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巨臉有三米多高,是一個妖異的青年模樣,全部由藤蔓組成,此時見關習他們沖了過來,嘴角翹起說到︰「咯咯咯,很不錯麼小子們,能來到這里,黑衣小子傳承的是上古巫族吧,只是血液太過喜稀薄啊~~~」
巫魂此時面色蒼白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想說些什麼卻是嘴唇動了動,不出一絲聲響,最後只能無奈的趴在小旱身上不再言語。
關習見這巨臉一臉輕松模樣好像根本就不把關習他們放在眼里,心理莫名的多了一絲不安,可還是強壓住這種恐慌說到︰「前輩,我們只是誤闖貴地而已,又何必趕緊殺絕呢?」
「哦?」那綠色巨臉戲謬的看了關習一眼,說到︰「趕緊殺絕?知道你們先民傳承者為什麼跟天靈傳承者不死不休麼?」
這綠色巨臉突然莫名的問題倒是把關習給問住了,這正是關習沉澱內心已久的疑問,此時有人提出,關習強壓心中的激動說到︰「不知道!」
「哼。」那綠臉冷哼一聲說到︰「要不是你們人類對妖族趕盡殺絕,又怎麼會出現傳承者?又怎麼會有萬年前的曠世大戰?又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
听到這里關習心里一動,辨別著這話的真偽,趕盡殺絕?想了一會兒,關習說到︰「前輩,我不明白。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平白無故人類問什麼要獵殺妖族,我相信萬年前的曠世大戰不會有那麼簡單。」
「你是在懷疑我說得話麼?小子、」那綠臉突然憤怒起來,幾根藤蔓瞬間舞動,正要刺向關習他們。關習見狀心底一驚,沒想到這綠臉說翻臉就翻臉,果真是喜怒無常啊,看著前面舞動著的藤蔓關習趕緊說到︰「前輩,別生氣,在下沒有懷疑前輩的意思,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愚見而已,若前輩不高興听,那在下不說就是。」
「哼~~~」那綠臉說到︰「你這小子倒還算會說話,好吧今天我善心大,你走吧。」
恩?關習懷疑的看著那綠臉一眼,剛才還要吸自己精血,而且方才自己和赤蓮他們幾個也沒少砍他的藤蔓,此時卻要放他走,關習不由得有點懷疑。
「怎麼不想走麼?」那綠臉見關習站著不動,臉色一變喝了一聲。
「走,當然走,謝謝前輩放過我們。」說完關習也不敢耽擱,生怕這綠臉反悔,趕緊招呼赤蓮他們轉身就要走。
「慢著!」那妖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果然,關習暗叫一聲不好,怕是這藤妖要反悔了,關習握了握手中的沙鷹,硬著頭皮扭了過去說道︰「前輩還有事麼?」
那綠臉說到︰「我讓你走可沒讓他們走,你自己走,他們幾個留下,我要吸干他們的精血,咯咯咯~~~」
听到這里關習面容一變,他和赤蓮他們生死相依,可以說是關習今世的唯一朋友,這關習哪能願意,神色沒有了剛才的故作恭謹,憤怒之色毫不掩飾。赤蓮更是握緊了長槍。
關習看著那綠臉,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而是冷冷的說到︰「前輩真的不能放他們走?」
那綠臉說到︰「我放你離開就是天大的恩賜了,還要放他們走?笑話,我在這里數百年了,哪放走過一個人類,就是山上的那些真氣修者也是有去無回。」
關習左手握緊沙鷹,獵氣偷偷灌入其中,說到︰「前輩可說的是真的?」
「你再廢話我連你也不放走。」那綠臉暴躁起來。
「砰!!」毫無預兆,關習猛的抬起沙鷹就是一槍,連周圍的赤蓮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可關習卻不理會那麼多,快蹲在地上,開山斧斜靠在身上,右手猛的一拍大地說到︰「獵技之土海」隨著關習右掌的拍出,前面的土地瞬間波動起來,雖然面積不大,但卻正是巨臉下的那片土地。
再看那個藤妖,著實沒有想到關習說打就打,毫無預兆,沒來得及防御,獵氣直接在他左臉部位打穿一個大洞,這藤妖瞬間暴躁起來,舞動著無數的藤蔓瘋似的涌向了關習他們,可就在這時那巨臉只感覺臉下土地一軟,登時半個臉就陷了下去。
看到這里,關習趕緊招呼還在愣的眾人往外面跑去。
「想跑,咯咯咯,你們跑不掉的。」那綠臉在後面放肆的笑了起來。
突然,關習停了下來,一陣心悸,只見前面充斥著無數的密密麻麻的食人花和藤蔓,將前面的路完全擋死,沒有一絲空擋,想要沖開一條路根本就不可能。無奈關習幾人又退了回來,這時那張巨臉已經從被關習弄的松軟的土里重新出來,上面的藤蔓纏繞著高大的樹枝將臉完全吊在了空中,此時諷刺的看著關習他們,左臉上面的那個洞也正在慢慢的縮小。
