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4
(剛剛怎麼回事,是路飛那小子嗎?)
破天一臉茫然地在海面下掙扎著,嘴里不斷的鼓出氣泡,雙手不斷奮力揮舞,努力要往海面上游去,可他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使勁游,都無法游到海面上,氧氣漸漸有些不夠了,但破天距離海面還是有一段距離,從剛剛開始,一直都保持這段距離,似乎從來沒有縮減過。
(可惡,路飛那個混蛋啊……)
破天一邊在心里面抱怨著,一邊不斷向著上方游去,但漸漸發現自己這樣做也只是徒勞的,只好松了下來,開始打量起了周圍,周圍很暗,太陽的光芒似乎無法透到這海面之下,這讓人不禁覺得毛骨悚然,破天所處的位置,以他目測看來,不超過五米,這短短五米的距離,怎麼可能如此昏暗?
(不行了,氧氣已經不夠了,這樣下去我絕對會憋死在這里的,這算什麼事啊,難道是想tj了嗎?絕對是想吧,就想這麼不明不白的結尾了嗎?阿天我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呢!)
破天一手捂著嘴巴,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揮動著,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是徒然的,但他始終不肯放棄。氧氣的補給不足讓他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他望著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的海底,心里突兀地覺得驚恐起來,不安起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好累,到頭來我什麼都沒做到嗎,我不甘啊,我一定要做到的啊……)
就在破天絕望的時候,他感覺到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一只冰涼的手,他猛地回頭向後望去,當他看到身後的人模樣後,雙瞳猛然收縮,骷髏!一具骷髏!骷髏空洞的雙眼正在冷冷地望著他。
「你害怕了嗎?」
不知為何,周圍的海水似乎瞬間消散開來,只留下了破天與骷髏這兩人留在了這。
撲撲撲
破天此時感覺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他不自覺地捂住了心口,咽了一口口水,死死的盯著骷髏。
「你害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害怕你自己什麼都保護不了,你在害怕,哈哈,到頭來,你誰都保護不了。」
「你就是這樣無能的人啊!」
「啊!」
破天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雙眼間的場景不知何時忽然變換,入眼的是一片湛藍的天空,背後已經完全被冷汗濕透,他捂了捂頭,打量了一眼周圍,見到周圍是狹窄的甲板,他才知道。
「原來是夢嗎……我說怎麼感覺忽然文藝了呢,原來只是夢啊。」
破天撇了撇嘴,死魚眼掃視著周圍,用右臂拍了拍身子,快速地站了起來。
「喲,天然卷,醒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在海底淹死了呢,難道你不會游泳嗎?真丟臉啊。」索隆一邊揮舞著三刀,一邊督了一眼剛剛醒來的破天,調笑道。
「你很煩啊綠藻頭,嘮嘮叨叨可是會被女孩子討厭的,女孩子最討厭像你這種嘮嘮叨叨的男人了,女孩子最喜歡的啊,還是那種沉默不語,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對了,現在什麼情況?」破天捂著腦袋,倚靠著牆,死魚眼疲憊地看了一眼索隆,頗為不屑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就算我在嘮嘮叨叨也比你這種辦事不靠譜的天然卷強多了。」索隆不甘示弱地回諷道,「現在的情況嘛……當然是撤退!不知為什麼沒有人的梅利號來了,雖然很奇怪,但我們還是上了船,正在撤退呢。」
「沒有人的梅利號嗎……」破天俯子模了模破舊的甲板,望著這馬上就要結束航海壽命的船,嘴角勾起了一絲懶散的笑意,「喂,雖然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見,但我還是說了啊,你的使命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安心的去吧,這群白痴一直以來多虧你照顧了,接下來,這群白痴就由我來照顧了。」
「喂,你在說什麼呢,快來幫忙,這群海軍真是有毅力啊,緊咬我們不放。」索隆看破天一直在自言自語,感到奇怪之下不禁有些煩躁,你說這貨特麼吃白飯也就算了,關鍵時刻還不出工出力,這算什麼?一邊心里抱怨著,一邊輕而易舉地將一枚炮彈劃成碎渣。
「是是是,我當然會幫忙的啦。用不著你來說,我說索隆你啊,不僅嘮嘮叨叨,而且還有提前更年期的現象,我勸你還是去看看吧,這是病,得治。」破天不耐煩地將撓出來的耳屎吹掉,一手模在腰間的木刀的刀柄上……話說這樣木刀還沒掉?到底系的有多結實啊!?
「要說到嘮嘮叨叨你才是最嚴重的吧!」索隆怒瞪了一眼破天,作勢就要跟其一決生死。
嗤!
破天的身影陡然穿過了索隆,輕輕點地躍起,手中的木刀仿佛銳利無比的鋼刃一般,行雲流水地劃穿了一枚炮彈。落地之後,破天的木刀猛然回轉,刀尖直指索隆,勾起嘴角裝逼地說道︰「你小子還差得遠呢。」
彭!
