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蹦出來一個人,任誰都會嚇一跳,更別說是在這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煙的山林里了。別人不知道,可是這兩個清靈山劍修可是知道,這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里,山腰處布有陣法,要想進來那就必須懂得陣眼,否則就算找遍整個清靈山也不會找到這里,這人能來到這里,不是實力雄厚者,就是陣法高手,想到這里,那兩位劍修心里更加毛了,搞不明白關習的目的。
那年輕點的劍修還好,雖然心驚不過還是強裝鎮定,可那略顯稚女敕劍修就不同了,被關習嚇得小臉皺到了一塊,顫顫巍巍的抓著旁邊那位劍修的胳膊,生怕他扔下自己跑了。
那年齡略大的劍修努力的平復自己心髒的劇烈跳動,說道︰「閣下,私闖我清靈山,不知有何目的。」
關習嗤笑一聲,說道︰「土地早他媽改革了,還他媽你們清靈山呢?」
那劍修听到關習的話,表情一變,雖沒听懂關習前句話什麼意識,但後半句卻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得微怒︰「閣下什麼意思?當年我師祖在這里…」
「打住!」還沒等那劍修說完,關習就不耐煩的將他打斷說道︰「你這一套謬論,我早就听你們清靈山的平望說過了,我來不是听你在這呲牛逼的,我問你,前幾天你們清靈山梁國慶可抓回一個少女?」說到這里關習鷹眼嗖的一下開啟,三個大小不等的瞳孔瞬間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小的輪回,看上去甚是妖異。
看到關習雙眼的變化,這劍修渾身一顫,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這….這是我們清靈山的事,與你何干?」
「噗~~~」關習正要說話,只見赤蓮突然從樹林中跳了出來,二話沒說,長槍如一條毒龍一般直接穿過那位劍修的大腿,斜插在地上,濺起一片血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關習和那劍修都是一愣,直過了好大一會兒,那劍修才痛苦的叫了出來,撕心裂肺的,旁邊那位略顯稚女敕的劍修,臉上被濺上一片鮮血,愣了片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赤蓮,你干甚?」關習微怒,他討厭血腥,這時見赤蓮直接把毫不相干的人刺傷,心里難免有些難受。
赤蓮平淡的看了關習一眼,說道︰「不給他點苦頭,他是不會說的。」
听赤蓮這麼說,關習也不好再說什麼,知道大家都牽掛連月的安危,心急是難免的。嘆了口氣,關習上前兩步,看著在地上抱腿疼呼的劍修,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那劍修此時痛的牙齦都咬出血來,臉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落,此時听見關習的話,猶豫片刻,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唉~~關習無奈的嘆口氣,說道︰「我本想幫你的,讓你少受點苦頭,可沒想你這麼不識相,我雖討厭暴力血腥,但我不得不承認暴力和血腥有時候是最直接的手段。」關習說道這里對身後的赤蓮說道︰「赤蓮,戳穿他那只腿。」
听到關習的話,赤蓮二話沒說,從那劍修的左腿中拔出長槍,往右腿刺去。「我跟你們拼了~~~」就在這時,那受傷的劍修突然拔出自己的長劍,坐在地上瘋一樣的胡亂的砍了起來。
「砰~~~」毫無預兆,關習的獵氣直接充滿沙鷹,抨擊而出,凌厲的獵氣瞬間在那劍修的右臂上爆炸,血肉橫飛,靈山兒驚叫一聲扭了回去,而小旱卻是吃驚的看著關習。
關習冷冷的看著那傻在那里的劍修說道︰「我說過,我雖然討厭血腥和暴力,但沒辦法,這是最直接的辦法,赤蓮謝謝你。」其實就在剛才的一瞬間,關習的心境生了一絲變化,沒人可憐你,你又何必可憐他人呢,赤蓮果斷的刺穿這劍修的大腿,讓關習想到了什麼,從最初的與清靈山一戰,再到林樂,到前幾日的藤妖,他們沒有一個人可憐自己,而自己卻是生怕取了他們的性命而戰斗的小心翼翼,而他們卻是每一個都想要了關習的命,直到這時關習才明白,這是狼吃羊的世界,要想不被吃掉,那就只能做殘忍的狼。
