要回來!為了蘿莉!」呂澤濤兩眼赤紅,興奮地叫喊,不顧周圍人怪異的目光,轉身就打算離去。
「靠,給我打住,你這個蘿莉控,話說你不是御姐控嗎,怎麼變成蘿莉控了。」王富貴一把拉住呂澤濤,沒好氣的嘀咕道。
「我是全控。況且蘿莉有三好你不知道嗎,清音細腰易推倒!」呂澤濤鄙視地看了一眼王富貴,理直氣壯地喊道。「…………好吧,我錯了。」王富貴無奈地捂著頭,表示自己認輸了,「好了,快要上課了,那錢沒什麼,就二十而已,上課重要,走吧。」
瞪~瞪~瞪!!瞪~
上課鈴的節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比下課鈴好听,不過在所有學生里上課鈴甚至不如雞叫好听!為啥?上課鈴響了代表又要受到四十分鐘的噪音干擾了。
「看,說完就打鈴了,閃人吧!」王富貴快速地洗完之前沒洗的手,擦在了自己身上後,抄著偏僻的小路沖向了樓梯,而呂澤濤對著王富貴的身影豎起了兩只手的中指。
而在王富貴和呂澤濤都沒看到的一個被桌子擋住的角落里,一群穿了耳洞的少年抽著煙,小聲地交談著。
「剛剛的那個小子好像是個肥羊啊,二十塊錢拿出去也不心疼,看起來應該還有油水。」幾人其中一個長相有些娘氣的少年發言道。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是要面子。」一個穿著怪異,衣服五顏六色的胖子搖了搖頭,否定道,「說不定只是這個人愛面子而已。」
「總之,今天放學後在路上攔他吧,反正又沒什麼事,我看那家伙也不像什麼能打的人。」
最後一個長相較為成熟的少年拍了拍旁邊的桌子,一錘定音,他將自己衣領稍微挪開了一點,露出了黑色的蛇形紋身,果然有前途,這年頭個個都打算紋身裝老大。
課堂上……
王富貴正在打著哈欠,借著前面的人以及自己身處位置偏僻的優勢,加上老師這個時間段正處于講課講到認真之處,聚集天時地利人和三樣,認真地在!睡著覺!
殊不知,一個專門針對他的事情悄悄的到來……
完!
想必很多讀者都已經看透這個狗血的情節的真相了吧,恩恩……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