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梁國慶在听到關習不準任何人傷他性命後,登時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雙腿彈蹭著往關習這里蹭來,顧不得一點形象,鼻涕眼淚一股腦的蹭在了關習腿上,哭喊著饒命。
看到這,關習和那位老者都是皺了一下眉頭,那老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斥責梁國慶到︰「我清靈山怎麼會出你這種敗類,枉你年紀輕輕的就四品修為,掌門還對你另眼相看,卻不想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敗類,這清靈山的臉面全讓你一人丟盡了~~?誒~~?」說完那老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過礙于關習的沙鷹,斜睨了兩眼旁邊的關習,倒也沒有再次揮劍,顯然是忌憚此時的關習。
關習見這梁國慶抱著自己的腿痛哭起來,登時心生厭惡,想要抽腳躲開,卻不想剛一用力,牽扯到背上爆掉的穴位,那百位穴灌鉛般的痛了起來,關習嘴角一抽,忍不住的就要皺眉,卻見那老者斜視自己,眉頭一動,轉痛苦為厭惡,輕描淡寫的掩飾了自己背上的痛苦,看著地上的梁國慶說道︰「好,我念你是一時糊涂,鬼迷心竅才會做了這等傻事,暫且繞你一命,你且告訴我如今連月在哪,若是敢誑我半句,看我不去了你這兩條狗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這話,梁國慶哭的更加厲害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少了平時的奸猾,沒來得及細想,只以為是這少年不忍殺生,忙道︰「我不知道連月在哪,但我是交給西寒集的一位天靈傳承者手中了,以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確定那天靈傳承者是西寒集的?」關習目光直刺那梁國慶,只要他眼神中有任何的波動,關習就會立馬扣動扳機,先廢了他一條腿再說。
「是的,千真萬確,我看著他走進西寒集的。」那梁國慶又在關習身上蹭了幾下。
關習思索片刻,說道︰「那~~~西寒集在哪?」關習其實並不知道什麼西寒集,剛才也是在詐他,看他不像說謊,這才問了出來。
那梁國慶此時被死亡逼迫著,哪會想那麼多,月兌口而出︰「在貢宜郡主城衛良城的魯縣里!」
貢宜郡?關習開始搜索自己的思緒,印象中這貢宜郡是為數不多的爭奪中領地,陌上軍團與天靈傳承者共處的郡城,但絕對不是和平共處,而是因為雙方的大批軍團都沒有到達那里,而那里的雙方又勢均力敵,所以暫時的共處在一個郡里,換句話說就是那貢宜郡此時不屬于任何一方的領土。不過這只是關習的印象而已,並不敢確定,開口問梁國慶道︰「可是那爭奪中的領地貢宜郡?」
「是~~是~~是的,大爺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我也是一時糊涂,你救救我吧,我留在山上,師尊不會放過我的,你救我下山吧主人,我原做你的奴隸,主人求求你了。」梁國慶,唯恐那老者殺了自己,竟然傻乎乎的把希望投在了關習身上,以為告訴了關習連月的下落,關習就會救他一命,只是這梁國慶卻是忘了,當初是誰捉了連月交給天靈傳承者的。
關習剛才雙眼直直的盯著梁國慶的眼楮,看他眼中除了對死亡的恐懼外,在沒有任何色彩,所以也確定了這梁國慶並沒有說謊,所以此時一下子把腳從梁國慶的懷抱中抽了出來,對那老者笑了笑說道︰「前輩,我此刻才現,我剛才魯莽了,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一個外人著實不該插手,所以你們自便吧。」
「好一個奸猾的小子。」那老者心道︰「這小子看似年齡只有十幾余歲,但城府卻是極深,先是故意示好,騙取這梁國慶的信任,打听到他朋友的下落後,立安馬過河拆橋,想借老夫之手鏟除後患,好深的心機啊~~而且這少年方才見自己勢弱,當斷則斷,爆了自己的百位穴,眉頭都不皺一下,絲毫不拖泥帶水,一下扭轉了戰局。這著實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做出來的事情,如此心機,加上他的傳承,怕這少年以後絕非池中之物啊。」這老者在心里琢磨著關習,而關習卻琢磨著如何下著清靈山,上來的時候是那古樹把自己仍上來的,沒有什麼阻擾,但下去就不一樣了,先不說自己這邊殺了他們清靈山這麼多人,就單單禁制這一點他都破不了。
正想著,關習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腳被人抱住了,低頭看去,正是那哭的不成*人形的梁國慶,悲慘的哭嚎著︰「主人,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能過河拆橋的,師尊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會放過我的~~~你答應要救我的,你不能反悔啊~~~」