「哇~~~別打了,你們別打了。」旁邊的那個略顯稚女敕的劍修此時哭的更加悲痛了,氣被憋在胸腔出不來,拼命的喘息著對關習他們說道︰「別打了,你們放過我的師兄吧,我說,我什麼都說,那女孩不是師兄抓的,是梁國慶梁師兄抓的,跟我們沒關系,嗚嗚~~~~嗚~~~」
看著少年哭的如此悲痛,關習心里莫名的一痛,可隨即就把這份思緒驅走,路就是這樣,選擇什麼就是什麼,回頭不得,既然選擇做狼,那就不能心軟,想到這里關習冷冷的對那小孩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嗚~~~有六七…天左右,那是我跟….劉師兄下山,在山下正好踫….見了梁師兄,但是他肩上還扛著一….個女孩,已經暈了過去。」這略顯稚女敕的劍修,泣不成聲,關習費了好大勁才听懂。
「那女孩身穿什麼衣服?」關習冷冷的問到。
「青色的~~~」
這時,小旱走上前來,說道︰「沒錯,隊長,連月走的那天穿的正是青衣。」
關習沒理會小旱,繼續對那少年劍修說道︰「你們山門在哪?」
听到關習說這話,那少年劍修身體再次一顫,伸出手顫巍巍的指向東方,說道︰「一直走就到了~~~」關習朝東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兩位劍修,此時那位年紀大一點的劍修已經暈了過去,臉色蒼白,但即使暈了過去,表情依舊痛苦,看到這里關習嘆了口氣說道︰「怪就怪你們那梁師兄抓錯認了吧。」說完關習扔過去一瓶金瘡藥就轉身走了,轉過身後,關習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是心軟啊~~~」
巫魂他們見關習朝東方都去,也都跟了上去,靈山兒在後面咬了咬嘴唇說道︰「隊長,你剛才好凶啊~~~那人好可憐的,再說又不是他抓的連月。」
听到靈山兒的話,關習笑了笑說道︰「靈山兒,這就是現實,我們與他們此時是兩個陣營,我若是不重傷他,只怕他們此時已經在山門埋伏好,等著收割我們性命了。」
「可是隊長,你最後為什麼還是放過他們。」
听到這話,關習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說道︰「那是兩條命~~~」
靈山兒蹙眉想了一會兒,還是不明白關習的意思,正待開口詢問,卻見前面的關習已經停了下來,眼楮緊緊地盯著前面,靈山兒好奇走上前去,只見一個巨大的道觀,坐落在前方,道觀是由巨大的青石砌成,不奢華,不酸楚,卻是一種樸實,道觀佔地很廣,從外牆看有方圓幾里,道觀的大門是由不知名的黑木組成,三人高,兩人寬,如一個黑洞般樹在那里,加上周圍安靜的環境,看著很是人。
「隊長,怎麼辦?」後面的小旱突然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麼了。
「呵呵,怎麼辦?打~~~」關習冷冷的說道。
「可是我听古樹老爺爺說,清靈派不乏無為界高手。」後面的巫魂說道。
關習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無為界如何?拼死也要救出連月,只因為她是我為數不多的隊員之一。」
「哼,無為界?」旁邊的赤蓮嘲諷一聲,關習知道這就是他的性格,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眼高過頂。所以也不再多說,左手取出沙鷹,右手扶著肩上的開山斧,一步一步的朝那道觀的木門走去,後面的靈山兒他們也取下兵器,跟了過去,表情嚴肅。
「小旱,後悔麼?」站在那木門前,關習突然對身後的小旱說道,其實他也是對身後的赤蓮他們說的。
小旱剛才還看著山門,听到關習說這話,扭過頭疑惑的說道︰「隊長,後悔什麼?」
關習笑了笑說︰「後悔跟了我這個魯莽的隊長。」
小旱表情一變,認真的說道︰「不後悔,隊長,我知道我們不是清靈派的對手,但我們必須打,因為連月在里面,我知道隊長也不是魯莽,隊長是為了連月。」
「即使為此失去性命?」關習說道。
沒等小旱開口,赤蓮冷冷的說道︰「即使為此失去性命!」
听到這里關習勾勾嘴角,不再說話,上前兩步掄起開山斧「轟~~」的一聲將清靈山的山門劈碎。
ps:年底是忙,我都是晚上趕出來的,望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