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炎一動不動的望著雪沁兒,雙手顫抖,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眼中的激動難于益表。
「汐兒……」
「司馬伯父,她不叫汐兒,她叫沁兒,雪沁兒!」听到司馬炎再一次動情的對著沁兒喊,歐陽天終于忍不住打斷道。
「沁兒?對啊,你怎麼可能是汐兒?是我老糊涂了。」司馬炎失落的喃喃自語,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看著司馬炎離去,雪沁兒模了模懷中的蝴蝶玉佩,眼中劃過深思,慵懶的靠在翼的胸膛。
「翼,東方世家……」雪沁兒眉梢上挑,朱唇輕啟。
「家主東方睿,在一次暗殺中父母雙亡,他自己中毒致癱十幾年,為人表面溫文爾雅,實則一身暗器,鬼魅莫名。」翼輕輕捋了捋雪沁兒散下的墨發,為面前的小女人解惑。
看到雪沁兒靠著翼,俊男美女,配合如此默契,軒轅澈臉色漸漸泛青,好吧,他承認,冷酷無情的戰神,吃醋了。
「雪兒,你怎麼能當著為夫的面出牆呢?」軒轅澈邊說邊伸手去抱雪沁兒,這個小女人,就算要靠也是靠自己。
「過來,再靠近一點……」雪沁兒邪邪的看著軒轅澈。
「嘿嘿,雪兒」軒轅澈興奮的往前靠,卻沒看見歐陽天一臉的同情,他在幾天前已經試過了。
「雪,雪兒,怎,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軒轅澈一踫到雪沁兒,就感覺自己說話動作都慢了好多,一臉哀求的看著雪沁兒。
「嗯,效果不錯。」雪沁兒看著動作緩慢的軒轅澈,自動忽略他哀求的目光,戲謔的一笑,「以後就叫這藥」慢半拍「吧!呵呵!」
「雪兒……」軒轅澈一臉委屈,以後再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個小女人了。
「好啦好啦!你要相信黨,不會有事的,半個時辰就好了。」雪沁兒不耐的搖了搖手。
歐陽天怕怕的向後退了幾步,而這時,慕容羽帶著歐陽絕色去談情了,就連飄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屬下參見門主!」
女人恭敬的跪在男人面前,男人忽然刷的一掌,女人慌亂間沒躲開,嘴角溢出血絲。
「不是告訴你混進澈王府嗎?你跟著歐陽家那個私生女干什麼?還是你不想要你易哥哥的命了?」男人冷酷的出聲,似乎沒看到女人嘴角的血絲。
「門主請息怒,請听飄香解釋,求你不要傷害易哥哥。」原來受傷的女人正是失蹤的飄香。
「軒轅澈不近,卻十分在意雪沁兒,而雪沁兒為人謹慎,似乎不想收留奴婢,恰巧歐陽絕色替奴婢求情,可以看出她們的關系很好,所以奴婢……」飄香緊張的解釋道。
「所以你想各個擊破?哼,最好時間不要太長,否則……」男人話畢,轉身飛走。
只留下飄香癱軟在地上,雙手狠狠的抓著地上的泥土,眼角含淚,嘴唇被咬的發紫,還不時發出抽泣聲,口里喃喃道︰「易哥哥……」
「東方家主到!」
隨著小廝的大聲通報,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雪沁兒也不例外。
只見東方睿一身白衣,端坐在輪椅上,沒有絲毫自卑與困窘。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雪沁兒看得出神,好一個翩翩美男子,本小姐最喜歡這類型的美男了,為了能一睹你迎風而立的風采,你的腿,本小姐包了。
雪沁兒想著,朝東方睿的方向走去。
「嘖嘖,近看更好看,只可惜是個殘廢!」雪沁兒毒舌道。
東方睿身後的侍衛听到,面色鐵青,悲憤填膺的怒吼︰「你找死!」
「無」東方睿面色不變,聲音干淨溫潤,讓人深在浮世中,卻有皓月當空,清風徐徐之感。
東方睿制止了無的沖動,面前這個絕色的女子雖然出言不遜,但是她明亮的眼楮里,除了些許戲謔之外,絲毫沒有鄙視之感。
「怎麼?東方家都不準說實話的嗎?」雪沁兒邪邪的看著東方睿。
「你……」無是可忍孰不可忍,刷的一支毒鏢射向雪沁兒。
雪沁兒似乎沒看到毒鏢,繼續邪魅的看著東方睿,在毒鏢距雪沁兒零點幾毫米的時候,雪沁兒輕松的用兩根手指將毒鏢夾住。
不知道雪沁兒是不是看錯了,當自己夾住無的毒鏢時,東方睿竟然松了一口氣,只是瞬間又恢復成原來溫潤的樣子。
「姑娘有事直說便是。」東方睿實在受不了雪沁兒如此**果的審視,只好率先開口。
「嗯,我在想,你站起來的樣子應該會更好看。」雪沁兒模了模下巴,點著小腦袋說道。
東方睿的面容幾不可查的僵了僵,以前的人要不就是諷刺自己是個殘廢,要不就是可憐自己永遠不能站起來,只不過前一種人已經死了,而後一種人則從來不敢在自己面前說出來。
她的眼楮很純淨,盡管帶著戲謔,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感覺很自然。
看著她絕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期望,東方睿第一次恨自己不能站起來。
「如果我讓你站起來,你打算怎麼報答我?」雪沁兒微笑的看著東方睿。
「呵呵,姑娘自認為比怪醫還要厲害嗎?」東方睿溫潤的目光中夾雜了一點自嘲,自己這輩子恐怕沒機會站起來了吧!
「你只管說怎麼報答我,嗯哼?」雪沁兒眼里的笑容更甚了,那個死老頭也叫會醫術嗎?
「東方睿願僅站立于你一人前!」東方睿眼中閃過認真。
「額……不用不用,只要第一個讓我看就行了。」看到東方睿眼中如此認真,雪沁兒不由心中一突。
說著雪沁兒靠近東方睿,拉過他的手把脈。
他身上是淡淡的菊花香,沁人心脾,不由得讓雪沁兒晃了晃神。
隨著把脈,雪沁兒面色越來越凝重,看向東方睿的眼中劃過疼惜。
是誰?誰竟舍得讓這樣一個溫潤的男人受這樣的苦?
竟是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