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巨大的血盆大口,眾人毫不懷疑這張巨口能一下子吞掉一個民房,那鋒利的巨大牙齒只怕也不輸于任何神兵利器,這種獠牙眾人只在圖鑒中看過,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此時看到心中不由一凜,渾然忘卻了這巨大血盆大口中噴出的腥臭。(.)
眼神轉動,離開這駭人的血盆大口,眾人這才看清楚這血盆大口的主人,原來是一條雪花巨蟒,這巨蟒身體之長一眼望不到頭,隱藏在重重的灰色霧氣中,這才讓眾人都沒有覺它剛才的襲擊。身上的鱗片猶如鋼甲一般,沒有陽光的照射,不是那般閃閃亮,但卻是一種雄偉的厚重,這巨蟒身體之粗更是有兩丈之高,甚是嚇人。這巨蟒要是到了大漢國完全可以撐滿一個城門。
此時這巨蟒正居高臨下,半個身子在地上,半個身子在空中,保存著俯沖下來的姿勢,直到這時眾人才知道為什麼關習方才對著霧氣空打三槍,又空砍了霧氣一斧,其實那不是空砍,而是砍向了這巨蟒的巨大牙齒。
只見此時在那巨蟒血盆大口下的關習是那麼的渺小,雙腿彎曲呈弓步,艱難的握著手中的開山斧,那開山斧此時正費力的抵著那巨蟒的血盆大口中的牙齒,使那巨蟒無法再向下一分。
原來這血花巨蟒由于身體灰白,所以跟周圍的霧氣融為一體讓人不易覺,只有從小被劉山拉進山中磨練的關習感覺到了危險,三槍剛開出,這巨蟒的前半邊什麼就從空中俯沖而下想要把關習他們一並團掉,虧得關習反應夠快,這才迅掂起開山斧劈向了那巨蟒的牙齒,以這牙齒為著力點,這才沒有被吞掉,只是這巨蟒此時仍然保持和俯沖的姿態,巨大的身體,加上磅礡的力量,讓本就受傷的關習更加抵擋不住,眼看就要被吞掉,關習趕緊猛的收回開山斧,雙腿傳過一絲勁力,身體一彈,嗖的一下就逃離了那血盆大口。
與靈山兒他們站齊,鮮血不住的從虎口中流出,失去獵氣關習此時只是一個普通人,方才是拼了身家性命這才略微的抵抗了一下,但是如此就震的虎口流血,這若真是打起來關習還不被一口吞了。
「五品左右。」關習粗重的喘息著,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巫魂眉毛一挑不再有多余的廢話,閉上眼楮就開始召喚自己的僵尸,前幾天一直在逃亡,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時間。靈山兒和小旱他們也都是握緊手中的兵器,準備好戰斗,小乞丐周圍的那縮小版的星雲也蠢蠢欲動,居然亮出五彩的光芒,看起來和真正的星系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小了幾分而已。
再說那巨蟒,本以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吞掉這個人類,卻沒想到被他抵擋住了,談不上氣憤,只是有些以外而已,腥紅的蛇信來回吞吐著,臉上居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到它臉上這笑容,小乞丐無力的笑了一下,喃喃道︰「看來是五品以上無疑了。」
靈山兒此時也顧不得斗嘴,說道︰「怎麼就確信它是五品以上?」
小乞丐知道她這次不是在斗嘴,笑了笑說道︰「能擁有這種笑臉,顯然是已經開靈了,雖然不能說話,但卻擁有了獨立的思想,這種開靈的靈獸最少五品,思想與人無異。」
听到這小旱擔心的說道︰「那我們能打過麼?」
「打不過。」小乞丐說的很堅定。
「沒打過怎麼就知道。」出乎意料的關習這次並沒有認同小乞丐的說法,而是提著開山斧,看著那巨蟒冰冷的眸子,說道︰「小旱赤蓮,跟我走,靈山兒後面掩護。」說完關習看了一眼小乞丐,說道︰「你不是我的隊員,你隨意。」
說完就與小旱赤蓮兩人沖了上去,同時關習小聲對小旱和赤蓮說道︰「無論如何都要打擊在他的牙齒上面,只有這樣才能不必吞食。」
小旱其實並不同意讓關習沖上來打頭陣的,因為他知道此時關習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背上的百位穴還沒痊愈,已經裂開,而大椎穴更是已經在背上腐爛,小旱不忍心看隊長再受傷了,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隊長也一定會笑笑說︰因為我是隊長。其實很多時候正是關習的這句話,才會讓靈山人他們鐵了心的跟著他。
人與蛇的距離並不是很長,十丈而已,關習他們瞬間就來到離巨蟒只有一丈位置,沖刺中的關習頭隨風被吹在了耳後,身體前傾,雙手握住開山斧,卻沒有一點的面對五品靈獸的恐慌,而是平靜的說道︰「赤蓮左,擊七丈之處。小旱隨我。」蛇打七寸的道理關習還是懂的,只是對眼前這個巨大的蟒蛇來說,關習只能根據比例說是七丈那里。
其實關習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是自不量力?五品是何其的強大,哪能就被自己這些三品的小菜鳥給爆掉,可這些關習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條蛇他們必須打,所以又何必說那些打不過之類的滅氣之話?
