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6
「修羅煉獄嗎……有趣,就讓我們盡情地將生命燃燒吧。」
少年依舊溫和地淡笑著,肩膀處的傷勢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兩腿緩緩岔開,一前一後,一手成爪擺在前方,而另一手則擺在腰間,呈握拳狀。
轟!
少年一拳猛地轟擊在了甲板上,鋼鐵在他拳頭的轟擊下宛若豆腐,碎鐵渣瞬間四濺開來,巨大的震蕩力甚至影響到了人在遠處的破天,但此時,破天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瞪著少年,腳瞬間一點地,身體騰空而起,凌空雙刀徑直劈下,直取少年首級。
雙刀呼嘯著擦過了少年的身側,他在千軍一發之際輕而易舉地避到了一旁,但不等他準備下一次動作,破天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腰部一扭,帶動雙臂直接往旁邊橫刀一掃!
嘩啦!
少年腳一點地,身體平放著躍了起來,但長衫吊著的部分卻被雙刀瞬間劃破,碎布屑緩緩飄了下來。
彭!
少年的身軀竟然在空中扭轉了一個幅度,腳猛地一甩直接打在了破天的脖頸上,破天悶哼一聲身體頓時倒退,但只見白光一閃!剎那間,少年的大腿部分瞬間多了一道血印!
「哈……哈……哈」破天由于脖頸部位被重擊了一下,不禁呼呼大喘起來,但他的嘴角卻勾起一絲冷漠的弧度,「兩敗俱傷,看誰先挺不住吧,阿天我的hp可是鎖定的呢。」
轟!
少年沒有回話,而是落地之後快步上前一記直拳當面對著破天的腦袋轟去,拳頭在空氣中發出陣陣炸響,單純的**!強悍的力量!速度!
而破天卻像早已預料了一般,頭微微一撇,太陽穴部位幾乎擦著少年的拳頭而過,幾根卷發瞬間被拳頭撕裂,但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過,雪走鋒利的刀尖從下方瞬間直刺向了少年的胸口。
少年瞳孔猛地一縮,身體迅速側開,衣服部位再次被破天劃出一道刀口,但少年卻避開了這一致命的攻擊。
「沒完!」
破天一聲怒喝,早已準備好的木刀瞬間從斜上方怒刺向了側立著身子的少年的太陽穴部位。
(為什麼有種奇怪的感覺……)
少年的身體素質終究還是遠超于破天,腳輕輕一點地,瞬間拉開距離,而就在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時候,破天卻冷笑了一下,手猛地一甩,原本刺空的木刀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順著破天的甩動直接月兌手而出,凌空刺向了少年的頭部。
(這種感覺到底……)
少年在後退過程中後腳跟一按地,身體就像踩了剎車一般突兀蹲下,接著他瞬間一個鐵板橋,木刀從他的上空飛過,打了個空。而在少年的視線中,卻見到一道藍白二色的人影從他上空飛過。
「夜叉……之舞!」
……………………
「雙刀流?夜叉?什麼玩意啊這。」
鄭不凡一個頭兩個大的看著一臉高深莫測裝逼的安,滿臉不解。
「就是說那個混小子啊,其實是用雙刀的喲。」安叼著大概是從外面帶來的草根,「雖然我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不過听扎克那小子說,破天那個家伙,從十五歲之後,就改用雙刀了呢。」
「這不對吧,那為什麼從見到他開始從來沒有見他用過雙刀啊?一直都看著他單手拿刀啊。」鄭不凡嗤笑道,一臉不信,「就算是因為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只有一只手也不應該,他也有那個什麼用能力制造出來的黑色手臂來當另一個手臂用呢。」
「這個啊,大概是有兩個原因吧。」安撓了撓鼻子,淡定地解釋道︰「你們大概知道一些吧,關于這小子三年前到一年前這之間的事情。」
「嗯。」一旁一直認真听著的光線點了點頭,「好像是說什麼屠殺城鎮,被稱為黑夜叉吧,不過那不是阿天做的,是另外一個……另外一個人?人格?」
「差不多,你就當做人格吧。」安同樣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時候,海軍最終以偷襲的方式重傷了破天,不,是重傷了‘毀滅’,之後以‘毀滅’遁逃收尾。」
「在之後‘毀滅’就消隱了一年,一年之後,就是你們所熟悉的破天出現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破天早該在一年前就已經清醒過來,但因為某個原因,無法動彈。」
「某個原因?」鄭不凡歪了歪頭,不解道。「是身體受了重傷嗎?」在鄭不凡一旁靜靜地坐著的愛憐忽然開口道。
「或許吧,但我猜測,應該是身體契合度,破天現在太弱了,比起以前,實在是太弱了,最大的可能性是因為,當‘毀滅’覺醒後,他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掌控力,之後清醒過來後,他對于身體的掌控度,不足1%,所以讓他無法準確的操控身體。」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不能夠動彈的情況下生存的,但他挺過來了,身體的契合度最終被他一點點搶回,而同樣的,‘毀滅’也在一點點恢復,從破天後來開始使用毀滅之力就能看出來。」
「扯遠了,而我想說的,他不能使用雙刀的緣故,大概就是與身體的契合度不夠的緣故。」
