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默默地站著,而一旁的蒙德中將帶著一絲惶恐,也跟著站在了青稚的旁邊,對于這個年輕的大將,蒙德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青稚對于惡魔果實的掌控能力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蒙德對上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青稚輕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一塊冰雕,冰雕里冰封著一個外貌俏麗,但眉間卻透露著一股冰冷的少女,少女正做著半蹲的姿勢,手中緊握著的太刀似乎是想揮出致命的一擊,就這麼擺放著,卻還有著懾人的氣勢。[www]
這個少女自然就是空,雖然空實力確實不弱,但就算全盛時期的她比之青稚也要弱上幾分,更別說此時她被海樓石拷著,自然而然發揮不出多少實力,自然只有慘敗這麼一條路。
「為什麼明知道實力上的差距,卻偏偏要對我拔刀嗎。」青稚帶著一絲絲不解的眼神看著冰雕,空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是在嘲諷著青稚,青稚皺了皺眉,揮手道︰「將她用器具裝起,放到船上。」
轟!
他的話剛剛說完,原本緊閉的大門卻突然被一腳踹開,鋼鐵制的大門呼嘯著撞向了青稚,青稚再次微微皺了皺眉,揮手間一股寒意從他手上發出,那大門還未到達他前面,就被冰封成了一塊大型冰塊,他輕輕一揮拳,那大門就直接被他給打成了碎冰渣。
「誰!?」蒙德愣了愣,立即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太刀,一股殺意從他的眼中閃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挑釁海軍的尊嚴,這已經讓他徹底被激怒了。
「看來身在高處,果然消息很不靈通啊……」來人用著一股懶散的語氣,輕輕用木刀敲打著自己的後背,嘴角帶著一絲輕佻的笑意,純黑色的天然卷發讓人有種莫名的焦躁感,「都已經被打上門了還有心情在這里聊天,不過你們可真無聊,竟然用螺旋形的樓梯,差點沒讓我跑死……」
來人自然是破天,已經重新恢復了心情的他經過海軍為了難為人的螺旋樓梯後,終于來到了這個蛋形建築物的最高處,用蠻力直接將封鎖住的鋼鐵大門轟開後,用著囂張的姿態走進了里面。
只不過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應該跟在他一旁的愛憐卻已不見了。
「你是誰?」問話的是青稚,他不是白痴,自然听出了破天剛剛那句話里的潛在的含義,他的語氣變得冰冷無比,至于另外一番含義,各位看官你們自己去想吧。
「我?」破天用著一股好笑的語氣輕聲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臉,用著一股懶散的語氣道︰「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突然間,破天眼神一凝,一股不同于青稚那種冰霜的寒意,帶著煞氣的寒意從破天的雙眼中爆出,他不等青稚等人答話,視攔在周圍警戒的海軍為無物,輕輕一動,化作一道藍白色的人影穿梭過去。
啪啦
青稚自然不可能讓破天這麼簡單的通過自己,揮手凝結出了數十道寒意四射的冰錐,直接激射向了破天,但破天卻一揮木刀,銳利的冰錐似乎對木制的刀身沒有任何效果,輕而易舉便被木刀給一一敲碎,破天的速度也不減反增。
青稚感覺一股疾風吹過自己的臉龐,他愣了愣,明白是破天從他的身旁穿過,他頓時明白了破天此番作為的來由,也明白了破天的身份,「逆賊的同伙嗎。」他不動聲色地嘀咕道。
破天再次停下時,手里已經多了一個冰雕,自然是空所化為的冰雕,而連接冰雕的海樓石鎖鏈竟被他硬生生的用木刀直接砸碎,他冰冷地看著青稚,在他眼神的注視下,蒙德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一股黑氣纏在了破天的手上,伴隨著黑氣一點點的蠶食,包圍著空的冰塊一點一點的化作冰水,滴落在了地上,不一伙,空就徹底被解凍了,但因為剛剛從冰封中解凍的緣故,空身上的溫度極度的冰冷,仿佛一個死人一般。
感受著懷中的空那幾乎沒有的體溫,破天右手緊緊地抱住了空的腰,原本懶散的死魚眼變得冰冷無比,他將空放在了自己身後的有些華麗的座位上,嘴角帶著輕佻以及憤怒的笑意︰「喂喂,隨隨便便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把別人的錢包給冰凍成冰雕,這可不是正義吧。」
是惡魔果實能力嗎?好詭異的能力
青稚被剛剛破天用毀滅之力解凍空的模樣給震住了,听到破天有些吊兒郎當的問話才反應過來,他眯了眯眼,看向了破天,似乎在打量破天的實力到底如何,足足打量了幾分鐘後,他才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喝道︰
「你認為你能夠在我們的手上救走他嗎?不自量力的海賊。」
「喂喂,我什麼時候說救走她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傲嬌冰山混蛋誰想救她了,我只不過是順路進來看看而已,不過看到了一個老熟人罷了,應該是老熟人,畢竟那時候不是我自己操控的,不過印象應該是不會錯的。」
破天用著有些糾結的語氣答道,不過後面那些奇怪的話卻是被他用不敢肯定的語氣嘀咕著的。
「老熟人……?」青稚眯著的雙眼中爆出一絲精光,他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名其貌不揚,帶著痞氣的男子,確認自己的記憶中確實沒有破天的印象後,他才回過頭來問道︰「你們認識他嗎?」
得到全部是不認識的回答後,青稚用著狐疑的目光望著破天,似乎在求他一個解釋。
「不記得了嗎?嘛,算了,跟我毫無關系呢,總之,今天,我要將你們全部砍倒……」
破天猛地一揮木刀,木刀激起的刀壓直接將他所處的地面給壓碎,他原本斷裂的左手突然被一股黑氣所纏繞,接著直接變成了一個疑似純鋼打造的黑色手臂。
惡魔左臂!
