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演繹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鷹眼異變(上)

作者 ︰ 天滸

關習感覺自己很可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隊友被人用劍插入土中,被人用劍釘在地上,被人用拳頭盡情的轟擊著,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忍受著。

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活出尊嚴的?難道被人蹂躪就是尊嚴麼?是誰說誅殺一切侵犯小隊人的?恐怕自己現在就要被誅殺了吧,突然間關習想笑,笑自己的幼稚,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前世的血氣方剛讓他沒能忍受的了別人的侮辱而但當了這個隊長,直到擔任隊長後,他還沒有真的明白什麼叫做責任,明明給不了這個小隊什麼卻可笑的空喊口號,一股熱血就讓自己以為自己是小說中的人物,喊出幾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就真的以為這個小隊天下無敵了,這是何等的可笑啊~~~兩世為人算起來自己也有三十多歲了吧,卻經不住一點的刺激,那怕是赤蓮這些十五六的孩子。可笑,可悲,一種來自內心的嘲諷直接沖擊著關習的自尊心,內心像是有另一個關習在不停的對他樹中指一樣。

直到這是關習才真的覺悟,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並不會因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就成為小說中的世界,也並不會因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就成為小說的主角,這是重生大陸,這是傳承界,本就是崇尚武力,以武為尊的世界,弱肉強食是不變的法則,先不說莫名的仇人,就單單弱肉強食這一條就夠關習死一百回的了,更別說仇人追殺了。

看著地上滿身是血的隊友在無盡的吼叫,看著前兩天還有著陽關般笑容的單純小旱此時被打得頭部深深陷進土里,看著文靜的連月和鬼精靈的靈山兒哭成淚人,關習突然感覺一股莫名的責任壓向自己的身體,是啊,他們還是孩子,而我呢?隊長?咯咯咯~~~~

羞愧,憤怒,自尊,這些可憐的虛無的情緒在關習腦中無情的暴亂起來,坐在地上被清靈山平望用劍抵著喉嚨的關習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又像是被卡在喉嚨里無法放出一樣讓人寒毛聳立,但很容易听出來那是一種嘲笑,一種對自己的嘲諷。

關習第一次有了要變強的想法,這是以往吊兒郎當的他從來沒有過的,他雖然被迫接受子虛烏有的仇恨,但從他的內心深處,他從來沒有想過變強,他只是以一種旅游的態度想要在這個重生大陸上走上一遭的。但此時關習的心境突然有了一絲變化,從小到大,從地球到重生大陸,從自己的母親死後,關習從來沒認真對待過一件事情,包括自己,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未來,是啊!如果說是在前世的現實面前未來什麼的都是一種無奈的浮雲。但老天給了他一個機會,給了他一個不算太弱的傳承甚至可以說是很強,要是再活不出自我的話那還不如趁早死去。

無數的想法像數百條洪流一樣猛烈的沖擊關習的內心深處,沖擊著他的大腦,雖然關習知道此刻不是多想的時候。但他再怎麼心里暗示,再怎麼分散注意力可還是分散不了那種屈辱,那種羞愧,那種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可笑與無知。而隨著這些洪流在關習腦中沖擊,居然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但最後關習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獵氣都開始暴亂起來。

獵氣雖不同于其他元氣或真氣,但所需要的心境卻是一樣的,是那種一花一草一木的天人合一的平靜,初期修煉者腦中更不能有半點的雜質,否則輕則重創筋脈,重則走火而亡。

而關習此時就處于這種狀況,由于自己以往的幼稚可笑,加上隊友被蹂躪的屈辱,關習的心境也開始暴亂起來,體內的獵氣居然有些想往其他血脈流動的意思,要知道在關習沒有打太極的時候體內的獵氣是異常凌厲的,要是此時在身體內流向其他非固定血脈的話,必定將血脈重創而導致全身筋脈盡毀,如果真的生這種情況的話,關習等于說就是廢了,肉身是船,船沒了魂再強獵氣在強橫也得被浩瀚的世界吞沒。

好在關習心境再亂也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看著就要流向其他非固定血脈的獵氣,關習趕緊想要將獵氣調回,可此時獵氣已經暴亂,哪會容關習控制,盡管獵氣如關習所願的往大椎穴方向流回,但到達大椎穴的時候並沒有停下,依然我想我素,繼續往上,居然向百位穴的方向流去,這可把關習急的,如果按照這個一直往上的勢頭展下去的話,獵氣肯定會再次無視固定傳承筋脈,而流向其他普通血脈的,這還不如不調回獵氣,調回之前獵氣頂多是毀了自己的身體,現在調回獵氣又不被控制,如果繼續往上的話,毀的可是自己整個腦部啊。此時身體虛月兌想要站起打太極拳已是不可能的了,再者說前面的清靈山平望也不是在那擺照相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用長劍抵著關習的喉嚨,只要關習稍有反抗就立刻斬殺。

