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演繹 正文 第十二章 隊長?廢物?

作者 ︰ 天滸

「靈山兒?」關習暗嚼兩下,記在心里,又趕緊追上去與其攀談。

「靈山兒,你知道我們的仇人到底是誰麼?」依然是這個關習最關心的話題。

「不知道啊!」靈山兒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你們怎敢保證我們真的有仇人?」說完這話關習就後悔了,這不是白痴問題麼,若非有人追殺,誰閑著沒事整日躲在這話鳥不拉屎的山村里不出去,看著靈山兒用看白痴的眼楮看著自己,關習只好訕訕的笑笑。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一個都不知道麼?」

「不知道,王叔他們沒說過,不過我有一次听見他們談論了一個獸字,其他一概不知。」

「獸?難道我們的仇人是獸族?」

「獸族?不知道,沒听說過。」

「那靈山兒,你真的就堅信,我們是被仇人追殺才躲進山林的?」

听到這靈山兒頓了一下,抬頭看著關習,無奈的笑了笑說︰「隊長,有些事我們是必須承擔的。剛開始的時候,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我家族除了我父母外其他全部戰死,而我父親在受傷時所受的傷卻一直未愈,三年前離開了人世!」

說到這里靈山兒,沉默了下來,關習想說點什麼安慰,但有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也只能沉默下來。其實關習家又何嘗不是呢,也只有他父母存活了下來。害怕承擔麼?關習暗自苦笑,這是自己能決定的麼?

「其實,你不知道,王叔比我們更難受,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去的,那種痛苦與無助是我們無法體會的。王叔沒有子女,但他卻把我們當做子女,因為他們肩上擔任的不僅是我們的生存問題,還有家族聯盟復興的問題,不是他們腐朽,也不是他們懷念往日的輝煌,只因為我們只能這樣做,要想生存,只能復興聯盟往日的輝煌。」

「等等!」關習听到這里,打斷了靈山兒,說︰「你說王叔是經過大戰的人,但王叔卻說大戰是百年前的事?這不符合邏輯啊。」

靈山兒再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關習,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八品以上高手,壽命比尋常人要高上許多,有二百余年的壽命,而王叔不僅是八品高手,甚至有傳言說王叔是九品巔峰級別的強者。」

「九品巔峰!」關習暗暗咋舌,雖說關習對這個世界不很是了解,但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九品!絕對是站在頂峰的人物,曾經關習听劉山提起過,全大陸的九品強者不過五個!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說是抬指間灰飛煙滅也不為過。此刻听靈山兒說那土不拉幾的王叔是九品強者,關習在震驚的同時也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畢竟自己陣營有個高手也讓心里踏實了許多,雖然是傳言九品,不過那也是九品啊。

說話間,關習已經走出了山後面的樹林,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有著古樸滄桑之氣的大山,這山關習見過,從他們住的竹林那里很容易就能看到這個山體。此時站在山下關習再一次被大自然的磅礡大氣給征服了,山體很大,一眼望不到頭,像是巨龍盤旋一樣直插雲霄。頂部常年被霧氣環繞,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仙境之感。山體被草木遮掩,上面生長的樹木,像是張牙舞爪的野獸,又像是歷盡滄桑的老者,動與靜矛盾的結合著。

再觀山下,一個直徑丈余的山洞像是怒吼的野獸,此洞關習一眼就看出是人工挖出來的。因為關習在山上的那幾年沒少挖洞。

靈山兒對著山洞揚了揚下巴,說道︰「這個山洞就是我們修煉的地方。」

放著幽靜的竹林與清幽的樹林不修煉,跑到這空氣流通不好,又死氣沉沉的山洞里修煉,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

看著關習不解的樣子,靈山兒說︰「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未到其處先聞其聲,關習剛到洞口就听見一陣陣的敲打聲,聲音不是很脆,不像是在冶制兵器。山洞不長,三余丈,一眼便能看到頭,山洞里面的空間要比洞口大上許多,石壁上都是用鈍器敲打出來的痕跡,山洞的最里面正是那些關習所謂的隊員,他麼此時都手拿鐵斧,對著石壁用力的敲打,其中包括另外一個比較沉默的女性,只見她手舞著巨大的斧子,狠狠的朝石壁上砸去,受力的石壁轟的一陣聲巨響,石屑飛濺出去,女孩雙手抽出嵌在石壁中的斧子,右腿後撤一步又猛的朝石壁揮了出去。

不僅是女孩,其他的幾個少年也是如此,每一個都拼命的對著石壁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斧頭,而旱此時正在用一種刀具打磨著從石壁上刻下來的石塊,石塊的表面已經光滑,長方體,如靈山兒搬運的一樣,只是要比她的那塊大上許多,有其兩倍左右。旱的臉上布滿汗水,從英俊還略顯稚女敕的輪廓上滑落在石板上,而他切絲毫也不意,甚至懶得揮去臉上的淚水,任由滴滴落下,仍認真的打磨著地上的石塊,下推,側滑,上挑,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的流暢,其專心的態度就像一個在雕刻藝術品的藝術家,最後旱的刻刀在稜邊上快劃過,刀在自己的手中旋轉一周收入腰中,看的關習咋舌不已,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農民工的行為藝術啊!