看到這里,關習盯著那吊在空中的巨臉心思急轉,眼前這藤妖也不知是什麼修為,居然有這麼多的藤蔓,砍不盡也殺不完,最主要的是完全不知道這巨臉的弱點在哪里,關習在他左臉上獵出一個洞,而他除了憤怒好像並沒有收什麼大礙,這不僅讓關習更加心急,連月已經受難,而自己卻在這里纏上一個難纏的怪物,別說是去營救連月了,自己這次能否活著還是個未知數呢。
可目前的情況哪會允許關習想那麼多,只見幾根手臂粗細的藤蔓快的沖了過來,關習見狀也不敢耽擱,沙鷹雖然攻擊強悍,但太過浪費獵氣,目前體內獵氣已經所剩不多,還是留到緊要關頭的好,想到這里,關習將沙鷹斜插大腿上的布袋里面,雙手用力握住開山斧,一絲淡淡的獵氣遍布斧刃,雙腳快向前兩步,雙手持斧自胸前環輪一周,四根手臂粗的藤蔓變劈段,居然出鋼鐵交擊的聲音,這藤蔓此時的硬度可見一斑。
可剛劈段四支又來四支,關習根本就來不及招架,沒過一會兒身上就多了幾道血痕,內心一陣焦急。那巨大的綠臉在後面狂吼著︰「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我要吸干你們的精血。」綠臉的藤蔓變得更加肆意,更加堅硬,如一條條利箭,又如一柄柄長槍,盡管小旱雙錘舞的是虎虎生風,可也只能將藤蔓打偏卻無法切斷,而且此時後面還背著一個巫魂,行動起來頗有不便,還得保護巫魂不受傷害,所以沒過一會小旱就全身是血,看著甚是嚇人。
無數的藤蔓仍然如長槍一樣刺來,而且越刺越猛,藤蔓也變得越來越粗,靈山兒稍不注意,右肩一痛,嬌嗔一聲,關習看去,靈山兒的右肩已被刺出一個血洞,關習內心一痛,提起沙鷹,直接將插進靈山兒右肩的藤蔓打斷,心里一陣焦亂和憤怒,上次跟清靈山劍修拼斗時,異變的鷹眼再次出現,只見關習的雙眼再次變紅,原本就有兩圈的瞳孔再次擴展,變為三輪,看著甚是怪異。
關習沒理會雙眼的變化,心思急轉,正面攻擊是不行的,這藤蔓根本就殺不完,砍完一波還有一波,如潮水般無窮無盡。逃,肯定也逃不掉,前面的路已經被食人花全部封死,要想出去只能殺出一條血路,這難度不比砍完全部藤蔓低多少。關習邊想,邊揮動開山斧,內心暗急,照這種情況展下去,必定會性命不保,沒想到連月沒救到自己卻葬送在這里了,突然關習內心一種不屈油然而生,雙目如電此刺向了那個綠臉,只見那綠臉左臉仍有一個小洞,並沒有完全恢復。此時正放肆的笑著,小洞?關習登時心思一動,那小洞是剛才沙鷹抨擊出的獵氣攻擊出來的,此時還沒有恢復,那說明什麼?軟肋!對,那就是他的軟肋。
想到這里關習對身後喊了一句︰「赤蓮,直接攻擊那綠臉。」說完關習腳下一沉,直接破土而去,再出現時,關習已經悄悄的來到了那個臉後面,而那綠臉卻渾然不知,依舊放肆的笑著蹂躪赤蓮他們。
這時關習將大量的獵氣沖進沙鷹中,壓縮,壓縮,不停地壓縮,直到關習感覺差不多的時候,舉起沙鷹砰的就是一聲巨響,直接從後面在那綠臉額頭部位開了一個大洞,而後不等那綠臉反應過來,關習迅將沙鷹插入腿中的布袋中,雙手掄起巨斧,布滿全部獵氣就劈了過去,那綠臉臉後重傷,剛要憤怒的轉身,卻只听「斯~~?」的一聲,凌厲的獵氣直接將綠臉劈做兩半,關習從兩個半臉中間跳了過來。再看那綠臉,沒來得及吼上一聲就倒下了,巨臉也變成了兩半,剛才還攻擊赤蓮他們的藤蔓頓時癱軟下來,不在動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赤蓮他們皆是一愣,不過看見關習後,隨即一笑,神態放松下來。小旱更是不理會身上的傷痕,崇拜的看著關習說道︰「隊長,你太厲害了~~」
听到小旱的話,關習笑了笑沒有說話,踩著地上的藤蔓走了過來,四肢空乏無力,就連百位穴和大椎穴中的獵氣也都以干枯,此時就算是來一個普通的狼都能吧關習斯吃了,不過關習還是故作鎮定的走到眾人面前,說道︰「走吧,先走出這片叢林再說!」眾人答應一聲向外走去,那巨臉被關習劈開後,前面的食人花也不知了去向,此時前面空蕩蕩的。
「啊~~」關習他們剛走兩步,突然听到靈山兒的驚叫聲,循聲望去,卻看見天上垂下來一個藤蔓,纏繞著靈山兒的腳腕,把靈山兒掉在了半空。
「咯咯咯~~~」正在這時,那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關習他們心里一突,暗叫一聲不好,再看去,只見那個被關習劈開的巨臉正以肉眼可見的度快的縫合,沒過一會一張完好無損臉再次形成,依然妖異的看著關習他們,關習心里一陣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