「我很不明白,你既然說不是救她的,那麼你應該沒理由跟我交手……而且……」青稚眼中閃過一絲身為高手該有的傲氣,雙手不自覺已經凝結出了一縷縷冰霜,冷聲道︰「我也沒有理由跟你交手!」
他說的話很委婉,他其實是想說,破天根本不配跟他交手,一個在他眼里幾乎沒什麼名氣的小海賊,憑什麼跟他交手?但其實青稚心底里還有一種顧忌,不知道為什麼,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本能以及埋藏在自己早已忘卻的記憶中的片段,在警告著自己,不要與眼前這個男人為敵。
「這樣啊……」
破天似乎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鼻子,打了一個哈欠,將木刀扔到了左手上,輕佻道︰「看來我這個小海賊的身份確實不勞您出手啊……不過其實啊,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有第二個身份呢……」
談笑間,破天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沖天的煞氣以及殺意!這股氣勢直逼著一些實力弱小的海軍退後了數步,而身處這股氣勢的正面目標——青稚也不覺得好受,仿佛自己被一個猛獸盯上了一般,自己心底里竟然產生了一股懼意?來自本能的懼意!
「如果說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海賊不配你動手的話……」破天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嘴角依舊掛著輕佻的笑意,但眉目中卻透露著一股暴戾之色,面目雖然沒有多大改變,卻給人一股猙獰的感覺,像一個嗜血的魔鬼一般。
「那麼,革命軍大將……斯達克•破天能否與你一戰!?」
轟!
雖然明明沒有任何巨響,但所有人的心底里都仿佛一聲驚天的炸響,破天吼出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身上再次爆出遠超于剛剛的氣勢,所有人都只覺得身上一重,仿佛有千鈞重的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就連喘氣也變得極為困難,手中緊握著的兵器也有些不穩。滔天的殺意以及無法掩飾的,手上最起碼有上千條人命的人才擁有的一股談笑間將對方生命剝奪才有的那種冷血,那種傲然于所有人之上的氣勢。
青稚身為當事人最明白,他心中突然出現一種荒唐的想法,仿佛自己眼前對上的不在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只猛獸,一只蠻獸,一個可以將一切終結掉的魔鬼,不,不是魔鬼,他眉毛一挑,心里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麼我還有一個外號……」破天笑了,笑得是那麼的猙獰,看到空這幅模樣,再次讓他回想起以前的那種無力感,那種痛苦感,加上剛剛遇見杰克時壓制住的怒意,此時一起爆發出來,讓他笑得是那麼的猙獰。
「我的那個外號還是你們取得呢,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取了的外號……」
「黑夜叉!」
這句驚呼卻不是破天說出的,而是青稚突然發出的一聲驚呼,听到青稚的一聲驚呼,破天又笑了一下,他緊盯著青稚︰「看來你終于想起來了呢……沒錯……我就是黑夜叉……那個徘徊在死人間,迷茫,該生存與地獄的……黑夜叉……」
如果說平時的破天是一個讓人覺得沒有任何用處,完全一個廢材大叔,那麼戰斗時的他就會給人一種猛獸一般的犀利感,而處于絕境中依舊吊兒郎當的他則給人一種頹然,但卻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那麼現在的他,則徹底恢復了他應有的姿態,他徹底的從地獄中回來,他的名字是……黑夜叉!應該在地獄間徘徊,殺人無數,視人命如草芥的黑夜叉!
在此時所有海軍驚恐的目光以及青稚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破天帶著輕佻的笑意,左手單舉著木刀,木刀明明只是一把鈍器,但卻給人一種嗜血的魔刃一般讓人驚恐。
他張了張嘴,以絕對囂張的姿態大聲喝出了一句話,這句話也徹底證明了他將與海軍不可能同在的局面……
「本革命軍大將……黑夜叉,斯達克•破天的項上人頭,有本事你們就來取取看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