在破天這話剛剛說完,被他切開的炮彈忽然間爆炸開來,雖然因為切開後威力不如完整的時候,但爆破的效果還是讓破天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臉部更是一片焦黑。
「當然差得遠呢。」索隆嘴角微微抽搐,「比起你這不靠譜的本事,我當然差得遠呢。」
「喂,你們兩個,別在那里嘀嘀咕咕,我說阿天你啊,既然醒來了就不要在那里不做事,搞成那副模樣是耍寶嗎?給我認真做事啊!」一直在指揮著行駛路線的娜美看了一眼索隆這邊,看見二人在那里莫名其妙的斗嘴後,不爽地哼道。
「香吉士!前方左滿舵!」
娜美冷靜沉穩地下命令道,香吉士點了點頭,雙手一轉,打了一個滿舵,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個炮彈的正面迎擊,多次經歷這種場面的豐富經驗讓香吉士對于是否會擊中都已經無所謂了,他相信娜美,不管是因為什麼。
娜美對于香吉士這麼嚴謹地執行自己的命令而沒有獻殷勤有些奇怪,但想到這種情況,娜美也就釋然了。對手可是堪稱能夠毀滅一個國家的屠魔令啊……即使是平日里對自己大獻殷勤的香吉士,也不得不嚴肅對待。
彭!
一道浪花打在了船上,梅利號這小小的船身不禁劇烈搖晃起來。
「發生什麼了!?」
一直蜷縮在角落里的烏索普,噢,不,應該說狙擊王感受到船的劇烈搖晃,忽然發問道。
「什麼都沒發生喲,狙擊王先生~」羅賓閉著眼,雙手交叉擺在胸前,淡淡的笑道。
「太好了,原來沒事……不對,就算發生什麼!我無敵的狙擊王也不會害怕的!」狙擊王挺起胸膛,顯示自己無所畏懼的勇者心態。
「是這樣就好了呢。」羅賓笑了,笑的很燦爛,但不知為何一旁圍觀的破天有些毛骨悚然。
「果然落差還是太大了啊,讓人不習慣啊。」破天抖了抖身子,摳著鼻孔轉身上了第二層,打算悠閑悠閑地放松一下。
「那是……什麼……人啊?」忽然間,同在二層的弗蘭奇顫抖地說道,兩眼中的驚恐展露無遺,身子在說話間不自禁地顫栗著。
「哈?」破天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順著弗蘭奇的目光望去,陡然間,原本就已經小到了極點的血紅雙瞳收縮到了一個極致,手不自覺狠狠捏緊,「喂喂,開什麼玩笑啊……這算什麼?提前大決斗嗎?你以為這里是什麼熱血劇嗎喂……」
兩人目光所聚集之處,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衫的少年,少年仿佛天神一般,無視著屠魔令的鋼鐵軍艦,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擋他前進的步伐,就連一艘想阻擋其前進的鋼鐵軍艦,都被他輕而易舉地用血肉之軀強勢貫穿,對,不是從上面穿過,而是直接從軍艦內部狠狠撕裂,穿透而過。
「快逃,和這家伙對上絕對會死的!」破天回頭一聲大喝,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驚恐,听到破天這聲大喝,路飛等人都回頭詫異地望了一眼破天,尤其是路飛,甚至都想不顧飛來的炮彈,撲到破天身上看破天怎麼回事了。
「愣著干什麼,快點加速啊!可惡!!」破天看著路飛等人都望著自己,沒有絲毫覺悟的他焦躁不安地呵斥道
「就算你這麼說。」娜美古怪地盯著破天,「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除非刮大風,要不然怎麼可能再讓船加速?」
「對,刮大風!」破天拍了下腦袋,「刮大風,有辦法的,我想到了!」
彭!
破天剛說完最後一個‘了’字,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拳頭給砸中了臉部,直接翻倒在地。他捂著臉在地上呆愣了許久後才站起身子來,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沉默地看了一眼拳頭的主人——路飛。
「你這副模樣算什麼啊……喂。」
路飛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草帽的邊沿微微壓下,遮住了他陰沉的面貌,一手提住了破天的衣領,呼嘯著的炮彈從他上空飛過,落入了海中。听到路飛的質問,破天依舊是一副沉默的表情,死魚眼無神的松下,見到破天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路飛再次提起拳頭,作勢就要再次打去。
彭!
破天的臉再次被狠狠重擊了一下,但卻不是路飛打的,而是索隆,索隆此時的表情跟破天異常的相似,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一拳之下,破天的衣領直接破開,身形直接陷進了牆壁里。
「喂,你們兩個怎麼了,草帽小子!諾諾亞•索隆!」弗蘭奇一臉莫名其妙看著路飛二人的舉動,實在想不通明明之前還很要好的幾人忽然大打出手,雖然破天一直沒有還手,但還是被弗蘭奇直接一竿子打翻了。
「沒事,你看著就好了。」索隆撇了撇頭,一雙冰冷的目光讓弗蘭奇心下一寒,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後,退後幾步也不在說話。
「喂,阿天,我不管你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路飛身體微微蹲下,身上似乎已經冒出了少許的蒸汽,至于索隆,只是站在路飛身旁,輕輕地將三刀的刀鋒同時對準了破天的方向而已。
「那種事情,我根本不想去管,我不懂那麼多的道理,我只是想說,你以前不退縮,不後退的精神去了?以前的阿天,永遠是吊兒郎當的說話,然後一副無所謂的心態面對危險,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面對山賊的時候也是,跟那個奇怪的人打的時候也是,分離的時候也,再次相遇的時候也是!為什麼你現在會這樣啊喂!回答我啊!」
路飛大聲地質問著破天,可破天至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過,不管是之前的吊兒郎當,還是剛才的驚恐失措,似乎都不曾存在過,只剩下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
「這種事情,怎麼能解釋的出來。」破天終于開口說話了,他望著天空,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麻煩的話,就丟下我一個人吧,像我這種人啊,還是最適合一個人了……」
對吧?
隊長,死老頭……還有……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