越看他這樣,關習心里越是厭惡,雙腿再次從他的懷抱中抽出,又牽動了背上的傷口,心里更加惱怒,一腳踹了上去,往前走了兩步,月兌離那梁國慶,然後招呼赤蓮他們過來,赤蓮他們早就看到了這邊生的一切,知道關習在問連月的下落,都側耳去听,如今听得連月的消息,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提在手中走了過來。而巫魂卻是預防萬一,沒有將那兩只僵尸召喚回去,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過來,同時示意小旱背起受傷的靈山兒。
見眾人都聚過來後,關習對那老者作了一梗,說道︰「今日是晚輩心急朋友的安危,才會如此莽撞,傷了你們清靈山的朋友,實屬是被沖昏了頭腦,今日之事在下先陪個不是,日後定當登門請罪。」要想兵,就先禮,這是關習的一貫作風,況且這次自己這邊並不理虧。
那老者見關習缺了剛才的煞氣,重新恢復的彬彬有禮起來,一時間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放他們下山吧,今日山上死了十余人,還有一位長老,傷者更是不計其數,日後在修者界也說不過去,可若是不放他們下山吧,眼前這少年懸浮在身邊的血液並沒有退去,派中高手又不在山里,實在是留不住他們,況且本就是自己這邊理虧,日後傳出去說是他們欺負一個小輩,而且被小輩掃了山門,這更說不過去了,一時間這老者站在那里,也不知該怎麼辦。
關習見狀,心中暗笑,今天自己是趕在運氣上了,這山中的高手並不在山里,而是有事下山了,只剩下兩個廢柴長老而已,如今還有十余滴獵血,這長老還真威脅不到他們,若是來硬的關習他們也能闖出去,只是那山中的禁制是一個麻煩,不知道該怎麼破除,更不知道它在何處,還是依托這些劍修們的好,此時關習已經看出這老者也並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如今缺的就是一個台階而已。
想到這里,關習再次微微一欠身,說道︰「今日之事確真是我等太過魯莽,得罪之處還望清靈山的前輩們莫要與我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改日必讓家父登門拜訪~~~」傳承者在大漢國的地位關習還是清楚的,既然自己沒這個面子,那就把父輩搬出來吧。
那老者听得關習說這話,斜睨一眼身後仍然憤怒的劍修,又看了看關習手中的沙鷹,想這掌門不在山中,自己也奈何不了這幾個小子,既然他說讓家父前來請罪,無論是真是假,雖然沒挽回面子,不過倒也說得過去,所以這老者還是選擇的借坡下驢,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既然說到這份上,我這做長輩的再不依不饒,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清靈山欺負晚輩,況且本就是我們清靈山有錯在先,如今鬧的這般田地,倒也無話可說,你們快快下山去吧~~~」
關習內心一笑,以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關習這邊明顯佔優,這老頭若不是傻子的話,肯定會答應,只是這還不夠,關習要的是他們送自己下山,忍著悲傷的疼痛,擠出一種虔誠的笑容說道︰「前輩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我們這就下山,只不過這清靈山我們並不多熟悉,若是誤入了什麼禁地,那多不合適,所以還請清靈山的前輩帶我們下山~~~」
那老者多精明,活了大半輩子,哪會不知道關習的意思,明顯就是不懂得禁制,下不得山,這老者雖然想過,放他們下山以禁制將他們困擾山中,等掌門回來再議,卻沒想到這少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既然被看出,看來這招是行不通的了,這老者暗叫一聲精明,略顯煩躁的對身後說道︰「流星,你帶他們幾個下山~~~~」說完一揮衣袖轉身就走,走至梁國慶身邊的時候,冷聲說道︰「綁了,關入執法堂~~」而後揚長而去。
那叫流星的少年盡管不是很情願,不過礙于長老的命令,不情願也沒有辦法,自己又不是他們的對手,無奈的向前走去,走過關習身邊的時候怨恨的瞪了一眼,也沒說話,繼續向外走去,關習見狀,知道他們怨憤自己殺了他們清靈山這麼多人,也不多說,笑笑招呼眾人走了出去,身後的清靈山劍修們盡管極其想要沖上去跟他們拼命,可實力在那擺著,沖上去也是徒勞,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只是看那梁國慶的眼神都變的憤恨起來,把一切都架在了他的頭上。
關習這清靈山一行,雖然大鬧了清靈山,不過還是沒有找到連月,好在打探到了她的消息,西寒集?關習歪頭笑笑,看來是時候討教討教天靈傳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