鐺!咚!
關習的開山斧和小旱的巨錘同時擊打在了這巨蟒兩根大牙上面,雖然關習和小旱都用盡了全力,可巨蟒仍是沒有一絲反應,任由他們的兵器砍在自己的牙齒上面,眼神中露出輕蔑的神情,身體略微一晃,以巨牙為器,直接把關習和小旱同時擊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靈山兒的羽箭嗖嗖的就射了出去,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這靈山兒的飛劍上面居然趴著一個狸貓般的東西,細看之下原來是靈山兒的那只文狸,它此時居然四肢踏著靈山兒的羽箭飛行,不過眾人都知道,是文狸抓著羽箭飛行,而不是羽箭載著文狸。
在文狸和羽箭飛出的一瞬間,關習和小韓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視一眼,再次沖了過去,目標仍是那巨蟒下面的兩根大牙,不是說關習一定要打斷這根巨牙,只是關習想用這種方式,來轉移這巨蛇的注意力,幫眾人爭取時間而已。
在關習和小韓擊打到那巨大而鋒利的牙齒的時候,文狸帶著羽箭也已經飛到了巨蟒的眼前,只見那飛行中文狸身體在空中驟然橫轉一圈,右爪迅的抓起方才踩在腳下的羽箭,噌的一下就將羽箭仍向了那個巨蟒的右眼,那羽箭在月兌離文狸的爪子後嗖的一下度驟然加快,呼嘯著就射向了那巨蟒的右眼,再看那文狸,在扔完羽箭後後腳在空中一蹬,像是踩在了大地上面了一般,居然踏了一下空氣就改變了飛行的方向,與那羽箭不同,它是朝巨蟒的左眼射去,與此同時靈山兒又射出一根羽箭。
鐺鐺鐺
見三個異物沖向自己,那巨蟒並沒有多在意,而是很隨意的閉上了眼楮而已,被文狸扔出去的羽箭撞擊在巨蟒的眼皮上,沒有刺出一絲痕跡就輕響一聲就落在了地上,而那文狸卻是揮著自己的爪子與巨蟒的眼皮撞在了一起,與那根羽箭不同的是,這文狸的爪子與巨蛇的眼皮撞擊的時候爆出了一團火花,是金屬交擊的火花,不過同樣沒有對巨蟒的眼楮造成一絲傷害,好在那文狸腦子倒也靈光,見勢不妙噌的一下就竄了回來,躲過了從那巨蟒眼中射出的光芒。
與它同時飛行的還有再次被巨蟒的牙齒磕回來的關習和小旱,此時關習虎口的鮮血仍是不停的流出,沾滿了他的全身,看著不斷流出的血液滲入土中,關習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開山斧上,撕~~的一聲就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更是噴射出來,關習此時更是如血人一般。
「隊長,你干嘛~~」旁邊的小旱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關習,擔心的問道。
關習沒有理會小旱,而是左手放在噴血的右臂上面,裂開嘴說道︰「這里是原來蛇擊的固定血脈,獵氣曾不停的在這里流淌,這血中含有獵氣~~」這時關習的右臂和左手上已經沾滿了血液,由于此時關習又雙手握住了開山斧,所以那血液隨著隨著開山斧的手柄就流在了斧忍上面,把整個開山斧染成了血紅色。
關習看了眼那仍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巨蟒,轉過身,對一丈外的靈山兒說道︰「靈山兒過來,把你的羽箭拿過來。」
靈山兒知道關習的意思,就是讓用他的血染自己的箭麼,這樣羽箭就會變得凌厲,雖然知道這是最明智的,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
「容不得你說不。」關習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靈山兒委屈的就要哭出來了,心里絞痛,她實在不願看到自己的隊長這樣。
看靈山兒這般模樣,關習也知道自己說不動她,嘆了口看向眼靈山兒肩膀的文狸,說道︰「花花,你過來。」那文狸早就已經通靈,如何不知道關習的意思,看了看靈山兒又看了看關習,最後還是不等靈山兒阻止,蹭了一下就竄到了關習的面前,雙爪沾了些關習的血脈,小眼楮看了關習兩眼,這才蹭的一下又竄到了靈山兒的肩膀上,不等靈山兒反應過來,就把全部的羽箭都抹上了關習的血,氣得靈山兒直跺腳,卻沒有一絲辦法。
剛做完這些,那巨蟒居然主動出擊起來,尾巴一甩就把試圖打它七寸的赤蓮甩了出去,身子一動,如一個飛馳的火車一般沖了過來,看到這里關習卻沒有一點怯意,提起開山斧就迎了上去。