「當然,從我個人對他的了解來說,最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毀滅’也是用雙刀的緣故。他不敢面對兩年間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那個所謂的殺人魔王黑夜叉,所以才拋棄了雙刀。」
「說實話,他確實不是一個好人,他很少在意自己是否殺了人,現在之所以是用木刀,大概是因為王天那次事件的緣故讓他想起了‘黑夜叉’,于是就慢慢地從斷刃,變成了木刀。」
「好了,關于這小子的過去你們都快挖完了,你們還想問什麼?沒有想問的就要出發了,離開這個郁悶的鬼地方。」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一直保持沉默,或者說一直在被無視的小歪舉起了手,「阿天……等下,什麼叫一直被無視?我只是不想說話就算作被無視了嗎?難道我就這麼應該被無視了嗎?」
「別嗦了,你想問什麼。」安不耐煩地打斷了小歪的自言自語,「快點問!」
「我想問下,阿天他,對于雙刀,或者說一心二用的天賦很強嗎?」小歪問了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為什麼要問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當然強,扎克那個混蛋在我面前炫耀過,說破天啊分心二用,一手畫圓一手畫方,還跟我打趣說別說一手畫圓一手畫方,就連一手畫美女成群的春(和諧)宮圖一手畫尸體成堆的戰場圖都沒問題。」安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不服和不屑。
「這樣嗎……」小歪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怎麼了?」光線見小歪有些奇怪,也同樣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都沒有,走吧。安先生,帶我們出去吧。」小歪勉強的笑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奇怪了,總是莫名其妙的想收集情報,卻不知道要干什麼……
………………
畫面轉移到司法島附近的海上,兩名男子正以極快的節奏戰斗著。
但只要細心就能發現,其中一名身穿著紅色長衫的少年正被他的對手壓著打,當然,這里所謂的壓著打並不是不能還手,相反,但從交手次數上來看,二人相差無幾。
而且,少年的對手身上的傷勢比起少年來說,要更為重些。
但少年自己都承認,自己一直被壓著打,無論自己怎麼反擊,自己終究無法與對手拉開距離,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素質遠超對方的話,恐怕早已被切成碎尸。
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自己像陷入泥潭一般,越是掙扎,自己越陷得深。
(負荷還是太大了嗎,肌肉在悲鳴啊……)
破天皺著眉頭,腦海里一點點在計算著少年移動的軌跡,並且迅速作出針對少年移動軌跡而要做的行動方案,大腦的神經往往只是閃過,身體就本能性地作出舉動,想出想法與實際行動的時差不超過零點一秒。
夜叉之舞,通過計算,將對手下一步的行動計算出來,並且在短時間內作出行動,以超出神經傳遞速度的速度讓身體作出本能,簡單來說,就是控制本能,控制身體的本能在作戰!讓對手一步步陷入自己的網!
「找到破綻了!」
少年一聲大喝,紅色的長衫宛如火焰一般在空中飄動,身體一竄,火紅色的人影瞬間穿梭至了破天身前,他敏感的察覺到了破天的肌肉在剛才僵硬住了,脊椎如龍一般向上一拱,拳頭直接轟在了破天的月復部上。
噗!
破天一口血液直接從空中噴出,血花蔓延至了空氣中。
「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戰斗!」
少年乘勝追擊,腳一點地,身形直接來到了正癱倒在地上的破天的上空,雙拳攥緊,宛如炮彈一般同時轟向了破天的胸膛。
轟!
破天的胸膛整個下陷了數分,氣血一時沒有抑制住,在胸口部位翻騰著,一聲悶哼從破天喉嚨發出,緊接著血液從破天嘴角溢出。
「這次,真的要結束了呢。」
少年單手抓住了破天的脖子,身體站起的同時也將破天整個人提起,猛地一甩,直接將破天砸進了船艙中。
(不行了嗎……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了啊,可惡……)
破天身體各處被木渣刺傷,鮮血將它原本藍色的外套侵染成了血紅色,嘴角處止不住地往外吐著血液,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你太弱了……不夠啊,讓我來吧……)
(不!這場戰斗!必須由我來解決!就拜托一次了!就這一次!)
(讓我來解決吧……)
破天忽然不知從哪得來的力量,用木刀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一只眼緊閉著,想睜開,卻發現眼皮早已被割傷,即使睜開也是滿眼猩紅的血色。
(將生命……緊緊把握)
(讓靈魂……生生不息)
(去抓緊!去追求!去乞求!)
(無論如何……)
(堅守不放!)
「喂,臭小子,誰允許你擅自主張說結束了,才剛剛開始呢,難道你沒听我說嗎,本大爺的hp,可是鎖定了的……」
毀滅修復!
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