但如果不起身用太極引導獵氣的話,獵氣必會將體內的筋脈沖破,到那時候關習就真的成腦殘了,想到這關習干脆改變策略,控制不得干脆引導,此時獵氣的勢頭是一直往上,而往上的話,除了自己鷹眼和驅獸擁有固定筋脈外其他獵技皆沒有,而此時眼前除了清靈山劍修外並沒有獸可供自己驅的,那麼就只能把獵氣引入鷹眼的固定筋脈中了。

想到這關習趕緊開始引導獵氣,果然,獵氣就像一個彈簧,你越強他就越強,而此時關習就稍微弱下一點,像安撫一直倔強的毛驢一樣順著毛僂它,它雖不會回過頭再安靜的停在百匯穴和大椎穴中,但它會按照關習所引導的方向流去,這樣倒也不會損害自己腦部的筋脈。

越來越到的獵氣往鷹眼的方向流去,鷹眼也已經早早的過了負荷,原本鷹眼固定的細小血管和筋脈此時被獵氣撐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承受不了。

此時平望也已經現關習的異樣了,只見關習的原本看向小旱的眼神突然失去所有神色,變得空洞起來,就像一個死去的人一樣,要不是現關習的眼楮慢慢的開始變紅和感覺到關習的呼吸,平望一定會認為關習已經死去了。

但如果說關習的眼楮慢慢變紅平望可以理解為憤怒的話,那麼關習一點點鼓起的太陽穴又該怎麼解釋呢,難道也說成是憤怒導致血液逆流?平望顯然不會傻到那個地步,但除了眼楮變紅,太陽穴位隆起外,其他也沒什麼異樣。所以平望還是選擇靜觀其變,因為殺了關習並不是平望的最終目的,還是那句話,捉他們上山,十年苦工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再說關習,雖然把獵氣引向了固定的筋脈,可關習還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想要爆掉一樣的疼痛,雖然沒有直觀的看見,但關習已經能想象的到自己的眼楮有多紅,自己太陽穴隆起有多高了。關習此時眼部的視網點上全部充斥這獵氣,同時那些連接神經與視網點細小血管此時也被獵氣撐的變大一圈,也就是說此時關習眼球上的血絲都充斥著獵氣。而隨著獵氣的不斷充斥,關習眼前的世界變得更加清晰,但雙眼劇烈的疼痛讓關習沒有一點心思去觀察這兒清晰的世界。他只能閉上眼楮,以此來稍微緩和一點眼部的疼痛,但這是微乎其微,關習閉上眼楮就會現關習的眼皮上細小的血管中也充斥著獵氣,鼓了起來。

獵氣越多關習的雙眼就會越痛,就像被人用針湛著硫酸往自己眼里扎一樣,這種疼痛是鑽心的,是歇斯底里的,但關習仍然強忍著這中疼痛沒有叫出來。

慢慢的關習體內的獵氣全部流向了鷹眼周圍的固定筋脈中,眼看就要將血管全部撐破,關習這時也沒有其他選擇,與其爆掉一個腦袋,倒不如爆掉一雙眼楮,在獵氣全部充斥在鷹眼固定血脈中的時候,關習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繼續引著血脈往鷹眼的視網點上引去,因為這里是獵氣的最後一站,到這里就無路可走了,關習要做的就是用獵氣沖破所有視網點,然後將其釋放出去,雖然這樣會毀了這雙眼楮,但毀眼楮總要比毀了整個腦部要好的多。

劇烈的疼痛讓然關習腦中一片混亂,要不是獵氣一直刺激著腦中的血脈,估計這時已經暈過去了,不過此時雖然沒有暈過去,可他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獵氣引向「終點站」,也就是視網點上,而獵氣在不斷的刺激著改變著關習的眼楮,想要從破最後一層限制,逃離出去。

「啊~~~」突然,關習感覺自己的眼楮越來越熱,越熱就越疼,最後關習終于忍受不了,痛吼一聲睜開了眼楮。

就在關習睜開眼楮的一瞬間,兩股濃烈的獵氣沒有一絲預兆的從關習的兩只眼中沖了出去,凌厲的獵氣不像往常一樣淡淡的一層,而是兩條近乎實質化血紅色線條,就像兩道急的激光射出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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