旱沒打量幾下自己所打磨的石塊,就彎體,雙手抱住石塊相對較窄的部分,腰部突然力,雙臂上的青筋條條暴起,像用力纏繞獵物的巨蟒一樣,只听旱大吼一聲便把石塊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抬頭間便現了站在洞口的靈山兒和關習。

關習,不自在的笑著跟旱打招呼,心里還在感嘆著這些人的恐怖,那麼大的石塊少說也有八百多斤吧,而這些十四五的少年卻很隨意的就扛了起來,這讓關習這個隊長當得越來越自愧。而旱見關習進來,燦爛的一笑說︰「隊長來了?試試這石塊怎麼樣!」說完沒等關習反應,舉起石塊就向關習扔了過來,起碼有小奇瑞QQ那麼大的石塊,帶著風聲,像一只狂的野獸向關習沖了過來,此時靈山兒卻早已閃到了旁,而關習想躲卻又已來不及了,這不得不又讓關習感嘆他們幾個配合的默契。見閃不過去,關習只能硬著頭皮去接。怎麼說自己這個隊長也不能隊員面前丟臉是吧。但他還是小看了這石塊的重量,在手臂跟石塊撞擊的那一瞬間,關習感覺就像是被火車猛烈的撞擊了一樣,頓時頭暈腦花。受力的手臂一陣劇烈的疼痛,關習感覺自己的手臂中的骨頭像是被撞到了一起一樣,嚇得關習趕緊把胳膊彎曲下來,只是身體已經被石塊帶著往後退去,盡管關習腳下用力,卻沒有一絲作用,腳在地上滑行著帶起大片石屑。

關習雖想到了石壁的慣性可能會很大,但沒想到卻是這麼的大,關習著實沒想到旱擁有這麼大的力氣,仍出的石塊像是急飛行的火車。轉眼間關習便被撞到了石洞外面,而去勢不減,眼看就要撞擊到後面的巨型樹木上。關習腳下再次用力,雙腿深深的踩進堅硬的土地了,但卻是徒勞,始終也無法讓石塊停下來。

關習離巨樹愈來愈近,越來越近,只有半丈的距離,關習此時也顧不得面子,左手用盡全力頂住飛的石塊,右手緊握,獵氣順著手臂上的一條特定的筋脈流到拳頭上,大吼一聲︰「給我破!」

「轟~~~」的一聲巨響,破碎的石塊飛濺出去,打在周圍的樹木上深深的嵌入里面,粉碎的石灰也在空中飄蕩,石灰下的關習,蹲著馬步。右手握拳頂在地面上撐著身體,左手放在腰間,不斷的喘著粗氣。

看到這,另外一個少年不屑的撇撇嘴,對身邊的赤蓮說道︰「赤蓮,你就是被他打敗的?」

「是的!」

「可他的身體真的好弱啊。」靈山兒的語氣中含著一陣置疑。

「或許是我用力過猛了。」旱感到很不好意思。

「別跟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的強項是身體強度又不是力量,你說就這種程度的沖擊,我們幾個誰接不住?」靈山兒很鄙視的說到。

「靈兒你別這麼說旱。」另外一位相對文靜的女孩,微微蹙眉。

關習抬起頭,感覺手臂還是一陣陣的酸麻,帶著一種痛意,盡管不好意思,不過關習還是硬著頭皮向洞口的走去。

見關習走過來,那個渾身披著黑色大衣的少年,轉身往洞里走去,嘴里不屑的說道︰「廢物!」

「巫魂,你別這麼說,他好歹是我們隊長。」旱開始維護關習。

「隊長?」那叫巫魂的少年轉過身來,眉毛一挑說︰「隊長?呵!他是你們隊長不是我的隊長!與其說讓這個廢物當隊長不如我來當。」

此時走到洞口的關習已經將他的話听得一清二楚,關習只好無奈的說道︰「那你當好了。」

「隊長!」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赤蓮死死的盯著關習,說︰「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什麼瞧得起瞧不起的,反正我也不想當,而此時正好有人想做這個隊長,就讓給他好嘍。」

關習剛說完,只感覺自己肚子一陣劇痛,身體頓時飛了出去,在空中盤旋一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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